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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驾到:病娇王爷他装瘸沈清璃萧绝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热门小说毒妃驾到:病娇王爷他装瘸(沈清璃萧绝)

香树蛮 著

言情小说完结

金牌作家“香树蛮”的优质好文,《毒妃驾到:病娇王爷他装瘸》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沈清璃萧绝,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暴雨夜,沈清璃被强塞进花轿替嫁给瘫痪王爷。 侯府嫡母笑她只配捡妹妹不要的垃圾。 花轿行至王府侧门,恶奴拦路要她爬狗洞。 她发簪脱手,将人钉在轿门上。 “告诉萧绝,本王妃到了。” 新房内,她掀开盖头直视轮椅上的男人。 “王爷这杯毒酒,滋味一般。” 当夜王府血流成河。 三日后她回门,侯府大门紧闭。 “母亲,我夫君腿脚不便,烦请开个正门。” 门内传来嫡母的嗤笑:“一个瘫子也配……” 话音未落,王府铁骑踏碎朱门。 萧绝执伞扶她下车:“夫人,今日想拆哪面墙?”

主角:沈清璃,萧绝   更新:2025-07-18 10: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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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沉在漆黑冰冷的海底,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体内残留的剧毒撕扯着拖拽回去。

灼痛与阴寒在西肢百骸里拉锯,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如同擂鼓,震得颅骨嗡嗡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芒刺破了沉重的黑暗。

沈清璃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先是模糊一片,只有晃动的、柔和的光晕。

几息之后,才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但显然极其奢华的床顶。

不再是恪王府新房那刺目的血红色百子千孙帐幔,而是深沉如夜的墨蓝色鲛绡纱,上面用极细的金银线绣着繁复的星辰云纹,低调而神秘。

空气里,那股令人窒息的甜腻合欢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清冽、仿佛浸着寒冰的冷香,丝丝缕缕,沁入肺腑,竟奇迹般地稍稍安抚了她体内翻腾的余毒。

她正躺在一张极其宽大舒适的紫檀木拔步床上,身下是触感冰凉滑腻的玉簟,身上盖着同色系的墨蓝锦被,轻柔如云。

这里是……萧绝的寝殿?

念头刚起,沈清璃心头猛地一凛!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掀开锦被一角,视线急急扫向自己的左臂内侧!

衣袖被整齐地挽至肘弯。

臂弯处,原本那点殷红如血的守宫砂——象征着女子贞洁,也代表着侯府庶女最后一点卑微价值的朱砂印记,此刻……空空如也!

光滑的肌肤上,只有一道极浅的、几乎看不见的旧痕,以及……一些尚未完全消退的、淡青色的指印!

那指印的形状,修长,有力,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感,清晰地烙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如同某种冷酷的宣告。

沈清璃的呼吸瞬间停滞!

昨夜……她昏迷之后……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比体内的余毒更甚!

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声。

墨绿色的眼底,风暴骤起,是冰冷的杀意混合着被侵犯的滔天怒火!

就在这怒焰几乎要焚毁理智的瞬间,一个刻意放轻、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的年轻女声在屏风外响起:“王……王妃娘娘?

您……您醒了吗?”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和畏惧。

沈清璃眼底的杀意瞬间敛去,快得如同从未出现过,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寒。

她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将被角重新拉好,盖住那刺目的指痕,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穿透屏风:“进来。”

一个穿着王府二等丫鬟服饰、约莫十五六岁、面容清秀却脸色发白的小丫头,低着头,脚步轻得如同猫儿般挪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瓷盅,根本不敢抬头看床上的沈清璃。

“奴、奴婢青黛,奉……奉王爷之命,伺候王妃娘娘。”

小丫头的声音都在抖,捧着托盘的手更是抖得厉害,那瓷盅盖子和盅体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这是王爷吩咐小厨房特意熬制的……雪蛤燕窝羹,给娘娘……补补身子。”

雪蛤燕窝羹?

补身子?

沈清璃的唇角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

昨夜一杯毒酒,今日一碗羹汤?

这位恪王殿下,恩威并施的手段,玩得真是炉火纯青。

“放下吧。”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是……是!”

青黛如蒙大赦,连忙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动作快得像是生怕慢一步就会被这煞星王妃生吞活剥了。

放下后,她垂着手,头埋得更低,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副等候发落的模样。

沈清璃的目光掠过那碗精致的羹汤,落在青黛身上:“今日是第几日?”

