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心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把头发再夹卷一点。
"齐君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她顺从地拿起卷发棒，将本就柔顺的长发烫得更卷。
齐君河走过来，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眼影再浓一点，用那个棕色的。
"许可心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化妆刷。
三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早晨——齐君河会站在她身后，指导她如何化妆，如何穿衣，甚至如何说话。
"今天公司有个重要客户要见，你陪我去。
"齐君河整理着袖扣，"记住，说话轻柔一点，笑的时候不要露太多牙齿。
""好的。
"许可心轻声应答，就像过去三年里无数次那样。
她以为这就是爱情的模样——他在乎她的一切，关心她的每一个细节。
直到那天晚上，她在齐君河的书房里发现了那个相框。
相框里的女人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发型，一模一样的妆容，甚至连穿着都如出一辙。
但那张脸，却不是她的。
"宁诗雨。
"许可心念出相框背后的名字，声音在空荡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原来，她花了三年时间，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第二天的晚宴上，许可心依然按照齐君河的要求精心打扮。
她穿着他选的酒红色长裙，化着他要求的妆容，微笑着和客户们寒暄。
"君河，你太太真是越来越像诗雨了。
"一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眼中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笑意。
齐君河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酒杯险些滑落。
许可心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什么意思？
"她看向那个男人。
"哦，我以为君河告诉过你。
"男人尴尬地笑了笑，"诗雨是君河的初恋，你们长得真的很像。
"许可心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机械地完成了剩下的应酬，直到回到家，才终于忍不住质问齐君河。
"宁诗雨是谁？
"齐君河站在客厅里，背对着她，沉默了很久。
"过去的人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
"所以我只是她的替身？
"许可心的声音开始颤抖，"你让我模仿她的样子，让我学她说话的方式，让我穿她穿过的款式？
"齐君河转过身，眼中有她从未见过的痛苦。
"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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