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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抵押拍卖你的爱情沈修珩温晚完结版小说阅读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记忆抵押拍卖你的爱情(沈修珩温晚)

炸天小仙 著

奇幻玄幻连载

《记忆抵押拍卖你的爱情》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修珩温晚,讲述了​热门好书《记忆抵押:拍卖你的爱情》是来自炸天小仙最新创作的规则怪谈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温晚,沈修珩,苏梦,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记忆抵押:拍卖你的爱情

主角:沈修珩,温晚   更新:2025-07-19 02: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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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周年,沈修珩第一次吻我额头:“梦梦,不怕。

”我全身血液瞬间冻结——苏梦是他车祸身亡的白月光。浴室镜后,

我发现了天价记忆移植账单:“覆盖温晚原有记忆,植入苏梦人格模块。”原来他娶我,

只为复活死去的爱人。我拔掉抑制芯片,任由两种记忆在脑中厮杀。当他再次呼唤“梦梦”,

我笑着打开保险箱:“移植手术前,我抵押了所有关于你的记忆。

”拍卖行大屏滚动着最新竞拍品:“沈氏总裁的初恋记忆,起拍价:1个肾。

”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沈修珩做了一件极其反常的事。

窗外的霓虹给昂贵的意大利绒地毯投下模糊流动的光影,

空气里浮动着顶级餐厅外送牛排的油脂香气和他惯用的雪松尾调香水味。

一切都完美得像精心布置的布景。他修长的手指端起醒酒器,

暗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旋出优雅的涡流,然后,他绕过铺着白色亚麻桌布的长餐桌,

走到了我身边。没有预兆,没有铺垫。他只是看着我,

那双深邃的、总是像蒙着一层看不透薄雾的眼睛里,

似乎闪过一种极其陌生、近乎柔软的东西。他微微俯身,带着葡萄酒醇厚气息的唇,

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印在了我的额头上。一个冰凉、干燥的触碰。然后,

一句低语,裹着微醺的酒气和一种梦呓般的恍惚,羽毛般拂过我的耳廓:“梦梦,不怕。

”“轰——!”仿佛一颗冰弹在温晚的颅腔内炸开!前一秒还在平稳流动的血液,瞬间冻结,

又在千分之一秒后疯狂逆流,冲击着四肢百骸!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紧,

骤然停止跳动,又在下一秒擂鼓般狂砸,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梦梦……苏梦!

这个名字像一道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黑色闪电,

撕裂了温晚眼前精心营造的、虚假温暖的纪念日幻象。沈修珩似乎也瞬间清醒过来。

他猛地直起身,眼底那丝陌生的柔软如同被强风吹散的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掌控一切的沉静,以及一丝极快掠过、几乎无法捕捉的懊恼。

他掩饰性地抿了一口杯中酒,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甚至带着点刻意的疏离:“抱歉,晚晚。刚才…酒有点上头。”温晚僵在原地,

像一尊被骤然抽去灵魂的石膏像。额头上那个冰凉的吻痕,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晚晚?他叫她晚晚?可刚才那声“梦梦”,

那声浸透了不可能存在的温柔和保护的“梦梦”,却像淬毒的针,深深扎进了她的神经末梢。

苏梦。沈修珩心口那道永不愈合的伤疤,那个死于一场惨烈车祸的、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一个温晚从未见过,却像无处不在的幽灵,笼罩了她婚姻三年的名字。“没事。

”温晚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空洞,像从遥远的地底传来。

她甚至努力地扯动了一下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得体的、属于“沈太太”的笑容,

却感觉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如同冻土。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水,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底那股骤然窜起的、带着血腥味的寒意。

沈修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坐回主位,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餐刀与骨瓷盘碰撞,

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刚才那短暂失控的温情,仿佛从未发生。

纪念日的晚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草草结束。沈修珩接了个工作电话,径直去了书房,

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出一个她永远无法真正进入的世界。

温晚独自站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回音的巨大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洒下来,

照亮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空气中还残留着牛排的香气和他身上雪松的味道,

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额头上那个被吻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

