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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的流浪汉,是那个灭我满门的病娇王爷萧烬阿九免费完结版小说_小说完结我救的流浪汉,是那个灭我满门的病娇王爷萧烬阿九

喜欢独秀的叶娇美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我救的流浪汉,是那个灭我满门的病娇王爷》本书主角有萧烬阿九,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喜欢独秀的叶娇美”之手,本书精彩章节:主角分别是阿九,萧烬,一种的古代言情,病娇,虐文,追妻小说《我救的流浪汉,是那个灭我满门的病娇王爷》,由知名作家“喜欢独秀的叶娇美”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289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19 22:22:07。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救的流浪汉,是那个灭我满门的病娇王爷

主角:萧烬,阿九   更新:2025-09-19 23: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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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混着雪的冷气,钻进我的鼻腔。我刚把最后一根针扎入他后心的穴位,

那个倒在雪地里的男人猛地一颤,咳出一大口黑血。也就在那一刻,

他毫无征兆地反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别走。

”他奄奄一息,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裂的风箱,眼睛却未睁开,

只是凭本能死死抓住这唯一的温暖。我心善,或者说,我学医的初衷,就是不忍见死不救。

哪怕他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像一条被丢弃的野狗。

我把他拖回了我那间城郊的小医馆。他伤得很重,背后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中了剧毒。

我花了两天两夜,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第三天清晨,他醒了。我正端着药碗进去,

就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其干净的眼睛,干净得如同初生的婴孩,带着茫然和脆弱,

仿佛世间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他看着我,歪了歪头,然后,

用一种带着十足依赖的语气,怯生生地开了口。“阿姐?”我的心,在那一瞬间,

被这声软糯的“阿姐”击中了。我忘了他是谁,忘了他是怎么来的,只觉得,我应该照顾他。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便给他取名叫“阿九”,因为我是在初九那天捡到他的。阿九很乖,

乖得不像话。他像一只大型的犬,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我看诊时,

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门槛上,用那双干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捣药时,

他会笨拙地帮我扇风。晚上,他会固执地睡在我的房门外,说要保护我。

我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甚至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直到那天,

镇上的地痞张麻子又来医馆收“平安钱”。“许大夫,你这生意不错啊,还养了个小白脸?

”张麻子斜着眼,目光不怀好意地在阿九身上打量,“细皮嫩肉的,不如跟我回去,

哥几个保证疼你。”我将阿九护在身后,冷着脸道:“钱没有,请你离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麻-子-啐了一口,伸手就要来抓我。

就在他的脏手即将碰到我衣袖的瞬间,一直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的阿九,动了。

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和张麻子杀猪般的惨叫。

他那只伸出来的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折断,白森森的骨茬刺破了皮肉,触目惊心。

阿九依旧是那副懵懂纯真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出手狠厉果决的人不是他。

他只是看着自己那只掰断了别人手腕的手,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然后,慢慢地,抬起眼,

看向另外几个吓傻了的地痞。他笑了。那笑容纯净无暇,却让那几个地痞如同见了鬼,

连滚带爬地跑了。阿九这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我,

那笑容瞬间变成了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蹭过来,拉着我的衣角,

低声说:“阿-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要碰你,我害怕。”他还是那个依赖我的阿九。

可我看着地上那滩血,和张麻子那只废掉的手,一股寒意,却从脊椎骨,一点点地,

爬上了我的后脑。我捡回来的,到底是什么?2自那天起,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阿九。

他依然温顺,依然依赖。但那份温顺之下,似乎隐藏着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教他读书写字。他学得快得惊人,一本《三字经》,我只教了他三遍,

他便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甚至能举一反三。他握笔的姿势很奇怪,不像寻常书生,

倒像是握着一把匕首,指节用力到泛白。我问他以前是不是读过书,他只是茫然地摇头,

然后用头轻轻蹭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抚我,又像是在撒娇:“阿姐教的,阿九都喜欢。

”他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邻居王大娘给我送来一篮子新摘的李子,他会当着王大娘的面,

把那一篮子李子全部倒掉,然后拉着我的手进屋,闷声不吭地给我削他从后山摘来的野苹果。

医馆里养的那只老猫,因为在我打盹时跳上我的膝盖,第二天,

我便在后院的井里发现了它的尸体。阿九一脸无辜地告诉我,是老猫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我质问他,他那双干净的眼睛里便会迅速蓄满水汽,委屈地看着我,仿佛我冤枉了他,

