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偷星(沈昭唐临)已完结小说_偷星(沈昭唐临)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言情小说连载
沈昭唐临是《偷星》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夕木07”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偷星》是一本现代言情,医生,先虐后甜小说,主角分别是唐临,沈昭,林宴,由网络作家“夕木07”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16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8 20:34:3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偷星
主角:沈昭,唐临 更新:2025-07-18 21: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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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十一年的夏天阳光透过书店的玻璃穹顶洒落,为签售台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第十一年的夏天》烫金标题在光线下微微闪烁,像一簇即将熄灭的火苗。沈昭坐在长桌后,
黑色长发垂在肩头,眉眼间带着惯常的沉静。作为近年来最富盛名的畅销书作家,
这位温婉的女孩早已习惯了被镜头和人群包围。尽管此刻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正硌得指骨生疼,
那是林宴今早为她戴上的,尺寸总是不太合适。"沈老师!"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挤到台前,
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她紧紧抱着崭新的书册,声音微微发颤:"我读了您所有的书!
从五年前的《第七夜》到三年前的《无人知晓的告别》,
每一本都让我哭得不行——""特别是您笔下那些医生角色,
总让我想起一个人...""可以请您签在这里吗?
"女孩的指尖轻轻点在扉页那行烫金小字下方,俏皮地眨着眼。
沈昭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一僵。笔尖悬在这行烫金小字的上方,一滴墨水悄然晕开。
”献给L,你教会我所有动词的过去式。“她的目光掠过这句话,睫毛轻轻颤了颤。
这个动作让沈昭想起很多年前,在很久以前,
也有人这样点着旧书上的生词问她:"这个动词的过去式是什么?"台下响起善意的起哄声。
所有人都知道,"L"指的是她的未婚夫林宴——那位永远温文尔雅的出版社编辑。
几个大学生模样的读者举起手机:"沈老师看这边!
我们'昭光书友会'做了数据统计——您所有小说平均在第11章出现关键转折!
"记者们举着录音笔蜂拥而上:"沈老师,新书《第十一年的夏天》再次停在了第十一章,
连终章都没完成,这是您刻意设计的留白吗?""因为11是个神奇的数字。
"沈昭微笑着将签好的书递回去,目光扫过人群最后面的角落。
林宴果然如往常一样靠在角落,正对她举了举咖啡杯。自从这位“未婚夫”出现后,
媒体对她私生活的关注明显减少了许多。这位大编辑,今天依然完美扮演着守护者角色,
就像过去几年每一次公开露面那样。"沈老师,"一位戴黑框眼镜的记者突然提高音量,
"作为从孤儿院走出来的畅销作家,您认为'过去'对创作的影响究竟有多深?
"钢笔尖在纸页上一顿。沈昭想起昨天深夜,她又一次从那个梦境中惊醒:熊熊火光中,
有人跪在她身旁,手掌温暖而坚定地按压着她的胸腔。一下,两下,三下……决不放弃。
"过去就像...""一本永远停在第十一章的书。"终于轮到最后一个读者。
沈昭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指节处泛着淡淡的红痕。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露出今天第一个真正放松的微笑,只要签完这一本,就能回到公寓,
