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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巷口修琴铺的旧吉他苏晚棠沈明川完结版小说阅读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老巷口修琴铺的旧吉他(苏晚棠沈明川)

九一八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老巷口修琴铺的旧吉他》,讲述主角苏晚棠沈明川的甜蜜故事,作者“九一八”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沈明川,苏晚棠是著名作者九一八成名小说作品《老巷口修琴铺的旧吉他》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沈明川,苏晚棠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老巷口修琴铺的旧吉他”

主角:苏晚棠,沈明川   更新:2025-07-22 14: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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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吉他玹断在雨夜里沈明川的放大镜压着右眼皮。竹片挑开松了的琴码时,

窗外的蝉鸣突然断了——老巷口的雨来得急,窗玻璃哐当响了声,雨珠子砸得窗框发颤。

他低头继续拨弄那把旧小提琴。指腹擦过琴颈处一道凹陷的划痕,

眼前浮起画面:穿蓝布衫的老头坐在藤椅上,手抖着按弦,阳光透过葡萄架漏下来,

在琴身洒下细碎的金。这是王阿公的琴,上周他说琴音发闷,

沈明川摸了半天才摸出琴颈被孙子拿玩具车撞凹了道痕。“小沈!

”门被撞开的风卷着雨丝扑进来。王秀芬裹着湿哒哒的红伞冲进来,发梢滴着水,

怀里护着个褪色的木琴盒。“活动室角落翻出来的!”她把琴盒往桌上一放,

水珠顺着盒边淌到沈明川刚擦净的桌布上,“有人托我送来的,说急着用。

”沈明川摘下放大镜,指节抵着桌面站起来。他个子高,弯腰时额前碎发扫过琴盒上的水痕。

“谁托的?”“没说。”王秀芬扯下伞上的雨水,“就塞我手里说’找老巷口修琴的小沈‘。

我想着这琴在活动室积灰大半年了,指不定是哪家孩子的宝贝,赶紧送过来。

“她扒拉了下琴盒搭扣,”你看看,这木头都裂了道缝。“沈明川打开琴盒。

松香味混着潮湿的木头味涌出来。吉他身泛着旧木的黄,

琴头刻着歪歪扭扭的“晚棠”两个字,划痕从琴头一路划到共鸣箱,像道狰狞的疤。

他指腹擦过最深的那道,木刺扎进皮肤,血珠渗出来,在琴身上晕开个小红点。“哟,

还夹着纸。”王秀芬凑过来,手指点了点琴箱缝隙里露出的纸角。沈明川捏着纸角抽出来。

泛黄的便签纸卷着边,墨迹有些晕开,却还能认出字:“风吹过老巷口时,记得唱给我听。

”他指尖顿住。心跳漏了一拍。这字迹......“我先走了啊!

”王秀芬抓起伞往门外冲,“修好记得喊我,我给送回去!”门“砰”地撞上,

雨声又密了几分。沈明川没应声。他盯着便签纸,喉结动了动。

十年前的夏天突然涌进脑子:他蹲在老槐树下,树叶沙沙响,树那边传来清凌凌的歌声。

“老巷口的风/吹过青石板/吹过我吉他的弦......”扎着马尾的姑娘坐在台阶上,

吉他搁在腿上,发梢沾着槐花瓣。他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绿豆糕,听得出了神,直到姑娘抬头,

他才慌慌张张往墙根缩——可那姑娘没看过来,低头在琴箱里塞了张纸。“沈师傅?

”王阿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明川猛地回神,便签纸被他捏出褶皱。

他把纸小心塞回琴箱缝隙,抬头时看见王阿公举着伞站在门口,

“我来看看我的琴......”“快好了。”沈明川应了声,低头继续修小提琴。

可手指总往旁边的吉他上飘。等王阿公拿着琴走后,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拨了下吉他弦。

第三根弦嗡地响了。音色闷得像堵了棉花。他低头看弦。金属丝在12品处断了,

断面泛着冷光。第三根弦的闷响撞进耳膜时,沈明川的指尖麻了麻。他盯着断弦的断面,

记忆突然被扯出一道裂缝——十年前老槐树下的蝉鸣顺着裂缝钻进来,

着女孩清亮的嗓音:“老巷口的风/绕着屋檐转/转进我吉他的弦......”“这琴啊,

我瞧着像有点来历。”王秀芬的声音从门口飘过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

正踮脚够墙上挂着的油纸伞,“前阵子社区搞怀旧展,有人搬来这琴盒,

说是什么’当年红过的民谣歌手‘用过的。”她拽下伞,转身时瞥见沈明川盯着吉他发愣,

笑出褶子,“怎么?小沈对这个感兴趣?“沈明川喉结动了动。他想起十年前那个夏天,

槐花瓣落在姑娘的吉他上,她唱完那首《老巷口的风》后,

人群里有人举着灯牌喊“苏晚棠”。他当时蹲在树后,攥着的绿豆糕被汗浸软了,

却没敢挪一步。“没。”他低头把吉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该修了。”王秀芬没再追问,

