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天香书院 > > 重生千次(沈昭玄冰冷)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重生千次沈昭玄冰冷

重生千次(沈昭玄冰冷)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重生千次沈昭玄冰冷

落见玲风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梦皓悦的《重生千次》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重生千次,老公又把我忘了》是一本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病娇,重生,虐文小说,主角分别是冰冷,沈昭玄,柳予筝,由网络作家“梦皓悦”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44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6 16:12:1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千次,老公又把我忘了

主角:坤坤,珊珊   更新:2025-07-16 16:5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结婚纪念日,丈夫打碎茶盏割破我眼角。婚纱渗血时,我逃向邻居求助。

邻居却一脸茫然:“沈先生独居三年了,哪来的太太?

”丈夫阴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别问你是谁。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个循环——时间每重启一次,他记忆就消散一分。

当手机推送“沈太太车祸遇难”的讣告时。他终于掏出枪,

对准了我的太阳穴:“这是第一千次,我保证不再忘。”第一章血,正一点点浸透丝绸,

洇开,蔓延,吞噬着那昂贵的,在顶灯下原本闪着细碎光芒的珠绣。婚纱昂贵得离谱。

沈昭玄砸下重金置办,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予筝,只有最好的才配衬你。

”当时他那双手,曾抚过我锁骨,带着熨帖的温度。可现在,

那些精巧的绣花正被另一种触感覆盖——温热,黏腻,带着不容置疑的铁锈味。

那味道蛮横地钻入鼻腔,几乎盖过了空气里残留的蛋糕甜香和若有似无的玫瑰气息。

是我的血。从我额角那个细小却狰狞的裂口里不断渗出。滚烫的液体划过眉骨,痒得钻心,

又在下眼睑凝住,视野很快被染上了一层粘稠的暗红,半边世界都模糊扭曲。

那个茶盏的碎片,现在还亮晶晶地躺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像我碎裂一地的希望。

几秒前它还装着沈昭玄亲自烹好的凤凰单枞,金黄的茶汤,袅袅的暖雾。

他甚至还温存地为我擦了擦唇角不小心沾上的奶油渍。那点温存麻痹了我,

麻痹到我以为自己可以试探着提一句:“昭玄,

下周是我父亲六十大寿……很久没有回去看看了……”空气就在那个瞬间凝固成冰。

沈昭玄眼底的笑意,像阳光下的薄冰,咔嚓一声,碎得干干净净。“回去?”他放下茶杯,

指关节擦过杯沿,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看谁?柳予筝,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比平日更低沉些,

却裹挟着山雨欲来前的死寂。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心在肋骨后面疯狂冲撞,鼓噪的声音几乎淹没耳膜。那条华美的婚纱是量身定制,

腰身掐得极好,层层叠叠的纱堆砌如梦似幻。此刻却成了逃命的累赘。

繁复的蕾丝勾挂住桌角沉重的金属装饰,我的身体被狠狠一拽,向前扑倒。

膝盖重重磕在硬木椅子的棱角上,剧痛瞬间炸开,眼泪生理性地涌上,视野更加模糊混乱。

不能停。求生的本能在尖叫。我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顾不得被扯破的昂贵纱裙裙摆拖在地上发出簌簌的绝望哀鸣。离玄关还有那么远,

远得像隔着一片海。那个坐在沙发上的阴影始终没动,我只听到身后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以及一声冰冷到毫无波澜的嗤笑。那笑声像一根冰冷的针,直直刺进脊骨。

我猛地拉开沉重的雕花铜门,一头撞入楼道冰冷的光线里。冷空气扑面而来,

带着灰尘的味道。我贪婪地吸入一口,试图压下喉间的血腥气。额头伤口的血还在不断滴落,

在下巴汇聚,然后重重砸在胸口的缎面上,绽开更深的暗红。婚纱的拖尾被门缝夹住,

我用力一扯,“嗤啦”一声,总算彻底摆脱了那华丽的牢笼。走廊空旷安静,

头顶白炽灯惨白的光均匀地涂抹在墙壁上,映不出半点暖意。邻居的门就在几步之外,

像安全区的灯塔。我踉跄着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那扇深褐色的防盗门。“开门!

