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暴雨中的江城像被泡发的馒头，湿漉漉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开来。
林小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指碰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跑啊？
怎么不继续跑了？
"身后传来戏谑的喊声。
五个纹身壮汉提着钢管，不紧不慢地围上来。
林小凡后背抵着跨江大桥的栏杆，退无可退。
他摸到裤兜里皱巴巴的医院缴费单——母亲的手术费还差三十万。
"虎哥说了，今天要么见钱，要么见血。
"为首的黄毛吐掉烟头，钢管在掌心敲得啪啪响。
林小凡突然笑了。
他想起今早妻子苏明月那通电话："晚上家宴，别穿你那身外卖制服来丢人。
"结婚三年，这位明月集团总裁从没正眼瞧过他这个上门女婿。
"笑你妈！
"钢管带着风声砸来。
林小凡翻身跃过栏杆。
坠落时他看见黄毛惊愕的脸，心想这大概是自己这辈子最帅的瞬间——如果没被江水呛得半死的话。
冰冷的江水灌入口鼻，意识模糊间，他抓住一段浮木。
再睁眼时，已躺在破庙的石阶上。
雨水顺着"兰若寺"的破匾往下淌，像老天爷在哭丧。
"有人吗？
"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扫地声。
大殿佛龛前，一个佝偻老僧正专注地扫着落叶。
僧袍补丁摞补丁，扫帚秃得只剩几根竹枝。
林小凡踉跄着跪在蒲团上："菩萨保佑，让我挣够手术费..."话音未落，身后庙门被"砰"地踹开。
"小畜生躲这儿装和尚？
"五个落汤鸡似的混混堵在门口。
林小凡绝望地闭上眼，却听见"咔"的脆响——老僧的扫帚突然断了。
"该断了。
"老僧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黄毛举着钢管冲来："老不死的滚开！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林小凡瞪大眼睛——黄毛喉咙突然出现个血洞，喷出的血珠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全落在老僧的断扫帚上。
"卧槽！
"剩下四人转身就跑，却在门槛处同时栽倒。
林小凡看清了，穿透他们喉咙的，是五片沾血的落叶。
老僧继续扫地，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灰。
血迹混着雨水，在他脚下汇成细流，流到林小凡跪着的膝盖前。
"大、大师救命！
"林小凡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浑身抖得像筛糠。
一只枯瘦的手突然掐住他下巴。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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