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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岭南友仔”的优质好文,《在原始社会煲鱼汤被碰瓷鱼维权了》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冰冷巨大,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巨大,冰冷,柢山是作者岭南友仔小说《在原始社会煲鱼汤被碰瓷鱼维权了》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357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18:35:0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在原始社会煲鱼汤被碰瓷鱼维权了..
主角:冰冷,巨大 更新:2025-07-30 22: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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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莫小怂,如假包换。“怂”字精准得如同命中注定,精准点杀了我毕生所有的英雄气概,
连半点多余的血性都没分到。毕业即失业,找工作卷不过人家考研的,考研卷不过考公的,
最后流落到了快递站点分货——当包工头拍着我肩膀,
神秘兮兮告诉我“加班猝死能索赔”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剧本走歪了。
那包工头嘴巴开合得真慢啊,我眼看着他黝黑面膛上法令纹如同地震带般扭曲扩大,
油腻口沫飞溅的慢镜头清晰得令人作呕,
而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管却越坠越近……世界猛地沉了下去。紧接着便是腾空。
一种极其不科学的、屁股朝后的高速倒栽葱式俯冲。耳边不是呼呼风声,是弹幕。
那种劣质页游全屏飘过的、金光闪闪的特效字体弹幕:“绑定错误!
错误代码:‘宿主成分过于咸鱼,
圣尊模组’……搜索替代方案……备选模块启动中……0.01%……进度冻结……滴滴滴!
”冰冷无情的电子音卡顿得如同十年老磁带机被掐住了喉咙,
最终在一串焦糊味的电音杂讯中彻底哑火。“啪嗒。”万籁俱寂,唯有物质坠地的轻响。
我低头,一个锃光瓦亮的不锈钢脸盆,标准食堂打饭尺寸,结结实实扣在我脚边的泥地上,
盆底凹坑里还优雅地躺着一颗不知哪儿夹带来的带壳花生。我的金手指。
我穿越到洪荒世界的终极倚仗。空气沉默得死寂,
这简陋的开局硬是把我想骂娘的情绪冻在了肺管子里,卡得喉咙生疼。我撑着膝盖爬起来,
环顾四周。这地方……水。除了水,再看不到别的生机。目光所及,是死寂的灰蓝色,
是蔓延至天际线的沼泽,污浊的水面漂浮着铁锈般的油亮光泽,寸草不生。
远处几块惨白的礁石戳出水面,嶙峋得像被啃得精光的巨兽肋骨。
脚下的地面是一层湿滑的黑泥,一脚下去能“咕唧”陷到脚踝,带着股腐烂的腥气。
没有飞鸟,甚至没有虫子嘶鸣。只有粘稠的水泡从死水深不可测的底部缓慢拱起,
“啵”一声破裂,释放出浓郁的绝望气息,随后归于沉寂,等待下一个无声的、沉闷的爆发。
《山海经》里有这么个地方?我CPU都快烧糊了,
那些被水煮鱼塞满的脑细胞艰难地运转着,试图抓住一丝模糊的印象。东三百里……柢山?
多水,无草木……冷冰冰的描述词条在此刻变成了立体环绕式的沉浸体验。
寒风像是夹着碎冰碴的刮刀,呼呼刮过这片被遗忘的绝地,也刮透了我身上单薄的快递工装,
刺骨的冰冷顺着衣领子直灌后脊梁。我打了个寒颤,灵魂都要被冻出棱角了。这开局待遇,
简直比当年被面试官十分钟请出门还寒碜一百倍!当年好歹还有个玻璃门可以拍,
现在连空气都是带刺儿的。咸鱼体质,果然在哪个世界都活该蹲在食物链底层吃灰。
就在我满心哀怨、冻得牙齿开始玩斗地主时,前方污浊的死水突然毫无征兆地翻腾起来。
“咕嘟咕嘟……”大片浑浊的水泡疯狂涌出,带着硫磺似的臭鸡蛋味,
像个水下沼气池炸了锅。一个难以名状的影子破开水面,带着滑腻腻的哗啦水声。嚯!
