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天香书院 > > 血色乳痕赵明磊暖暖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血色乳痕(赵明磊暖暖)

血色乳痕赵明磊暖暖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血色乳痕(赵明磊暖暖)

黔龙生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血色乳痕》,讲述主角赵明磊暖暖的甜蜜故事,作者“黔龙生”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本书《血色乳痕》的主角是暖暖,赵明磊,冰冷,属于现代言情,虐文,大女主类型,出自作家“黔龙生”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99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6 05:46:0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血色乳痕

主角:赵明磊,暖暖   更新:2025-07-26 06:46:0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一深夜的“好再来”便利店,像个被遗弃的金属罐头,孤零零地戳在空旷的街角。

惨白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

把货架上排列整齐的泡面、廉价洗发水和花花绿绿的零食包装袋照得一片惨然,毫无生气。

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和过期面包混杂的沉闷气味,冷气开得有些过头,

激得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我蜷在角落靠窗那张冰凉的塑料椅上,

后背硌着硬邦邦的椅背。怀里的小暖暖像只不安分的小兽,饿得直拱,哼哼唧唧地抗议着,

小嘴急切地寻找着慰藉。哺乳期的涨奶来得毫无预兆,又凶又急,

像有两块烧红的烙铁死死压着胸口,沉甸甸地发痛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

店外是死寂沉沉的夜,只有偶尔一辆车呼啸而过的噪音,碾过路面,

又迅速被更深的寂静吞没。便利店里,

除了那个戴着老花镜、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老板老周,就只剩下我一个客人。

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感像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缠上来,勒得我几乎窒息。

我飞快地扫视了一圈,确认这令人窒息的空旷里没有窥探的目光。终于,心一横,

带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麻木,颤抖着手,解开了胸前几颗摇摇欲坠的纽扣。

衣襟被小心地撩开一角,凉飕飕的空气猛地贴上来,激得皮肤一阵紧缩。

暖暖像是嗅到了生命之源的气息,小脑袋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带着本能的急切,一口含住,

用力地吮吸起来。那一瞬间,尖锐的、几乎要将人撕裂的胀痛奇异地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化作一种沉重又温暖的释放感,随着暖暖小喉咙里满足的吞咽声,

丝丝缕缕地从紧绷的身体深处流淌出来。我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额头抵在暖暖柔软温热、带着奶香的小脑袋上,

短暂的安宁感如同潮水般包裹了我,隔绝了便利店冰冷的灯光和窗外无边的黑暗。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身体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上。就在这时,

便利店的玻璃门猛地被人粗暴地推开,撞在门后的风铃上,

发出一阵刺耳欲裂、如同玻璃碎裂般的乱响。那声音像把冰冷的锥子,

瞬间扎破了我刚筑起的脆弱宁静。“哟!我说怎么找不着人,原来躲这儿当众喂奶呢?林晚,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一个尖利刻薄、带着毫不掩饰恶意的女声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刺进我的耳膜。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冰渣。

我猛地抬起头,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回流,四肢百骸一片刺骨的冰凉。

门口站着的,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两个人——我的前夫赵明磊,

还有他那个穿着紧身豹纹裙、浓妆艳抹的小三刘莉。赵明磊嘴角挂着一丝油腻而残忍的冷笑,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在我敞开的衣襟和怀里的孩子身上来回剐蹭,

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审视和恶意。刘莉则依偎在他身侧,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掩着嘴,

发出一串做作又刺耳的咯咯笑声,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幸灾乐祸。“啧,看看这奶水,啧啧……” 赵明磊摇着头,

往前跨了一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的、令人心悸的回响。

他脸上的笑容扭曲着,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声音不高,却像毒蛇的信子,

嘶嘶地钻进我的骨头缝里,“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有料?怎么,

现在离了婚,知道出来卖了?”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烧得我眼前发黑,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我下意识地想把暖暖藏得更紧,

想用身体挡住他们恶毒的视线,想把自己缩进这该死的塑料椅里消失不见。

可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血液都冻成了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地抱住暖暖,

仿佛她是我沉入深渊前抓住的唯一浮木。“赵明磊,你……你混蛋!

