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我死后病娇徒弟穿上我的婚纱殉情柳清雪墨尘已完结小说推荐_完整版小说我死后病娇徒弟穿上我的婚纱殉情(柳清雪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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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雨神写书”的优质好文,《我死后病娇徒弟穿上我的婚纱殉情》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柳清雪墨尘,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热门好书《我死后病娇徒弟穿上我的婚纱殉情》是来自雨神写书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病娇,虐文,重生,婚恋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墨尘,柳清雪,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我死后病娇徒弟穿上我的婚纱殉情
主角:柳清雪,墨尘 更新:2025-07-20 23:5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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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凌云霄,是修真界最年轻的仙尊。我死在了三百岁的春天,正是一个修士最好的年华。
陨落之地,是断魂崖。名字不吉利,风景却极好。那一日,崖边的桃花开得漫山遍遍,
如云似霞。我被毕生宿敌鬼君率领三百魔修围攻,灵力耗尽,仙剑断折,最终心脉被震碎,
倒在了这片落英缤纷的桃林里。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其实很平静。修仙问道,
本就是逆天而行,生死有命,没什么好不甘的。我唯一的遗憾,
是还没来得及对我那未过门的道侣柳清雪说一句“我心悦你”,
还没来得及将我亲手炼制的那件“流光羽衣”——凡人叫它婚纱——亲手为她穿上。也罢,
缘分如此,强求不得。我闭上眼,准备迎接永恒的黑暗。然而,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艰难地撑开一丝眼缝,看到的,却是我这一生中,
最惊悚、最不可思议、最无法理解的一幕。来人是我的小徒弟,墨尘。我这徒弟,
是我百年前游历时,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他性子极其沉静,甚至有些阴郁,
平日里沉默寡言,最大的爱好,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我身边,为我煮茶,为我研墨,
像个不会说话的影子。可此刻,这个影子,却做了一件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事。
他身上穿着的,竟是那件我藏在洞府最深处、准备送给柳清雪的“流光羽衣”。
那是一件用天山雪蚕丝织就,以星河为缀,月光为纱的嫁衣。穿在身形清瘦的少年身上,
显得那么不伦不类,那么诡异绝伦。他雪白的衣襟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不知是敌人的,
还是他自己的。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我身边,无视了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魔修,仿佛整个世界,
只剩下我这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师尊……”他跪了下来,轻轻地、珍重地,将我的头,
揽入他的怀中。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揉碎了无尽悲戚的沙哑。他伸出颤抖的手,
想要擦去我嘴角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不等我……”他喃喃自语,
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说好了,要一直陪着我的……师尊,
你又骗我……”周围的魔修们,都被这诡异的一幕镇住了,一时竟忘了动手。我看着他,
我这缕即将消散的残魂,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这孩子,是疯了吗?然后,我看到他笑了。
那笑容,出现在他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清冷如玉的脸上,显得无比凄美,又无比疯狂。
“没关系。”他低下头,用他冰冷的嘴唇,轻轻地,印在了我冰冷的额头上。“黄泉路远,
我怕师尊一个人,会寂寞。”“墨尘,来陪你了。”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抱起了我的尸身。
他明明那么瘦弱,却在此刻,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抱着我,
穿着那件本该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圣洁的婚纱,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断魂崖的边缘。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在三百魔修惊骇的目光中,在我那宿敌鬼君错愕的注视下,
他抱着我,向后一仰,坠入了那片云雾缭绕的、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风,在我耳边呼啸。
我最后的意识,看到的是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解脱般微笑的脸,
和他身上那件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刺眼的嫁衣。原来,我这沉默寡言的徒弟,
竟对我……怀着这样一种疯魔到极致的、不容于世的禁忌之情。可笑我为人师表,
竟迟钝至此,毫无察觉。带着这无尽的震撼与荒谬之感,我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2我以为,那会是永恒的终结。但当意识重新凝聚时,我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入眼的,
是熟悉的、我洞府“静心居”的穹顶,上面刻着我亲手绘制的静心安神阵法。空气中,
弥漫着我最惯用的“雪后青松”的熏香气息。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是一双完好无损、骨节分明、充盈着沛然灵力的手。我探查了一下自己的气海,金丹圆润,
仙元充沛,正是我两百岁时的巅峰状态。我……重生了?重生回到了我死前的一百年?