窝进那个铺着鹅绒被的飘窗角落,或许还能泡一杯洋甘菊茶。最后的读者是一位温婉的女子,
眉眼弯弯地接过签名书,轻声道谢。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突然又回头,
目光柔和地落在沈昭脸上:"你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有星星。"沈昭温柔地笑了笑,
眼尾弯起温柔的弧度。可下一秒,她的视野突然泛起涟漪,
那些被读者称赞为"藏着星星"的瞳孔,此刻正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纹路,
如同阳光穿透琥珀时折射的光痕。"啪嗒。"钢笔从她指间滑落,
重重砸在《第十一年的夏天》封面上。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
沈昭的意识如退潮般渐渐消散。就在黑暗即将完全吞噬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恍惚看见,
签售台玻璃反射的倒影里,那个总站在最后一排的身影——此刻正逆着人群,朝她奔来。
他的白大褂衣角翻飞,在混乱的人潮中划出一道决绝的轨迹,一如当年那般。
2 首席记者——唐临护士站的灯光冷白,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方块。
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回响,哒、哒、哒,节奏疾而稳。一个女人走进了灯光中。
她戴着墨镜,白衬衫配卡其色风衣,长发挽起,身形修长利落。唐临刷了来访卡,
在访客登记表上签下名字。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门半掩着。透过缝隙,
能看见他对着病例摇头的样子。"所有指标都正常。"他摘下眼镜,指腹重重碾过眉心,
仿佛要把连日的疲惫揉碎。“查不到特定诱因,
血常规、肝肾功能、电解质、脑部MRI……全部正常。"唐临站在光影交界处,
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所以目前是——什么都没有?"“不能说什么都没有,
只是没有明确依据。”医生翻开一页眼底镜图像,指尖点在某些微小的光斑上。
“她眼底……出现了一些光斑,像是散点的反光,但不是散光,也不是虹膜病变。
”“像几颗……微弱的星星。很不规则,但确实存在。”灯光下,
那些金色光点如同被囚禁的星辰,在沈昭的眼底无声燃烧。“你们怀疑是神经源性疾病?
”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审视地落在唐临脸上:“你是她……?”“老朋友,也是同行。
”唐临从风衣内袋取出证件时,一枚鎏金银杏书签无声滑落。书签是旧款,纸金交错,
边角有点磨损。光线扫过上面隐约一行小字,只能辨出“紧急预……”几个模糊笔画。
她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鞋尖轻转,将书签挡在阴影里。
让纸张边缘微微卷曲——《医学观察》首席记者 唐临烫金刊名在冷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芒。
这是业界的权威,多少医生穷极一生就为自己的成果能刊登在上面。"记者唐临,
但这次只是私人身份。"医生有些惊讶地点点头,重新合上病历本。
"所有常规检查都做完了,连特征性遗传病标记都筛查过,没有匹配项。不像是已知综合征,
倒像是......""未被归档的病种。"唐临突然接话。
医生有些好奇的抬眼看了看唐临,随后缓缓点头。门外的天色暗了下来,
落地窗的光线从背后照进来,将她整个人拉成一道模糊的剪影。沉默几秒后,唐临转身,
声音低而清晰:"全基因组测序。"“基因测序?“医生一怔。他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医学杂志的记者,哪怕是业界顶尖的医学记者,
也毫无理由在这种没有进一步判断、没有家属授权的情况下,直接跳到这一步。