它的体型堪比一头刚断奶的小牛犊,粗壮敦实,一看就属于重量级选手。
可那脑袋……分明就是一颗放大了几号的牛头!只不过牛角短得像刚冒了茬的春笋,
鼻子黑洞洞的比脸盆都大,鼻孔正夸张地开合着,喷出两股又粗又长的白汽,
混合着浓重的鱼腥水汽味儿。最吸睛的还是那条尾巴。跟牛半毛钱关系没有,
简直就是一条巨大化的褐色草蛇,活生生安在了牛的屁股墩上,又长又粗,
此刻正无意识地左右摇摆,甩得黑泥和脏水四溅,频率快得像五档电风扇,
抽得空气嗡嗡作响,搅动着这片沉寂的死域。更离谱的是,牛头的背上,
肋下……竟然还对称地长着两小一小、极其不成比例的肉翼!薄得像塑料片儿,
黏糊糊地半耷拉着,沾满了墨绿色的水草和不明粘液,与其说是翅膀,
倒不如说是被泥水泡发霉变质的凉皮!整个造型,充满了惊世骇俗的缝合怪朋克艺术感。
我瞳孔地震,
魂深处某个被冷气封印的区域瞬间解锁了相关词条——《山海经·南山经》:“又东三百里,
曰柢山,多水,无草木。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
其名曰鯥……” 还贴心标注了食用疗效:食之无肿疾!破案了!是鯥鱼!
传说里冬天会死装死?、夏天复活、自带“消肿保健品”属性的神奇物种!
我还没来得及把这知识点咀嚼透,那鱼头牛蛇翼缝合怪,对,鯥鱼兄,
喉咙深处就传来一阵难以描述的低沉轰鸣。声音沉闷厚重,
像老旧不堪的柴油发动机在低档位强憋着拉磨,轰隆隆的震感裹挟着浓烈的腥膻气息,
劈头盖脸地笼罩下来:“哞——呼——噜噜……”字正腔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砸在这片死寂沼泽里,每个字都砸得水花溅起三尺高:“亲——办——卡——吗——?
”它似乎觉得光吆喝还不够,竟艰难地用它那短小的肉翼支撑着,
吭哧吭哧把自己肥硕的身躯侧立起来!
出了大片布满细密青黑色鳞片的、滑腻腻的肚皮原来“其羽在魼下”的“魼”指的是肋部?
。沾满泥浆的蛇尾更加卖力地摇晃,搅得水花啪啪作响,
活像过年时踩高跷扭秧歌的土味吉祥物!那对原本蔫巴的肉翼居然还努力地上下扑扇了几下,
拍出“噗噗噗”类似漏气皮球的声响。“包——你——过冬——不肿——!
” 尾音拉得老长,
那语调带着一种城乡结合部移动营业厅门口搞促销的、浑然天成的卑微与热情。
轰隆隆的“营业”魔音在死水沼泽里一圈圈荡开,夹杂着漏气肉翼噗噗作响。
我全身冻硬的汗毛集体来了一个托马斯回旋外加冰上芭蕾三周跳。这画面太有精神创伤性了!
简直是对三观的一次饱和式核打击!“办卡?” 我喉咙眼发紧,
被鱼腥味儿呛得眼泪差点喷出来,冻得发颤的声音都在抖,“大哥,
你这业务是‘食之无肿疾’的增值服务吗?包的是冬眠体验还是临终关怀一条龙?
”那头鱼牛怪扭动的动作猛地一僵。那双足有我拳头大的眼珠子死死锁定我,
里面混浊的黄色瞳孔缩了缩,原本“哞呼噜噜”的老实发动机音质骤然拔高一个八度,
透着股被戳穿真相的恼羞成怒,或者说……慌乱?“嗷——啾!