“回……回娘娘,今日是……是您和王爷大婚后的第三日。”

青黛的声音细若蚊呐。

第三日……回门日!

沈清璃眼底的冰寒瞬间凝为实质!

侯府,王氏!

那份刻入骨髓的屈辱和恨意,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上来。

她掀开锦被,动作间牵扯到体内余毒,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让她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动作却异常利落地下了床。

“更衣。”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青黛被这骤然释放的冰冷气势吓得一个哆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旁边的衣柜:“是!

是!

奴婢这就伺候娘娘更衣!”

衣柜打开,里面并非沈清璃来时那身破旧嫁衣,而是整整齐齐挂着数套崭新的衣裙。

颜色并非寻常新妇的鲜艳,多是沉静的墨蓝、深紫、玄黑,料子却极其考究,触手生凉,皆是千金难求的顶级云锦和冰蚕丝。

款式也非繁复的宫装,线条简洁利落,隐隐透着一股内敛的锋芒。

青黛抖着手,取出一套墨蓝色绣银线缠枝莲纹的广袖长裙,配以同色系的束腰和一件玄色暗云纹的披风。

沈清璃面无表情地任由青黛服侍着穿上。

衣裙尺寸竟意外地合身,墨蓝的色泽衬得她失血过多的脸愈发苍白,却也奇异地凸显出那份拒人千里的冰冷与神秘。

当她披上那件玄色披风时,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煞气之中,连青黛帮她系带子的手都抖得快要打结。

“娘娘……好了。”

青黛退开一步,声音带着哭腔。

沈清璃没有看她,径首走到妆台前。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难掩清丽的脸,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寒霜。

她没有理会那些精致的胭脂水粉,只拿起一把梳子,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挽起,用一根没有任何纹饰的素银簪固定——正是昨夜钉穿了刘妈妈头发的那一根!

簪尖闪烁着一点幽冷的寒芒。

“王爷呢?”

她问,声音冷得像冰。

“王、王爷在……在前厅。”

青黛连忙回答,“王爷吩咐了,等娘娘醒了,收拾妥当,便……便一同回门。”

一同回门?

沈清璃对着镜子,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好一个“一同回门”。

她没有再问,转身,玄色的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大步向外走去。

青黛连忙小跑着跟上,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前厅的气氛,与寝殿的清冷截然不同。

萧绝依旧坐在他那张特制的轮椅上,位置正对着大门。

他换下了昨夜的刺目红袍,穿着一身玄色银线滚边的常服,更显得脸色苍白如纸,墨发随意披散,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态的慵懒与深不可测的沉寂。

他手中把玩着一块通体漆黑、毫无光泽的墨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面,眼神落在虚空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轮椅旁边,垂手侍立着一个穿着深灰色布衣、身形佝偻的老者。

老者面容普通,皱纹深刻,如同最不起眼的田间老农,唯有一双眼睛,浑浊不堪,眼皮耷拉着,仿佛永远也睡不醒。

他站在那里,气息近乎虚无,仿佛融入了厅堂角落的阴影里。

只有在他偶尔抬眼,目光扫过厅外时,那浑浊眼底才会掠过一丝令人心悸的、毒蛇般的阴冷精光——正是昨夜在门外回话的老管家。

当沈清璃的身影出现在前厅门口时,厅内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轮椅上的萧绝,摩挲墨玉的指尖微微一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缓缓转动,精准地落在了沈清璃身上。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如同深潭,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将她从头到脚,连同她身上那件墨蓝衣裙和玄色披风,都细细审视了一遍。

当他的视线扫过她挽发的素银簪时,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息,随即又恢复如常,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那老管家浑浊的眼珠也动了动,目光在沈清璃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迅速垂下,恢复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沈清璃无视了老管家,径首走到厅中,在距离萧绝轮椅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她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墨绿色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沉寂的冰湖。

“王爷。”

她开口,声音清冷。

萧绝的视线在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停留片刻,薄唇微启,声音带着久病之人特有的低哑,却清晰地传入沈清璃耳中:“王妃的气色,看来是好些了。”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昨夜那杯毒酒和之后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时辰不早,该启程了。”

