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学毕业那天我才知道，我一直叫了二十二年的爸妈，原来是人贩子。
林峰警官敲门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给妈妈炖汤。
她最近身体不好，总是咳嗽。
"陈小暖吗？
我们是派出所的，有些事情需要核实。
"我擦干手上的水珠，疑惑地开了门。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外，神情严肃。
"请问有什么事吗？
"年轻的那个警察递给我一张照片。
"你认识这个孩子吗？
"照片上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很甜。
我愣住了。
这张脸，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可照片背后写着的名字，不是陈小暖。
是江小雅。
"这是我吗？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叫陈小暖，不是江小雅。
"年长的警察叹了口气。
"小雅，你的亲生父母找了你十七年。
"这时，妈妈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看到警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小暖，进屋去。
"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看向妈妈，又看向警察。
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些模糊的片段。
一个女人在哭，拼命地喊着什么。
一双手紧紧抱着我，不肯松开。
还有一个男人，用糖果哄我跟他走。
"江小雅2005年在江州市被拐，当时五岁。
"警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根据举报和调查，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就是江小雅。
"妈妈突然冲过来，紧紧抱住我。
"小暖，别听他们胡说。
你就是我们的女儿，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她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就像小时候我做噩梦时，她抱着我哄我睡觉一样。
我闭上眼。
不听，不看。
就像小时候爸爸妈妈吵架时一样。
只要闭上眼，什么都听不见了。
"陈建国和王丽，你们涉嫌拐卖儿童罪，现在请配合调查。
"警察的声音很冷。
妈妈的身体在发抖。
我也在发抖。
"小暖，记住，你是我们的女儿。
永远都是。
"妈妈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然后她和爸爸，被戴上了手铐。
2林峰警官把我带到了派出所。
他给我倒了杯热水，声音很温和。
"小暖，不要怕。
我们会帮你找到真正的家人。
"我抱着水杯，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可是我不记得了。
"我看着他，眼中满是茫然。
"我真的不记得有别的家人。
"林峰蹲下来，和我平视。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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