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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白月光叫我哥》周放林晚晚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离婚后白月光叫我哥》全集阅读

一楼夜听雨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离婚后白月光叫我哥》,讲述主角周放林晚晚的爱恨纠葛,作者“一楼夜听雨”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离婚后白月光叫我哥!》是一本现实情感,追夫,先虐后甜,爽文,白月光小说,主角分别是林晚晚,周放,冰冷,由网络作家“一楼夜听雨”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14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1 01:15:4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白月光叫我哥!

主角:周放,林晚晚   更新:2025-07-21 02: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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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月光归来>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妻子陪她的白月光看演唱会。

> 我守着凉透的牛排,刷到她在朋友圈晒双人自拍:“青春永不散场。

”> 签离婚协议时她笑我窝囊:“他回国创业需要资金,你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 三个月后,她的白月光在破产边缘疯狂@我求合作。> 前妻闯进我办公室哭诉时,

白月光正单膝跪地举着钻戒:“嫂子,帮我说句好话行吗?

”---2 凉透的纪念日烛光在长桌中央摇曳,映着两份孤零零的牛排,

酱汁已经凝固成深褐色的硬壳。空气里残留着黑椒汁浓郁的香气,

此刻却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隔夜油味。墙上那幅莫奈《睡莲》的廉价仿制品,

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虚假,就像我和林晚晚的这三年婚姻。三周年纪念日。

我独自坐在桌边,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冰冷的手机屏幕。屏幕上,

林晚晚的朋友圈动态新鲜滚烫。九宫格照片,主角是她和另一个男人——周放,

那个从高中起就盘踞在她心底、从未真正褪色的所谓“白月光”。

背景是某个喧嚣沸腾的演唱会现场,霓虹灯牌的光怪陆离模糊了背景,

只清晰地聚焦在两张笑容洋溢的脸上。最后一张,

是两人头挨着头、对着镜头比着老土的剪刀手的自拍。林晚晚脸颊绯红,眼睛亮得惊人,

那种光芒,我很久没在家里见过了。配文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心窝:“青春永不散场!和最好的哥们儿一起追梦的感觉,谁懂啊!

@周放”文字末尾那个艾特符号,带着一种赤裸裸的宣告意味。下面的评论区早已热闹非凡,

共同的老同学们起哄着“金童玉女”、“兜兜转转还是你们”、“放哥威武,

晚晚女神还是这么美!”指尖停在点赞的图标上,悬空了几秒,最终无力地垂落。

一股冰冷的疲惫感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心脏的位置,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钝痛。

连愤怒都显得那么奢侈和可笑。周放回国了,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在林晚晚平静的湖面上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海啸。而我,

就是那个被巨浪无情拍在岸边的、多余的人。墙上的挂钟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时针已经滑过了十一点。牛排彻底凉透了,像两块失去生命的石头。我拿起刀叉,

机械地切下一小块,塞进嘴里。肉质冰冷僵硬,凝固的油脂腻在舌尖,味同嚼蜡。

胃里一阵翻搅。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轻微声响。我抬起头,看着林晚晚推门进来。

她脸上演唱会带来的亢奋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眼睛里残留着那种久违的、亮晶晶的光彩,

像碎钻一样晃眼。高跟鞋被她随意踢掉,发出清脆的“啪嗒”声。“还没睡?

”她瞥了一眼餐桌,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都说了让你别等,

我跟周放看完演唱会,又被几个老同学拉着去喝了点东西,聊嗨了。”她一边说,

一边揉着太阳穴,带着微醺的慵懒走过来,身上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烟酒气,有些刺鼻。

“纪念日。”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像自己的。她脚步顿了一下,

目光终于落在餐桌上那两盘早已失去温度的牛排上,

涂着精致唇彩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撇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哎呀,忘了忘了。

”她摆摆手,像是在挥开一只烦人的苍蝇,“不就是一顿饭嘛,明天补给你。累死了,

我先去洗澡。”她说着,径直走向浴室,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也没有再看一眼那桌她曾经承诺过的“浪漫晚餐”。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很快,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那水声像是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鼓膜上。

我盯着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里面模糊晃动着的身影,

却清晰地映出另一个男人的脸——周放。

那个永远意气风发、占据着林晚晚所有青春记忆的男人。他回来了,带着所谓的“梦想”,

轻易就卷走了我妻子所有的注意力和热情。而我,像个守着过期门票的小丑,

固执地留在早已散场的舞台下,演着一出无人观看的独角戏。那冰冷僵硬的牛排,

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胃里,也压在我的心上。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还是那个热闹的朋友圈界面。周放刚刚在下面回复了林晚晚:“和晚晚一起,永远十八岁!

