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切蛋糕。
刀尖悬在奶油玫瑰花上,耳朵里嗡嗡响。
我妈,哦不,苏太太,正拿着话筒,声音甜得能齁死人:“感谢各位来宾,见证我们晚晚二十岁生日……”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
满场香槟气泡和虚伪的笑脸。
我是苏晚,苏家养了二十年的金丝雀,今天这场奢华生日宴的主角——至少五分钟前还是。
宴会厅厚重的雕花木门,“砰”一声巨响,猛地被撞开。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聚光灯,连同几百道好奇、探究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钉在门口闯进来的人身上。
一个女孩。
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旧帆布鞋,背着一个很大的、磨损严重的双肩包。
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直直地看向主桌,看向苏太太,也看向我。
安保人员立刻围上去,却被苏太太一声急促的“等等”喝止。
整个大厅死寂。
落针可闻。
那女孩一步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声音,可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口。
她走到主桌前,无视所有人,只盯着苏太太,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子扎进这片浮华里:“妈,我回来了。”
“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手里的蛋糕刀“哐当”掉在瓷盘上,清脆刺耳。
苏太太手里的酒杯晃了晃,昂贵的香槟泼出来,染脏了她高定的礼服裙摆。
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看着那个女孩,又猛地扭头看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震惊、慌乱,还有……一丝冰冷的审视。
我爸,苏宏远,霍地站起来,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难听的噪音。
他死死盯着那女孩,厉声道:“你是谁?
谁让你进来的?
保安!”
女孩没看他,依旧只看着苏太太,从那个破旧的双肩包里,拿出一个用塑料皮仔细包着的东西。
打开,是一张边缘泛黄的老照片。
她把照片举起来,对着光,也对着所有伸长了脖子的人。
照片上,年轻时的苏太太,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笑得温柔。
婴儿的襁褓一角,绣着一朵小小的、有点歪扭的玉兰花。
苏太太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晃了晃,被旁边的苏宏远扶住。
她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极大,泪水毫无预兆地滚下来,死死盯着照片,又猛地抬头看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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