哼着小曲儿推门走了。门轴吱呀声里,沈明川摸出工具箱。小起子沿着琴身缝隙撬动时,

木屑簌簌往下掉。他用软毛刷扫净灰尘,

发现琴箱内侧有块颜色略浅的木片——是后来粘上去的夹层。雨停时,

老巷口的路灯次第亮了。沈明川的台灯在桌面投下暖黄光晕,他捏着起子轻轻一挑,

夹层“咔”地弹开。一枚褪色的演出徽章掉在泛着松香味的木屑里。

铜制的徽章边缘磨得发亮,中间刻着“苏晚棠2013夏·老巷口民谣夜”。

沈明川的手指抖了抖,想起十六岁那年暴雨夜,他蹲在老槐树下躲雨,

看见穿白裙子的姑娘抱着吉他往巷口跑,琴盒扣没扣紧,这枚徽章“叮”地掉在他脚边。

他捡起来时,姑娘已经跑远了,只留给他一个抱着琴盒的背影,

和被雨水打湿的“晚棠”两个字——和吉他琴头刻的一模一样。他捏着徽章贴在眼皮上。

十年前的雨声突然清晰起来:姑娘在暴雨里跑,琴盒撞在腿上,他攥着徽章追了两步,

又停住。那时他刚跟着爷爷学修琴,手背上还沾着木屑,哪里敢追上去说“你的东西掉了”?

更不敢说,他蹲在树后听了她三个月的歌,连她吉他第三根弦总比其他弦松半调都知道。

桌上的老式座钟敲了十下。沈明川把徽章轻轻放回夹层,用木胶重新粘好。

他收拾起子和毛刷时,目光扫过吉他琴头的“晚棠”二字——被划痕覆盖的部分,

隐约能看出是用彩色铅笔描过的,像极了姑娘当年总别在马尾上的彩色头绳。他关上台灯。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吉他弦上投下一道银线。明天得先换弦,他想着,

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沿敲了敲——正是《老巷口的风》的节奏。

第2章修琴师的树影记忆沈明川天没亮就到了铺子。工具箱里的弦是爷爷留下的老货,

他挑了一套最细的钢弦,拆封时牛皮纸沙沙作响。拆开单弦时,铜锈沾在了指腹上,

十年前树后的少年突然在他的记忆中苏醒——他记得那姑娘的第三根弦总是松半调,

弹《老巷口的风》副歌时会跑调,树后的他跟着着急,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得调标准音。

