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剥落一身星林芮一种完本热门小说_小说完结版剥落一身星(林芮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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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落一身星》男女主角林芮一种,是小说写手人间逆旅客所写。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一种,林芮的救赎小说《剥落一身星》,由新锐作家“人间逆旅客”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700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19 17:12:13。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剥落一身星
主角:林芮,一种 更新:2025-09-19 17: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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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在凌晨一点二十七分的光线下,泛着一种冰冷的、毫无人气的蓝。
最后一个公式被拖进演示文稿,光标在末尾闪烁,像一种无言的嘲讽。
林芮揉了揉干涩到发痛的眼睛,视野边缘已经泛起模糊的毛边。连续第三十天。
她感觉自己成了一口被彻底榨干的枯井,每一寸骨骼、每一条肌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连带着灵魂也轻飘飘地悬在头顶,麻木地俯瞰着这具仍在机械运动的躯壳。写字楼死寂,
这一层只有她所在的项目组区域还亮着惨白的灯,像一座孤岛漂浮在办公家具的黑色海洋里。
中央空调的嗡鸣是唯一的背景音,统治着这片过于明亮的荒芜。
空气里漂浮着隔夜咖啡的焦苦和打印机的墨粉味,一种现代工业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桌角堆着好几个空了的速食饭盒,旁边的能量饮料罐也叠成了一个小小的、摇摇欲坠的塔。
她保存,关机。动作迟缓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人。颈椎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咯咯”声,
抗议着长达十几个小时的不当姿势。肩膀沉得像是灌了水泥,斜方肌僵硬地梗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后背某根紧张的肌肉。电梯下行时失重的那几秒,
她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几乎要睡过去。
镜面墙壁映出她的样子:妆容被油脂分泌和疲惫晕开,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起皮,
套装肩膀处被压出了褶皱,整个人像一朵被抽干了水分、濒临枯萎的花。她移开目光,
不愿多看。初秋的夜风已经有了明显的凉意,吹在脸上,让她打了个寒噤,稍微清醒了一点。
小区路灯昏暗,把她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位于城市边缘的新楼盘,入住率还不高,
此刻更是万籁俱寂,只有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嗒,嗒,嗒,清晰得有些刺耳,
像是在为这单调的夜行打着节拍。小区的快递柜在深夜里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金属蜂巢。
她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输入取件码——大概是前几天熬夜下单的什么护肤品或者方便食品吧,
她混沌的大脑已经记不清了。柜门弹开,里面孤零零躺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薄薄的,
A5大小,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收件人只有她的名字和地址,打印得清晰工整。垃圾广告,
或者又是哪个银行推销的信用卡优惠券。她捏着信封,指尖传来一种奇异的、非纸张的质感,
稍微硬挺,边缘光滑。借着楼道声控灯昏黄的光,她撕开了封口。没有信纸,没有说明。
只有一张名片大小的卡券,材质像是某种厚重的特种纸,触手温润,
甚至带着一丝极细微的凉意,在这微凉的秋夜里显得并不突兀。
底色是深邃的、天鹅绒般的蓝黑,
上面用简洁而清晰的银色字体印着几行字:自杀预约券如果累了,随时来山顶看星星,
免费。下方是一行小字地址:“城西,栖云山未开发区,循旧石阶至顶”,
最底下还有一个手写体的编号:007。林芮捏着这张薄薄的卡片,站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
声控灯熄灭了,黑暗包裹下来。她愣了几秒,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随即,
一股被恶意窥探和戏弄的怒火“噌”地窜起,烧得她耳根发烫,血液轰地一下涌上头顶。谁?
是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同事?那个因为项目竞争一直看她不顺眼的李经理?
还是某个她知道她最近疲于奔命、状态极差,故意来刺激她的所谓“朋友”?
或者是……她不敢再想下去。连续加班积压的所有委屈、愤怒、绝望、对自身状态的恐慌,
仿佛瞬间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全都凝聚在这张荒谬的“券”上。
她几乎要把它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恶作剧!低级趣味!踩着她最后的神经跳舞!
但指尖传来的那种奇异的温润感阻止了她。这纸张的质感……不像寻常的印刷品。
还有那银色,在黑暗中似乎能自己发出极微弱的、流转的光。那地址……栖云山未开发区?
