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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善良沈砚舟苏晚晴完整版在线阅读_沈砚舟苏晚晴完整版阅读

一条咸鱼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善良》男女主角沈砚舟苏晚晴,是小说写手凡尘听禅所写。精彩内容: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苏晚晴,沈砚舟,顾景辞的现实情感,豪门总裁,婚恋小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善良……》,由网络作家“凡尘听禅”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1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19:36:4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善良……

主角:姜俊德,姜哲文   更新:2025-07-19 20:4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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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沼泽囚笼沈砚舟的意识像是沉在一片发臭的沼泽里。

脊椎抵着监狱墙壁的混凝土棱角,那里结着层薄薄的霉斑,潮气顺着衣领往里钻,

冻得他后颈的皮肤发麻。他已经三天没能好好咽下一口饭了,看守送来的窝头硬得像石块,

混着铁锈味的水滑过喉咙时,总带着种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灼痛。但真正让他觉得疼的,

不是身体的衰败。是左胸口第三根肋骨下面的位置——那里曾装着苏晚晴。他费力地侧过头,

想看看铁窗外的天。监狱的窗栏锈得厉害,间距窄得只能塞进一只手,

灰蒙蒙的光从栏缝里挤进来,在他手背上投下几道歪斜的影子。他忽然想起苏晚晴的手指,

她总爱用指尖轻轻划他的手背,

说他的手“像量尺一样准”——那是他刚给她画完“晚晴居”的设计图时,她坐在他腿上,

指尖顺着图纸上的线条游走,发梢蹭过他的下巴,带着她常用的栀子花香。“砚舟,

你看这里的海棠花,”她指着庭院角落的位置,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

“能不能种两株重瓣的?春天开花时,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肯定好看。

”他当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拿过铅笔在图纸边缘补了个小小的花苞:“不止两株,

种一整个花墙。”那座小楼的每一处细节,都是他照着她的喜好一点点磨出来的。

客厅的落地窗要朝东,这样她早上坐在沙发上看书时,

阳光能刚好落在书页上;书房的书架要做三层,最下层留空,

给她放那些舍不得扔的旧画册;就连厨房的水槽,

他都特意选了浅口的——她总说深水槽弯腰累,他便让厂家改了尺寸,

为此多付了三倍的定制费。他还记得“晚晴居”竣工那天,苏晚晴穿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

踩着梯子去够院墙上的爬山虎。他怕她摔着,伸手在下面护着,她却突然回过头,

裙摆扫过他的手背,像只振翅的蝴蝶。“砚舟,”她笑着喊他的名字,声音被风揉得软软的,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的家”。这四个字像根烧红的针,

突然扎进沈砚舟的太阳穴。他猛地咳嗽起来,喉间涌上股腥甜,他抬手去捂嘴,

指缝间漏出的血珠滴在囚服上,洇开一小片暗沉的红。原来有些话,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他想起警察闯进砚舟集团会议室的那天。那天是他的生日,苏晚晴早上出门前,