“我们还没到那一步,除非怀疑有高度遗传倾向,目前——”“她的眼睛里有星星。
”唐临忽然打断他。医生愣住。“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像医学依据,
但我见过那种眼睛……不是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这回答很不合规矩。
医生皱了眉:“唐记者,恕我直言——”“这不是一个记者该提的专业建议。
”“你应该很清楚,未经判断直接申请测序,不仅成本高昂,还有伦理风险。
”唐临没有争辩,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深蓝色文件夹,递了过去。
“我已经联系好了测序中心,样本可以由你们送过去。流程我来跑。费用无上限。
”医生下意识地接过文件,他翻开扉页,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这份文件太过完整,
完整得不合常理。里面不仅列出了检测机构和完整的伦理授权流程,
还附有加急路径的申请函、病人基本资料预填表格,甚至是初步风险评估函模板。
只剩下最下方那一份空着的家属签署页。医生抬头看向窗外。
林宴正站在走廊尽头焦急地打着电话,西装笔挺的身影在灯光下投出修长的影子。
这位“未婚夫”今天一直守在沈昭的身旁,说话从容,配合医生,举止也体面得体。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能称为“未婚夫”的,关系都不浅了,很多连证都已经扯了。签字,
大概也不是问题。3 照顾她这件事,交给你病房的窗帘紧闭,只留下一道窄缝,
斜斜漏进一束夕阳。唐临站在床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银杏书签。
沈昭的睫毛在昏睡中微微颤动,像是困在梦里的蝶。
那双被媒体盛赞为"藏着整个银河"的眼睛,此刻紧闭着,
只有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证明时间仍在流动。唐临静静地看着她。自从离开孤儿院后,
她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认真地望过沈昭了。成年后的沈昭和她记忆里的小姑娘并不完全一样,
面容更成熟,眉眼清清淡淡,却还是有几分当年她熟悉的影子。唐临轻轻吸了口气,
唇边忽然浮起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前你发烧,也是这个样子。""鼻子皱起来,
嘴巴动一动,好像在和谁生气。"监护仪的荧光映在她侧脸,将回忆照得忽明忽暗。
"还记得,那晚他守你到天亮,把《解剖学图谱》都翻烂了。"唐临突然笑出声,
"结果发现你只是普通感冒。这个笨蛋,解剖学哪能治发烧啊。"沈昭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唐临屏住呼吸,却只等到监护仪一声单调的"滴——"“还记得那次分方糖吗?
”“你非要平分,结果化在口袋里,黏了我们一手。”暮色漫进病房,
给沈昭无名指的戒圈镀了层暗影。唐临盯着那道勒痕,喉间有些发紧。
"他其实——"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却在门外生生停住。唐临猛地站起,
卡其风衣掠过病床栏杆,最后那半句话,就这么碎在空气里。她拉开门。
走廊的冷光倾泻而入,将她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斜斜覆在林宴手中的那份家属须知上,
那上面"基因测序"四个字正被她投下的阴影一笔一笔抹去。"媒体那边,"唐临没看他,
声音很淡,"你来应付。""好。""照顾好她,"唐临又说,林宴微微一怔,
下意识看了一眼病房,沈昭仍静静地躺着,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作为“未婚夫”,
这是他理所当然的职责。但他明白,沈昭的生命中,有一部分他永远踏不进去的空白。
那个空白里住着唐临,还有一间小小的孤儿院。孤儿院的那段过去,是他们之间的世界,
不是他可以进入的。那种关系太深了,深到即使隔着岁月,也不会消退。他本以为,
唐临会留下。她向来是那种事无巨细都要亲自盯牢的人——尤其是沈昭的事。可现在,