那是几乎要被城市遗忘的一片荒山,早些年还有些登山爱好者去冒险,
后来出了几次失足坠落和失踪事件,加上新区开发,政府立了警示牌,早就没人去了,
连地图上都模糊了标注。旧石阶?她甚至不确定经过这些年的雨水冲刷和荒草蔓延,
是否还存在。“免费”。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她沸腾的怒火里,
带来一丝古怪的诱惑。仿佛在说,你已一无所有,
连绝望都是别人可以随手赠送或收回的券码,但至少,这是免费的。她捏紧了卡片,
边缘硌着掌心。去。为什么不去?她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在这种地方、用这种方式耍人。
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混合着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微弱的好奇与隐秘的期盼,
攫住了她。反正明天是周六,反正她累得也睡不着,
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回到那个冷清的单人公寓,对着天花板数着心跳等待天明,
还能做什么。这种主动的、带有破坏性的探寻,
本身似乎就成了一种对那三十个麻木日夜的反抗。她没有回家,直接走向车库。
发动机的轰鸣在寂静的地下车场显得格外粗暴,像是宣告着一次荒唐的出征。
导航在进入栖云山范围后就变得时断时续,最终完全失去了信号。
只能依靠偶尔出现的、模糊不清的老旧路牌和直觉。车灯劈开浓重的黑暗,
像两柄徒劳的光剑,试图刺穿无尽的墨色。路面从沥青变成水泥,
最后成了坑洼不平的土石路,两侧肆意生长的灌木和低垂的树枝不断刮擦着车身,
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像是在劝阻这不合时宜的闯入。电台早就没了信号,
只有沙沙的电流声。密闭的车厢里,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和引擎的低吼。
孤独感和一种逐渐升腾的不安开始侵蚀那点愤怒带来的勇气。她甚至开始怀疑,
这会不会是某个犯罪团伙的圈套?用这种诡异的方式引诱目标上钩?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掉头回去时,车身猛地一沉,右前轮陷进一个被荒草掩盖的泥坑,
无论怎么踩油门,只是空转,溅起泥浆,再也无法前进半步。她低骂了一声,
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完了。她弃车步行。锁车时,
嘀的一声提示音在这荒郊野岭显得格外微弱和可笑。山风立刻灌了过来,
带着深夜刺骨的寒气和植物腐败的气息,吹得她浑身一哆嗦。
所谓的“旧石阶”几乎被野草和苔藓完全吞没,残破不堪,湿滑陡峭地向上延伸,
隐入更深更黑的树林里,像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诡秘通道。手机的电筒光有限,
只能照亮眼前几步的距离,光柱之外是无边的、压迫性的黑暗。每向上爬一步,
小腿都像灌了铅,肺部火辣辣地疼,心脏咚咚地敲着胸腔。寂静压下来,厚重得令人窒息,
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脚踩在碎石子上的沙沙声、以及不知名的夜虫偶尔发出的唧鸣。
树林深处,似乎总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让她头皮发麻,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
却什么也看不见。后悔开始强烈地浮现。也许这真的只是个极其恶劣的玩笑,
而她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样当真了,把自己陷入这种狼狈而危险的境地。
愤怒和那点残存的好奇支撑着她继续向上,一种近乎偏执的、一定要看到结局的拧巴,
推着她在黑暗中艰难挪动。她甚至开始想,如果山顶什么都没有,
她就对着空旷的山谷大骂一顿,也算没白来。不知道爬了多久,汗湿透了后背,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发丝被汗水浸湿,一绺绺黏在额头上和脸颊边,冰冷又狼狈。
小腿肌肉突突地跳着,发出抗议。就在她几乎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肺部疼得像要炸开,
准备放弃掉头下山时,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石阶到了尽头。她踉跄着迈出最后一步,
踏上了一片相对平坦的山顶空地上。风毫无遮挡地呼啸而来,瞬间吹透了她汗湿的衣衫,
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但也奇异地吹散了些许疲惫。空气变得极为清新凛冽,
带着淡淡的、说不出的清香,像是某种野花混合着露水和岩石的味道。然后,她看见了光。
不是电灯,而是三四盏古旧的、防风的马灯,玻璃罩子被擦得干干净净,
里面跳跃着温暖而稳定的橘黄色火苗。它们被挂在树枝上,或者放在岩石上,
朦胧的光晕照亮了一个极其简陋的小摊子。摊子就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桌,
或许原本是折叠的,桌腿还裹着泥巴,面上铺着一块深蓝色的、略显粗糙的土布,洗得发白,
边缘有些磨损。桌后坐着一个身影。一个老人,满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
在温暖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顶着一圈微弱的光环。
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深色棉麻衣服,款式简单宽松,正微微佝偻着背,
专注地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一套素雅的青瓷茶具,壶、杯、公道杯,在暖光下温润如玉,
反射着柔和的光点。一个小巧的红泥炉上坐着一把古朴的铜壶,壶嘴正吐出缕缕细白的蒸汽,
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在这寂静的山顶格外清晰。
一切都透着一种与时代脱节的、安详古老的韵律。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没察觉到她的到来,直到林芮因震惊和喘息发出一点微弱的、带哭腔的抽气声,
他才缓缓抬起头。他的脸确有皱纹,像被岁月精心雕刻过,分布在眼角、额际和嘴角,
却并不显得苍老衰败,反而有一种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从容、宁静和宽和。
最奇异的是他的眼睛,明亮,清澈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的好奇和善意,
看向她时,没有惊讶,没有审视,只有一种温和的接纳,让林芮莫名地心头一松,
所有紧绷的恐惧和愤怒瞬间消散了大半。
预想中的恶作剧主角、变态、疯子……任何一种形象都与眼前这位泡茶老人对不上号。
场景超现实得让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老人看到她,眼睛里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惊讶,
随即化为一种更深更暖的笑意,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他开口,
声音温和得像山间流淌的溪水,却清晰地、平稳地传入她耳中,盖过了风声:“啊,来了。
”林芮所有准备好的质问、怒骂、斥责,瞬间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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