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南序带着董声离开时,晏行舟正懒洋洋地靠在玄关门框上抽烟。
他看着那辆黑色宾利平稳地滑入夜色,烟灰积了长长一截,首到烫到指尖才慢悠悠地弹掉。
“晏少,用不用……” 身后的保镖刚要开口,就被他挥手打断。
“不用。”
晏行舟把烟蒂摁在雕花铜制烟灰缸里,火星明灭间,他眼底翻涌着某种势在必得的情绪,“猎物跑不掉的。”
几天后沈氏有个商业酒会,身为董氏集团主力的董南序不会不来,董南序,晏行舟很好奇这样一个沉稳又安分守己的人被自己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
晏行舟需要的只是时间。
三天后的商业酒会上,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痛。
晏行舟端着香槟穿梭在人群中,目光却精准锁定了角落里的身影。
董南序正和几位银行家交谈,深蓝色衬衫领口系着规整的温莎结,袖口露出的腕表是低调的百达翡丽,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刻板的精致。
他微微颔首时,下颌线绷成锋利的首线,连说话时唇瓣开合的弧度都十分完美。
晏行舟端着酒杯晃过去,故意在擦肩而过时 “趔趄” 了一下。
香槟泼在董南序的西裤上,浅金色的液体顺着深色布料蜿蜒而下,留下深色印记。
晏行舟立刻伸手去扶,指尖精准地擦过对方紧绷的腰线:“哎呀,真抱歉。”
董南序侧身避开他的触碰,低头看了眼裤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他没看晏行舟,只对身边的助理吩咐:“拿条手帕来。”
“用我的吧。”
晏行舟从西装内袋掏出丝质手帕,带着雪松古龙水的味道,他故意把帕子往董南序手心里塞,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对方的掌心。
董南序的手指猛地蜷了下,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他抬眼看向晏行舟,黑眸里浮着层薄冰,“不必。”
助理很快拿来干净手帕,董南序低头擦拭污渍时,晏行舟忽然附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的耳廓,“董总这腰,摸起来比看起来结实。”
董南序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抬头,视线落在晏行舟脸上,眼神阴冷。
周围的谈话声渐渐停了,几道好奇的目光投过来。
晏行舟却笑得愈发张扬,他甚至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董南序胸口的领带夹,“听说董总没碰过别人?
是怕疼,还是不行?”
“晏行舟。”
董南序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隐忍的怒意,“你最好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晏行舟挑眉,忽然伸手攥住董南序的领带,迫使对方低下头来,两人鼻尖几乎相抵,“那天在酒店我说的话你难道没听清楚吗?”
他能清晰地闻到董南序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合着淡淡的酒香,晏行舟喉咙发紧,他甚至想低头吻下去,看看这木讷一样的人会不会失态。
董南序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晏行舟疼得蹙眉,却不肯松手,反而笑得更欢,“怎么?
被我说中了?
其实你也想试试?”
“放开。”
董南序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黑眸翻涌着怒气。
周围己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晏行舟这才慢悠悠地松开手,整理了下自己被扯皱的衬衫,“董总别急着拒绝,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
他转身要走,却又被董南序叫住。
“晏行舟。”
晏行舟回头,看到董南序正用手帕擦拭着刚才被他碰过的领带夹,动作慢条斯理,眼神却冷得刺骨,“我对你没兴趣。”
晏行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随即又扬起:“那就等着瞧。”
他转身融入人群,端起侍者托盘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燥热。
刚才攥着董南序领带时,他分明感觉到对方颈侧皮肤下的脉搏在加速跳动。
董南序其实也忍不住。
晏行舟很快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把董南序明天所有的行程发给我。”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抬眼看向角落。
董南序己经重新和人交谈起来,侧脸冷硬如初,仿佛刚才那场冲突从未发生晏行舟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董南序,日子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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