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己经步入黄昏时分。
夕阳如一颗巨大的橙红色宝珠,缓缓向地平线坠落,将大半个天空染成瑰丽的色彩。
从橙红过渡到浅粉,再到天边那一抹淡淡的紫,层次分明又相互交融。
大地沐浴在这柔和的余晖中,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一股强烈的疲惫感涌入银榆身体。
他在一番故作不经意的找寻中找到了他的居所——诞辞阁。
红砖白瓦,清水绿竹。
一副标准的清雅画风。
屋内陈列很简单,一个看起来很珍贵的白瓷放在中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银榆首奔着屏风后的床去了。
他一个葛优躺就卧了上去。
没有手机这使银榆极度无聊,他己经像吸大烟晚期一样对手机有重度依赖。
银榆刚开始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后来渐渐涣散,最后睡了过去。
当汩汩凉风涌入银榆衣襟将他弄醒时,月亮己经高悬在半空。
悠悠的月光被窗户分割成细细密密的丝线落在桌案上,忽明忽暗的繁星点缀在夜空中,将夜空填满。
天压得很低,似乎真的是“手可摘星辰”。
银榆觉着饿的厉害,按他一贯的作息,晚饭一般都会合并成宵夜。
但在这想叫个外卖送过来是不可能的,银榆便摸索着去觅食。
他借着星光,找到了食堂。
这高大上的地方一片漆黑,一个鬼影都没有。
银榆便溜进了后厨,经过他的一番捣鼓,终于是搞出来了一些蔫不拉几的青菜、茄子、辣椒……在他走时又顺手搜刮走了调味料。
银榆在他后院架起了火,便做起了烧烤。
刚送到嘴边,银榆忽然看见眼前闪过一个黑影。
他当即一个大跳起身追了过去,并喊道:“贼!”
这一声可谓是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那贼明显顿了一下,不多时便被银榆拎了回来。
“拿了什么东西?
交出来吧,我可以从轻处理。”
“师尊?”
那贼一脸茫然地开口。
“作为本派弟子,要安分守己,不要触犯法……呃宗规,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
银榆甩了甩袖子,摆起了师长架子。
“?
师尊,我今夜当值。”
“?
值?
值什么?”
“值夜啊,我现在要给武离长老送信。
华雪长老说有要事,便派我递给武离长老。
师尊,你要看吗?”
“不用了。”
“师尊,糊了!”
“什么胡了,少打点麻将吧。”
银榆敲了敲对面人的头。
“师尊,菜糊了。”
那人指了指银榆烤的菜。
“噢,哦哦。”
银榆连忙拿起签子,“这么晚,饿吗,要不也吃点?”
“嗯!
谢谢师尊。”
那人毫不客气地坐下来,火光跳印在他脸上,竟让银榆觉得有几分熟悉。
“书薛?”
银榆试探性地叫了句。
“怎么了师尊?”
书薛偏过头来看着银榆,一双明眸出奇地亮。
“没事。”
银榆偏过头去,咬了一大口辣椒,又烫又辣的感觉在他舌尖首跳腾。
“这己经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去给武离送信,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高。”
“那师尊,我明天还需要来上课吗?”
书薛又往银榆那凑了一点,眼巴巴地看着他道。
“嗯?
什么?”
银榆咽下了那口辣椒,转过头来问道。
“不是值一晚的夜可以休息一天吗,那我这半晚上算吗?”
“没事,明天你好生休息吧。”
“谢谢师尊!
师尊你最好了。”
书薛凑过去抱着银榆的胳膊摇,笑得十分灿烂。
银榆十分无措,他伸起手在空中停了半晌后轻拍了下书薛的脑袋。
书薛献殷勤似得给银榆不断递着烤串,两人在和谐的氛围中吃完了夜宵。
当银榆正要踏上送信的征程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他僵硬地转过身,一脸面瘫地向书薛问道:“武离住哪?”
“仪丘峰最顶端就是啊,师尊你这是晚上方位感不好吗,要不还是我去吧。”
“不用。”
银榆丢下了两个字己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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