她需要冷水。需要冰冷的刺激来浇熄脑子里那些疯狂尖叫的念头。

温晚几乎是逃也似地冲进了主卧的浴室。她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大理石门板,

剧烈地喘息。巨大的落地镜占据了一整面墙,

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模样:精心打理的卷发有些凌乱,昂贵的定制礼服裙下,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神空洞,里面盛满了巨大的惊惶和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茫然。

她拧开巨大的黄铜水龙头,冰冷的水柱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她俯身,

双手撑在冰冷的台盆边缘,将整张脸埋进刺骨的水流里。冷水激得她一个哆嗦,

混乱的思绪似乎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她抬起头,水珠顺着湿透的发梢和脸颊狼狈地滚落。

镜中的女人,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碎裂,又有什么在重新凝聚。就在这时,

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光洁的镜面边缘与墙壁的接缝处。那里,

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的、不规则的阴影。非常隐蔽,如果不是她此刻正对着镜子,

角度和灯光都恰好,几乎不可能发现。鬼使神差地,温晚伸出手指,

沿着那道细微的阴影边缘,小心翼翼地用力一抠。“咔哒。”一声轻微的机括弹开的声音。

镜面靠近左上角的位置,竟然向内凹陷,无声地滑开了一小片,

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扁平的金属暗格!温晚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屏住呼吸,指尖带着冰冷的湿意,颤抖着探入那个幽暗的缝隙。指尖触碰到了纸张的质感。

很厚的一叠。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那叠东西抽了出来。暗格不大,

里面只放着一份文件。文件用透明的塑料文件夹仔细地装着,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

只有一串冗长的、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项目代码。温晚的心跳如鼓,

在寂静的浴室里清晰可闻。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翻开了第一页。

cho”“目标覆盖层:主体原生记忆温晚人格核心”“植入模块来源:苏梦已故,

XXXXXXX人格记忆全息图谱授权来源:沈修珩”“服务周期:协议签署之日起,

拾叁万伍仟元整”“付款状态:已全额支付”“风险告知:深度记忆覆盖存在不可逆风险,

包括但不限于人格解体、记忆紊乱、认知障碍、严重精神分裂倾向等。

生人格存在强烈排异反应可能性极高标注:红字加粗……”“委托方声明:本人沈修珩,

充分理解并自愿承担以上所有风险及后果,

同意Neurolink Systems Inc. 为温晚实施上述服务,

目标为最大程度实现苏梦人格记忆的激活与主导……”账单末尾,

是沈修珩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签名。日期,赫然是三年前,他们领证的前一周。

冰冷的纸张从温晚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手中滑落,飘飘荡荡,

无声地跌落在铺着柔软吸水地垫的浴室地面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镶嵌着巨大镜面的墙壁上。

镜子里映出她此刻的样子:瞳孔放大到极致,里面是吞噬一切的、纯粹的黑暗和毁灭。

嘴唇失去了所有颜色,像两片枯萎的花瓣,无法抑制地剧烈哆嗦着。没有尖叫,没有痛哭。

只有一种绝对的、死寂的冰冷,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头顶,将她整个人,连同灵魂,

都彻底冻结。原来如此。原来这三年的婚姻,这三年的“相敬如宾”,

这三年的“沈太太”身份,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耗资近亿的、庞大而残忍的骗局!

她温晚,从来不是什么妻子。她只是一个容器。

一个昂贵的、用来盛装沈修珩对苏梦那病态思念的容器!

一个需要被不断“覆盖”、被“格式化”、被强行塞入另一个女人灵魂的试验品!

“记忆覆盖…人格重塑…苏梦…” 这些冰冷的、非人的词汇在她脑海里疯狂撞击,

发出尖锐的嗡鸣。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胃里翻江倒海,猛地弯下腰,

对着光洁的洗手池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沈修珩刚才那个吻,那句“梦梦,不怕”,根本不是醉酒的失误!

那是“Project Echo”的成果!是那个该死的、价值近亿的苏梦人格模块,

在试图突破她温晚这层可怜的“原生记忆”的桎梏!他是清醒的!他一直都是清醒的!