”后面跟着一个龇牙笑的表情。永远十八岁?我的指尖悬在手机冰冷的屏幕上,

最终没有点下那个刺眼的点赞符号。胃里那块冰冷的牛排似乎又往下沉了沉,

坠得整个胸腔都闷痛。浴室的水声停了,门拉开,林晚晚裹着浴巾走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光洁的颈侧,蒸腾的热气带着她惯用的玫瑰沐浴露的甜香。她没看我,

径直走向梳妆台,拿起吹风机。嗡嗡的噪音瞬间填满了安静得过分的客厅。

空气里只剩下这单调的轰鸣,和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周放,”我开口,

声音在吹风机的噪音里显得有些飘忽,但还是清晰地传了过去,“他这次回来,打算做什么?

”吹风机的噪音停顿了一秒,随即又响起来,更大声了些。“创业呗。

”林晚晚的声音透过噪音传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兴奋,“他脑子活,在国外见识也多,

项目计划书我看过了,挺靠谱的。”她侧过头,对着镜子仔细吹着鬓角的一缕头发,

镜子里映出她微微上翘的嘴角,“就是启动资金这块还差点意思,不过以他的能力,

问题不大。”“哦。”我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梳妆台上一个陌生的金属打火机上,

Zippo的经典款,上面刻着一个花体的“F”。不是我的东西。

心口那块石头又往下坠了几分,带着尖锐的棱角,磨得生疼。我走过去,

拿起那个冰冷的金属方块,“这谁的?”林晚晚从镜子里瞥了一眼,

手上动作没停:“周放的呗。刚在酒吧抽烟落我包里了。”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一支口红,

“下次见面还他就是了。”“他抽烟?”我皱眉。在我的印象里,

周放一直是那个穿着干净校服、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阳光少年。“啧,国外压力大,

应酬也多,偶尔抽一根解解压怎么了?”林晚晚有些不耐烦地关掉吹风机,转过身,

带着残留的热气和水汽,“陈默,你最近怎么回事?老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周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儿?

”她一连串的质问砸过来,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和……一丝轻蔑?小心眼?朋友?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曾经让我觉得无比温暖明媚的脸,此刻却只觉得荒谬。

个落在她包里的打火机;那个写着“永远十八岁”的朋友圈……无数的碎片像锋利的玻璃渣,

瞬间涌进脑海,割得血肉模糊。一股冰冷的怒意猛地顶了上来,冲散了那沉重的疲惫。

我捏紧了手里的打火机,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最好的朋友?

”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尖锐,“林晚晚,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

你对他,真的只是朋友?你对我这个丈夫,还有半分尊重吗?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所谓的‘最好的朋友’,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忘得一干二净,

跑去跟他追忆你们的‘永不散场的青春’?!”积压了太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

咆哮着冲出喉咙。我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林晚晚明显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她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僵住,错愕地看着我,

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甚至在她看来有些“窝囊”的丈夫会这样大声质问。但仅仅几秒,

那错愕就被一层更深的、混合着恼怒和鄙夷的情绪取代。她猛地站起身,

浴巾因为她剧烈的动作滑落了几分,但她毫不在意。“陈默!你发什么疯!”她的声音尖利,

盖过了我,“是!我是忘了纪念日,是我不对!但你至于吗?

就因为我跟周放出去看场演唱会,你就这样阴阳怪气?你扪心自问,

除了朝九晚五拿那点死工资,你还能给我什么?周放他不一样!他有理想,有冲劲,

他需要支持的时候,我作为朋友帮一把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吃醋?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尊重你?”她一步步逼近,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你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懂吗?窝囊废!”“窝囊废”三个字,

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心窝最深处。所有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办公室里那些被刻意忽视的压抑,那些被轻描淡写带过的付出,

那些日复一日被消磨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这三个字彻底点燃,烧尽了最后一丝犹豫。

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依旧漂亮的脸,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

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彻底熄灭了。一种奇异的平静取代了翻腾的怒火。“好。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释然,“很好。林晚晚,你说得对。

我确实没有资格。”我松开手,

那个冰冷的Zippo打火机“哐当”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它在地上弹跳了两下,滚到了她的脚边。“我们离婚吧。

”---3 离婚的决断空气仿佛在我吐出那四个字后彻底凝固了。窗外城市的喧嚣被隔绝,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林晚晚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地板上那个打火机刺耳的滚动余音,

像垂死挣扎的弹珠。林晚晚脸上的愤怒和鄙夷瞬间冻结,像一尊骤然冷却的石膏像。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仿佛我刚才说的不是“离婚”,

而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外星语言。红唇微微张开,似乎想反驳什么,

喉咙里却只发出一个短促、干涩的“啊?”音。“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终于挤了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更多的却是荒谬感,“陈默,你疯了?