”他对着空气说道,又觉得自己很傻,便低下头用校音器拨了拨弦。

琴身的划痕在晨光中显现了出来。他用细砂纸轻轻打磨,

第一道长长的划痕从琴桥延伸到音孔,就像一道浅浅的伤疤。那年夏天,

她靠在老槐树下弹琴,风拂过琴弦,槐花瓣飘进了琴箱,有个醉汉踉跄着撞了上来,

吉他磕在了树桩上——他蹲在树后,紧紧攥着衣角,听她笑着说“没事”,

而他自己却在夜里翻出爷爷的砂纸,对着木头练习打磨。“修好了。

”他对着划痕吹了吹木屑,突然笑了。那时他连琴都摸不着,

只会对着爷爷修好的旧吉他比划。下午三点,苏晚棠抱着帆布包站在铺门口。

玻璃上贴着“取琴请按铃”,她按了十下,门里没有动静。她正打算离开,

王秀芬从巷口跑了过来,手里攥着芹菜:“哎呀,小苏!明川去仓库搬木料了,

我刚锁门去买菜,钥匙插在门上忘了拔!”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

转身朝居委会跑去:“我去拿备用钥匙,你在门口等等啊!”苏晚棠望着锁眼上的钥匙,

没有说话。修琴铺门口钉着一块木板,上面贴满了泛黄的便签纸——那是沈明川的修琴笔记。

她凑过去,最上面一张写着:“小提琴E弦在第三品处断了,主人拉《梁祝》时太用力,

指甲盖蹭过琴颈,有茧子。”下一张是关于吉他的:“琴箱左侧有三道浅痕,

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造成的。主人经常坐在阳台,右腿压着琴身,

说明情绪低落时会弹琴——2023年5月17日 沈明川。”她的指尖颤抖起来。

那枚银戒指是她十九岁生日时自己买的,后来演出时总是戴着,在写不出歌的深夜,

她确实总是蜷缩在出租屋的阳台,右腿压着琴身。当风灌进来时,她会哼两句不成调的旋律,

以为只有月亮能听见。“他怎么知道?”她小声问道,低下头看到最底下一张笔记,

字迹更淡:“老巷口槐树下的吉他,第三弦松半调,姑娘唱《老巷口的风》时,

槐花瓣落了十七片——2013年8月5日 沈明川。”十七片。那年夏天她数过,

每次唱到“风穿过老巷口”,槐花瓣就会飘落。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她掏出来,

屏幕亮着:林小满来电。手指悬停在接听键上,修琴铺的门突然“咔嗒”一声开了。

沈明川抱着半人高的木料站在门里,木屑沾在他浅色的工装裤上,看到她时,

耳尖泛红:“吉他……修好了。”苏晚棠望着他手里的木料,又把目光移回到门口的笔记上。

风掀起一张便签,上面的字被吹得四处乱飞——但她听清了,

是十年前自己唱的那句:“老巷口的风,会记住所有没说出口的话”。苏晚棠接起电话时,

手指关节捏得泛白。林小满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晚棠,

有家影视公司想翻拍《老巷口的风》用作主题曲!但他们要求你先澄清当年抄袭的事情,

否则版权无法通过审核。”她望着修琴铺门楣上褪色的“明川修琴”木牌,喉咙发紧。

十年前周浩在发布会上摔话筒的声音突然涌入脑海——“苏晚棠的创作全是偷来的!

”记者的镜头闪得她睁不开眼,台下有人扔矿泉水瓶,砸中了她脚边的吉他箱。“晚棠?

”林小满喊她。她把手机贴在耳边,盯着沈明川工装裤上沾的木屑。

那些木屑极像十年前槐树下细碎的阳光,那时她抱着吉他唱歌,

总觉得树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我……”话还没说完,沈明川抱着木料侧身进了门,

把木料靠在墙角,转身从里屋捧出一个红绒布包。吉他裹在绒布里,弦钮擦得发亮。

沈明川蹲下来打开琴箱,动作轻得就像在揭开一道伤疤。他往琴箱里塞防潮棉时,

一张泛黄的纸条从夹层滑落出来——那是她五年前写的创作手记,背面有一行小字,

墨迹淡得像是被水浸过:“谢谢你听懂我的歌。”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那字迹歪歪扭扭的,

像中学生写的。十年前的夏天突然涌上心头:他蹲在老槐树根后,

看着穿白裙子的姑娘抱着吉他唱“老巷口的风,会记住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她唱完后往琴箱里塞纸条,他没看清内容,只听见她小声说:“要是有人懂就好了。

”“沈师傅?”苏晚棠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过来。他慌忙把纸条塞回琴箱,

抬头时正好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和记忆里树下的姑娘重合在了一起。

他的喉结动了动,十年前没说出口的话突然涌到嘴边:“这把琴……是你当年的那把吧?

”苏晚棠的脚步停住了。她想起便签上“2013.8.5”那个日期,

想起自己数过的十七片槐花瓣。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

她看见沈明川工装口袋里别着一把旧木尺,和爷爷修家具时用的那把很像。

“你……”她刚开口,沈明川已经把吉他递了过来,

指尖碰到她手背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吉他贴着掌心的温度,

和十年前在槐树下抱着时一模一样。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弦上,G弦微微颤动,

发出一声清亮的“哆”。沈明川望着她垂落的睫毛,

突然想起当年躲在树后的自己——那时他总是在她唱完后,蹲在原地等风把琴声卷过来,

再用爷爷的旧吉他偷偷模仿,直到弦钮磨出了茧。“要试试吗?”他轻声问道。

苏晚棠的指尖停在了弦上。远处传来王秀芬喊“明川来端绿豆汤”的声音,

修琴铺里飘进了桂花香。她望着沈明川工装裤上没拍干净的木屑,

突然想起便签上那句“会记住所有没说出口的话”。喉咙发紧,她轻轻拨动了第一根弦。

第3章 琴声响起的误会苏晚棠的手指搭在弦上,轻轻一挑。熟悉的音色漫出来,

像十年前老槐树下的风突然灌进耳朵。她睫毛颤了颤,眼眶有点热。“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声音发哑。沈明川没说话,指了指琴箱内侧。她凑近看,