帮帮我!开开门!”指甲在冰冷的金属门上刮擦,发出刺耳的噪音。恐惧让我控制不住音量,

声音尖利得不似人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激起空洞的回音。门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接着是锁舌扭动的金属脆响。门向内打开一条缝隙。暖黄色的光泄出,

夹杂着饭菜的油烟气息,是人间的气味。门缝里,露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是我的邻居,

顾晓菲。刚搬来两个月,平时在楼道遇见,她总会笑着打招呼,

还会好奇地看我身上换季的新衣。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快和茫然,

目光在我身上扫过,落在那些明晃晃的血迹和我身上这件价值不菲的婚纱上时,

那茫然迅速被错愕和警惕取代。“谁啊?大晚上的……” 她皱着眉,语气里是纯然的不解,

目光陌生得像从未见过我。“晓菲,是我!予筝!求你,救救我!

他……”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语无伦次,手指发抖地指着自己身后紧闭的家门,

“我丈夫……他动手了,你看……” 我把血污的脸往她面前凑,

试图让她看清这足以说明一切的可怖证据。“丈夫?”顾晓菲的身体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

眉头皱得更紧,那警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疑惑和戒备,“这位女士……你是不是找错门了?

我们这栋楼的06户,一直就沈先生一个人住啊。什么予筝?从来没听说过有太太。

”轰隆一声。不是雷声。是我脑子里炸开的巨响。一瞬间,冰冷的血液似乎直冲头顶,

又骤然冻结,让我四肢百骸一片麻木。我看着顾晓菲那双写满困惑和疏离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找不出一丝伪装或作假的痕迹。那份陌生和茫然,真实得让我窒息。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三年了,”她补充道,

大概是看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太过诡异,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沈先生独居三年,

我搬来就听说了。”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从灵魂深处爆发出的寒颤。

三年的婚姻生活,盛大的婚礼,

无数个日夜的耳鬓厮磨……顾晓菲好奇地问过我婚纱品牌的闲聊,

就在前几天的电梯里……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谁的笑话?我猛地后退一步,脚步虚浮,

踩在拖地的破碎裙摆上,再次差点摔倒,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冰冷坚硬的触感刺得我浑身一震。“啧。”一声轻微的、从鼻腔里挤压出来的音节,

清晰地在这片诡异的死寂中响起。沈昭玄。他就站在我家敞开的门口。

头顶惨白的楼道灯直直打在他身上,轮廓清晰冷硬。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内的阴影中,

一半身子隐没在黑暗里。他那件昂贵的手工丝绒睡袍松垮地系着,

露出小半截冷白坚实的胸膛。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俊美得过分,也冰冷得过分。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透过幽深的走廊看向我,看向我身边的顾晓菲,再缓缓落回到我身上。

目光相触的刹那,那里面没有任何暴戾,没有怒火,

只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打量异类的平静。“昭玄?”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破碎地叫出他的名字,带着连我自己都厌恶的祈求,

“她……她说……到底……”顾晓菲完全没理会沈昭玄的出现,她的视线依旧落在我身上,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大概已经彻底把我归类为精神失常的流浪人员。“沈先生,”她开口,

语气带着点不好意思,“这位……呃……女士好像有点状况,她似乎……”沈昭玄打断了她。

他没有理会顾晓菲,那双冰冷的、吞噬所有光线的眼睛只是牢牢钉在我脸上。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的字眼清晰、低沉,带着一种警告的、冻结空气的寒意。

“别再问了,”他说,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柳予筝,现在,立刻,回来。

别再纠缠那个问题——你是谁。”别再问……你是谁?“你谁?”顾晓菲显然也听到了,

她狐疑的目光在沈昭玄和我之间来回扫视,语气彻底不耐烦,“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清醒一点?或者我打电话叫物业?”她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磨砂玻璃,

变得模糊不清。我是谁?我叫柳予筝?我是沈昭玄明媒正娶、法律承认的妻子?

还是顾晓菲眼中那个凭空出现、穿着染血婚纱的疯女人?世界在我脚下疯狂旋转、撕裂。

冰冷的墙壁支撑着我的后背,才让我没有瘫软下去。沈昭玄的目光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

压得我喘不过气。而邻居那完全真实的陌生,则是另一把利刃,狠狠扎入认知的心脏。

血液顺着额角淌下,滴落到婚纱的缎面上。那曾经象征圣洁与誓言的白色,

此刻被染得污秽不堪。身体是痛的,膝盖撞伤的剧痛,额角撕裂的抽痛。但更深处,

有一种更庞大、更无解的恐惧和绝望,正在从骨髓里蔓延出来,冻僵了所有感官。我是谁?