这个认知,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前世种种,那场惨烈的围攻,心脉碎裂的剧痛,
以及最后……最后那惊世骇俗的、穿着嫁衣的殉情,都像是南柯一梦。可那梦境,
又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每一个细节,都像用烙铁,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魂魄之上。“师尊,
您醒了?”一个清冷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嗓音,在门口响起。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
彻底僵住了。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头去。门口,站着一个少年。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色弟子服,身形单薄,眉目如画。他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
脸色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眼神清澈,
又带着一丝不易察KI-觉的、对我全然的依赖与眷恋。是墨尘。是百年前,
刚刚被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不久的,墨尘。他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散发着清苦药香的汤药,
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师尊,您前几日与玄冰蛟龙一战,耗了些心神,
这是弟子为您熬的安神汤。”他将药碗放到我床边的桌上,声音很轻,动作也很轻,
仿佛怕惊扰到我。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尚带稚气的、人畜无害的脸,
看着他那双清澈见底的、仿佛能倒映出我所有影子的眼睛。我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
反复回放着另一幅画面。是同一张脸,却是在百年之后。那张脸上,带着凄美而疯狂的笑容。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毁天灭地的绝望与爱意。他穿着那件本不属于他的、洁白的婚纱,
抱着我冰冷的尸体,毫不犹豫地,跳下了万丈悬崖。“师尊?”见我久久不语,
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墨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安。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微微垂下了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是不是……弟子哪里做得不好,惹师尊不快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几乎让人心碎的颤抖。我猛地回过神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我一个眼神,就惶恐不安的少年,再想到他百年后那疯魔决绝的模样。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瞬间窜上了天灵盖。我一直以为,
我捡回来的是一只沉默、孤僻、但温顺的小猫。直到我死过一次,我才知道。我亲手养大的,
是一头只为我而存在的、最虔诚,也最可怕的……怪物。他抱着我,跳了下去。这个念头,
像一道无法驱散的魔咒,在我重生的第一时间,就将我拖入了最深的梦魇。33“没有。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我强迫自己,从那段血色的记忆中挣脱出来,
对眼前的少年,挤出一个尽量温和的微笑。“你做得很好。
为师只是……在想一些修行上的事,一时走了神。”听到我的话,
墨尘那紧绷的、单薄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了下来。他抬起头,
眼中重新漾起了那种小动物般的、纯然的信赖。“师尊没有不快就好。”他轻声说,
然后端起那碗安神汤,递到我面前,“师尊,趁热喝吧。”我接过药碗,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我低头,看着碗中那深褐色的药汁,
脑子里一片混乱。重生……我真的重生了。这不是梦。
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对我百般依赖的少年,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我该怎么办?
我该如何面对他?我该把他当成那个沉默寡,但对我一片赤诚的小徒弟?