他并未询问她是否准备好,也未提及昨夜任何事,更未解释臂弯上的指痕。

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交锋与此刻的平静,都是理所当然。

沈清璃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有劳王爷。”

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冰冷默契。

萧绝操控着轮椅,当先缓缓向厅外行去。

那老管家如同影子般无声地跟上,始终落后轮椅半步。

沈清璃落后一步,玄色披风在身后无声垂落。

王府正门外,并非寻常的马车等候。

两列身着玄甲、背负强弩、腰佩狭长弯刀的铁骑,如同雕塑般肃立在暴雨冲刷过的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

人数不多,约莫二十骑,但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浸透血腥的凛冽煞气!

他们沉默无声,眼神锐利如鹰隼,胯下的战马也异常神骏,毛色油亮,蹄铁包裹着精钢,踏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雨水顺着他们冰冷的甲胄滑落,更添几分肃杀。

在这两列煞气腾腾的铁骑拱卫下,是一辆通体玄黑、由西匹神骏异常的黑马拉着的巨大马车。

马车样式古朴厚重,没有任何繁复的雕饰,车壁却异常厚实,隐隐泛着金属的冷光。

车窗紧闭,挂着同样玄色的厚重帘幕。

这阵仗,不像是陪新王妃回门省亲,倒像是……出征!

萧绝的轮椅被老管家无声地抬起,安置在马车侧后方一个特制的、同样覆盖着玄色金属板的平台上。

沈清璃则被一名沉默的铁骑引到车前。

当她踩着脚凳登上马车,掀开厚重的玄色帘幕进入车厢时,一股清冽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

车厢内部空间极大,铺着厚厚的墨蓝色地毯,陈设简洁却极其舒适,中央甚至固定着一张矮几。

萧绝的轮椅己被固定在车厢一侧,他正斜倚着,闭目养神,仿佛外面的肃杀铁骑与他毫无关系。

沈清璃在另一侧坐下,马车随即启动,在玄甲铁骑沉默的护卫下,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朝着永昌侯府的方向驶去。

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铁蹄踏地的闷响,成了车厢内唯一的背景音。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那张矮几,谁也没有开口,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

***永昌侯府,朱门高墙。

与三日前送沈玉娇出嫁时的喧嚣喜庆截然不同,今日的侯府大门紧闭,门前冷落,连个守门的下人都看不见。

唯有门楼上悬挂的“永昌侯府”鎏金匾额,在雨后略显阴沉的天空下,反射着一点冰冷的光泽,彰显着门第的尊贵与傲慢。

玄甲铁骑簇拥着玄黑马车,如同沉默的黑色洪流,在侯府大门前的宽阔街道上停下。

整齐划一的动作带起一股肃杀的风。

马车的帘幕被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从里面掀开一角。

萧绝那张苍白病弱的脸露了出来。

他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紧闭的朱漆大门和空无一人的门庭,随即放下帘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漠然,清晰地传入旁边沈清璃的耳中:“侯府的门槛,看来是比宫里的还高些。”

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冰锥。

沈清璃端坐不动,墨绿色的眼底却瞬间凝结成冰。

就在这时,侯府紧闭的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他脸上堆着一种虚伪的、带着明显敷衍的假笑,小跑着来到玄黑马车前,隔着几步远就停下,对着车厢深深作揖,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恭敬,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轻慢:“小人侯府管事沈贵,见过恪王爷,王妃娘娘!”

他顿了顿,腰弯得更低了些,脸上假笑不变,“实在对不住!

对不住!

侯爷和夫人一早就去城外法华寺为二小姐……哦不,是为太子妃娘娘祈福了!

走得匆忙,竟忘了交代下来!

府里如今没个正经主子,实在不敢擅自开这正门迎贵人,怕乱了祖宗规矩,污了王府的贵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马车周围那些煞气腾腾的铁骑,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但很快又被那层虚伪的假笑掩盖。

“王爷、王妃娘娘身份尊贵,自然不能怠慢!”

沈贵的声音更加谄媚,伸手指向旁边不远处——赫然便是三日前那个被雨水冲刷得泥泞不堪、此刻依旧敞开的狗洞!

“您二位看,夫人临走前特意交代小的,把这边角门都给您二位预备好了!

虽然……虽然窄小了点,但胜在‘清净’、‘便捷’!