还在他西装口袋里塞了块桂花糕——是她亲手做的,边缘烤得有点焦,却带着熟悉的甜香。

他当时还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说“我们晚晴越来越能干了”,她红了脸,

转身去给他拿公文包,耳尖却悄悄红了。会议室里正在讨论“云境大厦”的幕墙方案,

那是他接手集团后的第一个地标项目,图纸改了十七稿,

每一根钢构的承重数据他都能背下来。苏晚晴作为项目副总坐在他旁边,

指尖在平板上快速记录,偶尔抬头看他时,眼神里的依赖总让他觉得心头发软。他一直以为,

她是懂他的。懂他画设计图时必须用晨光牌0.5mm的自动铅笔,

懂他开会时不爱喝速溶咖啡,懂他看建筑模型时会下意识抿起嘴角——就像他懂她不吃葱姜,

懂她来例假时要喝红糖姜茶,懂她看到顾景辞的画展信息时,指尖会悄悄蜷缩。

他不是不知道顾景辞的存在。苏晚晴的抽屉里有个上了锁的木盒,

里面放着张泛黄的照片:十七岁的苏晚晴穿着蓝白校服,站在一棵老槐树下,

身边的少年眉眼清俊,正低头给她递一支冰棒。那是顾景辞,她年少时的白月光,

也是她嫁给他时,唯一没说出口的过往。他见过那张照片一次。那天他帮她整理书房,

木盒从书架上掉下来,锁扣摔开了。他没敢多看,悄悄把照片塞回去,

甚至找工匠给锁扣换了个新的。他想,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就好。

可他忘了,有些人的秘密,是藏着刀的。警察冲进来时,苏晚晴正给他递文件:“砚舟,

这是合作方的补充协议,你签个字。”他刚握住笔,冰凉的手铐就铐住了他的手腕。

金属碰撞的声音很响,惊得他手里的笔掉在地上,墨水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团黑。

“沈砚舟先生,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商业欺诈、挪用公款,跟我们走一趟。

”他当时是懵的。砚舟集团的财务流程是他亲自盯的,每一笔支出都有三方审核,

怎么可能挪用公款?他下意识看向苏晚晴,想从她眼里找到一点和他一样的错愕,

可她只是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张没签成的协议,指尖泛白。“晚晴,”他声音发紧,

“这是怎么回事?”她没看他,视线落在他脚边的墨渍上,像在研究什么有趣的图案。

直到警察要把他往外带,她才终于抬起头,轻声说:“砚舟,别抵抗。

”他被押着走过公司大堂时,员工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有人窃窃私语,

有人指指点点,他看到副总张叔红着眼眶想上前,却被保安拦住了。张叔是看着他长大的,

知道他从大学毕业就泡在工地上,知道他为了改一个幕墙角度在设计院熬了三个通宵,

可现在,这些都成了别人嘴里的“装模作样”。走出公司大门时,

他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苏晚晴的助理小陈坐在驾驶座上,车窗摇下来一半,

能看到后座放着个棕色的文件袋——那是他前几天签的股权转让书,

他当时笑着说“你拿着吧,集团有你盯着,我放心”。原来“放心”这两个字,

在她眼里这么可笑。警车要启动时,他突然看到别墅门口的台阶上站着个人。是苏晚晴。

她换了条珍珠白的长裙,是他去年在巴黎给她买的,当时她试穿时转了个圈,

裙摆像朵盛开的铃兰,他说“这颜色衬你”,她低头摸着裙摆笑,说“太贵重了,

还是留着参加酒会时穿吧”。可她今天穿了。风掀起她的裙摆,

露出脚踝上那串细银链——是他求婚时给她戴的,链尾坠着个小小的“舟”字。

他看着那串链子在阳光下闪了闪,突然觉得眼睛很酸。他隔着警车的铁窗看着她,

嘴唇动了动,想问她“为什么”。是想问她,那些深夜里他给她温的牛奶,是不是都喂了狗?

是想问她,他为“晚晴居”画的三十七张草图,是不是早就被她扔进了垃圾桶?是想问她,

他放在她床头柜里的胃药,她下次胃疼时,还会不会记得吃?可他没问出口。

因为她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很轻,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却每个字都像冰锥,

扎进他的耳膜:“沈砚舟,景辞需要这笔钱……你就当……成全我们。”成全。

原来他这三年的婚姻,他掏心掏肺的爱,在她眼里,不过是“成全”别人的垫脚石。

第二章 铁窗残梦警车驶远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栋别墅。二楼书房的灯亮着,窗帘没拉严,

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应该是苏晚晴,她大概是回去整理那些“证据”了。

他突然想起上周她生日,他在书房给她准备礼物,看到她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顾景辞画展的宣传页,标题写着“蛰伏三年,顾景辞携新作归来”。原来那时,