我……还活着吗?第二章顾晓菲带着明显的戒备和疑惑砰地关上了门,

楼道里冰冷的灯光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刺目。那扇紧闭的铁门像一道无声的嘲讽,

隔断了最后一点人间气息的支援可能。高跟鞋?婚纱?这荒谬的装扮,在寂静冷硬的楼道里,

只是加深了我是个怪物的印象。物业来了,除了把我当成精神有问题的闯入者,

还能有什么结果?绝望像冰冷的海水,从脚底迅速漫上来,淹没膝盖,直抵胸口。

身后那扇属于“家”的门内,气息沉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想象沈昭玄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还在透过深色的猫眼,

冷冷地注视着我狼狈的身影。那目光如有实质,像寒冰滑过脊椎。回去?

回到那个亲手将茶杯碎片砸向你额角的人身边?不。绝不。

一股不知从哪里涌上的蛮力支撑着身体。我深吸一口气,楼道里微尘的味道刺得喉咙发痒。

用染着血污的双手提起那件早已破败不堪的婚纱沉重的裙摆,尽量垫着脚,一步,一步,

几乎是屏着呼吸,挪向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脚踝在之前跌倒时也扭到了,每一次无声的落步,

都引发一阵钻心的钝痛,骨头像是被砂纸在反复摩擦。

婚纱下摆残余的繁复纱绦拖曳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不可避免地发出轻微的、绝望的簌簌声,

在死寂的楼道里异常清晰。声音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声声入耳,

像是在无声地宣告我的逃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冷汗浸透了额前没被血污沾染的碎发,粘腻地贴在皮肤上,风从楼梯间灌进来,

带来刺骨的凉意。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缓缓滑下,流进了眼睛里,

视野再次变得猩红模糊。“嗒。”身后轻微的门锁开启声,轻得像幻觉,

却足以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凉透。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几乎让它停止跳动。

我猛地回头——沈昭玄家的门纹丝不动,死寂地闭着。

那声音仿佛只是我的过度紧张在黑暗中产生的幻听。但那股被注视的冰冷感,

却变得更加粘稠,如影随形。心脏在喉咙口疯狂冲撞,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再顾不得什么悄无声息,我用尽力气猛地拉开沉重的防火门,

撞进漆黑一片、带着浓重灰尘和消毒水气味的楼梯间。冰冷的气息扑面,

让我打了个剧烈的寒颤。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跌滚着扑下几级台阶,

脚踝的剧痛被恐惧暂时麻痹。黑暗成了我唯一的庇护。

我蜷缩在三楼拐角平台堆放的一个巨大、落满灰尘的纸箱后面,心脏跳得像失控的重锤,

每一次搏动都敲击着耳膜。楼道里惨白的光从门上的小窗斜斜地漏进来一线,

在地面上切割出一条模糊的光带,光带尽头就是那道防火门。我死死盯着那里,

手指用力抠进冰冷粗糙的水泥地,直到指尖传来尖锐的疼痛。灰尘呛入喉咙,

引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欲,又被狠狠憋回去,气管一阵灼烧般的窒息感。

时间被拉得无限长。每一秒的沉默都如同钝刀子在凌迟神经。那个“嗒”的开门声是幻觉吗?

沈昭玄发现我不见了吗?他会不会追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分钟,也许是永恒。

那道防火门始终紧闭着,没有一丝被打开的迹象。

楼道里也保持着它那种空洞的、冰冷的死寂。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毫厘,

巨大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虚脱感瞬间席卷了全身。额角伤口的钝痛,膝盖的淤肿,

脚踝的扭伤,所有地方都在苏醒,像无数细小的针在体内翻搅。

冷汗彻底湿透了后背薄薄的婚纱衬里,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无孔不入。手指也在发抖,指尖冰凉得可怕。不能再躲在这里。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我需要的不是躲避,是信息。是证据。证明我不是一个疯子。证明这荒诞的遗忘是虚假的。

证明我柳予筝,是存在过的!趁着楼道里灯光熄灭的短暂间隙大概是声控失效了,

我悄无声息地爬起来,像个真正的幽灵,贴着冰冷的墙壁,悄无声息地移动。

身体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每一个关节都在僵硬地呻吟。脚上的伤口踩在地上,

如同踏在玻璃碎片上。我轻手轻脚地挪到一楼防盗门前,按下对讲系统旁边住户的呼叫按钮。

目标选择了七楼那户,去年夏天他家老太太在小区花园摔倒,

是我和保姆一起搀扶起来送回去的。老太太还拉着我的手夸了许久,说远亲不如近邻。

这感激之情,总该有点真实的温度吧?

“嘟……嘟……” 单调的忙音在寂静的凌晨如同魔咒。等待的时间漫长煎熬。终于,

那头通了。“喂?谁啊?” 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夹杂着被打扰的不快。

“您好,我是住您楼下06户的,柳予筝。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06户?

”男人的声音瞬间清晰了不少,睡意被警惕取代,“06户不是沈先生吗?他怎么了?物业?