他清醒地看着这个试验进行,清醒地支付着天价账单,

清醒地等待着“苏梦”在她这个躯壳里彻底复活!

巨大的镜面冰冷地映照着她惨无人色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温晚死死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一个清晰无比、带着血腥味的念头,

如同破土而出的毒蔓,疯狂地缠绕上来:**摧毁它。**不惜一切代价,

摧毁这场荒谬绝伦的试验!摧毁沈修珩精心搭建的、复活亡灵的祭坛!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

是同归于尽!温晚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

猛地刺向自己左耳后方发根处——那个极其隐秘、平时被头发完美遮盖的位置。那里,

有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只有米粒大小的淡粉色疤痕。那是“抑制芯片”的植入点。

账单上写得清清楚楚,它的作用,是压制她温晚的“原生人格”,防止她反抗,

防止她干扰那个价值连城的“苏梦模块”的融合进程!她的指尖带着冰冷的汗意,颤抖着,

却异常坚定地探向那道疤痕。没有工具。只有指甲。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

将指甲狠狠抠进那道细微的疤痕边缘!

“呃……” 剧烈的、不同于皮外伤的、仿佛直接作用于神经的尖锐刺痛猛地袭来!

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直接扎进了大脑深处!温晚眼前瞬间一黑,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镜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滑下,

分不清是冷汗还是被磕破的血。但她没有停下。剧痛如同催化剂,

点燃了她心底毁灭一切的火焰。她更用力地抠挖着,指甲边缘翻卷起来,渗出血丝,

混着汗水,黏腻一片。她能感觉到皮肤被强行撕裂,

能感觉到指甲触碰到了皮下一点极其微小的、坚硬的异物!就是它!温晚深吸一口气,

凝聚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指甲猛地嵌入那硬物的边缘,用尽毕生的恨意,狠狠向外一拔!

“嗤——”一种极其轻微的、仿佛微型电路被强行扯断的声响。

伴随着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痛哼。

一枚只有小指甲盖三分之一大小、染着殷红血丝的银白色微型芯片,

被她血淋淋的指尖捏了出来。就在芯片离体的瞬间——“嗡——!!!!!

”仿佛有一万根钢针同时在温晚的颅内疯狂搅动!

又像有两股截然相反、狂暴无比的飓风在她的大脑里轰然对撞!

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情感,如同被炸开的堤坝,以排山倒海之势、毫无逻辑地汹涌灌入!

**“晚晚,快跑!风筝要掉下来啦!”** (一个阳光刺眼的午后,绿草如茵,

年轻男孩爽朗带笑的声音,模糊的面容… 是谁?

)**“修珩…我好冷…抱紧我…别离开我…”** (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碎裂的爆响!

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女人凄楚哀婉的啜泣,冰冷粘稠的液体浸透了她的意识… 是苏梦!

车祸!濒死的绝望!)**“温晚!这份报告重做!沈氏不养废物!

”** (沈修珩冰冷厌恶的眼神,摔在她面前的文件,

纸张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指的刺痛… 是入职第一天的羞辱!)**“聿哥哥…你看,

她根本不懂你…只有我…只有我苏梦才配得上你…”** (一张模糊却带着刻毒笑意的脸,

在昏暗的光线下贴近… 是苏梦生前的声音!她认识温晚?

)**“妈妈…妈妈别哭…晚晚会乖…”** (消毒水的味道,医院惨白的墙壁,

女人压抑绝望的哭声… 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不属于她的悲痛…)**“植入很顺利,

沈先生。

志比预想的要弱很多…苏小姐的记忆图谱活性非常好…”**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男声,

像毒蛇钻进耳朵… 手术台无影灯刺眼的光晕… 身体被束缚的无力感…)“啊——!!!

”温晚再也无法忍受,抱着仿佛要炸开的头颅,蜷缩着身体,从冰冷的镜面墙壁滑倒在地。

她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抽搐、翻滚,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

额头的伤口在地垫上蹭出刺目的血痕。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两股水火不容的人格力量,

在她的大脑里疯狂地撕扯、吞噬、争夺着每一寸领地!

