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陈言在拥挤的礼堂撞进江屿怀里。
>慌乱中她抓错笔记本逃开,发现里面全是手绘的校园流浪猫图谱。
>“高冷校草竟是个猫奴?”
她偷偷续写起观察日记。
>直到暴雨那天,她浑身湿透冲进器材室——>江屿正单膝跪地给受伤的橘猫包扎。
>他抬头时睫毛沾着雨珠:“第三页那只三花,你少记了它怕雷声。”
---九月的风裹着南方城市特有的粘稠暑气,像一块温热的湿毛巾,不由分说地拍在陈言脸上。
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桂花甜香,却丝毫没能驱散体育馆内蒸腾的、由无数新生和他们焦急的家长共同酿造出的那种拥挤燥热。
眼前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各种陌生的面孔、拖着的大小行李箱、还有家长高高低低的叮嘱声,交织成一团嗡嗡作响的巨大混沌,几乎要把陈言淹没。
她费力地攥着手里那张被汗水洇湿了边角的油墨通知书,目光在攒动的人流中艰难搜寻着“高一(三)班”的指示牌。
周围是黏腻的汗味和崭新的文具纸张气味混杂,熏得她有些发晕。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一个拖着巨大行李箱的男生风风火火地从陈言身边挤过,巨大的轮子毫不客气地碾过她的脚背。
“嘶——” 陈言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
预想中坚硬冰凉的地板并未出现。
她撞进了一个带着干净皂角清香的怀抱,意外地坚实而稳定。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周遭鼎沸的人声诡异地模糊成背景噪音。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校服布料下传递过来的、属于少年人的温热体温,还有胸膛微微起伏的节奏。
陈言的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起来,血液直冲头顶,脸颊烫得惊人。
她手忙脚乱地试图站直,慌乱中目光瞥见脚边掉落的一个深蓝色硬壳笔记本,想也没想,几乎是出于一种逃离窘境的动物本能,她一把抓起来抱在胸前,像只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更拥挤的人潮里,甚至没敢回头看一眼那个接住她的人是谁。
直到她气喘吁吁地冲出体育馆大门,灼热的阳光重新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她才敢停下脚步,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大口喘息。
心口还在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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