”心脏猛地一沉,像坠入了无底寒潭。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他也说不认识!我张了张嘴,

喉头一片干涩灼痛,发不出成句的声音。“喂?说话!别大半夜乱按门铃!神经病啊!

”对面传来模糊的斥责声,随后是重重挂断的忙音。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灭了。

茫然无措地站在冰冷的防盗门前。逃出来时的决绝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偌大一个世界,

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柳予筝?那我算什么?一个执拗的念头,

一个从沈昭玄那偏执灵魂里滋生出来的幻觉?冰冷的绝望彻底攫住了我,四肢百骸冻得僵硬。

无意间,手搭在门禁的把手上。下一秒,

那扇厚重的、平时需要门禁卡或密码才能开启的不锈钢门,竟然……在我掌心下,

毫无阻力地向外打开了!没有“嘀”声解锁,没有门锁机簧弹开的清脆声响。

它就像一扇从未上锁的门,仅仅是搭了一下,便在我茫然又绝望的目光注视下,

悄无声息地向外敞开了一道缝隙。凌晨刺骨的寒风,

裹挟着城市深夜特有的尘埃和汽车尾气的味道,猛地灌了进来,吹得我摇摇欲坠。

血污干涸的脸上瞬间感受到刀割般的冰冷。门……怎么会开?我的血是钥匙?

还是……一阵冰冷的惊悸爬上脊椎,比刚才任何时刻都要强烈。这扇门,

像是在嘲笑我所有的挣扎和恐惧。它顺从地打开了,放我出去,

踏入一个全然陌生、将我彻底遗忘的世界。或者说,一个将我彻底排斥在外的世界?

我站在门缝里,脚下是界限分明的台阶。门内是冰冷的水泥地砖,

门外是铺着粗糙地砖的小区路面。再往前几步,就是小区开阔的中庭花园,更远处,

是闪烁着零星灯火与车流光带的主干道路口。逃吗?世界那么大,

却没有我柳予筝一寸立足之地。顾晓菲不认识我,七楼的邻居不认识我。

沈昭玄……他那句“别再问你是谁”,还在耳边低语。不。就算我是疯子,

就算整个世界都忘了,一定有东西记得!存在过必有痕迹!转身!

目标明确——小区斜对面转角处,24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市。

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收银小妹小王,上周还热情地推荐给我一款新出的、限量的草莓酸奶。

她记得我的会员卡号,还惊讶我说过“沈先生太宠太太,这些零食都是他硬塞给我的”。

凌晨的便利店里灯光白得刺眼,货架整齐却透着冰冷。柜台后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在打瞌睡,

头一点一点的。不是小王。没关系,我有办法。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和内心的狂澜,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缓一些,指着柜台旁边立着的共享充电宝机柜:“您好,

我……我手机忘带了,但急用,能帮我查一下……查一下这个号对应的电话号码吗?

”我报出了我的电话号码。只要他输入号码查询使用记录,一定会有记录弹出来,

系统会匹配名字!男孩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

疑惑地打量着我身上这件污浊破损的婚纱和额角凝固的血痕。眼神里带着古怪和戒备,

但还是依言在机器键盘上快速输入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他按了回车键。

然后低头凑近屏幕仔细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号码无效。

”男孩抬起头,非常肯定地说,“没有这个号码的记录。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号码报错了?

”无效?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不可能!”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连我自己都心惊的尖锐和绝望,“就是137XXXXXXXX!你看清楚了吗?

”我的激动显然吓了他一跳。他皱着眉,往后缩了缩身子,语气生硬:“小姐,

机器查出来就是无效号码!我很忙的,没有其他事请离开好吗?

”他抬手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探头,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别在这儿发疯。

最后一丝侥幸被碾得粉碎。“哦……谢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虚浮得像一缕烟。

拖着灌了铅的双脚,麻木地转身,推开玻璃门。凌晨的风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裸露的胳膊在寒冷的空气里迅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像个真正的、被驱逐的幽灵,

漫无目的地在凌晨凄清空旷的街头游荡。高跟鞋早就跑丢了,

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人行道地砖上,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冷和痛。