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人。“阿姐不喜欢阿九了吗?”他拉着我的衣角,声音都在发抖,

“是不是因为阿九不够好?阿姐别不要我……”看着他那副模样,

所有质问的话都堵在了我的喉咙里。我只能叹口气,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没有。然后,

他就会破涕为笑,紧紧地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用一种近乎贪婪的姿 V势,

汲取着我的气息。我感到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网,正在慢慢地将我包裹。这张网,

以他的依赖和脆弱为丝,以我的心软和怜悯为结,越收越紧。我开始做噩梦。梦里,

阿九不再是那个纯真无害的少年。他穿着一身我看不清样式的黑色锦袍,

上面用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巨龙。他坐在一张高不见顶的王座上,

用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睛看着我。他的脚下,

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流淌成河的鲜血。而我,被一条金色的链子锁着脚踝,跪在他的面前。

他缓缓地向我伸出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却又无比残忍的微笑,

就像他处理掉那只老猫时一样。“阿姐,”他轻声说,“你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你高不高兴?”我总是在极度的恐惧中惊醒,醒来时,一身冷汗。而阿九,就睡在我的门外。

听到我的动静,他会立刻起身,隔着门板,用担忧而温柔的语气问我:“阿姐,

是做噩梦了吗?别怕,阿九在。”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最温柔的蛊惑。

我抱着被子,听着门外他平稳的呼吸声,一夜无眠。我不知道,我眼中的这个少年,

究竟是璀璨的星辰,还是……噬人的深渊?亦或者,星辰的背后,本就是无尽的深渊。

3入冬后,下了一场二十年不遇的大雪。大雪封山,医馆的门被积雪堵住了大半,

连一个病人都上不来。我和阿九,被困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日子清闲得有些不真实。

我搬出许久未动的绣繃,坐在窗边,绣一幅寒梅图。阿九则生了一盆极旺的炭火,

就坐在我的脚边,认真地看我穿针引线。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他看得入了神,会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碰我指尖下绽开的梅花。

“阿姐的手,真巧。”他由衷地赞叹,眼神里满是孺慕和痴迷。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便差他去厨房熬一锅暖身的姜汤。他听话地去了。不一会儿,

厨房里就飘出了浓郁的姜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我无奈地摇摇头,放下绣繃走进去,

果然看到他手忙脚乱地对着一个快要溢出来的汤锅束手无策,白净的脸上还沾了一点锅底灰,

看起来狼狈又可爱。我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开始教他如何控制火候。他就站在我身后,

离我很近。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我的耳畔。他没有看锅,而是一直在看我。

那目光,专注而滚烫,让我觉得自己的耳根都有些发烧。“阿姐,”他忽然从背后,

轻轻地环住了我的腰,“就这样,好不好?”我身子一僵,手中的勺子差点掉进锅里。

“就我们两个人,永远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梦呓般的祈求,

“我不想记起以前的事了。如果想起来,就要离开阿姐,那我宁愿永远都当阿-九。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像是怕我随时会消失一样。那一刻,我所有的疑虑和恐惧,

仿佛都被窗外的风雪隔绝了。我感受到的,

只有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最纯粹的、毫无保留的依赖和依恋。或许,是我多心了。

他只是一个受过重创、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可怜人。他表现出的那些偏执和占有欲,

都只是源于他内心的不安全感。他只是……太害怕再次被抛弃了。我的心,彻底地软了下来。

我转过身,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擦掉他脸上的那点灰迹,温声道:“好。阿姐不走。

”他眼里的光,瞬间被点亮了。那是一种混杂着狂喜、激动和不敢置信的光芒,亮得惊人。

他猛地低下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带着炭火温度和姜汤甜味的、小心翼翼的吻。

“阿姐也是。永远,不许走。”那个吻,轻柔得如同一片雪花。但它所带来的战栗,

却比任何一场风雪都要猛烈。那个雪夜,我们围着火炉,喝着他熬糊了的姜汤。

他把自己的那床厚被子抱了过来,固执地要睡在我的床边,说这样,我做噩梦时,

他就能第一时间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拒绝。看着他蜷缩在脚踏上,

像一只终于找到了家的流浪小兽,睡得香甜而满足,我第一次觉得,或许,我捡回来的,

不是麻烦,而是一份……天赐的缘分。我以为,这场大雪,会是这个冬天最寒冷的一天。

我却不知道,这雪夜里虚假的温情,才是我人生中,最漫长、最寒冷的严冬的开始。这,

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也是最残忍的谎言。4雪停的第三天,地动山摇。

我正在院子里晒制药材,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规律的、沉闷的震颤。紧接着,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是有一支无形的巨兽,正迈着沉重的步伐,