木头纹路里刻着行小字:“老巷口的风会记住所有没说出口的话”。字迹歪歪扭扭,

是她十七岁时拿铅笔尖偷偷刻的——那年她总蹲在修琴铺对面的槐树下唱歌,

琴箱里塞着写满歌词的纸条,刻这行字时,木刺扎得指尖冒了血。“我爷爷教我修琴时说,

乐器比人诚实。”沈明川蹲在她旁边,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木屑,“这把琴的弦枕磨损弧度,

和你当年站在树下发力的角度一模一样。”修琴铺门口有穿堂风。王秀芬端着绿豆汤路过,

看了眼他们,又悄悄拐去了便民服务点。苏晚棠搬了把竹椅坐下,吉他搁在腿上。

“五年前那事......”她低头拨弦,G弦发出清亮的颤音,“周浩说要给我造势。

”沈明川没接话,从抽屉里摸出杯凉茶推过去。“他趁我录demo时,

往副歌里偷偷混了段陈默的旋律。”苏晚棠指甲掐进琴身,“陈默当时正火,

公司买了营销号,说我‘十年前就开始抄’。

”沈明川的拇指蹭过琴颈上一道浅痕——那是她当年练《老巷口的风》时,琴弦崩断划的。

“我找他对质,他说‘这是为你好,黑红也是红’。”苏晚棠笑了一声,比哭还难听,

“后来我拒了所有商演,他就把合同往我脸上一摔,说我‘不识抬举’。

”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沈明川突然摸向工装口袋,掏出个银色小物件。

“那年你在树下唱歌,我躲在树后听。”他拇指蹭过徽章边缘的磨损,“你唱完急着走,

这东西掉在树根下。”苏晚棠的手顿在弦上。那是枚月亮形状的演出徽章,

背面刻着“2013.8.15”——她十八岁第一次在巷口小酒吧演出时戴的,

散场后翻遍背包都没找到,以为是落在后台了。“我......”她喉咙发紧,

伸手去碰徽章,指尖在半空停住。沈明川把徽章轻轻放在她掌心。金属有点凉,

贴着她发烫的皮肤。“前几天周浩给我发消息了。”苏晚棠突然说,盯着徽章上的刻字,

“说要帮我‘重启事业’。”沈明川没接话,低头收拾桌上的琴钉。

他听见苏晚棠的指腹蹭过徽章背面,发出极轻的沙沙声。“他要的从来不是我的歌。

”她把徽章攥进手心,“是流量,是钱。”修琴铺的挂钟敲了五下。沈明川抬头时,

看见苏晚棠盯着琴箱里那张泛黄的纸条——背面那行“谢谢你听懂我的歌”,

是他十年前躲在树后,用铅笔描了三遍才敢写的。她突然抬头,

眼尾泛红:“你......当年也在听?”沈明川的耳尖红了。他抓起桌上的木尺,

假装检查吉他琴桥,却听见自己说:“不止当年。”苏晚棠的手指搭在弦上,这次拨得很慢。

琴声裹着桂香飘出巷口,撞在青石板墙上又弹回来。“要再唱一遍吗?”沈明川轻声问。

她望着他工装口袋里别着的旧木尺——和爷爷修家具时用的那把,连磨损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好。”她吸了吸鼻子,指尖落在第一根弦上,“就唱《老巷口的风》。

”远处传来王秀芬喊“晚棠来吃桂花糕”的声音。沈明川搬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

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他没注意到,

自己的手指正跟着旋律轻轻打拍子——和十年前躲在树后时,一模一样。苏晚棠唱到副歌时,

放在脚边的手机亮了。屏幕上是条未读消息,发件人备注:周浩。她没看,继续唱。

沈明川望着她被风吹起的发梢,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旧物最金贵的,

是有人记得它的故事。”而他记得。记得树下白裙子的姑娘,记得琴箱里没送出的纸条,

记得那枚月亮形状的徽章在树根下闪着光——像颗被风藏了十年的星星。

苏晚棠唱完最后一句时,夕阳正漫过修琴铺的门楣。她低头看掌心的徽章,

突然发现背面多了行小字。是沈明川的字迹,很淡,像怕被人发现似的:“我听懂了。

”苏晚棠的指尖在徽章背面那行字上反复摩挲。

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她第一次在巷口酒吧演出,下台时撞翻了后台的木凳,

月亮徽章就是那时掉的。她蹲在地上找了十分钟,没找到,

后来安慰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却不知道有个小男孩捡走了它,藏了整整十年。

“晚棠!”王秀芬的大嗓门从巷口飘过来,“有个男的在便民服务点等你,

说是你前经纪人周浩,说有办法帮你澄清抄袭的事!”苏晚棠的手猛地收紧,

徽章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她抬头看沈明川,对方正用软毛刷清理吉他琴箱里的木屑,

听见“周浩”二字,手腕明显顿了顿。“我不去。”苏晚棠把徽章塞进牛仔裤口袋,

“五年前他能往我歌里塞别人的旋律,现在说的‘澄清’能有几分真?