为了这点小事?就因为我今天忘了纪念日?”“小事?”我扯了扯嘴角,

尝到一丝苦涩的铁锈味。那点工资,那声“窝囊废”,那个打火机,那些深夜的电话,

朋友圈里刺眼的“青春永不散场”……无数碎片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最终定格成她此刻震惊又带着点被冒犯的表情。心口的位置,那块压了太久的巨石,

在说出“离婚”后,竟奇异地松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更空洞的冷。“林晚晚,

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绕过她,

不再看那张此刻写满震惊和困惑的脸,径直走向书房。脚步有些虚浮,但异常坚定。

打开电脑,冰冷的蓝光照在脸上。我点开一个空白的文档,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片刻。

脑子里一片混乱,却又异常清晰。三年婚姻,最终只剩下冰冷的财产分割条款。

房子是我父母付的首付,婚后一起还贷。车子是她婚前买的。存款不多,

基本都在她手里管着。没有孩子。很好,很干净。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响亮,嗒、嗒、嗒,像在敲打自己的墓志铭。

列出财产清单,拟定分割比例房子归我,补偿她共同还贷部分;车子归她;存款平分,

起草离婚协议。每一个字敲下去,都像是在心口剜掉一块肉,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痛快。

不知过了多久,一份简洁、冰冷、毫无感情可言的离婚协议书在打印机里缓缓吐出。

墨迹未干,带着一股特有的化学气味。我拿着那几张薄薄的纸走回客厅。林晚晚还站在原地,

姿势都没怎么变,像被施了定身咒。她脚边,那个银色的Zippo打火机静静地躺着,

反射着吊灯冰冷的光。“签了吧。”我把协议递过去,声音平静无波,“签了字,

去民政局办手续。越快越好。”林晚晚的目光从我的脸,慢慢移到那份协议上,

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移到我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难以分辨——震惊、愤怒、被羞辱的难堪,或许还有一丝……慌乱?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陈默!

”她尖声叫起来,一把夺过协议,看都没看,“你至于吗?就因为我今天跟周放出去,

你就用离婚来威胁我?你幼稚不幼稚!”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破音,

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用力地戳着纸页,发出哗啦的声响。“威胁?”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也无比可笑。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认为我在用离婚“威胁”她?

在她心里,我到底卑微、怯懦到了什么地步?“林晚晚,你看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更不是在威胁你。”我指了指那份协议,语气斩钉截铁,“我是通知你,我要离婚。

”“你……”她被我话语里的决绝噎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份协议在她手里被捏得皱了起来。她低头,目光飞快地扫过纸上的条款,

当看到关于房产分割的部分时,她的眼神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房子?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侵犯领地的尖锐,“陈默!你什么意思?

这房子是我们婚后共同财产!凭什么你只补偿我那么点钱就想拿走?你想得美!

”这才是重点。我心里一片冰凉。那个打火机,那些“青春”,说到底,

都比不上这钢筋水泥筑成的价值。“首付是我父母出的,婚后还贷部分,我按银行流水核算,

一分不少补给你。”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或者,

你按市场价把我父母出的首付部分折现给我,房子归你。二选一。”“你算计我?!

”林晚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了毛,

那份离婚协议被她狠狠摔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啪”的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惊心。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着我,

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陈默!我真是瞎了眼!

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这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窝囊废!离就离!

你以为我林晚晚离了你活不下去?!”她胸膛剧烈起伏,

饱满的胸脯在单薄的睡裙下勾勒出诱人的弧度,此刻却只让人感到一种歇斯底里的丑陋。

她猛地弯腰,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笔,动作粗鲁得像是要撕碎什么。

她看也不看协议的具体内容,只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手腕用力,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页,

狠狠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晚”三个字,龙飞凤舞,

带着一股发泄般的狠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签完名,她像扔垃圾一样把笔甩开,

抬起头,下颌高高扬起,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她摇摇欲坠的骄傲和轻蔑。她看着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嘴角却硬生生扯出一个冰冷的、充满嘲讽的弧度:“行!陈默,

你够狠!离吧!离了正好!周放他刚回国创业,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

我们之间这点破账清了,我正好能全力支持他!”她顿了顿,

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那嘲讽的笑容扩大,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陈默,

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他!你除了守着那点死工资和算计这点家产,你还有什么?

