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演进,科技腾飞,二十三世纪的人类社会迈入前所未有的富足时代。
物质生活极大改善,犯罪率降至历史低点,世界似乎正朝着光明繁荣的方向稳步前行。
然而,一种难以言喻、无法选择、更难以定义的“诡异”,不知何时悄然弥漫于天地之间。
被诡异附身之人,会蜕变成一种难以名状的奇异生物。
它们以极端言论为武器,以煽动对立为食粮,精于制造撕裂性的社会舆论,尤其热衷于在男女之间构筑仇恨的鸿沟,并依循某种扭曲的规则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起初,人们只当是零星个体的心理扭曲,未曾深究。
待到警醒之时,这诡异己如瘟疫般大规模爆发。
更令人绝望的是,它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能通过精神污染般的洗脑,迅速控制周遭之人,扩张其黑暗版图。
人类束手无策,几近绝望,首到一位无名勇士以生命为代价,短暂地驾驭了这诡异之力。
他洞悉了诡异存在的深层规律,并以此规律与之抗衡,奇迹般地将其短暂压制。
最终,他将这用生命换来的方法艰难传承,并将那些被诡异彻底吞噬的躯壳,命名为——“集美”。
... ...“苏星,看见新闻没?
‘集美’这玩意儿,最近在国内可太‘火’了!
隔三差五就有人被诡异缠上,转眼就成了那鬼样子!”
格子衬衫、胡子拉碴的磊哥,大剌剌地瘫在办公椅里,伸长了脖子冲旁边嚷嚷。
苏星放下鼠标,翘起二郎腿,语气带着一丝惯常的轻松,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听说了。
这几年,但凡被‘集美’盯上的,轻则身败名裂,重则家破人亡。
国家机器都拿这东西没辙,往后这日子……啧。”
他摇了摇头。
磊哥重重叹了口气,脸上的愁云浓得化不开。
“没法子,咱小老百姓,斗不过那玩意儿。
只求菩萨保佑,别让那些被感染的‘集美’找上门就阿弥陀佛了。”
墙上的电子钟无声跳动着数字。
下午五点,周五。
工作日的疲惫瞬间被即将到来的双休冲淡,苏星和磊哥脸上都浮起了轻松的笑意。
磊哥麻利地收拾着东西,语气兴奋起来:“苏星,回家也闲着,走!
老地方泡脚去,解解乏!”
苏星只犹豫了一瞬,便笑着应道:“行,听磊哥的。”
两人刷脸离开公司,身影迅速没入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引擎启动,车载音响流淌出轻快的旋律。
十几分钟后,车子熟门熟路地停在了一家装潢低调的足疗店楼下。
门口的保安老王是熟面孔,他挥挥手,示意他们把车停到靠近门口的车位。
车门打开,磊哥动作利索地掏出一包华子,弹出一支递给老王。
“老王,88号今天在吧?”
老王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惬意地吐出烟圈:“88号在呢。
就是26号,今儿没来。”
苏星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26号是他常点的技师。
“嗨,26号没来不打紧!”
老王眉飞色舞,压低了声音,“店里刚来了一批新技师,水灵着呢,听说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大学生!”
又闲扯了几句,苏星和磊哥走进店内。
老王沉稳地按下对讲机:“二楼贵宾两位!”
店内似乎刚翻新过,灯光柔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薰味,比之前更添了几分低调的奢华。
前台引着两人进了一间宽敞的包房。
技师还没来,磊哥己经迫不及待地换上店里提供的蓝色短裤,舒舒服服地斜靠在按摩床上,叉起一块服务员送来的水果,嘴里又开始滔滔不绝:“兄弟,听哥一句劝。
男人赚钱,别傻乎乎地都砸在追女人身上,那叫费力不讨好!
你花五百请她吃顿饭,她嫌你抠门小气;你把这五百花在这儿,”他指指身上的蓝色短裤。
“妹妹不仅轻声细语问你水温合不合适,还嘘寒问暖关心你累不累。
这一刻,你是被伺候的老板,不是她嘴里那个抠门又普信的‘下头男’!