温晚的记忆碎片带着不甘的愤怒和求生的本能,

左冲右突;而苏梦的记忆模块则带着强烈的侵入性和沈修珩赋予的“合法性”,

试图重新占据主导。每一次碰撞都带来撕裂灵魂般的剧痛和令人作呕的眩晕。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臂,用更强烈的肉体疼痛来对抗那非人的精神折磨。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那毁天灭地的混乱风暴终于稍稍平息了一些,

留下的是如同被炮火反复犁过的废墟般的剧痛和疲惫。温晚瘫软在冰冷的地上,

浑身被冷汗和血污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带来一阵阵抽搐。但她的眼神,

却在这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一点点沉淀下来。

那是一种被地狱之火淬炼过的、冰冷到极致、也清醒到极致的眼神。恨意不再是燃烧的火焰,

而是凝结成了万年不化的玄冰,沉甸甸地压在眼底。她挣扎着,

用颤抖的手臂支撑起千疮百孔的身体,一点一点,

艰难地挪到那个巨大的、映照着她此刻狼狈不堪模样的浴室镜前。镜中的女人,头发凌乱,

脸色惨白如纸,额角凝结着暗红的血块,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毒的寒星。

温晚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那不是笑。

那是一个纯粹复仇者的、冰冷而狰狞的面具。“沈修珩……” 她对着镜子,

用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低语,每一个字都裹着血和冰,“游戏…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温晚如同一个行走在悬崖边缘的幽灵。脑中的战场并未停歇,

只是从狂暴的海啸变成了暗流汹涌的深海。属于苏梦的记忆碎片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

总在她精神稍有松懈时骤然扑出,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短暂的意识模糊。

而属于温晚自己的记忆,则在痛苦和恨意的滋养下,顽强地、一点一点地收复着失地。

她必须小心翼翼地扮演着那个“温顺的容器”。在沈修珩面前,

她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只会做好分内事的“沈太太”。只是眼神深处,

那层温顺的伪装下,是时刻警惕的冰封。

沈修珩似乎并未察觉她耳后那道被头发重新掩盖的伤口,

以及她体内正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评估,

像是在观察一件精密仪器的运行状态。有时,他会刻意制造一些“触发点”。比如,

他会在晚餐时,状似无意地提起:“城西新开了家画廊,风格很特别,有点像苏…咳,

像以前我们看过的一个小众展。”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锁住温晚的脸,

捕捉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温晚的心脏在那一刻会骤然紧缩,

脑中属于苏梦的记忆碎片立刻躁动起来,

带来一阵眩晕和强烈的、想要附和并谈论那个“小众展”的冲动。她死死掐住掌心,

用指甲嵌入皮肉的锐痛强行压制。

和一丝被丈夫主动提及艺术的、受宠若惊的羞涩这是她回忆里沈修珩最厌恶的表情之一。

“是吗?” 她低下头,用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

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温顺的迟疑,“我…我对这些不太懂呢。你喜欢的,应该都是好的。

”沈修珩眼底那丝探究的光芒似乎黯淡下去,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淡淡的厌烦。

他不再看她,转而谈论起公司的事务。温晚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讥诮。又一次试探发生在沈家的琴房。

那架昂贵的施坦威三角钢琴,是苏梦的遗物,一直被精心保养着,如同一个圣坛。

沈修珩极少进去,温晚更是从未触碰。那天,沈修珩破天荒地推开了琴房的门。

他走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拂过光洁如镜的琴盖,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他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温晚。“晚晚,

”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诱哄般的温和,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试探,“我记得你说过,

小时候学过一点钢琴?来,试试看?梦…咳,以前她很喜欢弹这首。

” 他随意按下一个琴键,发出一个清越的单音,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紧盯着温晚的反应。

琴键落下的瞬间,温晚的脑中轰然炸开!一段极其清晰的、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汹涌而至!

