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病危,老公却带着女同事旅游去了。
我没哭没闹,只是平静地料理了母亲的后事。
三个月后,婆婆突发脑溢血,半身不遂。
老公跪在我面前,求我回家伺候婆婆。
我看着他,只说了一句:“我看不见。”
他以为我只是在气头上,却不知道,我早就在等这一天。
01医院的电话打来时,窗外的天色正沉得像一块铁。
“林晚女士吗?
您母亲情况危急,请立刻到市中心医院。”
护士的声音没有温度,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我的心脏。
我抓着手机,指节发白,第一个念头是打给陈宇。
电话那头,是冗长而空洞的嘟嘟声。
无人接听。
我冲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一路闯着红灯到了医院。
ICU的门紧闭着,那盏红色的“手术中”的灯,像一只嗜血的眼睛。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陈宇的电话。
依旧是无人接听。
再打。
关机了。
我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绝望的凉意。
医生出来了,摘下口罩,脸上是公式化的疲惫和同情。
“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六个字,砸得我头晕目眩。
我冲进病房,母亲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生命监测仪上的曲线,微弱得像风中的残烛。
她已经无法说话,浑浊的眼睛却在费力地转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知道,她在找陈宇。
那个她一直当亲儿子看待的女婿。
我握住她冰冷的手,把脸贴在她的手背上,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妈,陈宇……他出差了,很重要的项目,回不来。”
我撒了谎。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知道,绝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项目。
那一夜,我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我看着母亲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微弱,看着监测仪上的数字一个个归零。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母亲的身体,已经彻底冷了。
我没有哭,眼泪在昨天已经流干。
我只是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我一个人,联系殡仪馆,挑选墓地,写讣告。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陈宇的电话,终于在第三天下午打通了。
背景音很嘈杂。
是海浪的声音,还有女人银铃般的嬉笑声。
“喂,晚晚,怎么了?
这几天信号不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