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砸门声像打雷。
猫在柜子底下发抖。
我裹紧睡袍,从猫眼往外看。
裴砚的脸扭曲着。
头发乱糟糟。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
“开门!”
他吼,拳头砸在门上砰砰响,“黎穗!
你给我开门!”
我拧开锁。
他几乎是撞进来的。
带着一身酒气和戾气。
“为什么?”
他赤红着眼,死死瞪着我,像要吃人,“为什么不像了?
你以前学得很像!
为什么现在不像了?
你故意的?”
他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骨头疼。
我看着他眼里的血丝。
看着他的疯狂和痛苦。
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苏晚。
他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我只是个替身。
一个签了合同的、按小时收费的、模仿苏晚的替身。
合同昨天到期。
我搬出了他安排的“金丝笼”。
回到自己贷款买的小公寓。
才清净了几个小时。
他找上门了。
“裴先生,”我声音很平静,挣开他的手,“合同结束了。”
“结束?”
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踉跄一步,指着空荡荡的客厅,“谁准你结束?
谁准你搬走的?
我付钱!
我加钱!
你要多少?
你说!”
他掏出钱包,胡乱扯出一叠钞票。
红的,刺眼。
甩在冰冷的地砖上。
“不够?”
他又去摸支票簿,手抖得厉害,“你开价!
多少我都给!
你继续学!
学得像一点!
再像一点!”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钱。
看着这个平时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男人。
此刻像条被抛弃的、愤怒的流浪狗。
为了苏晚。
他快疯了。
因为苏晚回来了。
正牌回来了。
我这个替身,自然该退场。
可苏晚似乎对他,有点不一样了。
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所以,他慌了。
他需要我。
需要我这个赝品,去帮他找回那个完美的幻影。
“裴先生,”我弯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钞票,叠整齐,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合同第十页第七款,写得清清楚楚,服务期限届满,自动终止。
不需要谁准。”
我看着他。
眼神没有波澜。
“钱,我不缺。
你的生意,我不做了。”
裴砚像是被我的话冻住。
他死死盯着我。
像不认识我一样。
“黎穗,”他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难以置信,“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
是穿着苏晚喜欢的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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