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咬裂。
好。
我不仅大度，我真去给这帮龟孙冲喜。
我随便揣了个升学宴的请柬。
当天。
我披麻戴孝参加了升学宴。
巧了，升学宴的主角，就是当时说给我妹身体里供奉了东西的那个混蛋。
我穿上了我妹的衣服、化了妆。
头上披着最粗最白的麻。
我戴着一个披肩假发挡住大半个脸。
我和我妹是血亲，长相形似。
当场，几个学生就被吓得瑟瑟发抖。
只有一个女生，直接挽住我的胳膊。
她凑近跟我说:
你是她哥吧。
我问:
你不怕我吗。
她说。
只要你是她的亲人。
你就是好人。
我是她最好的闺蜜。
我有些怀疑。
我没听我妹提过啥闺蜜。
闺密指向升学宴酒席的正中。
那里供了我妹的黑白照片。
摆照片的供桌围了一圈学生。
他们撅在供桌前，做三角函数题。
我气势汹汹凑近，学生们都吓跑了。
踢翻供桌，我拿走照片。
离开升学宴，闺密默默跟着我。
闺密一直跟到我家。
我怀疑她的目的。
闺密还拎着一沓卷子，《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你没考好要复读?我问。
她叹气。
她解释了这几个高考成绩极高的同学的原因。
他们执行了一个仪式。
一个害我妹的仪式。
我妹被那个仪式吸进了一个异世界。
作为我妹的闺密，她当然不会参加那样的仪式。
她边颤抖边说，她清楚我妹失踪的整个经过。
她不但告诉过来调查案子的叔叔，也告诉过我爸妈。
她声音哽咽:
这些人都觉得我疯了。
哥哥。
你就直说吧。
你信不信我?
闺密把我妹的黑白照片的相框砸碎。
照片的背面，还垫着一张卷子。
高考语文模拟卷。
卷子上还清晰地印着我妹身体的一部分。
那不是画的图案，也不是照片。
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真实。
衣物的纤维。
皮肤的毛孔。
内脏和血管。
肌肉和骨骼。
那就是一张极薄的我妹的人皮标本。
我妹的身体从三次元的血肉，变成了一次元的平面图。
这套卷子。闺密看向我，模拟考试六科，一共六张。
恶心和惊恐在我肚子里搅拌。
闺密拿出手机给我看。
班主任正在家长群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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