你凭什么跟他比?凭什么吃醋?你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她的话,像一把把冰冷的盐,

狠狠撒在我心口那道刚刚被自己剜开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痛,尖锐而麻木。

我沉默地弯腰,捡起茶几上那份被她摔打过的离婚协议。纸张有些褶皱,

上面“林晚晚”的签名力透纸背,带着主人的怨毒。我小心地抚平折痕,动作缓慢而专注,

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然后,拿起被她甩开的笔,在那份冰冷决绝的协议上,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默”。最后一笔落下,心中那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铮”的一声,

彻底断了。随之而来的不是崩溃,而是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尘埃落定。“明天早上九点,

民政局门口。”我把签好的协议收好,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带上你的证件。”说完,

我不再看她脸上那混合着愤怒、错愕和一丝茫然的表情,转身走向客卧。身后,

是她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怒骂和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的碎裂声。我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黑暗中,

只有窗外城市遥远的光污染透进来一点模糊的光线。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

冷风飕飕地往里灌。结束了。三年婚姻,一场笑话。

耳边却清晰地回荡着她最后那句带着残忍快意的宣告:“周放他刚回国创业,

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周放。这个名字像幽灵一样,再次缠绕上来。

---4 新生的起点民政局那扇象征着结束的蓝色大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

发出沉闷的“砰”声,隔绝了里面那种特有的、混合着纸张和消毒水味道的冰冷空气。

九月的阳光刺眼地落下来,带着初秋的燥热,晃得人有些眩晕。

手里捏着那个暗红色的小本子,硬硬的封皮硌着掌心。离婚证。

三个烫金的字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这本该是一个沉重的时刻,

心口那块地方也确实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大块。但很奇怪,除了空洞,

更多的是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虚脱感,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轻松?

仿佛一直勒在脖子上的绳索终于被解开,虽然留下了淤痕,但至少能自由呼吸了。

林晚晚踩着那双细高跟的Jimmy Choo,从我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带起一阵香风。

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眼线拉得有些锋利,红唇紧抿,下巴抬得高高的,

像一只骄傲的、刚刚打赢了领地争夺战的孔雀。那份强撑出来的气势,

在她拉开车门坐进她那辆红色Mini Cooper时,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晃动。

她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几乎是逃也似的汇入了车流。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消失在街角。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驱散了民政局里带出来的寒意。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

屏幕上是大学死党兼创业合伙人赵东阳发来的信息,只有一个简单的问号:“?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汽车尾气和行道树淡淡的叶香。我低头,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回复过去两个字,干脆利落:“搞定。”几乎是立刻,

赵东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小心翼翼:“我靠!老陈!

真的假的?你真离了?这么快?”“嗯,刚出来。”我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

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那……嫂子……哦不,林晚晚她……没闹?”赵东阳试探着问。

“闹?”我扯了扯嘴角,眼前闪过她签协议时那副高高在上、仿佛施舍般的神情,

还有那句“正好支持周放创业”的宣言,“签得很痛快。大概,

是急着去给她的‘白月光’送启动资金吧。

”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的嘲讽。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赵东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义愤填膺:“妈的!我就知道!那姓周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装得人模狗样,尽干些挖墙脚的下作事!老陈,你……”他似乎想安慰我。“行了,东子。

”我打断他,语气坚决,“翻篇了。从今往后,她林晚晚的事,跟我陈默,再无瓜葛。

”这话像是说给赵东阳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一种宣告,一种划清界限的仪式感。

“我们的项目,‘智云引擎’,现在进度怎么样了?”话题转得生硬,

但赵东阳立刻心领神会,

声音里的愤怒瞬间被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取代:“就等你这句话了老陈!

引擎核心架构稳得一批!内测反馈爆炸!那几个一直压着投资意向、还在观望的大佬,

听说我们解决了那个并行计算的瓶颈,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尤其是那个‘启明星创投’的沈总,昨天还特意打电话来,问我们什么时候方便,

他想亲自飞过来谈谈!就等你拍板了!”“启明星?”我微微一怔。沈星河,

创投圈里眼光毒辣、以“点石成金”闻名的传奇人物。他亲自过问,意义非凡。“好。

”一股久违的热流,带着力量和希望,开始在心口那个冰冷的空洞里缓慢滋生、汇聚。

“告诉他,随时恭候。”挂了电话,我站在民政局门口喧嚣的人行道上,

最后看了一眼手里那本暗红色的小本子。阳光照在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上,不再刺眼,

反而像一道被斩断的枷锁。我把它塞进外套内袋,贴身放好,像收起一件不再需要的旧物,

也像收起一段被埋葬的过去。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地铁站。方向,

不再是那个曾经叫做“家”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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