她却交代完,就要离开。林宴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问出口:“你去哪?
”唐临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半道未完成的弧线。风衣轻轻一摆,
她转身,走向走廊尽头。而就在她即将拐过转角的一刻——嗡——一声极轻的震动响起。
她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半截露出的角度上,
能看见一条未读消息预览跳了出来:CT实验室样本731检测结果:基因序列异常,
符合…屏幕光在风衣布料上跳了一下,随后归于暗淡。几乎与此同时,
在走廊尽头、无人注意的地方,液晶电视屏幕悄然亮起,切入晚间新闻的画面。
片头尚未播放完毕,
女主播的声音已提前响起:“国际著名基因学家 Dr.Chen 今日乘机回国,
类疾病 ‘克洛恩氏综合征’ 的研究上取得突破性进展……”电视画面切入一段机场采访。
闪光灯交错中,一个身穿深色风衣、低头疾行的男人走出安检口,
身旁是拥挤的记者、翻飞的提问声,以及被马赛克处理的面孔。当他抬手格挡镜头时,
风衣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一道青色。“据悉,
该研究涉及一段此前未被归档的人类稀有基因序列,或将影响未来十年的基因治疗路径。
”电视的声音回荡在走廊尽头,空旷、清晰,却无人驻足。而唐临早已走远。
4 昭·唐·陈院门推开,熟悉的风铃声轻响了两下。二十年了,
门轴依然发出熟悉的呜咽声,像童年那个总爱哭鼻子的孩子。唐临在门口停住,
恍惚间能听见二十年前的嬉闹声。孤儿院比她记忆中还要安静。教学楼旁新砌了围栏,
院子打扫得干净整洁,花坛里种着几株怒放的喇叭花。只是孩子们不多了,
嬉闹声远远地藏在另一头的屋檐下。她循着记忆,绕过一排低矮的菜圃和红砖墙角,
走到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那里,一张藤椅静静地摆着。藤椅上,院长奶奶闭着眼睛,
披着毛毯,像是在打盹。老人脚边堆着晒干的银杏果,
空气中漂浮着陈旧的阳光和苦杏仁的气味。风吹过,落叶轻轻掉在奶奶的肩头。
她忽然睁开眼睛,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困倦,只是微微一笑,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唐临走过去,蹲下身,伸手替她掸去肩上的银杏叶。“您怎么在外面?”“这几天风暖。
”院长奶奶缓缓睁眼,笑了笑,坐起身来,“我想着,也许你该到了。”“果然,
还是你第一个回来。”唐临垂下眼睫,没有接话。“你们今年可没口福了。”老人低下头,
枯枝般的手指正一颗一颗地把银杏果装进塑封袋。“今年果子结得不好,有半边树……死了。
”唐临只是笑了笑。他们早已不是那个会为一枚银杏果争得面红耳赤的年纪。风吹过,
一片叶子打着旋,落在她肩头。奶奶的声音慢慢响起,“这棵树下,你们仨小时候闹得最凶。
”“抢秋千,踢球,追猫……每次都有人哭。昭昭最会哭,你最能扛,小时最沉得住气,
可我一转身,他就自己偷偷躲角落去了。”唐临轻轻笑了一下:“他那时候就爱逞强。
”“是啊。”“逞强得像个大人,倔得像块石头。”唐临没说话,
只是顺势在奶奶身旁坐了下来。阳光还没有完全退去,石板地泛着微热。
银杏树的影子在地上蜿蜒,恰好延伸到那块长满青苔的秋千板。
木板上还留着当年陈时刻的刻度,记录着三个孩子的身高。最上方那道刻痕旁,
有人新添了个星形符号,漆色还未完全干透。她抱着膝,
望着前方那块早就长满青苔的秋千架,心里没有刻意去想什么,却也什么都没忘。
远处传来孩子们朗读文章的声音,清脆、真诚,
念的是沈昭《无人知晓的告别》里那段缓慢而温柔的独白:“真正的告别,常常没有声音。
就像有人悄悄离开,却在后来无数个夜晚里,被一点一点想起。”不知过了多久,
风突然大了,整棵银杏树的叶子都哗啦啦地摇晃起来。那些金黄的叶片在阳光下翻飞,
仿佛无数只拍动的手掌——既像是为远行的人送别,又像是在催促停留的人启程。
奶奶看着那一地翻飞的银杏叶,眼神温温的。“去看看吧。”她说,声音不大,
却像是替她作了决定,她从怀里摸出一串旧钥匙,金属在阳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钥匙环上的红绳早已褪色,吊坠是一枚旧铜牌,隐约能看出上面刻着:“昭·唐·陈”。
