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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渣男渣女后续

工科生爱玄幻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成全渣男渣女后续》是工科生爱玄幻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顾昀冰冷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闺蜜挽着我男友的手说:“我们才是真你就成全我们吧!”>我笑着把烤冷面摊的钥匙扔给她:“摊子和男人都归”>后来她偷我秘方开连锁在开业直播时哭诉:“她嫉妒我抢走前男友才造谣!”>我开着劳斯莱斯停在她店门车窗降下:“秘方第三味料是罂粟警察马上”>直播间瞬间炸前男友冲出来嘶吼:“你早知道了?”>我晃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微笑:“多亏你我认识了收购美食街的先”>后视镜...

主角:顾昀,冰冷   更新:2025-07-26 21: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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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挽着我男友的手说:“我们才是真爱,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笑着把烤冷面摊的钥匙扔给她:“行,摊子和男人都归你。

”>后来她偷我秘方开连锁店,在开业直播时哭诉:“她嫉妒我抢走前男友才造谣!

”>我开着劳斯莱斯停在她店门口,车窗降下:“秘方第三味料是罂粟壳,警察马上到。

”>直播间瞬间炸锅,前男友冲出来嘶吼:“你早知道了?

”>我晃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微笑:“多亏你们,我认识了收购美食街的先生。”>后视镜里,

警车正闪着红蓝光呼啸而来。---晚风卷着油腻的烟火气,

吹得我额前汗湿的碎发粘在皮肤上,痒丝丝的。我脖子上搭着条辨不出原色的毛巾,

手里两把铲子翻飞,铁板烧得滋滋作响。油点子不安分地蹦出来,

在手背上烫出几个不起眼的红点,早习惯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冷面饼在滚烫的铁板上迅速变得焦黄酥脆,鸡蛋液浇上去,“滋啦”一声腾起一股白气,

混着浓郁的酱香,霸道地钻进鼻腔。“薇薇,两份烤冷面,加肠加蛋,一份多糖醋!

”隔壁奶茶店的小妹探出头喊,声音穿透了夜市鼎沸的人声。“好嘞,稍等!”我头也没抬,

麻利地磕开鸡蛋,铲子刮着铁板边缘,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流到下巴尖,也顾不上擦。这破旧的三轮车摊子,是我全部的家当,

也是我和我妈活命的饭碗。铁板底下的小煤气罐突突冒着幽蓝的火苗,烤得人脸颊发烫,

后背的汗把薄薄的T恤洇湿了一大片,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刚把两份烤冷面装进油腻的纸袋,

还没来得及递出去,一个黏腻腻、带着点刻意甜度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像块劣质的糖糕,

腻得人嗓子眼发堵。“薇薇!累坏了吧?看你这汗流的!”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周莉。

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闺蜜”。她今天又换了个新发型,精心烫过的波浪卷垂在肩头,

脸上妆容精致得能去拍写真,身上那条新买的碎花连衣裙,一看就不便宜,

跟这油烟缭绕的夜市格格不入。她手里拎着个小小的名牌手包,指甲涂得亮闪闪的,

正一脸“心疼”地看着我。“还好,习惯了。”我扯了扯嘴角,把烤冷面递给奶茶小妹,

接过皱巴巴的十五块钱,塞进腰包里。目光扫过她,

也扫过她身边那个沉默得像块背景板的人——徐浩,

我那交往了三年、最近越来越魂不守舍的男朋友。他穿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T恤,眼神躲闪,

根本不敢跟我对视,只盯着自己磨得有点开胶的球鞋尖。“浩哥也来啦?”我语气平淡,

听不出什么情绪,又拿起铲子,开始给下一位客人做。铁板的热浪一阵阵扑上来。

周莉往前凑了凑,那股子浓郁的香水味混进油烟里,熏得我有点反胃。她脸上堆着笑,

那笑容假得像是画上去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得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

“薇薇,其实吧……”她拖长了调子,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徐浩的胳膊,身体亲昵地贴过去,

“我跟浩哥……我们俩……”徐浩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

周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布胜利般的尖利:“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薇薇,你成全我们吧!你那么要强,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她说完,下巴微微扬起,

像是等待我的崩溃或者愤怒,眼神里闪烁着恶意的期待。

周围几个摊主和等着买烤冷面的熟客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只剩下铁板上残余的油花还在不甘寂寞地滋滋作响。晚风吹过,

卷起地上一点油污的纸屑。我握着铲子的手顿在半空,冰凉的金属柄硌着掌心。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闷地疼,随即又被一股更汹涌的、冰冷的麻木覆盖。