” 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哭腔和绝望的颤抖。

“我混蛋?” 赵明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拔高了音调,

脸上的肌肉因为扭曲的愤怒而抽搐着。他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

带着一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廉价古龙水味和酒气。阴影劈头盖脸地笼罩下来,

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他粗糙的手指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像毒蛇的信子,

猛地伸过来,狠狠地、带着毁灭性的力道,一把抓住了我胸前的衣襟!“嗤啦——!

”一声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在死寂的便利店里炸开,尖锐得如同惊雷!单薄的家居服前襟,

连同里面脆弱的内衣肩带,在他蛮横的撕扯下,应声而裂!冰凉的空气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

瞬间刺穿了我毫无遮掩的皮肤。胀痛的乳房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连同那道因为怀孕和哺乳而变得深色的痕迹,

就这样毫无遮拦地、赤裸裸地暴露在便利店惨白的灯光下,

暴露在赵明磊那双充满恶意和猥亵的眼睛前,

暴露在刘莉那幸灾乐祸的镜头下——她正举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扭曲兴奋的脸!

“啊——!!!”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冲破我的喉咙,

混杂着暖暖被惊吓后爆发的、撕心裂肺的啼哭。巨大的恐惧和灭顶的羞耻感瞬间将我淹没,

眼前一片混乱的白光,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我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蜷缩起来,

徒劳地想用身体挡住暖暖,挡住自己暴露的皮肤,可那撕裂的衣襟像耻辱的旗帜,

宣告着我的无助和破碎。世界轰然倒塌,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和心口被撕裂的剧痛。“拍!

给我好好拍!让大家都看看这贱货的骚样!” 赵明磊兴奋地嘶吼着,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就在这意识即将被彻底撕碎的边缘,

就在那冰冷的镜头几乎要贴上我裸露皮肤的瞬间——“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巨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鼓面上!

便利店那扇厚重的钢化玻璃门,竟像是被一头失控的蛮牛撞上,整块向内爆裂!

无数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爬满整面玻璃,紧接着,在一声更加尖锐刺耳的爆鸣中,

整扇门轰然向内炸开!玻璃碎片如同暴雨般激射而出,带着死亡的尖啸,哗啦啦地砸落一地!

刺骨的风猛地灌入,卷起地上的碎玻璃渣,打着旋儿飞舞。

门口惨白的灯光被一个骤然闯入的巨大黑影完全吞噬。那是一个人。

一个像从地狱血池里刚爬出来的男人。高大得近乎压迫,

肩膀宽阔得像能扛起整片塌下来的天。

一件洗得发硬、沾着大片可疑深色污渍的黑色工装外套紧绷绷地裹在身上,

勾勒出岩石般虬结的肌肉线条。寸头,硬得如同钢针,根根竖立。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一道狰狞扭曲的旧疤,从左边眉骨斜劈到嘴角,像一条盘踞的蜈蚣,

让他整张脸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原始野兽般的凶戾。尤其那双眼睛,

此刻像是烧红的炭块,里面翻滚着熔岩般沸腾的暴怒和纯粹的杀意,目光扫过来,

空气都仿佛被灼烧得滋滋作响。时间,似乎在这一刻被那扇爆裂的门撞得凝固了。

赵明磊脸上的狞笑瞬间僵死,变成一种见了鬼似的、混合着极度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扭曲表情。

他那只还抓着我破碎衣襟的手,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

刘莉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猩红的嘴唇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那个如同煞神降临的男人——后来我知道他叫陈野——甚至没有一丝停顿。

他踏入满地的玻璃渣,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猛虎,每一步踏下,

碎裂的玻璃都在他厚重的工装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目标明确,直扑赵明磊!没有废话,

没有质问,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暴力!陈野的右拳,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如同攻城锤般轰然砸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

“呃啊——!”一声短促、沉闷、骨头碎裂的脆响和赵明磊凄厉变调的惨嚎几乎同时响起!

那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赵明磊的右脸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赵明磊整个人像个被大力抽飞的破麻袋,双脚离地,凌空向后飞起!