“那间小屋,我一直留着。”“自从你们离开,就没人再住过。
”“不过每年——”她顿了顿,笑意从眼底漾出来,“总有人寄点钱回来,
说是‘修修老房子’。”“没留名字,但我知道是谁。”唐临接过钥匙,
指腹贴着那枚发烫的铜片,一时无言。她站起身,低头看了奶奶一眼,
那眼神像极了小时候每次被嘱咐收拾屋子时,她点头应下的样子:“我去看看。
—————————————————————————————————门被推开的一刻,
熟悉的“咿呀”声响起,门轴仿佛还记得他们离开的那年夏天。屋子不大,
三张小铁床一字排开。靠窗的是沈昭的,中间那张属于她,最角落的——永远是陈时的。
墙上那张泛黄的《人体骨骼图》还在,四角被透明胶带牢牢贴住,边缘已经卷翘。窗台上,
那个斑驳的搪瓷茶缸还在,里面插着几枝早已干透的塑料银杏叶,
旁边歪歪斜斜地靠着几本旧书。最上面那本封皮已经褪色,
依稀还能认出名字——《月亮与六便士》,底下压着几本沈昭最爱的小说,有的是外文原版,
有的扉页上还潦草地写着“勿动”两个字。唐临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间游走,
突然触到一丝异样的厚度。她轻轻掀开纸页,一张边缘微卷的纸条飘然而落,
像一片被时光遗忘的银杏叶。是沈昭的字,清瘦而隽秀,
像她的人一样安静又固执:“将来我要写很多很多书,把没人听见的心事,都藏进去。
”字迹在这里顿了顿,空了一行,又添了一句。这一行字迹略显潦草,
像是趁着唐临和陈时不注意时匆匆写下的私语:“另外,我要和这两个家伙永远在一起。
”唐临的指腹抚过那些字迹时,
恍惚听见远处传来少年的声音:"永久性保存需要特殊工艺...",
接着是沈昭带着笑意的反驳:"才不要你的福尔马林!"唐临低下头,
指尖停在纸页与记忆之间,良久未动。片刻后,她合上书,
再望一眼那三张熟悉的小床床褥被奶奶换过,干净却有些发硬,床头的金属栏杆早已生锈,
一碰就发出一声轻响。唐临脱下风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头。
然后她躺了下去——那是她小时候睡过的那张床,靠在屋子的正中央,
永远夹在沈昭的柔软和陈时的沉默之间。铁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像是记忆里熟悉的应答。阳光透过窗棂斜落在天花板上,光斑斑驳,摇曳如昔。
像极了那些年,他们三个排排躺在这间屋子里,仰头看天花板,猜测未来会是什么模样。
有时猜沈昭会不会成作家,陈时会不会变成医生,唐临却总说自己要当第一个离开的那个人。
那时候的风是甜的,银杏叶是热的,连天花板的裂缝都像是某种奇妙的符号,
指向未知的远方。5 那里,梦里,曾有少年为她挡下劫难窗外渐渐暗了,
天边的云层被染上一抹深红。是夕阳。也是火烧云。云的边缘燃起来了,
像是天空在一点点被引燃。直到耳边传来遥远的噼啪声响,像木头爆裂,又像风扇打火。梦,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烧起来了,最开始只是一阵焦糊的味道,混杂着夏日夜晚的闷热,
在风扇咔哒咔哒的噪音里悄然弥散。下一秒,沈昭的尖叫划破寂静——“着火了——!
”唐临惊慌地从床上翻起,撞翻了窗台上的茶缸,水花溅落,书页散落一地,
火光的倒影在纸页上颤抖。屋外隐隐传来孩子们的哭声,还有院长奶奶仓皇的喊叫,
混乱如潮水般涌来。唐临冲到门前去拉,却发现门纹丝不动。门卡住了!她咬紧牙,
狠狠一撞,肩膀像是撞上了一堵铁墙,剧痛瞬间袭来。门仍旧一动不动,
高温让整个门框膨胀变形,仿佛死死将她们锁在这片燃烧的囚笼里。
浓烟顺着门缝疯狂涌进来,呛得人睁不开眼。“昭昭!”她猛地回头。沈昭已经跌坐在地,
嘴唇发白,眼神涣散。她体质一向不好,烟一熏,呼吸就变得十分困难。“别睡!你听我说,
别睡!”唐临扑过去,一边摇着她,一边哭着喊。声音颤抖,几近哀求,却怎么都喊不醒。
热浪卷着火光不断逼近,窗外的火像猛兽咆哮,墙角的木梁发出沉闷的咔嚓声,
像是随时要塌。唐临再一次冲向门,手脚并用地撞,踹,哭喊。她的额头撞上门板,
鲜血混着汗水滑进眼睛,模糊了她的世界。她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浓烟中,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是——陈时!