血液似乎涌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荒谬的、想笑的冲动。三年,

比不上人家几个月的“真心相爱”?成全?我慢慢放下铲子,关掉了煤气罐那幽蓝的火苗。

滋滋声停了,周围更静了,只有远处夜市的喧闹隐隐传来。

在周莉那混合着得意、挑衅和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注视下,

在徐浩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里的鸵鸟姿态中,在周围所有人屏息的围观里,

我慢条斯理地解下了那条脏兮兮、沾满油渍的围裙。然后,我伸出手,

从油腻腻的操作台下摸出一串钥匙。钥匙圈是地摊上买的劣质金属环,

上面挂着几把大小不一的钥匙,

还有一个小小的、磨得发亮的铁皮辣椒挂饰——那是这辆维系我生计的三轮车摊的钥匙。

我捏着那串钥匙,目光平静地扫过周莉那张精心描画的脸,

扫过徐浩那低垂的、不敢见人的头顶。手腕一扬。“叮铃哐啷——”那串沾满油污的钥匙,

在空中划过一个短促的弧线,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精准地落在了周莉脚前那同样油腻腻的水泥地上,弹跳了两下,不动了。“行。

”我的声音响起来,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凝固的空气,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平静,“摊子归你。”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徐浩身上,

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男人,也归你。”说完,我甚至没再看他们一眼,

仿佛甩掉的只是两块粘在鞋底甩不掉的脏口香糖。弯腰,

从三轮车底下拖出那个用了好几年、边角磨损得厉害的旧帆布包,拍了拍上面的灰,

甩到肩上。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然后,我挺直脊背,拨开旁边看傻了的两个客人,

径直穿过这片弥漫着油烟和廉价香水味的尴尬区域,朝着夜市外面灯光稍显暗淡的马路走去。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周莉那终于反应过来的、带着气急败坏的尖叫:“林薇,

你什么意思?你……”后面的声音被夜风吹散了。高跟鞋踩在油污的地面上,

发出空洞的嗒嗒声。夜市的喧闹和人声被甩在身后,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路灯昏黄的光线拉长了我孤零零的影子。肩上的帆布包沉甸甸的,

里面装着我所有的证件和一点微薄的积蓄,还有我妈常吃的降压药瓶子晃荡的轻响。

心口那块麻木的地方,开始泛起细密的、针扎似的疼。不是为徐浩那个软骨头,

是为自己这三年的瞎眼,为那些喂了狗的真心。冷风灌进脖子,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脚步没停。下一步?不知道。家是不能回了,

那个小出租屋的钥匙也扔给了那对“真爱”。但有一点很清楚,这摊子,这男人,

这憋屈的日子,老娘不伺候了!昏黄的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像另一个冷漠而遥远的世界。帆布包带子勒得肩膀有点疼,

里面那点可怜的积蓄,大概够在廉价旅馆对付几晚。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街角,

垃圾桶散发着酸腐的气味。我停下脚步,靠着冰凉的墙壁,

终于允许自己卸下那层平静的伪装。胸口闷得发慌,像堵着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滞重。喉咙发紧,眼眶又干又涩,却没有泪。

愤怒、被背叛的屈辱、对未来的茫然……种种情绪像粗糙的砂纸,来回打磨着五脏六腑。

我用力吸了一口混杂着垃圾味和汽车尾气的冰冷空气,试图压下那股翻腾的恶心感。成全?

成全个屁!那摊子是我妈一点点攒出来的,那秘方是我外婆传下来的老底子!徐浩?

就当三年青春喂了条没骨头的狗!可这口气,这剜心刺骨的憋屈……“呼……” 我仰起头,

对着城市灰蒙蒙的夜空,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浊气。不能倒下。我妈还在医院等着药钱,

我倒了,她就真没指望了。就在这绝望和愤怒交织的窒息时刻,

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突兀地在身侧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姑娘,没事吧?

”我猛地一惊,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开,警惕地循声望去。几步开外,路灯的光晕边缘,

站着一个男人。身形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大衣,气质沉稳。他看起来三十出头,

面容清隽,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没有令人不适的窥探。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印着附近知名粥铺Logo的纸袋,

看样子像是刚买完夜宵。“没…没事。”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试图擦掉不存在的狼狈痕迹。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戒备,

目光在我肩头那个破旧的帆布包上短暂停留,随即温和地开口:“需要帮忙吗?

