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儿子葬礼的第二天。
>上辈子他跳楼前给我发短信:“妈,下辈子别生我了。”
>这辈子我放弃事业做全职妈妈,把儿子宠上天。
>直到他十三岁生日宴上,警察突然逮捕我:“有人举报你长期虐待儿童。”
>精神病院里,少年隔着铁窗看我:“妈,我也重生了。”
>“你上辈子说养我像养条狗,这辈子换你被关到死。”
>他掏出的美工刀,正是前世割断他生命的那把。
---我的指尖死死抠着手机冰冷的金属边缘,屏幕上那行字像淬了剧毒的冰锥,一下,又一下,狠狠凿进我的眼底,凿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窝里。
“妈,下辈子别生我了。”
周澈。
我的儿子。
我的阿澈。
他才十七岁。
那张总是带着点倔强和沉默的脸,此刻却定格在灵堂中央那张巨大的黑白照片里,苍白得没有一丝活气。
照片下方,小小的骨灰盒安静地躺着,像个残酷的玩笑,嘲笑着我这个母亲的彻底失败。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烛和新鲜白菊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黏稠地堵在喉咙口。
四周嗡嗡的说话声、压抑的啜泣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唯一清晰的,是胸腔里那颗心脏被无形巨手攥紧、碾碎的剧痛。
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
眼前的一切——飘摇的白幡、亲友们模糊而怜悯的脸、丈夫周明远那张挂着虚伪悲痛的面具——都在剧烈的眩晕中扭曲、旋转,继而彻底崩塌,沉入一片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深渊。
……意识是被一种久违的、刺骨的寒意唤醒的。
身下是硬邦邦的触感,硌得骨头生疼。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在最初的几秒是模糊的,只能辨认出天花板上那盏造型熟悉得令人心悸的吸顶灯。
灯罩边缘积着一圈灰,那是……那是很多年前,我和周明远刚搬进这个逼仄的两居室时,在宜家随手买的廉价货。
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我像一尾被抛上岸濒死的鱼,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呛入喉咙,激得我剧烈咳嗽。
环顾四周,斑驳的旧墙纸,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还有床头柜上那个廉价的、印着卡通图案的塑料闹钟……一切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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