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写着"03-07-11-29-33-08"的纸条递进彩票站窗口。
里面的大姐探头出来,嗓门洪亮。
“又是你!
天天买这组号,三年了吧?
中过一毛没?”
后面排队的人哄笑。
一个烫着卷发的胖婶子插嘴:“姑娘,听我的,改改号!
这数邪门,看着就不像能中的!”
我笑笑,没说话。
攥着那张薄薄的彩票挤出人群。
刚走到街角梧桐树的阴影下。
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人猛地冲到我面前。
“大师!
沈大师!”
他喘着粗气,额头全是汗,“求您了,给指条明路!
我厂子……”我脚步没停。
“你找错人了。”
他追上来,不死心:“价钱好商量!
我打听清楚了,这条街就您……我不做那行当了。”
我拐进旁边油腻腻的小吃街。
空气里飘着劣质油和味精的味道。
男人被一个烤鱿鱼的推车挡住。
终于甩掉了。
这身灰扑扑的旧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还有脚上这双三十块的帆布鞋。
是我沈厌的新铠甲。
比从前那些光鲜亮丽的“法器”管用。
至少,没人会想到。
曾经一卦千金、让富豪们排队求见的玄学大佬。
会缩在这个城中村油腻腻的小巷子里。
琢磨着怎么用五块钱的猪筒骨熬出最浓的汤。
我的“铺子”藏在巷子最深处。
连招牌都没有。
只在生锈的铁皮门边,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沈家馄饨”。
推开门。
一股骨头汤的醇厚香气扑面而来。
暂时盖住了巷子里的垃圾味。
小小的屋子。
只摆得下三张掉漆的折叠桌。
厨房占了一半。
灶上那口巨大的不锈钢桶。
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里面翻滚着乳白色的浓汤。
我洗了手。
开始揉面。
面粉的细末在午后的光柱里飘。
手腕用力。
面团在案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咚。
咚。
咚。
这声音让我踏实。
比铜钱落在龟甲上的脆响踏实。
也比那些人绝望或贪婪的祈求踏实。
面揉好。
盖上湿布醒着。
我走到汤桶边。
拿起长柄勺。
轻轻撇掉最上面一层浮沫。
下面。
是沉淀了一整夜、浓缩了所有精华的奶白汤汁。
勺子搅动。
带起几块炖得酥烂的筒骨。
骨髓的香气。
混着生姜淡淡的辛辣。
霸道地钻进鼻子。
“老板!
一碗馄饨!
多放香菜!”
门口探进一个脑袋。
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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