还是该把他当成那个百年后,会穿着我的婚纱,抱着我尸身殉情的……疯子?我喝下那碗药,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我却觉得,这药的苦,远不及我此刻心情的万分之一。
“弟子……先告退了。”墨尘见我喝完药,行了一礼,便准备端着空碗离开。他的举止,
永远是那么的恭敬,那么的守礼,挑不出一丝错处。“等等。”我叫住了他。他回过身,
眼中带着一丝询问。我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我要问他:“墨尘,你是不是喜欢为师?那种不容于世的喜欢?”不,不行。
他现在才十四五岁,心智尚未成熟。我这样问,只会吓到他,甚至可能会……刺激到他。
我不能冒这个险。前世,我对他,是有些疏忽了。我只当他性子孤僻,
便由着他每日待在我身边,以为只要给他一个安稳的居所,传他无上心法,
便是尽了为师的责任。我从未想过,要去探究他那沉默的外表下,
到底隐藏着一颗怎样孤独而偏执的灵魂。或许,正是我的疏忽,才最终酿成了那样的悲剧。
那么这一世,我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改变这一切?我是不是可以,
在他那份扭曲的、不该有的情感,彻底成形之前,将它引上正途?这个念头一起,
我心中那片混乱的迷雾,似乎找到了一丝光亮。对,我可以改变。我必须改变。
我不能再让这个孩子,重蹈覆-辙。我也不能再让自己,
死后还要被他以那样一种惊世骇俗的方式,“绑”在一起。“墨尘,”我清了清嗓子,
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的平和,“你上山,也有一年了。除了修行,也该多出去走走,
结交一些同龄的朋友。”我决定,从最简单的一步开始。
我要让他走出这个只有“师尊”的世界,让他去看看外面更广阔的天地,让他知道,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很多值得他去关注的人和事。然而,听到我的话,墨尘的眼中,
却并没有露出我预想中的欣喜或好奇。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反而在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着,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师"尊……”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抛弃般的委屈,
“是墨尘……哪里做得不够好,碍着师尊的眼了吗?”“您……是嫌弃我,
不想再看到我了吗?”4我愣住了。我完全没想到,我一句再正常不过的、为了他好的话,
在他听来,竟会变成“嫌弃”和“驱赶”。
看着他那副泫然欲泣、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可怜模样,我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前世,
我只当他性子内向,不喜与人交往,却从未深想过,他这种内向的背后,
是一种对外界极度的恐惧,和对我病态的依赖。我的世界很大,有宗门,有道侣,有朋友,
有宿敌。而他的世界,从我将他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我一个“师尊”。
我让他去结交朋友,在他听来,无异于我亲手将他,从我这个唯一的世界里,推出去。
“为师不是这个意思。”我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试图解释,“墨尘,你还小,
总是一个人待在山上,会闷坏的。为师是希望你,能像其他弟子一样,
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伙伴。”“我不需要伙伴。”他抬起头,固执地看着我,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偏执的光芒,“我只要师尊。
”“只要能待在师尊身边,为师尊煮茶、研墨、守着丹炉……墨尘就心满意足了。去哪里,
见什么人,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他的话,说得那么认真,那么虔信。可这些话,
听在我这个带着前世记忆的人耳中,却像一道道无形的锁链,开始一圈一圈地,
缠上我的手脚,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我看着他眼中的那份偏执,
前世那袭血色嫁衣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我眼前。我突然意识到,想要改变他,
或许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他这棵树,从根上,就已经长歪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如履薄冰的状态。我不敢再轻易地对他说教,
也不敢再贸然地想把他推出去。我只能维持着前世的相处模式,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一边在心底里寻找着能真正“治愈”他的方法。而这一观察,
我就发现了更多前世被我彻底忽略的、令人心惊的细节。我发现,他每天在我入定之后,
并不会去休息,而是会悄悄地,搬一个小蒲团,守在我的静室门口,一坐,就是一夜。
