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铁厂,刘大柱脚步匆匆,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车间与办公楼之间来回穿梭,脸上写满了焦急。
他一心首奔采购部办公室,那儿有他急切要找的人——顾主任。
“顾主任,顾主任……”刘大柱一边快步疾走,一边焦急呼喊,声音在空旷走廊里来回回荡,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大柱,这么着急,找顾主任有啥急事呀?”
一位采购员好奇地放下手中文件,目光投向刘大柱。
“顾主任呢?
她女儿情况危急,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刘大柱气喘吁吁,声音里透着明显的颤抖。
办公室的同事们一听,纷纷放下手头工作,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刘大柱身上,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早晨主任来上班时,看着没啥异常啊,不像女儿病情严重的样子。”
有人回忆起早上顾主任上班时的情景,试图从中找出线索。
“说不定出啥意外了。”
另一位同事紧锁眉头补充道。
“别问了,快告诉我顾主任在哪?”
刘大柱急得不行,声音里都带上了绝望。
他就怕万一医生没有抢救回来,顾主任会不会发疯,躺在医院里的可是他唯一的女儿。
“我好像听主任说去找厂长商量事儿,这会儿应该在厂长那,你赶紧去……”一位细心的同事赶忙提供线索。
刘大柱一听,转身又朝着厂长办公室飞奔而去,他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砰……”厂长办公室的门被刘大柱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厂长和顾主任同时扭头朝门口望去,看是哪个鲁莽的家伙,见是平时老实巴交的刘大柱,满脸都是惊讶。
“刘大柱,你搞什么?
门弄坏了你赔啊!
今天你最好真有什么急事,不然跟你没完。”
厂长对着气喘吁吁的刘大柱斥责道。
“厂长,大事不好了!”
刘大柱声音发颤。
“好了,能有什么事啊?
再大的事也先喘口气,慢慢说。”
厂长安慰道,就是厂里真的有事也不可能是你来通知我。
“不是,厂长,是顾主任出事了!”
刘大柱焦急解释。
“刘大柱,你胡说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的。”
顾主任生气地打断刘大柱,显然对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老子好好的在这坐着呢,能出什么事啊。
“哎呀,顾主任,不是你出事,是你女儿出事了……”刘大柱急忙澄清。
“刘大柱,你今天怎么回事,净胡言乱语,”顾主任越发恼怒,“我早上上班时,我女儿在家还好好的呢。
你再乱说,我可跟你不客气了。”
说我就算了,还说我女儿了,这家伙真是欠收拾,改天跟他组长打个招呼,给他多找点事做,就是闲的他,跑我面前胡说八道来了。
“顾主任,我没骗你,你女儿真出事了。”
刘大柱见顾主任不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厂长瞧刘大柱这神情,感觉事情不妙,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赶忙对顾主任说:“老顾,别急,先听大柱把话说完。”
安抚完顾主任,厂长又对刘大柱说:“刘大柱,你也别急,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厂长,事情是这样的……”刘大柱开始详细讲述,“今早顾主任走后,居委会的人来通知她女儿要下乡,后来等人走了,甜甜和她后妈起了争执,具体的事儿我们也不清楚。
之后就听到甜甜后妈呼救,进去一看,顾主任的女儿己经躺在地上,鲜血淋漓。
我们就赶紧把她送去医院,医生说情况很严重,让她后妈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听,就赶紧来厂里通知顾主任了……”顾主任听到这儿,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转身就往门口冲,准备赶往医院。
“顾主任,你还打算走着去医院啊?
我叫车送你。”
厂长对着己经冲到门口的顾主任喊道。
“好的,谢谢厂长!”
顾主任声音带着哽咽,满是感激。
“行了,别说了,快去医院吧。”
厂长催促着,深知此刻每一秒都生死攸关。
医院里,顾清甜意识朦胧间,听到一道男性焦急的声音。
“医生,我女儿咋还没醒?
不是说抢救过来了吗?”
一位心急如焚的父亲,声音颤抖又不安,紧紧抓住医生的衣袖,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医生被这个一路拽着自己衣袖的男人搞得有点不耐烦,皱着眉头说:“你刚也说了是抢救过来了,但她恢复意识得慢慢来。
对了,你妻子呢?
就这么把昏迷的病人扔在这儿,她是亲生的吗?”
医生显然对这家人的做法感到困惑和不满。
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还怪我医术不精湛,这病人家属太不行了。
“医生,你说得没错,那不是她亲妈。”
旁边的婶子说道。
顾爸爸听着同病房婶子的话,眼中闪过惊讶,这人谁啊,她怎么知道我家情况。
我怎么没印象。
可能是听家属院送甜甜来医院的人说的。
“是啊,她居然把昏迷的孩子扔这儿挂药水,自己跑出去玩。”
旁边又一位大妈忍不住插话,语气里满是指责。
“真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这孩子在家肯定可怜。”
另一位大妈也加入讨论,言语中充满了对这个家庭的同情和对小女孩的怜悯。
“不是亲生的,哪会真心疼孩子死活。”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对这家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顾清甜躲在一旁,听着这些话,心里暗喜,看来自己的哭诉没白费,这些热心大妈太给力了,反应完全在自己意料之中。
医生听着大妈们的议论,眼中闪过好奇,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家庭故事。
他不禁怀疑,女孩昏迷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
顾主任听着这些,不禁回忆起妻子在世时,家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每次自己一回家,女儿就像个小尾巴,不停地喊着“爸爸”,跟在身后。
他看向昏迷在床上的女儿,苍白的脸颊上还留着未干的血迹,额头上绷带下也渗出血迹。
他缓缓走到女儿身边,轻轻坐在椅子上,温柔地握住女儿冰冷的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