她就已经在等他了。监狱里的日子,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他的神经。

他见过同监室的犯人因为家人送来的一件毛衣哭红了眼,见过有人把妻儿的照片贴在床板上,

每天睡前都要摸一摸。他没有家人可以想念了——父母早逝,唯一的亲人是远在国外的叔叔,

打了几通电话后就没了消息,大概是信了那些“沈砚舟挪用公款”的报道。

只有张叔偷偷来看过他一次。隔着厚厚的玻璃,张叔的头发好像一夜白了大半,

他对着话筒哽咽:“先生,苏副总把集团的核心项目都转给顾景辞了,那个‘云境大厦’,

现在挂的是顾景辞工作室的名字……”沈砚舟握着话筒的手指在发抖。

“云境大厦”的顶层旋转餐厅,他原本设计了个秘密——玻璃幕墙的角度经过特殊计算,

每年三月海棠花开时,日落的光影会在地面拼出“晚晴”两个字。

他本来想在苏晚晴下次生日时告诉她,给她个惊喜。现在看来,倒是成了给顾景辞的贺礼。

“张叔,”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别查了,也别再来看我了。

”张叔红着眼眶摇头:“先生,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找到苏副总转移资产的证据了,

再给我点时间……”“没用的。”沈砚舟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话筒上的裂纹,

“她想让我死,我就死。”他太了解苏晚晴了。她看着温柔,骨子里却藏着股狠劲,

决定要做的事,从来不会留余地。就像她当年嫁给她,明明知道沈家老太太不喜欢她的出身,

却还是提着简单的行李箱住进了沈家老宅,

年时间把老太太哄得逢人就夸“我家晚晴是个好媳妇”——她能让一个不喜欢她的人接纳她,

自然也能让一个深爱她的人,万劫不复。从那天起,沈砚舟就没再等过了。他不再追问案情,

不再盼着有人来救他,只是蜷缩在监狱的角落里,一天天挨着。身体的衰败越来越快,

有时候咳得厉害,他会想起苏晚晴给她拍背的样子,她的掌心很软,带着栀子花香,

拍在背上轻轻的,像羽毛在拂。弥留之际,他好像又回到了“晚晴居”的庭院。

海棠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苏晚晴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

正蹲在花池边浇花。他走过去想从背后抱住她,指尖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原来只是幻觉。

他看着幻觉里的苏晚晴站起身,转过身对他笑,眼睛还是亮得像星光:“砚舟,你看,

花开了。”他想对她说,晚晴,我不怪你了。怪只怪我太傻,

把你的“将就”当成了“喜欢”,把你的“利用”当成了“依赖”。

怪只怪我画了那么多建筑图,却没画明白你的心。意识彻底沉下去的前一秒,

他闻到了栀子花香。不是幻觉里的,是真的。好像有人把一束栀子花放在了他的囚服口袋里,

花瓣的清甜混着监狱的霉味,古怪又讽刺。他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算了。

就这样吧……第三章 重生之痛“砚舟?沈砚舟?”有人在轻轻推他的胳膊。

沈砚舟猛地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他下意识眯起了眼,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香气——是他办公室里香薰的味道。他僵硬地转动脖子,

看到面前的黑胡桃木办公桌上放着杯咖啡,拉花是他喜欢的天鹅形状,奶泡细腻得像云朵。

桌角的文件栏里插着几份图纸,最上面的一份印着“云境大厦初步设计方案”,

右下角有他昨天签的名字,墨迹还带着点未干的光泽。他的手指在发抖。他抬起手,

看到自己的手掌——干净、修长,虎口处有块小小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磨出来的,

没有监狱里的冻疮,没有干裂的纹路,甚至连指甲缝里都干干净净。“怎么了?

是不是昨晚改图纸没睡好?”苏晚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砚舟猛地转头。

她就坐在他对面的会客沙发上,穿着件米白色的羊毛开衫,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露出纤细的脖颈。她手里端着个骨瓷杯,正低头吹着杯里的热气,睫毛很长,

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像只安静的蝶。是苏晚晴。是三年前的苏晚晴。

她的眼角还没有后来的细纹,皮肤白得像玉,

手腕上那串细银链闪着光——他求婚时送的那串,链尾的“舟”字清晰可见。

沈砚舟的心脏突然开始疯狂地跳动,不是因为欢喜,是因为疼。疼得像被人用钝器反复捶打,

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记得这个场景。

这是三年前的今天——他把“云境大厦”的项目交给苏晚晴的那天。也是顾景辞从国外回来,

给苏晚晴发了第一条信息的那天。前世的这个时候,

他刚在“项目负责人”那一栏签了苏晚晴的名字,她笑着对他说“谢谢你,砚舟”,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然后呢?然后她拿着这份授权书,