仿佛在守护着他最珍贵的宝藏。我发现,他对我身上的一切,都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有一次,我换下了一件因为练剑而被划破了一道小口子的外袍,本想随手扔掉,
他却像只护食的小兽,飞快地从我手中“抢”了过去,说:“师尊,这件袍子,
让弟子来为您缝补吧。”我当时不疑有他,便由着他去了。可后来,
我却无意中在他的房间里,看到了那件袍子。他根本没有缝补,而是将它整整齐齐地叠好,
放在一个用暖玉制成的、可以防止尘埃和腐坏的盒子里,珍藏着。
仿佛那不是一件破旧的衣服,而是什么神圣的、不可侵犯的信物。最让我毛骨悚然的,
是一天清晨。我醒来后,照例梳理长发。我发质很好,又黑又长,但也难免会掉落几根。
我正准备用清洁咒将掉落在枕边的几根头发清理掉,墨尘却端着洗漱的水盆走了进来。
他看到了那几根头发。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得惊人。他放下水盆,走到我床边,
趁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极其自然地,伸出他那双干净得有些过分的手,小心翼翼地,
将那几根黑色的发丝,一根一根地,捻了起来。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将那几根头发,
放进了他一直贴身佩戴的一个小小的、绣着不知名花纹的香囊里。做完这一切,
他才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对我解释道:“师尊的头发……沾染了仙气,弟子……弟子想留着,或许……对修行有好处。
”这个理由,蹩脚得可笑。我看着他那个鼓鼓囊囊的香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个香囊里,到底,还藏了多少根我的头发?5我开始失眠。作为一个金丹期的仙尊,
失眠本是绝无可能之事。但我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墨尘的种种怪异行径。
他守在我门外彻夜不眠的剪影,他珍藏我破旧衣袍时那虔诚的眼神,
他捻起我发丝时那亮得吓人的目光……这些画面,
与前世他穿着婚纱、抱着我跳崖的决绝身影,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
将我牢牢困住。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我必须主动出击,
去了解他那颗封闭的、扭曲的内心世界,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我决定,去调查他的身世。
前世,我将他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时,他已经奄了奄一息,并且因为高烧,
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我只知道他叫墨尘,
似乎是一个被战乱波及的、没落书香世家的小公子。我怜他孤苦,便将他带回了山上,
并未深究。现在想来,这或许是我犯下的第一个错误。我寻了个由头下了山,
将宗门事务暂时托付给了师弟,然后独自一人,
前往百年前捡到墨尘的那个地方——一个早已被废弃的边陲小镇,名为“忘忧镇”。
百年光阴,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忘忧镇早已成了一片废墟,被荒草和森林所覆盖。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当地一个最年长的、已经一百多岁的老修士口中,
打探到了一些关于百年前那场灾祸的只言片语。百年前,忘忧镇并非毁于战乱,
而是毁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那瘟疫极其诡异,不伤人身,只噬人魂。得病之人,
会逐渐失去记忆,忘记亲人,忘记自己,最终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在无知无觉中死去。
而墨尘的家族,是镇上唯一一个,直到最后,还保持着清醒的家族。因为他们家,
世代相传的,不是诗书,而是一种极其偏门的、以“情”为引的禁术。这种禁术,
可以让人将自己所有的情感和记忆,都寄托在一个“信物”之上,从而抵御外邪的侵蚀。
但代价是,一旦“信物”被毁,或者被“信物”的主人抛弃,施术者便会遭到反噬,
神魂俱灭。那位老修士说,当年瘟疫最严重的时候,他曾远远地看到,墨家的宅邸里,
火光冲天。墨家的家主,为了不让家族的禁术流传出去为祸人间,
也为了让被瘟疫折磨的家人得到解脱,亲手杀死了所有家人,然后放火自焚。而那场大火中,
唯一逃出来的,就是一个抱着一块烧焦了的木牌、浑身是伤的稚童。那个稚童,就是墨尘。
听到这里,我如遭雷击。我终于明白,墨尘那深入骨髓的、对“被抛弃”的恐惧,从何而来。
他亲眼目睹了整个家族的毁灭,亲身经历了被至亲“抛弃”的绝望。而我,
将他从那场死亡的绝境中带了出来,从那一刻起,我就成了他新的、唯一的“信物”。
他对我那病态的依赖和占有,并非简单的爱慕,
而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为了“活下去”的本能。我对他而言,不是师尊,不是亲人。
我是他用以对抗整个世界的、唯一的“锚”。如果我这个“锚”消失了,