他的脸上满是灰尘,额角血流不止,眼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他没犹豫,
第一时间冲向昏倒的沈昭,将她横抱起来,转头朝唐临喊:“快,跟上!”屋内火光腾腾,
整间屋子像被点燃的世界,连空气都炽热得令人窒息。唐临踉跄着站起身,一边猛烈咳嗽,
一边紧跟着陈时往外冲。可刚奔到门口,她一脚踩滑,狠狠摔在地上。她正挣扎着想爬起来,
天花板上那根被烧得焦黑的横梁,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咔嚓”——要塌了!“陈时——!
”她惊恐大喊。他猛地回身,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扑了上来!那截燃烧的木梁瞬间砸落,
重重砸在他左手腕上!“嘭!”唐临眼睁睁看着那块木头将他的手牢牢压住,火舌舔着皮肉,
发出刺鼻的焦糊味。陈时咬着牙,脸色苍白得像纸,额上的血顺着下巴滴落。
他用右手死命推开木头,将唐临从地上拽起。“跑——!!”他们踉踉跄跄冲出火场,
一直跑到院子边的水池旁。陈时小心地将沈昭放平,跪倒在地,开始做心肺复苏。
他的手在颤抖,嘴里却在念着:“一下、两下……昭昭,
睁眼啊……”他眼睛被灰烬和汗水糊住,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本能去按压、去吹气,
说过要写很多很多书的……你说你要写满世界的过去式——”“你怎么可以现在就闭上眼睛?
”他的掌心一下一下按在她的胸口上,如同在搏命敲击一扇紧闭的门。唐临跪在一旁,
眼泪早已决堤,她哽咽地喊着:“陈时——”突然——“嗒——”监护仪清脆地跳动了一下。
梦里的火光忽然定格,耳边所有声音像被抽空,世界只剩下这一声回响。下一秒,
唐临猛然从床上惊醒!屋内静得出奇,只有窗外风声轻拂。阳光斜斜地照进来,
落在她失焦的眼眸上,也落在她缓缓抬起的手腕上,那里,梦里,曾有少年为她挡下劫难。
6 她,好像……已经28岁了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人不多,低低的爵士乐混着咖啡香气,
时间像是在这儿变慢了些。唐临坐在一角,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美式,
指尖下意识地沿着杯壁打转。对面那人只是静静喝着,动作克制而安静,像是习惯了沉默。
他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左腕上有一道痕迹——浅浅的,
斜着落下,像一个字母。哦,对了——”L“。唐临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这位采访过无数生死现场、在无数权威面前冷静发问的首席记者,
此刻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嗓子,话到了舌尖,却又被她自己咽了下去。半晌,
她才低声开口:“进展……怎么样了?”对面的人没有立刻作答,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语气中充满疲惫,却掩不住语尾的轻微起伏:“关键片段基本跑完了,数据初筛也过了。
”“再校一遍,应该就能定序了。”嗡——嗡——手机震动打破了静默。唐临回头望了一眼,
拿起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亮着两个字:林宴。她怔了几秒,指尖停顿片刻,
才缓缓滑开接听。“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呼吸,
像是从医院长廊尽头一路奔跑而来,带着刚出炉的、滚烫的消息:“沈昭醒了。
”“你听见了吗?她醒了!”林宴的声音里夹着不加掩饰的惊喜,像是某种迟来的奇迹,
终于落地。唐临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稳。没有惊喜,也没有慌乱。
她站在晨光斜照的咖啡屋里,低头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角,像是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即压低了声音:“……还有个结果。”“基因测序报告也到了。
”“医生说——不是任何一种神经系统病症。”““他们怀疑是一种全新的神经源性变异,
目前尚未归档。”唐临没有犹豫。“我马上回来。”说完,她挂断电话,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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