” 这声音像是某种放屁都带着戏腔的留声机卡碟,古怪得无法形容,
它气急败坏地晃着那颗沉重的牛头,“谁……谁说俺是吃的!俺们是正经服务行业!
‘冬日深度安息觉’,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充十年送骨灰盒…呸!
是送来年‘肿消消’温泉年卡!” 它那宽厚的嘴巴笨拙地开合,
像是在努力复读背熟的营销话术,结果秃噜了嘴。那条粗壮的蛇尾巴烦躁地一甩,
“啪”地拍进黑水里,炸起一片恶臭的污泥浊水,
几滴腥臭的黑点精准落在我唯一还算干净的脸颊上,温热的,带着点水生物的粘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值瞬间被恶心反超。
我低头看着自己唯一的“金手指”——那颗安静躺在我脚边的不锈钢脸盆。
盆沿的弧度倒映出我冻得发青的脸,还有那鱼怪鼻孔里喷出的、越发粗重的白汽。
盆底那颗瘪瘪的花生米,仿佛是对我此刻处境无情的嘲讽。绝望?可能有过吧。但现在,
一股咸鱼特有的、破罐子破摔的凶性,被这又腥又臭的污泥汁水彻底浇出来了。
这什么鬼地方!鬼天气!鬼生物!让我掏钱办卡?办个锤子!“服务个铲铲!
” 我弯腰一把抄起那只冰冷的不锈钢盆,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一抡,
坚硬的盆底边缘“铛”地一声脆响,带着反作用力狠狠砸在旁边的岩石上。
空腔内回荡的嗡鸣声尖锐刺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割破了沼泽凝滞的死寂空气,
“老子现在只看见一锅原材料!”盆底的瘪花生米欢快地弹跳了一下。
这声刺耳的噪响如同开关。前一秒还在怒喷“服务套餐价值”的鯥鱼兄,
牛脸上扭曲的营销表情瞬间切换成了一种极其标准的……安详。是的,安详。
像是老农民完成了抢收,心满意足地摊在田埂上等领盒饭那种安详。粗重的呼吸刹那间停止,
喷出的白汽断了片儿。扭动的蛇尾“啪嗒”一声砸进水里,砸出一个尴尬的小水花,
然后一动不动了。那对肉翼也直接放弃治疗,彻底耷拉下去,
软趴趴地糊在它滑腻腻的肋部鳞片上。整个庞大的身体软面条似的往水里一歪,
浑浊的死水咕嘟嘟地冒了几个泡,几秒钟内,
它就那么直挺挺的、毫无生气地悬浮在了黑水中央,
只露出一个青黑色的、湿漉漉的侧面……像一块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泡了百年的巨大腌腊肉!
连刚才还带着怒气的浑浊黄眼珠,此刻也凝固不动了,彻底失去了高光,
茫然地对着灰蒙蒙的铅色天空。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膻气,
似乎都因为这诡异的“死”而变成了一种冰冷沉寂的臭味。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都被冻结了。
只有风吹过死水面发出的呜咽,以及我自己那如雷的心跳和牙关相撞的咯咯声。
冬死而夏生……食之无肿疾……古籍的字眼疯狂在我脑子里刷屏。
我看着飘在水里这块巨大“腌肉”,又低头瞅瞅手里冰冷光洁的金属盆。
那盆里仿佛突然涌现出咕噜噜冒泡的滚烫红油,
的豆芽、火红的花椒、艳红的辣椒段……视觉、味觉的幻象凶猛冲击着我已经结冰的五脏庙。
一股源自本能的、压倒一切的巨大渴望,混着极度的寒冷与空乏,
如同熔岩般烧穿了我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薄纸板。金手指没给我神兵利器,
也没给随身老爷爷,就给了一个盆……一个可以架在火上煮东西的盆!
