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把我推上生死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绝望。
台下,她挽着赵金川的胳膊,冲铁笼里的我露出甜美笑容。
"言哥,赢三场,我欠赵少的债就清了。
""你这么能打,肯定没问题的。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握紧双拳。
八年青梅竹马,三年同居生活。
为了她,我放弃进省队的机会,开武馆养家。
现在她要我去死。
1铁笼门锁死的声音像棺材盖合上。
我抹掉眉角的血,看着对面两米高的泰拳王热身。
膝盖撞击沙包的闷响让我胃部抽搐。
"方言,我知道你恨我。
"苏婉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没办法?
昨晚她还在我怀里说爱我,今天就把我卖了。
我转头看向VIP席。
赵金川搂着苏婉,手在她腰间游走,眼神像看条死狗。
"放心,我会照顾好婉婉的。
"他冲我扬扬下巴,"你安心去死。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哄笑。
"方教练,当舔狗要有自觉啊。
""八年备胎,真够持久的。
"泰拳王的第一记肘击来得又快又狠。
我勉强侧身,肋骨还是传来碎裂的剧痛。
血水渗进眼睛,视野变成暗红色。
恍惚间想起十八岁那年,苏婉哭着求我别去省队。
"言哥,我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我只有你了。
"现在她有了更好的选择。
"五、六、七......"裁判的倒数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趴在铁丝网上,看见自己的血在垫子上积成一滩。
十八岁的苏婉在记忆里拉着我的手:"言哥,我们永远在一起。
"二十六岁的苏婉在包厢里冷眼旁观:"他死不了,命硬着呢。
"我抠着铁丝网站起来。
泰国人显然没料到我能起身,进攻节奏乱了半拍。
就这半秒,我用师父教的杀招,反身肘击接膝撞咽喉。
他轰然倒地时,我听见自己肋骨再次断裂的声音。
赢是赢了。
但下场时医生的话让我心沉到谷底。
"内脏出血,再打会死。
"赵金川终于舍得从包厢下来,苏婉像条蛇似的缠在他身上。
他扫了眼诊断书,随手签了免责声明。
"第二场推迟到明天。
"他对主办方说完,转头看我一眼,"好好休息,别死太早。
"苏婉突然"哎呀"一声:"赵少,方言会不会怪我啊?
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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