婚纱残破的裙摆拖过满是灰尘的地面,卷起落叶和细碎的垃圾。偶尔驶过的夜归车辆,

远光灯扫过,照亮我狼狈的身影。几辆车甚至明显减速,司机探出头,

用惊愕甚至带着一点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一个穿着破烂血污婚纱的女人,

在凌晨的街道上游荡。我是谁?柳予筝不存在了。手机号被世界注销。

我的家被邻居认定为一个男人的独居所。

我甚至无法在充电宝机器里留下一个“用户”的记录。沈昭玄……他记得。

他警告我别问“我是谁”。难道他知道这遗忘的源头?一个极其荒诞又冰冷的念头,

突然像闪电般劈开混乱的思绪,

让我脚下一顿——在这个抹除了我所有存在痕迹的“世界”里……有没有一个地方,

还在记录着“柳予筝”?像一份过期的档案?死亡……证明?这个念头甫一冒出,

就让我自己打了个寒噤。血液瞬间凉了下去。恐惧攫住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就在此时,

一阵急促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轮胎疯狂摩擦地面的焦糊味,猛地撕裂了凌晨的寂静!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猛地向侧面扑去,身体重重撞在路旁冰冷的灯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同时感觉手臂一凉。一辆黑色的轿车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呼啸着冲上了路边的人行道阶沿,

砰的一声巨响撞在了前方几米外的隔离护栏上,车头瞬间瘪了进去。

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震得人牙酸。惊魂未定中,我捂住发麻的手臂,惊骇地抬眼——车!

是沈昭玄的宾利!驾驶座的车门被里面的人粗暴地踹开,

带着一身凛冽寒气的沈昭玄冲了下来。他根本看也没看那辆撞坏的车,

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瞬间就捕捉到了躲在灯柱后、瑟瑟发抖的我。他额角上似乎也撞伤了,

一道血痕蜿蜒而下,给他那张本就偏执冷硬的脸更添了几分可怖的疯狂。他大步流星走过来,

速度快得惊人,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回响,像敲打着我的心脏。

“你跑出来干什么?!” 他低吼着,声音嘶哑扭曲,

带着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彻底失控的暴怒和一种更深层次的绝望。

我被这巨大的变故吓懵了,连躲避都忘了。他几步就跨到面前,高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极度的压迫感。他猛地伸手,

铁钳般的手指就要扣住我的肩膀——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的刹那。

嗡……嗡……我的右腕内侧皮肤,

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轻微的、细密的、仿佛无数小虫同时振翅般的嗡鸣!

那枚被我几乎遗忘的暗红色印记!那块形似小小羽翼的胎记!它像一颗被注入生命的心脏,

毫无预兆地搏动起来!皮肤下的血管似乎都在随之震颤,

带来一种尖锐而奇异的、混合着痛楚的酥麻感!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与此同时,

世界如同卡顿的老旧胶片。眼前沈昭玄扑来的身影忽然变成了重影。

路边的霓虹招牌闪烁的光点拉长成破碎的光带。

轿车撞击护栏后发出的尖锐变形声……被拉长了,扭曲了,

变成了一种失真的、漫长而怪异的回响……声音褪去。光带凝固。下一秒,

所有的景象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按下了倒退键!扭曲的汽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流畅速度,

从破碎的护栏中“挣脱”出来,撞瘪的车头像被吹胀的气球一样恢复原状,

的视线里只剩下他猩红疯狂、布满血丝的双眼——整个人如同被一股巨大无形的力量猛拽着,

瞬间向后退去!后退的速度快到我只能捕捉到一道模糊的黑影!他倒退着,

撞开的驾驶门也随之关闭,他倒退着坐回驾驶座,倒退着穿过打开的车门……而他自己,

似乎对此毫无所觉!最后,车门哐当一声,在倒退运动中狠狠关上。

一切恢复了五秒前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辆撞坏的宾利消失了。沈昭玄,

连同他的车,都不见了。只有空旷死寂的街道。惨白的路灯。风在呜咽。手臂皮肤下方,

那块小小的羽翼形印记还残留着滚烫的灼痛感和低沉的嗡鸣余音。而我,

依然蜷缩在那个冰冷的灯柱后面。身上还是那件破烂染血的婚纱。

额角的血……似乎还没完全凝固,粘稠地覆盖着伤口。刚才……发生了什么?

车祸……沈昭玄的暴怒扑来……还有,皮肤的烙印……是幻象?

因为失血过多产生的可怕幻觉?我颤抖地抬起手,想要触摸额角的伤,指尖却在剧烈发抖。

过灯柱粗糙的喷漆表面——一根磨损严重的、染着暗沉污迹不知是血还是油污的细红绳,

从灯柱背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垂落下来,在凌晨微弱的光线下隐约可见。绳子上,

似乎绑着什么东西,深色的,小小的方块状。刚才……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心脏在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

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几乎要将我吞噬。那个“死亡证明”的念头,

再次像毒蛇般缠绕上来。不。一定还有什么……更直接的东西……鬼使神差地,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