**华丽的水晶吊灯下,穿着白色纱裙的苏梦坐在琴凳上,侧脸温柔娴静。

沈修珩站在她身后,微微俯身,一手撑着琴盖,一手亲昵地搭在她肩上,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恋和欣赏。琴声流淌,是肖邦的《夜曲》。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猛地袭来!同时,

一股巨大的、想要坐上琴凳、想要触碰琴键、想要重现那副画面的冲动,如同恶魔的低语,

疯狂地冲击着她的意志!那是苏梦模块在咆哮!在渴望回归!温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死死咬住口腔内壁,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她猛地后退一步,

像是被那架钢琴烫到一样,脸上露出惊恐又自卑的神色,双手无措地绞着衣角。

“不…不行的!” 她的声音带着真实的颤抖被强行压制记忆冲突的痛苦,

听起来充满了怯懦和惶恐,“我…我早就忘光了!弹得难听死了…会…会弄坏琴的!

这是苏小姐…心爱的东西…” 她刻意加重了“苏小姐”三个字,声音里带着卑微的敬畏。

沈修珩眼底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熄灭,被浓重的失望和一丝冰冷的烦躁取代。

他啪地一声合上琴盖,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算了。出去吧。”温晚如蒙大赦,

几乎是逃离般地退出了琴房。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才放任自己大口喘息,

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每一次与沈修珩的“互动”,都像在刀尖上跳舞,耗尽她所有的心力。

而支撑着她没有倒下的,除了刻骨的恨意,还有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找到那份抵押协议!

那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底牌!她开始在沈修珩不在家时,如同最耐心的猎手,

一寸寸地搜索着这座巨大的、冰冷的牢笼。书房是他的绝对禁地,安保系统极其严密。

她不敢轻举妄动。她将目标转向其他地方:主卧的衣帽间深处,储物间堆积如山的旧物箱,

甚至花园工具房里落满灰尘的角落……她翻找得极其小心,

每一次都确保将所有物品恢复原状。时间在焦灼的寻找和与脑中“幽灵”的搏斗中流逝。

沈修珩的试探变得有些频繁和急躁,似乎“Project Echo”的进展远不如预期,

让他失去了耐心。温晚应对得越发疲惫,脑中的冲突也似乎因为频繁的刺激而变得更加剧烈。

终于,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沈修珩提前回来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周身散发着低气压,显然是公司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书房,

而是径直走到坐在落地窗前假装看书的温晚面前。阴影笼罩下来。温晚抬起头,

撞进他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浓重阴霾的眼眸里。他盯着她,

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她剥皮拆骨。“温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你到底怎么回事?”温晚的心猛地一沉,

握着书页的手指悄然收紧。她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丝不安:“修珩?怎么了?公司…不顺利吗?”“别跟我装傻!

” 沈修珩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温晚座椅的扶手上,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他身上浓烈的雪松味混合着室外的湿冷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他的脸离得很近,温晚甚至能看清他眼底细微的血丝和压抑的怒火。“告诉我,

”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危险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地锁住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温晚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他起疑了!是那些试探的失败?

还是她偶尔无法完全掩饰的头痛和恍惚?

脑中属于苏梦的记忆碎片被沈修珩的靠近和质问瞬间激活!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

伴随着强烈的、想要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的冲动!温晚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属于苏梦的呜咽。“特别的事?” 她微微蹙起眉,

眼神里带着真实的茫然被头痛折磨的和一丝被丈夫质问的委屈,

“我…我不知道你指什么。我每天…不都是这样吗?买菜,插花,

等你回来…”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自嘲的苦涩,“可能…是有点无聊吧。

”沈修珩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在判断她话语里的真伪。他眼底的怒火并未熄灭,

反而因为她的“一无所知”而更添烦躁。他猛地直起身,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无聊?

” 他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温晚,你只需要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

扮演好你的角色,就是最大的价值!懂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而残酷,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不要想那些不该你想的!更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记住你的位置!”那句“扮演好你的角色”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温晚的心脏!

所有的伪装在那一刻都变得无比艰难。愤怒和屈辱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几乎要冲破她理智的堤坝!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

将那份天价账单狠狠摔在他脸上!但就在理智即将崩断的前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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