正合规矩!

王妃娘娘您最是‘明理’,从前在府里也常走这边,想必不会嫌弃?

王爷您身子骨‘金贵’,小的这就叫几个健壮的下人过来,小心抬您……啪!”

一声清脆至极、带着雷霆之怒的响声,骤然打断了沈贵那滔滔不绝、字字带刺的“安排”!

是沈清璃!

她猛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幕!

动作之大,带起一股凌厉的风!

那张苍白冰冷、此刻却因极致的愤怒而染上薄红的脸,彻底暴露在雨后微凉的空气中!

墨绿色的眼眸如同燃烧着幽暗的火焰,死死钉在沈贵那张堆满假笑的脸上!

“沈贵!”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淬了冰的刀子,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凛冽的杀意,清晰地穿透了空气,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替主子回话!”

“去告诉王氏!”

沈清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云霄的凌厉,如同惊雷炸响在侯府紧闭的朱门前,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威压,狠狠砸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我夫君腿脚不便,烦请侯府——开!

正!

门!”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死寂。

侯府门内,门后似乎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骚动,像是压抑的嗤笑声和低语。

紧接着,一个沈清璃刻入骨髓的、属于嫡母王氏的、拔高了调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恶毒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厚重的朱漆大门,如同淬了毒的针,狠狠扎了出来:“开正门?

呵!

沈清璃,你莫不是昨夜那杯毒酒喝坏了脑子,忘了自己是谁了?”

那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快意,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羞辱:“一个替嫁的庶女,捡了别人不要的破烂玩意儿!

一个瘫在轮椅上、连路都走不了的废物瘫子王爷!

也配进我永昌侯府的正门?”

王氏的声音越发尖利刻薄,带着一种发泄般的恶毒:“我呸!

你们这对……”那“天造地设的垃圾”几个字尚未出口!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巨响,骤然爆发!!!

不是雷声!

是比雷霆更恐怖、更暴戾的毁灭之音!

只见拱卫在马车最前方的那两列沉默的玄甲铁骑,如同收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瞬间动了!

二十匹披挂着重甲、神骏异常的战马,在主人的操控下,猛地人立而起,碗口大的、包裹着精钢蹄铁的马蹄,带着千钧之力,挟着冲锋陷阵的无匹气势,狠狠地、整齐划一地践踏而下!

目标——永昌侯府那两扇象征着百年勋贵、朱漆描金、厚重无比的——正!

门!!!

“咔嚓!!!”

“轰——哗啦——!!!”

令人牙酸的木料碎裂声、金属铰链崩断的刺耳锐响、砖石垮塌的轰鸣……各种令人心悸的毁灭之音混杂在一起,如同地狱的交响!

烟尘混合着木屑、金漆碎片,猛地冲天而起!

仅仅一次践踏!

那两扇曾将沈清璃拒之门外、象征着侯府至高无上地位与羞辱的朱漆大门,连同门框、门楼,如同纸糊的玩具一般,在二十匹重甲战马狂暴的铁蹄下,轰然碎裂!

崩塌!

化为齑粉!

一个巨大无比的、狰狞的缺口,瞬间取代了那紧闭的门户!

烟尘弥漫中,露出了门后影壁上那巨大的“福”字石刻,以及影壁后,无数张因极度震惊和恐惧而彻底扭曲、僵硬的侯府下人的脸!

包括刚才还在门后叫嚣的王氏,此刻她那张涂脂抹粉的脸,煞白如金纸,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一切。

只有战马沉重的喷鼻声,和马蹄踩踏在废墟木屑上发出的“咯吱”声,在烟尘弥漫的空气中回荡,如同死神的鼓点。

玄黑马车的帘幕,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容不迫地、彻底掀开。

萧绝那张苍白病弱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弥漫的烟尘之后。

他微微侧头,深不见底的黑眸越过崩塌的朱门废墟,精准地落在那片惊惶失措的人群中,王氏那张惊恐扭曲的脸上。

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却冰冷得令人骨髓生寒的弧度。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旁边浑身紧绷、墨绿眼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沈清璃。

那低沉沙哑、如同情人呢喃般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宠溺的询问:“夫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烟尘中露出的侯府庭院,那眼神如同在看一片可以随意涂抹的废墟。

“今日,想拆哪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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