一步步架空了他在集团的权力;然后她利用他的信任,

把“云境大厦”的核心技术参数卖给了顾景辞的公司;然后她在他签下股权转让书的那天,

转身就把所有证据塞进了警察手里。沈砚舟的指尖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疼意让他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不是幻觉。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所有悲剧开始之前。

第四章 冰冷抉择苏晚晴已经喝完了杯里的咖啡,她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

目光落在那份签了一半的文件上——那是他刚写了个“苏”字的项目授权书。“砚舟,

签好了吗?”她弯下腰,发梢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带着熟悉的栀子花香,“张副总刚才来问,

下午的项目启动会,是不是由我来主持?”前世的他,就是在这个时候,把笔递给她,

笑着说“你看着安排就好,我相信你”。可现在。沈砚舟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看着她眼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那个还带着温柔笑意,对未来满怀期待的自己。真可笑啊。

他忽然想起监狱里那束栀子花。是谁放的?是张叔吗?还是……他没再想下去。

在苏晚晴的指尖快要碰到文件时,沈砚舟抬手,轻轻抽走了那份授权书。

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苏晚晴的指尖僵在了半空。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他,眼里的温柔淡了些,多了点不解:“砚舟?”沈砚舟没有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文件上那个刚写了一半的“苏”字上,笔尖的墨水还没干,

晕开了个小小的墨点,像滴没掉下来的眼泪。他拿起笔,在那个“苏”字上划了道横线,

然后翻过页,在新的一页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沈砚舟。字迹沉稳,

力道均匀,没有一丝犹豫。写完后,他把文件合上,放在桌角,

指尖在“云境大厦”的设计图上轻轻敲了敲。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个项目,我打算自己跟进。”苏晚晴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她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沈砚舟这才抬起头,看向她。他的目光很淡,

没有前世的宠溺,没有掩饰的温柔,甚至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她,

就像看着一个普通的同事,一个随时可能背叛的合作伙伴。“我说,”他重复了一遍,

指尖在图纸上的海棠花纹样上顿了顿,那是他前世特意加的设计,

“你最近跟进老宅翻新的项目太累了,先休息一阵吧。集团的事,我暂时自己打理。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香薰机冒泡的声音。苏晚晴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她认识沈砚舟七年,从大学时的学长学妹,到后来的夫妻,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永远是温和的,包容的,哪怕她偶尔闹脾气,他也只是笑着哄她,说“别气了,想要什么,

我都给你买”。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她。更没有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过她。她张了张嘴,

想问问他是不是生她的气了,是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好了,可话到嘴边,

却看到沈砚舟已经低下头,重新拿起了画笔,专注地修改着设计图上的线条,

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

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他的轮廓还是她熟悉的样子,可她却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她不知道的是,沈砚舟握着画笔的手指,正在疯狂地颤抖。

他不敢再看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起监狱里的霉味,想起铁窗上的锈迹,

想起她穿着珍珠白长裙站在别墅门口,对他说“成全我们”时的眼神。他画的不是建筑图。

是前世没能说出口的恨。是今生必须完成的复仇。

第五章 复仇序桌角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苏晚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是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在亮,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预览,

发件人是“景辞”。信息内容很短:晚晴,我回来了。沈砚舟的笔尖顿了顿。

墨汁滴落在图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像极了前世他死时,手背上那道歪斜的光影。

他知道,一切都开始了。这一次,他不会再做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他要亲手拆掉这座用谎言和利用搭建的“爱情牢笼”,要让那些亏欠他的人,一点一点,