身体在空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猩红的血线从他口鼻中狂喷而出,

在惨白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抛物线,星星点点地溅在旁边的薯片货架和奶粉罐子上,

留下斑斑点点的猩红。两颗白森森的东西混在血沫里,

叮叮当当地滚落在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中,格外醒目。赵明磊重重地摔在几米外的地上,

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捂着血肉模糊、明显塌陷下去的右脸,

发出不成调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身体筛糠似的剧烈抽搐着。血,

源源不断地从他指缝里涌出来,迅速染红了地面。刘莉终于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那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充满了非人的恐惧。她像见了鬼一样,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转身就想往门外逃。陈野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只是在刘莉擦身而过的瞬间,左臂如同钢鞭般随意地一抡。“嘭!”沉闷的撞击声。

刘莉的尖叫戛然而止,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扫得横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门口的饮料冰柜上。

冰柜的玻璃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裂纹瞬间蔓延。她像摊烂泥一样滑倒在地,翻着白眼,

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昏死过去,额头迅速鼓起一个鸡蛋大的青紫包。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从玻璃门爆裂到两个施暴者躺下,前后不过几秒钟。

便利店里只剩下老周倒抽冷气的声音,暖暖撕心裂肺的哭嚎,

以及赵明磊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嗬嗬声。陈野这才缓缓转过身。

他那双燃烧着余烬般怒火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我依旧蜷缩在冰冷的塑料椅里,

像一尊被冻僵的雕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身体抖得完全不受控制,牙齿咯咯作响。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羞耻和恐惧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暖暖在我怀里哭得快要背过气去,小脸憋得通红。陈野的目光扫过我撕裂的衣襟,

裸露的肌肤,还有我怀里哭闹不休的孩子。他那双如同熔岩凝固后般冰冷幽深的眼睛里,

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择人而噬的凶戾气息,

似乎收敛了一丝。他没有任何言语,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只是沉默地、利落地脱下身上那件沾着污渍的黑色工装外套。动作间,

露出紧身黑色背心包裹下贲张的、如同钢铁浇铸般的肩臂肌肉,

还有后腰处隐约露出的、令人心悸的复杂纹身图案一角。

带着他体温和浓重汗味、烟草味混合气息的外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兜头盖了下来,

将我,连同我怀里的暖暖,严严实实地包裹住。粗糙厚实的布料隔绝了冰冷的空气,

也隔绝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

衣服上残留的温度和他身上那股强烈的、混合着汗味和淡淡血腥气的雄性气息,

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眩晕的安定力量。

外套残留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被撕烂的布料,熨帖在冰凉颤抖的皮肤上,

带来一种近乎灼烫的触感。那粗糙的、带着机油和尘土味道的布料摩擦着我的脸颊,

连同他身上那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汗味、烟草味和一种……类似铁锈般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混合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雄性气息,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

冲散了便利店里的消毒水味和前夫留下的恶心古龙水味。这股气息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呛人。

可就在这一瞬间,它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蛮横地将外界所有的恶意、羞辱和冰冷隔绝开来。

那几乎将我灵魂都冻僵的恐惧和羞耻,竟奇异地被这股粗粝的暖流冲开了一丝缝隙。

我像个溺水者抓住浮木,下意识地、死死地攥紧了裹在身上的外套边缘,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巨大的、迟来的后怕和劫后余生的茫然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喉咙里堵得厉害,眼眶又酸又胀,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只是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

陈野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用钢铁和阴影铸成的雕像。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地上如同烂泥般抽搐的赵明磊,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如同在看一堆亟待处理的垃圾。那目光扫过时,赵明磊的抽搐猛地加剧,

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嗬嗬声,恐惧彻底压过了痛苦。然后,陈野的目光落回我身上,

停留在我死死抱着暖暖、还在剧烈颤抖的手上。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道狰狞的伤疤也随之微微扭曲,似乎在评估着什么。“能走?” 他终于开口。

声音是意料之中的低沉沙哑,像粗粝的砂纸刮过硬木,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短促,

直接,没有任何多余的音节,也听不出丝毫情绪。

这简短的问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我混乱的脑海。我猛地回过神,

几乎是本能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动作大得牵扯到颈骨。能走?只要能离开这个地狱,

爬我也要爬出去!我试图站起来,可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根本不听使唤。

身体刚离开椅子,膝盖一软,差点抱着暖暖一头栽倒。巨大的恐慌再次攫住了我。

一只骨节粗大、布满厚茧和细碎疤痕的手,如同铁钳般,稳稳地托住了我的手臂。

那力量极大,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固感,瞬间阻止了我的下坠。“跟上。

” 依旧是那沙哑低沉的两个字,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询问。他松开手,不再看我,