这难道不是此刻最牛逼的神器?!念头通达!饿极冻极的野兽逻辑瞬间接管一切。
身体比脑子快!我如同饿狼扑食般冲到水边,根本顾不上那刺骨的黑水和黏腻的腥臭。
冰冷的污水瞬间没到腰际,浸透单薄布料带来的寒意像无数钢针,扎得我几乎抽筋。
手臂死死缠住鯥鱼那覆盖鳞片冰冷滑腻的脖颈——硬邦邦、沉甸甸,
如同环抱着一截湿滑的巨木。蛇尾巴沉甸甸的,感觉里面全是铁水铸的。
我一寸寸往岸边拖拽,牙齿咬得快要碎裂,感觉身体每一块骨头都在惨叫!
“你妹……该减肥了……” 我喉咙里挤出破风箱般嘶哑的气音。
岸边就是那些冷硬的、苍白如骨头的“肋骨”礁石。我找了两块距离合适的“肋骨”,
又疯狂在泥水里摸索大小合适的石块垒灶。没火?
呵呵……幸好穿越前裤兜里揣着打火机——那是我蹲街角抽烟解乏的家伙事儿!万幸还在!
干燥引火的苔藓?不存在的!
快递站扫库房留下的几张褶皱发脆的发货单在工装内兜里顽强地幸存了下来!
火苗终于贪婪地舔舐起发黄的纸页,散发出微弱的热量。我小心翼翼地把脸盆架了上去。
处理食材的过程堪称原始社会外科手术现场。没有刀?直接用边缘尖锐的石片硬划!
那覆盖青黑鳞片的厚皮坚韧程度超乎想象,划上去火星四溅,虎口震裂出血,
我只能用石片尖端反复对着同一个地方像锯木头般拼命研磨切割,呼哧带喘。
好不容易破开个口子,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鱼腥猛地涌出。
我直接伸出冻僵的、指甲缝塞满黑泥的手指,抠着那破口边缘,
使出这辈子掏下水道都没用过的力气,疯狂撕扯!坚韧的鱼皮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没有刀剖内脏?靠手掏!冰冷滑腻的肠子和暗红色鱼鳃带着无法形容的腥臭涌出来,
沾了我满手满袖。胃里翻涌了好几次,都被更强的饥饿感狠狠摁了回去。
胡乱清洗了一下——就是把鱼肉块按进岸边的泥水里涮了涮,权当“无公害天然洗涤”。
我恶狠狠地把带着泥水的肉块一股脑扔进盆里。没有水?沼泽的水!倒!没调料?
管不了那么多!火舌舔舐着盆底,黑暗逐渐笼罩下来,
风卷着柢山特有的寒湿穿行于礁石之间。
咕嘟咕嘟……黏稠的沼泽水在盆中翻滚着诡异的灰绿泡沫,
巨大的、形状不规则、青黑色带鳞的鱼肉在浮沉中翻滚,
着一股无法形容、令人头皮发麻的……蛋白质变质混合着泥土铁锈的奇异“肉香”弥漫开来。
胃里的馋虫终于彻底吞噬了理智。我抓起一块边缘被“炖”成灰白的肉,顾不得烫手,
也顾不上残留的鳞片是否刮嘴。闭着眼,咬了下去!口感……怪异得无法描述。
外层是半透明胶质的韧皮,带着水族特有的滑溜感。牙齿切入内里时,
是一种介于过度紧实与松散发粉之间的奇怪质地,很像煮老的、掺了太多淀粉的劣质丸子。
一股浓郁的、仿佛泡了几个月臭鱼烂虾的海盐被提炼出来的咸腥暴力灌入口腔,
随后才是微弱、但异常清晰的……类似生吃蚯蚓后留在嘴里的土腥味。
花椒辣椒的加持完全无效,反而像是把这两种味道扔进了一锅泡过死鱼的泔水里涮了涮。
难吃得惊天地泣鬼神!“呕……”生理反应差点让我把胃酸都喷出来。可就在这时,
一股微弱但无比清晰的热流,骤然从那令人作呕的食物残渣中诞生了!