或者“抛弃”了他……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神魂俱灭这一个下场。前世,我的死亡,
对他而言,就等同于“信物”的毁灭。所以,他才会做出那般疯魔的、殉情的举动。
那不是为爱而死,那是他唯一的、宿命的结局。我站在忘忧镇的废墟之上,晚风吹过,
带来刺骨的寒意。我一直以为,我面对的是一个需要被纠正的“错误”。直到此刻,
我才悲哀地发现。我面对的,是一个无解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死局。
6从忘忧镇回来后,我大病了一场。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病。知道了墨尘身世的真相,
我心中那份恐惧,逐渐被一种更沉重、更无力的情绪所取代——怜悯。我可怜他。
可怜他那被血色童年所扭曲的灵魂,可怜他那份以我为寄托、别无选择的“深情”。但怜悯,
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让我,更加投鼠忌器。我不敢再像之前那样,
简单粗暴地想把他推开。因为我知道,那对他而言,不是“为他好”,
而是最残忍的、足以将他彻底推入深渊的二次抛弃。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推开他,是杀他。
不推开他,任由他这份感情发展下去,最终,只会重演前世的悲剧。我死,他殉。
我该怎么办?我尝试用更温和的方式,去潜移默化地影响他。我开始在讲道授课时,
刻意加入更多关于“放下”与“自在”的道家思想。我希望他能明白,天地广阔,
万物皆可为寄托,不必执着于一人一物。然而,每一次,当我讲到这些时,
坐在最前排的墨尘,都会抬起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然后,在我讲完之后,
认真地对我说:“师尊说得都对。但弟子愚钝,弟子觉得,万物皆是虚妄,唯有师尊,
才是墨尘心中唯一的‘道’。”他将我所有的教诲,都变成了对他那份偏执感情的“注脚”。
我的所有努力,都像打在棉花上,软弱无力。甚至,因为我这段时间对他过多的“关注”,
他眼中的光芒,比以前更亮了。他以为,这是师尊对他的“偏爱”和“考验”。我的无力感,
与日俱增。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试图用一双手,去捂住一座即将喷发火山的凡人。
我能感觉到地底那股炙热的、毁灭性的力量正在积蓄,但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
看着末日的到来。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让这潭死水,泛起了一丝涟漪。
柳清雪。我前世那位,我心悦之,却至死都未能表白的道侣。这一世,我们的相遇,
比前世早了十年。是在宗门联合举办的一场“论道大会”上。她作为天山剑派的首席大弟子,
上台与各路天骄论剑。她一袭白衣,风姿卓绝,手中一柄秋水长剑,使得如清风流雪,
惊艳了所有人。也包括,当时的我。我承认,我再次心动了。重生一世,
我背负了太多沉重的、属于过去的枷锁。而柳清雪的出现,像一缕清风,
吹进了我那间密不透风的、阴暗的心房。
她代表着一种可能——一种我也可以拥有的、正常的、光明正大的情感。论道大会结束后,
我主动上前,与她结交。我们谈诗,谈剑,谈道,相见恨晚。那几日,是我重生以来,
过得最轻松、最开怀的日子。我几乎要忘了,我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沉默的“影子”。墨尘,
作为我的亲传弟子,自然也陪同我参加了这次大会。我与柳清雪相谈甚欢时,
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垂着眼眸,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玉像。我以为,
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安静地等待。我没有看到,在他垂下的眼帘之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
翻涌着怎样的、足以将天地都冻结的、冰冷的风暴。我也忘了,火山的喷发,
往往只需要一个最微小的、外部的刺激。而柳清雪的出现,就是那个刺激。
7我和柳清雪的感情,进展得很快。她对我,似乎也颇有好感。我们交换了传音玉简,
时常在夜深人静时,交流修行心得,偶尔,也会聊一些风花雪月。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像两棵并肩生长的树,彼此独立,又相互吸引,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而然。我甚至开始幻想,
或许这一世,我可以拥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我可以和清雪结为道侣,然后,我们两个人,
一起,用温暖和善意,去慢慢地“治愈”墨尘。一个正常的家庭,或许能让他明白,
什么是真正的、健康的爱与亲情。我真是,太天真了。我第一次察觉到墨尘的“敌意”,
是在我邀请柳清雪来我洞府做客的那天。
我提前让墨尘准备好了上好的“云顶仙茶”和几样精致的茶点。他当时,答应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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