我看你好像……” 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需要个地方缓缓?”他的善意很克制,

没有施舍的意味,更像是一种出于教养的礼貌询问。疲惫和孤立无援像潮水般涌上,

几乎要冲垮我强撑的堤坝。我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却没能立刻说出口。

此刻的我,像被风暴撕扯得只剩骨架的小船,任何一点微弱的善意都显得无比珍贵。

也许是看我沉默,他并没有追问,只是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张质地考究的名片,递了过来。

名片是简洁的深蓝色,上面只有两行字和一个电话号码:顾昀,以及一串数字。“我叫顾昀,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需要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或者只是需要一点安静的空间想想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我在这附近有间空置的公寓,

还算干净。” 他补充道,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天气,“就当……邻居的举手之劳。

”他没有说更多安慰或同情的话,只是安静地等着,镜片后的目光清澈坦然。

那一点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反而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

比起周莉那种虚情假意的“心疼”,这种不带压力的善意,像黑暗里突然亮起的一盏小灯,

微弱,却真实。我看着那张躺在路灯微光下的名片,深蓝色的底子泛着哑光。几秒钟的死寂,

只有夜风刮过街角的呜咽。然后,我慢慢地、带着一丝迟疑和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伸出了手。

冰凉的卡片触碰到指尖,带着他身上一丝清冽的、像是雪松混合着淡淡书卷的气息。

很干净的味道,与这污浊的街角格格不入。“……谢谢。” 声音低哑,几乎被风吹散。

我没看他的眼睛,飞快地把名片攥进手心,那硬挺的边角硌着掌心,

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的触感。顾昀微微颔首,没再多言,只是提了提手中的粥袋,

温和地道了句:“保重。” 便转身,步伐从容地走进了路灯照亮的前方街道,

身影很快融入夜色。我紧紧攥着那张名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名片边缘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感,

却奇迹般地压下了心口那股翻江倒海的酸楚和茫然。这点微弱的痛楚,像一根锚,

把我从溺毙的情绪漩涡里暂时拖拽出来。帆布包里,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我妈护工张阿姨打来的。“薇薇啊,”张阿姨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忧心,

“你妈今天下午又偷偷把药停了,

说太贵了……我跟她说半天才肯吃……你那边……钱还够吗?

”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抽紧。

我妈那张因为病痛和长期忧心而早早布满皱纹的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总说“没事”、“妈不疼”、“药太贵省着点”,把所有的苦水都默默咽下去,

只为了不拖累我。“够!张阿姨,够的!”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拔高,

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斩钉截铁,“您一定盯着她把药按时吃了!钱的事您别操心,

我……我马上就有办法!” 说到最后,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挂断电话,

冰冷的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人喘不过气。医院催缴单的数字在脑子里盘旋,

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那点微薄的积蓄,连下个月的药费都够呛。

至于工作……辞了夜市摊,等于断了唯一的活水源头。成全了狗男女,

却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目光死死地盯着掌心那张深蓝色的名片。顾昀。

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说的空置公寓……那点微弱的善意,此刻在生存的巨大压力下,

扭曲成了唯一能抓住的、带着巨大风险的浮木。去,还是不去?

尊严在温饱和母亲的性命面前,轻得像一粒尘埃。胃里空空荡荡,

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混合着冰冷的绝望,啃噬着理智。夜风吹在汗湿的背上,激起一阵寒颤。

牙关紧咬,几乎能尝到铁锈味。我猛地抬手,

用袖子狠狠擦掉脸上残留的油污和那点不争气的湿意。眼神一点点沉下去,

褪去了最后一丝软弱和犹豫,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孤狼般的狠戾。没有退路了。

拿出那个屏幕碎了一角的旧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惨白一片。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

却异常坚定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了名片上的那串号码。

听筒里传来规律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在紧绷的心弦上。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挂断的瞬间,电话被接通了。“喂?” 是顾昀那温和沉稳的声音,

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发紧。

我用力吞咽了一下,才挤出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稳:“顾先生……是我。

夜市……街角那个。”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他依旧平和的回应:“嗯。

需要地址吗?”“需要。” 我答得很快,没有多余的客套和解释。“好。

”他报出了一个地址,语速不快,清晰明了,“钥匙在门垫下。冰箱里有简单的食物和水。

安心待着,不用想太多。”“谢谢。”这两个字干巴巴的,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沉重。

“不客气。”他的回应依旧简短,随即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攥紧了手机,

仿佛攥着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按着他给的地址,我像一抹游魂,

在迷宫般的城市街道里穿梭。脚步沉重,却又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急切。

地址指向的是一个闹中取静的高档小区。门禁森严,绿化精致。那套“空置”的公寓在顶层,

指纹锁。掀开光洁如新的门垫,果然躺着一把冰冷的银色钥匙。“咔哒。”门开了。

一股清冽的、带着阳光晒过织物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瞬间驱散了身上沾染的油烟和街角的浊气。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柔和的暖光倾泻下来。

眼前的一切,简洁,干净,一尘不染。大到有些空旷的客厅,线条流畅的米白色沙发,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光可鉴人,纤尘不染。

一切都透着一种冰冷的、无人居住的整洁和……昂贵的疏离感。

这绝不是普通的“空置公寓”。顾昀的身份,显然远不止一个“好心的邻居”。

这个认知让我心头掠过一丝寒意,但很快就被汹涌的疲惫和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压了下去。