偿还所有的债。包括她。包括那个他曾爱到愿意付出性命的苏晚晴。

第六章 雨夜疏离初秋的梧桐叶刚落第一片时,沈砚舟在铂悦酒店的宴会厅里,

正用银质餐叉挑开苏晚晴餐盘里的香菜。餐叉的齿尖碰到瓷盘,发出极轻的“叮”声。

他指尖修长,骨节分明,挑香菜时动作很稳,一片一片夹到旁边的骨碟里,

连碎在沙拉酱里的细小香菜末都没放过。苏晚晴坐在对面,看着他垂着眼帘的样子,

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心里漫过一阵暖意。“还是你细心。

”她舀了勺奶油南瓜汤,笑意温软,“上周在顾景辞那里吃饭,阿姨做的馄饨里混了香菜碎,

我没好意思说,硬着头皮吃了半碗。”沈砚舟挑完最后一片香菜,餐叉轻放回盘边,

抬眼时眼底盛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下次碰到这种情况,直接让撤掉就好。”他顿了顿,

递过纸巾,“嘴角沾到汤了。”苏晚晴接过纸巾擦嘴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指腹。

他的指尖有点凉,像刚握过冰水杯。她记得从前他的手总是暖的,

冬天会把她的手揣进他大衣口袋里。她心里轻轻动了下,抬头想再说点什么,

却见他已经转开视线,正和不远处的张总点头致意。那瞬间,他眼底的温和像被风吹散的雾,

骤然淡了。苏晚晴的手停在半空,纸巾边缘蹭到下巴,有点痒。

她望着他侧颈的线条——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领口系着温莎结,依旧是她熟悉的样子,

可不知怎么,刚才那一眼里的疏离,像根细针,轻轻扎进心里。“在想什么?

”沈砚舟转回头时,眼底的温度又回来了,甚至比刚才更柔和些,“不合胃口?”“没有。

”苏晚晴赶紧摇头,舀了口沙拉,“挺好吃的。”她低头咬了口牛油果,

舌尖尝到沙拉酱的酸甜,却没什么滋味。其实她刚才没说,那天在顾景辞那里,

不是没好意思说,是顾景辞笑着说“你小时候最爱的就是馄饨里撒香菜碎”,她一时没忍住,

就着回忆吃了半碗。沈砚舟没再追问,拿起刀叉切牛排。刀叉切割西冷牛排的声音很规律,

他切得很匀,每块都差不多大小,像在完成什么精确的工作。苏晚晴看着他的侧脸,

忽然想起他们刚结婚那年,他也是这样给她切牛排,那时他会把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

说“我们家晚晴只需要张嘴”。可现在,他切完自己的,就放下了刀叉,

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晚宴散场时,外面下起了小雨。沈砚舟打开伞,

自然地把大半伞面倾向她这边。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的肩膀偶尔碰到他的胳膊,他的西装面料挺括,

隔着布料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轮廓——和从前一样宽实,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下周有个慈善晚宴,穿上次给你订的香槟色礼服好不好?”他忽然开口,声音被雨声滤过,

显得格外清晰。“好啊。”苏晚晴应着,心里却有点空。他记得她的尺码,

记得她喜欢香槟色,甚至记得她去年说过“慈善晚宴的灯光衬浅色系好看”,

可这些细致入微的记得,让她更慌了。就像手里捧着一块温度刚好的糖,却隐约尝到了苦味。

车停在公寓楼下时,司机已经撑着伞在等。沈砚舟先下车,绕到副驾这边给她开车门。

她弯腰下车时,头发蹭到他的手腕,他指尖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

轻声说:“早点休息,我还要回公司处理点事。”“这么晚还去公司?”她抬头看他,

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嗯,城西那个项目有点问题。”他语气平淡,

“你不用等我。”她看着他转身走向另一辆车的背影,黑色的伞在雨里移动,

像一朵沉默的云。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街角,她才转身进了电梯。电梯镜面里映出她的脸,

眼底带着点茫然——城西那个项目,是她前几天刚给顾景辞传过消息的项目。

第七章 江边决断沈砚舟的车并没有开往公司。司机把车停在江边时,雨已经停了。

他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坐在车里,望着江对面的灯火。车载香氛是苏晚晴喜欢的白茶味,

