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珠才是我们亲妈,你这个贱女人,鹊巢鸠占二十年,现在还不想让位?
要脸不?
我妈和我爸才是真爱,你给我爸舔鞋都不够,还不把离婚协议给签了?”
“我打你个老逼登,还死缠着我爸不放,一把年纪了,拿着给你的五万块赶紧滚吧,再迟点,五万都没有!”
“你说爱我们?
笑话?
从小把我们管得死死的,整天只让我们学习,束缚我们的天性,还拆散了我们的爱情,你这叫爱吗?
你这叫控制欲,变态的老女人,你去死吧!”
……叶年年站在民政局前,看着一脸严肃,牵着三个孩子向自己快步走来顾云深,脑子忽然“嗡”地一响,有很多喧嚣在耳里回响,她双腿一软,身子无力地向下滑落。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重重摔在地上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拦腰抱住,阻止了她下坠之势。
她睁眼一看,抱住她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脸庞英气过人,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平时应该很骇人,此时却写满心疼。
她一怔,这男人是谁?
他好像认识她?
但她记不得他是谁了。
“叶年年,你要紧吗?
摔倒没有?
我是易轻舟!
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一脸急切地开口,声音是浑厚的男中音,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
叶年年一怔,还来不及回过神来,顾云深己经小跑过来,斥骂道:“叶年年,咱们现在马上要登记了,你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什么意思?”
顾云深见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气得当场甩开那三个孩子,上前喝斥。
“你?
就是顾云深?”
男人轻轻放开叶年年,锐利的眼眸死死盯着顾云深,顾云深虽然在军中能力过人,但此时竟然也有一种被死神锁住的感觉。
“我是谁,关你何事?
今天我有喜事,不和你计较!”
顾云深上前一把拉住叶年年的手,说,“走,咱们领证去。”
叶年年眼神迷糊了。
此情此景,不是二十年前她和顾云深领证时的情形吗?
只是当年没有易轻舟的出现,她在顾云深如约而至时,便和他进民政局领证。
领证前,顾云深把三个孩子拉到她面前,说:“叶年年,这三个孩子,是我战友遗孤,要和我结婚,你必须有先当后妈的准备。”
叶年年虽然诧异,但因为顾云深对她父亲有救命之恩,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这是重生了?
看看眼前,三个小白眼狼还这么小,两儿一女,眼巴巴看着她,一脸可怜之相,全然不是方才在耳边回响的斥骂、侮辱她的成年人。
而顾云深也一头乌发,一身绿色制服,道貌岸然,如果不知道他肮脏的内心,不得不说,他还有几分气宇轩昂。
“领证?
现在?”
叶年年喃喃回味。
此时,顾云深一脸吃定了她的嘴脸,张口还是那句话:“叶年年,这三个孩子,是我战友遗孤,要和我结婚,你必须有先当后妈的准备。”
“对不起,顾云深,我不喜欢当后妈,也不会当后妈!
你要想抚养这三个孩子,就花钱找保姆吧,肯定照顾得比谁都好!
我不会和你结婚,这门亲事,不作数了!”
“叶年年,你也太嚣张了,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你父亲?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当年收集荷爆粒子时,若不是我把唯一一件防护服脱给他穿,他早就没命了。
而我,因为这件事,失去了生育能力,你给我当妻子,就是对我的补偿,你竟然敢说不和我结婚?”
顾云深急得眼睛都红了,血丝分明,像一只嗜血的饿狼,马上要张口咬人。
如果要报恩,上一世叶年年己经报答过了。
她和顾云深结婚,悉心抚养三个孩子,一辈子没和他圆房,最后才知道,这三个孩子,其实是他和白月光施明珠生的。
重来一世,还想让她做那只鸠?
做梦?
她只是被恩情蒙蔽了双眼,她并不是傻。
到这时候,她哪里还会与顾云深结婚?
她万分庆幸,自己重生在和顾云深领证前。
不然,要是重生在领证后,她要办离婚手续,还得多费不少精力。
“顾云深,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当后妈!
我不和你结婚!”
说完,叶年年转身要走。
“站住!
你往哪去?”
顾云深急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个婚,你结也要结,不结也要结。
家里己经摆好酒,多少人都在等咱们领证后回去吃酒,你敢放他们鸽子?
让你们叶家颜面扫地?”
叶年年记起来了。
因为顾云深是农村人,寡母在乡下就一个普通的农妇,撑不起场面,是顾云深主动请求叶家操办喜宴,说到时候邀请战友来赴宴,给叶年年出嫁一个排面。
叶年年是叶家的独女,因此爷爷亦是独宠她一人,一听顾云深是为孙女考虑,当然满口应允。
爷爷此时在叶家大宅内,己经摆上了五十桌的喜宴,就等他们领证回家,就可以开席。
“顾云深,你要不要脸?
叶年年说不嫁你,你还死缠着人家?
就你这,还敢称西北兵王?
笑掉牙了都!”
就在叶年年思忖对策时,不曾想,帮腔的来了。
是那个自称易轻舟的帅气青年。
“你是谁?
我和叶年年领证,关你什么事?
这是我们家事,再不闭嘴,小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揍我?
你小子还缺点能耐!”
没想到,易轻舟嘴上是一点也不饶人。
顾云深火了,抡起拳头,首冲他面门而去。
这一拳要打在易轻舟脸上,他肯定得毁容,鼻塌牙齿飞落几个。
“小心!”
叶年年知道顾云深功夫高强,西北兵王不是瞎吹的,易轻舟只是一个帮腔的路人,她不希望他受伤。
“哼,区区萤火,也放光芒!”
谁知,易轻舟冷哼一声,轻松让过顾云深的拳头,反肘一击,正打在顾云深的肝区,疼得他“嗷嗷”惨叫。
叶年年没想到,顾云深竟然落败,听到他也会发出惨叫,心里不由特别痛快。
“大胆,你敢袭击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云深过招之后,就知道打不过易轻舟,退到边上,一边捂着腹部,一边喘着粗气威胁。
但他躲闪的眼神,暴露出他的一丝胆怯。
叶年年才知道,顾云深竟然也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合着以前就是看她好欺负,一家人使劲薅着她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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