向我们这座偏僻的小镇逼近。阿九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将我紧紧护在身后。

他那张总是带着纯真笑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警惕和……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杀意。

他的身体微微弓起,像一头即将发起攻击的猎豹。很快,我们便看到了那巨兽的真面目。

那是一支军队。一支黑甲黑旗、军容肃整、浑身散发着铁血煞气的军队。

他们如同黑色的潮水,从山道的尽头涌现,迅速包围了我们整个镇子。为首的,

是一名骑着高大战马的将军。他身披银甲,手持长枪,面容冷峻。

当他的目光扫过我们这个小小的医馆时,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猛地一亮。下一秒,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属下玄武卫指挥使赵毅,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王爷?我茫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前的阿九。阿九的身体,在那声“王爷”之后,

就彻底僵住了。他脸上的警惕和杀意,瞬间褪去,取而代ADE之的,

是一种剧烈的、痛苦的挣扎。他抱着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额上青筋暴起,

像是在承受着某种酷刑。“阿九?”我担忧地扶住他,“你怎么了?”他没有回答我。

他的眼神,在清澈与混沌之间,飞快地切换着。无数陌生的、血腥的画面,像是决堤的洪水,

冲入了他的脑海。不知过了多久,他那剧烈的颤抖,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地,缓缓地,

抬起了头。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冰窟。他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副身躯。

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了。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属于“阿-九”的纯真和依赖。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只在噩梦中见过的、属于上位者的、漠然的、深不见底的幽暗。

那个唤我“阿姐”的少年,在那一刻,彻底地,死了。他推开了我扶着他的手,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疏离。他就那么平静地,从我身边走过,一步步地,

走向那个跪在地上的将军。他每走一步,身上那股属于“阿九”的温顺气息,

就淡一分;而那股属于“王爷”的、令人心悸的威压,就重一分。当他走到赵毅面前时,

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起来吧。”他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带着一种天生的、令人臣服的威严。“清剿乱党,一个不留。”“是!”赵毅起身,

拔出腰间的佩刀,高高举起:“奉王爷令,屠城!”“屠城”两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炸开。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阿九的背影。他要做什么?他要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那些给他做过饭的王大娘,那些跟他打过招呼的邻里,还有……我?我冲了上去,

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袖,声音都在发抖:“阿九!你疯了!他们都是无辜的!”他终于回过头,

第一次,正眼看向我。那目光,冰冷而陌生,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甚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着身边的士兵,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把她,看好了。

”两个士兵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我架了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黑甲的士兵,

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举着屠刀,冲向了那些手无寸铁的、惊慌失措的镇民。

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小镇。鲜血,染红了我门前那片洁白的雪地。

而他,那个我悉心照料了三个月的“阿九”,那个在雪夜里吻过我额头的少年,

就那么高高在上地、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人间炼狱。我的世界,

崩塌了。5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和这个小镇一起,化为他王权路上一抹无足轻重的血色时,

他却突然抬了抬手。“停下。”他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动作整齐划一地,停住了。整个世界,瞬间从喧嚣的地狱,

变成了一片死寂的修罗场。他缓缓地,向我走来。他走得很慢,黑色的王靴,

踩在被鲜血浸透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踩着我的心跳。他走到我面前,

停下。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他微微低下头,俯视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终于有了一丝情绪。那不是怜悯,也不是愧疚,而是一种……猫捉到老鼠后,

那种玩味的、饶有兴致的审视。他伸出手,用那只我曾无数次牵过的、温暖的手,轻轻地,

挑起了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冰冷,像一块寒铁。“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我咬着牙,没有回答。

他似乎也不在意。他只是用指腹,在我脸上那道被“焦尾”琴碎片划出的旧伤疤上,

轻轻地摩挲着。那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许知意。

”他替我说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微笑,“前朝太傅许文正之女,

京都有名的才女。三年前,许家因谋逆案,满门抄斩。你倒是有本事,

能从那场血洗中活下来,还隐姓埋名,在这里当了个小小的医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普度众生的菩萨?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心里,“看着我像条狗一样,