它像一缕最细的暖丝线,顺着咽喉滑下,渗入四肢百骸早已冻僵的脉络。
脚趾、手指那些被严寒折磨得刺痛到麻木的地方,竟然最先感受到了暖流的慰藉,
麻木感开始消散。一股无法言说的“通畅”感隐隐在周身流转起来,
似乎某种原本被寒冷和湿气淤堵在关节、皮下的滞涩感,
正被这股暖流温柔而有力地冲刷溶解!胃里恶心的翻涌奇迹般平复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饱足与力量的暖流在腹腔内升腾、扩散。卧槽!真的管用?
“食之无肿疾”?这描述好像不是瞎掰的!这效果立竿见影,
简直是冬天里的暖宝宝、风湿膏!饥饿感和突如其来的热流彻底主宰了意识。“真香!
”我一刻不停地撕咬吞咽那些外韧内散的肉块,牙齿顽强地刮过鳞片残渣,
口腔中那股无法摆脱的腥腐土腥气被彻底忽略,身体的回暖与舒畅就是至高无上的饕餮盛宴。
手抓着烫手的鱼肉,指缝里的油腻混着撕肉时沾染的、早已冰冷的黑色血泥,
我吃得忘乎所以,几乎把头埋进盆里,像饿了三辈子的乞丐扑在了御膳上。
柢山的寒风依旧刮骨,我却吃得满头是汗,
蒸汽和盆里腾起的腥热气熏得额前的乱发都湿漉漉贴在皮肤上。
风刮在脸上似乎都少了刀削的力道。“爽!”一块带着软骨的鱼鳍被我啃光,
满足地打了个带着花椒味和死鱼味的饱嗝。我将被烫红的手指伸进盆里黏糊糊的热水涮了涮,
顺势端起盆,把里面混浊不堪、飘着可疑油花和肉屑的残汤一饮而尽!
热烫微咸的液体滚过喉咙,像是给浑身舒畅感来了个一锤定音。“嗝儿——!
”又一声更响亮的饱嗝,带着盆底最后一点汤水气息冲出来。
我把空荡荡、烫得拿不住的盆往旁边的礁石上“哐当”一扔,身体向后一倒,
直接瘫在冰冷又相对干燥的泥地上。胃袋沉甸甸的满足感压住了寒气,
四肢百骸那古怪的暖流还在悠悠地流转着,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发出满足的叹息。风依旧在吹,
但似乎不那么冷了。污浊的水面静悄悄的,只有我满足的喘息。天空铅云低垂,
缝隙里露出一点点稀薄昏黄的日光。吃饱喝足,人仰马翻地躺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凉水泽中,
洼洼沾满油腻、被我蹂躏得如同文物出图的不锈钢脸盆——这玩意儿居然成了我保命的本钱!
我忍不住嘿嘿嘿、嗬嗬嗬地笑了起来,声音在空旷的柢山沼泽里诡异回荡,如同夜枭的低鸣。
“咸鱼咋了?破盆又咋了?” 我用油腻的手指戳了戳脸盆,
后者在粗糙的礁石表面发出无力的滑动声,“饿不死的小强才是王道!
”就在我对着脸盆发表伟大生存宣言的当口。一声突如其来的爆裂声,
就在我头顶正上方很近的位置骤然炸开!“啪!!!”声音极大,极其突兀,
仿佛是沉重的轮胎在这死寂之地骤然爆裂!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头皮炸紧!
一股无法形容的腥风猛地压顶灌下来,比之前鯥鱼兄的口气浓烈十倍不止!我猛地缩头,
身体像装了弹簧一样往旁边滚开。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密集如雨点般的“啪啪啪啪啪啪啪!!!
” 每一次响动都伴随一小股令人窒息的腥风冲击波。
它们像下饺子一样砸落在岸边坚硬惨白的礁石上!它们砸在我啃过的鱼肉残渣旁!