管他是谁呢?能让我妈吃上药,能有个地方喘口气,就够了。

我把破旧的帆布包扔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像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破布娃娃,

踉跄着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万家灯火汇成的璀璨星河,流光溢彩,美得虚幻。

可这繁华与我何干?我只是这冰冷奢华空间里一个突兀的闯入者,一个走投无路的可怜虫。

冰冷的玻璃映出我此刻的倒影: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身上还穿着那件沾着油渍的廉价T恤。与这精致到骨子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上,被甩上了一滴污浊的墨点。屈辱感后知后觉地漫上来,

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脚踝。我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那片不属于我的繁华,

靠着冰凉的玻璃滑坐在地板上。蜷起双腿,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身体里紧绷了太久的弦,

终于在这一刻,“铮”地一声,断了。没有歇斯底里的痛哭,只有肩膀无声的、剧烈的耸动。

压抑了整晚的恐惧、愤怒、被背叛的痛楚、以及对未来无边无际的茫然,终于冲破了堤坝,

化作滚烫的液体,汹涌而出,浸湿了膝盖上粗糙的布料。空旷寂静的豪华公寓里,

只剩下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阳光像熔化的金子,

泼洒在光洁的胡桃木餐桌上。空气里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香和烤面包的焦甜气息。

我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一份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两片烤得金黄酥脆的全麦吐司,

还有一小碟切好的新鲜水果。盘子边缘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真实得有些不真切。

顾昀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切着他盘子里的煎蛋。他穿着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

鼻梁上架着那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沉静。晨光勾勒着他清隽的侧脸线条,

整个人透着一股松弛而笃定的气息,与昨夜那个在街角递出名片的男人微妙地重叠,

又似乎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公寓你可以安心住着,不用有负担。”他放下银质的餐刀,

端起骨瓷咖啡杯抿了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置疑的从容,

“就当……帮我看着房子,添点人气。”我捏着温热的牛奶杯,指尖有些发白。喉咙发紧,

那句“为什么帮我”在舌尖滚了几滚,终究没有问出口。萍水相逢,天上掉的馅饼?

这种话骗鬼都不信。可我现在,除了这具疲惫的身体和满心的惶惑,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

自尊心在温饱和母亲医药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我……”我艰难地开口,

声音有些干涩,“不能白住。我可以打扫……或者……”顾昀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丝温和的审视,仿佛能看穿我强撑的窘迫。他轻轻放下咖啡杯,

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我听说,”他话锋一转,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天气,

“你的烤冷面,是这条美食街的一绝?秘方还是家传的?

”他的指尖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点了点,若有所思,

“能把最普通的街边小吃做到让人念念不忘,是本事。”我的心猛地一跳。他调查过我?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带来一阵冰冷的警觉。

但随即又被一种更强烈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冲动压了下去。秘方!

那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外婆临终前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叮嘱要守好的老底子!

“是……是有点不一样。”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声音里注入了一丝底气,

“酱料是我外婆传下来的方子,火候和配料顺序也有讲究。

”顾昀的唇角似乎弯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了然和……兴趣?

“有意思。”他点点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了几分,“传统手艺,

最怕的就是断了传承,或者……明珠蒙尘。”他顿了顿,意有所指,“被人糟蹋了。

”我的心又是一紧,眼前闪过周莉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还有徐浩低垂的头。秘方!

他们会不会……一股寒意瞬间爬上脊背。“顾先生,”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我……我需要钱。很多钱。给我妈治病。”声音不大,

却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我可以把秘方……卖给您?”话一出口,心像被剜掉了一块,

空落落的疼。那是外婆的命根子,是我妈念叨了一辈子的念想。可眼下,救命要紧!

顾昀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深邃得像寒潭,平静无波,

却仿佛能洞察人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餐厅里一时只剩下咖啡杯里袅袅升起的热气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

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秘方,是你的根,也是你的筹码。卖?太可惜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绝望刚要蔓延。“不如,”他话锋一转,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发出笃笃的轻响,“我们换个方式合作?”我猛地抬起头,

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我给你一个平台,一个机会。”顾昀的目光锐利起来,

像出鞘的剑,“一个能让你外婆的秘方,堂堂正正发光发热,

让你堂堂正正挣到足够钱的机会。”他身体微微后靠,姿态放松,

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当然,风险由我承担,收益按比例分配。前提是,

你信得过我的手艺,也信得过你自己。”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

他像一位稳坐钓鱼台的棋手,抛出了诱饵,也摆明了规则。合作?风险?收益?

这些字眼对我来说遥远而陌生,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信他?

一个身份成谜、手段通天的陌生人?可除了抓住这根浮木,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外婆浑浊却充满期盼的眼睛,妈妈苍白憔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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