对你摇尾乞怜,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他笑了。那笑容,和“阿九”一模一样。纯净,无害。

但此刻,在我眼里,却比任何恶鬼都要可怖。“找到你了,”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我的,金丝雀。”说完,他直起身,

收回了手,仿佛刚才那片刻的亲昵,都只是一场幻觉。他对身后的赵毅吩咐道:“传令下去,

镇中凡二十岁以上男子,皆为乱党,就地格杀。其余人等,全部收编为军奴。另外,

备好王驾,我们回京。”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宣布一件所有物的归属。

“她,跟我一起走。”我成了他唯一的战利品。他没有给我任何收拾行李的时间。

我就穿着那身沾了泥土和药渍的粗布衣裙,被强行带上了一辆极尽奢华的王驾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碾过尸体,碾过鲜血,碾过我那间小小的、曾给过我短暂安宁的医馆。

我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而我的身边,

坐着那个亲手点燃了这场大火的恶魔。他闭着眼,靠在软枕上,神态安详,

仿佛刚才那场屠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我终于明白,我救的,

不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狗。我救的,是一头嗜血的、会吃人的恶龙。而我,

就是那个亲手把他从深渊中唤醒的、最愚蠢的祭品。6我以为,等待我的,

将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然而,并没有。萧烬,那个曾经是“阿九”的男人,如今的七王爷,

给了我一座极尽奢华的宫殿,名为“知意宫”。宫殿里的陈设,

完全是按照京城三年前最流行的、世家贵女的闺房布置的。

他甚至找来了我年少时最喜欢的、早已绝版的古籍,和一把价值连城的七弦琴。

他赐给我无数美丽的衣裳、珍贵的首饰。他派了数十个宫女太监来伺候我的饮食起居。

除了自由,他给了我一切。他把我,像一只真正的金丝雀一样,

养在了这座华丽的、坚不可摧的牢笼里。他很忙。他回京后,

便投入到了一场我看不懂的、与朝中其他势力的残酷斗争中。但他再忙,每天晚上,

都会来我这里。他从不踏入我的寝殿。他就睡在殿外的长廊下,像“阿九”时一样,

固执地守在我的门外。有时候,我半夜醒来,能透过门缝,看到他高大的身影,

像一尊沉默的石像,在月光下,一坐就是一夜。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种诡异的、偏执的“守护”,比任何严刑拷打,都让我感到窒息。他对我,

有一种病态的掌控欲。我每天吃的食物,喝的水,都要经过几十道银针的检验。

他甚至会亲自试毒,确认无误后,才会让宫女端给我。有一次,一个新来的小宫女,

因为不小心,打翻了我的一碗汤。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个眼神,那个小宫女,

就被人拖了下去。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从那以后,整个知意宫,

都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战战兢兢的氛围里。我试图反抗。我绝食。他就跪在我的床前,

不吃不喝,陪着我一起挨饿。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那双深邃的眼睛,

也因为饥饿和疲惫,凹陷了下去。但他只是固执地看着我,一遍遍地,

用那把属于“阿九”的、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嗓音,求我。“阿姐,吃一点,好不好?

”“阿姐,别折磨自己,也别折-磨我。”我看着他那副模样,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少年。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

最终,是我先妥协了。当我拿起筷子的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睛里,

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胜利的、满足的微笑。我才明白,他的示弱,他的温柔,

都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更高级的枷锁。他把我所有的弱点,都拿捏得死死的。

我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而他,就是那个手握着鸟食,

欣赏着我每一次徒劳挣扎的、恶劣的主人。他偶尔,也会流露出属于“阿-九”的一面。

有天晚上,我弹起了那把七弦琴。我弹的是一首很简单的、我曾教过阿九的曲子。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殿外。他没有进来,只是靠在廊柱上,静静地听着。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有几分孤寂。一曲终了,

我听到他用极低的声音,轻轻地,跟着哼唱了出来。调子,一个音都没错。那一刻,我的心,

猛地一颤。阿九,真的死了吗?还是说,他一直都在。

只是被那个名为“萧烬”的、残忍的王爷,关在了身体更深处的、另一座牢笼里?

7我决定逃跑。我不能再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 gilded cage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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