砸进冰冷腥臭的死水泥潭里!溅起一丛丛巨大的、混合着浑浊液体的黑色污泥!
这特么……我惊魂未定,连滚带爬,下意识地手脚并用想躲到一块相对高大的礁石后面。
偷偷探出半只眼睛,瞄向那如同地狱之门打开的污浊天空——黑压压!
浓密的、黏稠的、巨大的阴影彻底遮蔽了低垂的云缝!
将柢山这方寸之地染成了接近伸手不见五指的墨色!无法计数!
无数双巨大的、泛着浑浊黄光的眼睛在黑影中亮起!像无数惨黄色的探照灯,
带着令人胆寒的怨气,聚焦在我的藏身之处!那些眼睛,和那条被我煮了当火锅的鯥鱼兄,
一模一样!“咚!”一个更庞大、更沉重的黑影,重重砸在我刚才躺着的位置!
是块超大的礁石?不!那砸落的物体扭动了一下,
布满滑腻鳞片的躯体、粗壮有力的蛇尾……一条体型起码是我煮掉那条两倍有余的巨型鯥鱼!
它浑浊的黄色巨眼比我的脸盆还大,冰冷地斜睨着我藏身的礁石方向,
鼻孔喷出的腥臭白气带着明显的、压抑的暴怒!
紧接着——“哗啦啦啦啦——”如同下了一场倾盆暴雨!只是“雨点”是活的!是暴怒的!
是带尾巴的!数不清……几十条?几百条?各种各样的鯥鱼,
像被天神拿着笤帚狠狠从云端扫落下来!大的小的,肥硕如牛的相对干瘦的。
它们牛头蛇尾的笨重身躯砸在冰冷的岸石上、泥地里、浑浊的水面上!
每一次落地的“噗通”巨响都伴随着骨肉撞击的闷响和痛苦的“哞嘶”嘶鸣,
搅动着水花和黑泥!柢山这片死亡水域,瞬间变成了翻滚的活物泥浆池!我的脸盆!啊!
我那唯一带过来的盆!被一条从天而降的壮硕鯥鱼不偏不倚地端坐其上!
盆体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扭曲金属呻吟声,直接被砸成一个贴地的铁盘子!花生米?
早消失在了某条鱼的黑泥脚印下。“嘶——”我倒抽一口冷气,不是冷的,是吓的!
心脏狂跳到要爆血管!连滚带爬地缩回礁石后面,只敢扒着冰冷嶙峋的石头边缘,
用一只眼睛惊恐地窥视这片突然活过来的地狱景象。就在这时。“嘶哈——嗷嗷嗷嗷——啾!
!”一声凄厉、怨毒、如同破锣摩擦钢片混合着水牛垂死挣扎的长嚎,
猛然炸裂在这片混乱之中!所有正在礁石上扭动挣扎、在水里翻腾呛咳的鯥鱼们,
动作诡异地定格了!无数颗狰狞的牛头,带着冰冷粘滑的青黑色鳞片,
齐刷刷地转向……我那锅被舔得只剩残骨碎末、还粘在脸盆碎片边缘的水煮鱼……遗迹!
然后,所有浑浊的黄色巨大眼珠,瞬间锁定了我!几百道冰冷、黏腻、如同实质的目光,
像是几百条湿滑巨大的舌头,同时舔舐在我暴露的皮肤上,激起一层令人恶寒的鸡皮疙瘩!
粘稠的杀机如同实质的黏液,瞬间覆盖了整片柢山的水域!“呜……嗷嗷嗷嗷!!!
”又一声更加尖利、更加愤怒、几乎扭曲变形的“牛鸣”在鱼群深处响起!
靠近我那水煮鱼遗迹的鱼群“哗啦”一声自动向两边分开!
一条身影缓缓从分开的鱼群中央游出,蛇尾滑动冰冷的水面,登上了惨白的礁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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