”王秀芬搓了搓手:“那小子说就在巷口奶茶店,你要是不愿见,我帮你轰走?

”沈明川放下毛刷,工装裤口袋里的木尺露出半截:“我陪你去。

”苏晚棠盯着他泛白的袖口——那是修琴时蹭的木屑印子,和爷爷当年的旧衫一模一样。

她突然笑了:“不用。我自己去,当面说清楚。“奶茶店玻璃门推开时,

周浩正翘着二郎腿刷手机。他抬头看见苏晚棠,立刻堆出热情的笑:“晚棠!

我就说你肯定会来,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周哥。”苏晚棠打断他,

“你说的‘澄清’,是要我配合你炒‘被经纪人迫害’的人设,还是再往我歌里塞点什么?

”周浩的笑僵在脸上:“你这话说的......我是看你现在在小酒吧驻唱太委屈,

想帮你上综艺......”“不用。”苏晚棠转身要走,被周浩抓住手腕。她甩开他的手,

力度大得奶茶杯在桌上晃了晃:“再碰我,我报警。”出了奶茶店,

晚风裹着桂花香扑在脸上。沈明川不知何时等在巷口,手里提着她落在修琴铺的帆布包。

“他没为难你?”他问。苏晚棠摇头,接过包时碰到他指尖——沾着木蜡油的味道,

和修琴铺里的气味一模一样。“我没事。”她低头翻包找钥匙,“就是突然想起,

当年你爷爷修琴时总说‘急功近利的手修不好旧物’,

周浩这种人......”“修不好人心。”沈明川补了半句。苏晚棠抬头看他。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十年前树后的那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她突然说:“今晚我想去老槐树下练歌,你......要来听吗?

”沈明川的耳尖又红了:“好。”老槐树的枝桠在月光下投出斑驳的影。

苏晚棠抱着吉他坐石墩上,琴弦擦过指尖时,想起白天在修琴铺唱的那版《老巷口的风》。

这次她唱得很慢,每个尾音都裹着风的温度。沈明川靠在树干上,望着她被月光镀亮的发梢。

十年前他也是这样,躲在树后,听她的歌声撞碎在青石板上。那时他攥着捡到的徽章,

想跑过去说“你唱得真好”,可喉咙像被塞了团棉花,最后只敢把纸条塞进她琴箱。

“我听懂了你的歌。”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桂花瓣。苏晚棠的手指顿在弦上。

她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工装裤的木屑印子上,落在他别着的旧木尺上。

她突然笑了:“你刚才说什么?”“没什么。”沈明川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歌很好听。

”苏晚棠没再追问。她继续弹唱,这次把副歌的尾音拖得很长,

像要把十年前没唱完的遗憾都补回来。深夜的修琴铺落了锁。

沈明川打着手电筒检查白天没修完的吉他,指尖划过琴箱内侧的刻字时,

突然顿住——在“老巷口的风会记住所有没说出口的话”旁边,有块木头颜色比周围浅些,

用指甲轻轻一抠,竟露出道细缝。他拿木尺尖挑开细缝,里面卡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金属外壳泛着冷光,边缘有磨损的痕迹。他凑近看,

隐约能看见上面刻着“录音模块”三个字。沈明川的呼吸一重。他放下木尺,

把吉他轻轻放回工作台。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在那个小模块上,

像照见了某个被封存十年的秘密。第4章 老琴箱里的新旋律沈明川的拇指在模块边缘摩挲。

金属外壳上的划痕像道疤,他突然想起苏晚棠说过,

当年“抄袭”证据是“有人匿名寄了竞品歌手的原创手稿”。而她自己的创作笔记,

偏偏“在巡演途中丢了”。他翻出通讯录,找到陈远的号码。对方接电话时正啃着泡面,

听说要修“老古董电子件”,骂了句“你个修琴的怎么总折腾我”,

但半小时后还是开着电动车到了修琴铺。“哪儿整的这玩意儿?”陈远捏着模块凑近看,

“微型录音器,十年前的老款了,现在早停产。”他从工具箱掏镊子,“接口磨损严重,

应该被反复插拔过——估计录完音就藏这儿了。”沈明川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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