转身径直朝着门口那片狼藉的玻璃碎渣走去。高大的背影堵住了门口涌入的冷风,

也挡住了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工装靴踩在满地的碎玻璃上,

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碾压声,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踏碎一切的沉重力量感。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还残留着他外套上的味道。那味道像一剂强心针。我咬紧牙关,

用尽全身力气抱紧哭得声音嘶哑的暖暖,裹紧那件宽大得几乎将我淹没的外套,

踉踉跄跄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那片沉默而坚实的背影后面,踏过了那扇破碎的门,

一头扎进冰冷的夜色里。他开一辆半旧的黑色越野车,车身布满灰尘和泥点,

像一头风尘仆仆的野兽。车内空间很大,却异常简洁,或者说简陋。

后座堆着几个看不出内容的脏兮兮的帆布袋,

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郁的机油、烟草和陈野身上那种独特的、带着铁锈味的雄性气息。

他沉默地开车,侧脸在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昏黄路灯下明暗不定,那道疤痕显得愈发深刻。

下颌线绷得很紧,像拉满的弓弦。

车里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暖暖断断续续、带着委屈和疲惫的抽噎声。我蜷缩在副驾驶,

身上还裹着他的外套,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惊魂未定,脑子里乱糟糟的,

无数个疑问在翻腾:他是谁?为什么帮我?他看到了多少?赵明磊会不会死?

以后怎么办……这些问题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后怕。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每一次颠簸都让我神经质地绷紧。

车子最终停在我租住的老旧小区楼下。逼仄、破败,楼道里的声控灯时好时坏,

像垂死者的眼睛。车停稳。引擎熄火,车内瞬间陷入一片更深的寂静。

只有暖暖细弱的呼吸声。“到了。” 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低沉,打破了沉默。他没看我,

目光透过沾着灰尘的车窗玻璃,投向外面黑洞洞的楼道口。“谢…谢谢你。

”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这三个字轻飘飘的,

在这巨大的变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但我必须说出来。

我笨拙地想把身上那件宽大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穿着。” 他打断我的动作,

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终于侧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路灯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硬朗而疲惫的轮廓,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更加幽暗难测。

“锁好门。” 他又补充了三个字,言简意赅。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已经推开车门,

高大的身影利落地下了车。冷风瞬间灌入车内,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他绕过车头,

走到我这一侧,替我拉开了沉重的车门。然后,他就那么沉默地站在车门外,

像一尊守护的石像,背对着楼道口那片令人心悸的黑暗。没有催促,也没有告别。

我抱着暖暖,裹紧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外套,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挪下车。

双脚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腿依旧发软。我不敢回头看他,只是低着头,

用尽全身力气抱紧怀里的孩子,踉跄着冲向那黑洞洞的楼道口。声控灯没亮。身后,

那辆黑色越野车引擎再次低沉地咆哮起来,两道雪亮的车灯刺破黑暗,

笔直地打在我身前的地面和墙壁上,瞬间将狭小肮脏的楼道口照得亮如白昼。

光线驱散了浓稠的黑暗,也照亮了坑洼的地面和剥落的墙皮。那光,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一个无言的承诺。我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汹涌而出,

滚烫地砸在暖暖柔软的小被子上。我加快脚步,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上楼梯。身后,

汽车引擎的声音没有立刻离开,那两道雪亮的光柱一直固执地穿透楼道的黑暗,

追随着我仓惶的脚步,直到我哆哆嗦嗦地用钥匙打开家门,哐当一声将门反锁,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还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光的存在,穿透老旧的木门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微弱却无比坚实的光痕。引擎声这才低沉地远去,

最终消失在深夜寂静的街道尽头。二日子像沾了锈迹的钝刀,

在沉重的喘息中缓慢地向前割裂。那件带着机油味和铁锈气息的宽大工装外套,

被我偷偷藏在了衣柜最深处,像藏起一个禁忌的烙印。偶尔在深夜被噩梦惊醒,

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布料,便利店那晚的冰冷、撕裂的羞辱和那双熔岩般暴怒的眼睛,

就会清晰地浮现,带来一阵心悸的寒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悸动。

赵明磊那晚被陈野一拳打掉了两颗后槽牙,下颌骨骨裂,在医院里鬼哭狼嚎了小半个月。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