清淡得像她身上的味道。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旧相框,相框里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照片,

他抱着她,笑得眼睛都弯了,她靠在他怀里,手里举着块蛋糕,奶油沾在鼻尖上。

指尖摩挲着照片里她的脸,指腹有点发烫。下午在宴会厅挑香菜时,他的指尖一直在抖。

他比谁都清楚,她不吃香菜不是天生的,是高三那年急性肠胃炎,

医生说暂时别吃刺激性食物,他记到了现在——记了十二年。可刚才挑香菜时,

他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前世她站在顾景辞身边,笑着说“我其实不怎么忌口”的样子。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攥住,钝钝地疼。他打开手机,点开加密文件夹里的监控截图。

截图里是苏晚晴昨天下午在书房,用备用手机发消息的样子。她的侧脸对着窗户,

阳光落在她头发上,看起来很温柔,

可手机屏幕上的字他看得清楚——“城西项目资金链有缺口,沈砚舟在找私募接盘”。

这条消息,是他故意让她看到的。他重新掌控集团权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梳理人事。

苏晚晴安插在采购部的林助理,

被他以“连续三个月采购报表出错”为由调去了分公司;她放在总经办的远房表妹,

他给了个“带薪进修”的名额,派去了国外分公司。理由都合情合理,

苏晚晴甚至还笑着说“砚舟你现在越来越会用人了”。他当时回以微笑,

心里却像被冰水泡着。前世就是这个林助理,

在他入狱前把核心技术资料偷偷拷贝给了顾景辞;那个表妹,则拿着他的授权书,

把公司账户里的流动资金转走了三分之一。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重新掌权后的第一个月,

他故意把几个无关痛痒的项目资料放在书房显眼处,她没动。直到上周,

顾景辞给她发了条消息——他通过技术手段看到了,内容是“晚晴,我最近资金周转不开,

你知道沈砚舟那边有什么机会吗”。然后,她就动了。车窗外的江风带着潮气吹进来,

沈砚舟把相框放回口袋,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江对面的灯火越来越远,

像他和苏晚晴之间,那些回不去的从前。第八章 陷阱初现顾景辞收到苏晚晴的消息时,

正在画室里对着一幅画发呆。画的是一片梧桐林,和他从前带苏晚晴去过的那片很像。

手机在画架旁震动了两下,他拿起手机,看到消息内容时,指尖微微收紧。

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才回复:“确定吗?”苏晚晴很快回过来:“我听他打电话时提的,

应该是真的。”他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盛,

白生生的花瓣像苏晚晴小时候穿的裙子。他认识苏晚晴二十多年了,

从穿开裆裤的年纪到现在,他比谁都清楚她的软肋——心软,念旧,还有点缺爱。

沈砚舟就是抓住了她缺爱这点,才把她娶到手的。他一直这么觉得。“顾总,

私募那边回话了,说如果城西项目真有缺口,他们愿意接手一部分,

但需要我们先投一笔定金,表个诚意。”助理敲门进来,递过一份文件。顾景辞接过文件,

没看,只是问:“沈砚舟最近的行程查得怎么样?

”“沈总这两周一直在忙城东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城西那边确实没怎么管,

项目负责人上周还被他在会上批评了。”助理顿了顿,“而且我们查到,

沈总把城西项目的部分流动资金调到城东了,可能真是资金紧张。”顾景辞指尖敲了敲桌面。

他知道沈砚舟的手段,谨慎,狠辣,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可这次是苏晚晴传的消息——苏晚晴不会骗他,至少现在不会。

他想起上周苏晚晴来他这里吃馄饨,她吃到香菜时愣了一下,

他笑着说“你小时候最爱这个”,她低头没说话,耳根却红了。那瞬间他觉得,

沈砚舟根本不懂她,她心里念着的,还是过去的日子。“让财务准备资金,

”顾景辞拿起外套,“我去趟私募公司。”助理愣了一下:“顾总,不再核实一下吗?

万一……”“不用。”顾景辞打断他,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晚晴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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