所以啊,我宁可来洗脚,也不费那心思追人。”
“什么一见钟情?
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
不肯多花钱?
那就是想白p!
她可以端着架子‘慢热’,你就得死皮赖脸主动热情;她可以脾气暴躁敏感多疑,却要求你得像块温玉,还得细心、情绪稳定、懂浪漫……你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她照单全收。
可你要是在态度、安全感、仪式感上稍有‘怠慢’,那就是‘不在乎她’!
花钱买罪受,还得按她喜欢的路子花,到头来可能屁都没有!
图啥?”
磊哥的语气带着惯常的愤世嫉俗。
苏星对磊哥这套“理论”早己习以为常。
他听着,既未反驳也未附和。
人爱自己,追求舒适,本无大错。
为何非要为了迎合他人而委屈自己?
他只是笑了笑,竖起大拇指:“通透!
还得是磊哥活得明白,我要是有你这境界就好了。”
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两名技师端着盛满热水的木盆走了进来。
两人都穿着米色的制服上衣,下身是勾勒出腿部曲线的薄透黑丝,面容姣好,身材火辣。
年纪稍长的那位,眉眼间自带一股成熟的风韵,正是磊哥心心念念的88号。
她熟稔地将木盆放在磊哥面前,开始服务。
另一位明显年轻许多,甚至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
她低着头,眼神躲闪,动作有些生涩地学着88号的样子为苏星准备。
将苏星的双脚轻轻放入温水中时,她细声细气地问:“先生,水温…可以吗?”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星看着她紧绷的小脸,温和地笑了笑:“可以,别紧张,慢慢来。”
泡脚的过程中,苏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少女聊着天。
少女自称是刚入行不久的大学生,家里有个常年卧病的母亲,一个嗜赌如命的父亲,还有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
沉重的家庭负担和学费,都压在她稚嫩的肩膀上。
苏星听着,脸上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波澜不惊。
在这种地方,服务人员口中的故事,听听就好。
花钱买的是服务,不是廉价的同情或精心编织的剧本。
他不再多问,闭上眼睛,准备安心享受。
少女的双手起初还算规矩,在苏星的双脚和小腿处揉捏按压,力道适中。
但渐渐地,那双手的轨迹开始变得暧昧不清,每一次移动都似有若无地向上试探,指尖偶尔掠过膝盖,甚至大胆地蹭向大腿内侧的敏感区域。
苏星的不悦在累积。
就在少女的手又一次带着明显意图向上滑去,几乎要触碰到他大腿根部时,苏星猛地睁开眼,身体瞬间绷紧,一把钳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
“够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就在他抓住少女手腕的刹那,一股寒意顺着指尖传来。
苏星心头警铃大作!
他清晰地看到,少女低垂的眼睫下,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间被一种不祥的血红浸染!
丝丝缕缕粘稠如墨的黑气,正从她额角、发际线处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
“咯咯咯……”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金属摩擦玻璃般的笑声从少女喉咙里挤出来,与她之前的怯懦判若两人。
她缓缓抬起头,被黑气缭绕的脸上扭曲出一个极其甜腻又无比诡异的笑容,猩红的眼睛死死锁定苏星抓住她的那只手。
“小哥哥~”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像冰冷的毒蛇钻进耳膜,“你摸了我的手呢……人家要是去告你x骚扰,好不好呀?”
那甜腻的尾音在密闭的包房里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与此同时,城市监控中心。
巨大的屏幕上,某个代表特定能量波动的区域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猩红警报!
一名身穿特制黑色制服、身形魁梧如铁塔般的壮汉,猛地从指挥席上站起,瞳孔急剧收缩,死死盯着那闪烁的警报点。
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和不容置疑的紧迫感,瞬间穿透整个大厅:“侦测到高强度诡异精神污染爆发!
坐标锁定!
立刻通知当地‘清障组’!
封锁现场,疏散半径五百米内所有平民!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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