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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红金鱼与蓝白鲨的《紫糖是什么意思》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可儿把最后一口麻辣烫连汤带菜吸溜进嘴里出租屋墙上那只掉了漆的挂钟刚敲过九金属钟摆撞击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荡像投入湖面的石漾出三圈涟漪便没了踪窗外的天早就黑透对面老式居民楼的灯亮得零只有三楼那户人家的阳台还晾着件亮黄色的冲锋在穿堂风里晃来晃布料摩擦晾衣绳的沙沙隔着十几米远都能听像面没人管的小旗子在夜色里招手机在桌角震动了两是妈妈发来的视频请...
主角:林溪,可儿 更新:2025-07-23 22:3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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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把最后一口麻辣烫连汤带菜吸溜进嘴里时,出租屋墙上那只掉了漆的挂钟刚敲过九点。
金属钟摆撞击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荡开,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出三圈涟漪便没了踪影。
窗外的天早就黑透了,对面老式居民楼的灯亮得零星,
只有三楼那户人家的阳台还晾着件亮黄色的冲锋衣,在穿堂风里晃来晃去,
布料摩擦晾衣绳的"沙沙"声,隔着十几米远都能听见,像面没人管的小旗子在夜色里招摇。
手机在桌角震动了两下,是妈妈发来的视频请求。可儿慌忙抹了把嘴,点了接听。
屏幕里立刻跳出妈妈带着笑意的脸,背景是家里那盏暖黄色的吊灯,
爸爸正蹲在茶几旁剥橘子,橘子皮的清香仿佛顺着信号飘了过来。"囡囡吃饭了吗?
"妈妈的声音裹着电流的杂音,却依然暖融融的,"今天你王阿姨说她家儿子考进设计院了,
我跟你爸说咱可儿画画比他强多了...""吃了,妈,"可儿夹起碗底最后一粒鱼丸,
往嘴里塞时差点呛到,"巷口的麻辣烫,加了双倍麻酱。""又吃这些没营养的,
"妈妈皱了皱眉,镜头里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冰箱里还有上次给你寄的腊肠,
记得蒸着吃。对了,简历投得怎么样了?"可儿的筷子顿了顿,
视线扫过手机屏幕上"已送达"的红色数字——第三十二份,依然没有回音。她扯出个笑,
把手机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桌上的空碗:"有几家在看了,估计过两天就有信儿。爸呢?
还在忙工地的活儿?""早回来了,"爸爸突然凑过来,额头的汗珠还没擦净,
手里举着半瓣橘子,"刚给你攒了点钱,明天让你妈转过去,别舍不得花。找工作急不得,
大不了爸再去多扛几袋水泥...""爸!"可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赶紧放软,
"说了不用你们的钱,我还有呢。你们早点休息,别总熬夜。"挂了视频,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她眼底的红。帆布包里露出半截粉色发绳,是大学室友林溪送的,上面的水钻掉了两颗,
却一直没舍得扔。上周林溪还发微信说:"可儿,我们所缺个助理,你来试试?
"她盯着消息看了半夜,终究没好意思回复——林溪是985毕业的高材生,
而自己只是个专科生,连作品集都不敢拿出来。"算了,吃颗糖吧。"可儿咂咂嘴,
麻酱的厚重感还黏在舌尖,想起傍晚路过便利店时买的那袋糖。帆布包的角落被压得皱巴巴,
她掏了半天才摸出来,透明塑料袋里装着五颜六色的糖球,红的像刚摘的草莓,
绿的像冰镇的薄荷,只有那颗紫色的,裹着层雾蒙蒙的糖霜,像蒙了层灰,看着有点古怪。
她本来不想拿,可当时站在那面摆满糖罐的墙前,那颗紫糖像长了眼睛似的,
在玻璃罐里转了半圈,圆溜溜地对着她,让她鬼使神差地隔着袋子捏了一颗。
糖球塞进嘴里的瞬间,她差点"噗"地吐出来。不是想象中的葡萄味,也不是蓝莓味,
是种刁钻的涩——像啃了口表皮发皱的没熟李子,又混着点下雨天生锈的铁栏杆味,
顺着喉咙往下滑时,带起一阵细密的麻,从舌尖一直窜到太阳穴,连带着耳根都发烫。
"什么破烂玩意儿..."她龇牙咧嘴地起身,想去厨房找水漱口,脚刚迈出去半步,
整个房间突然晃了一下。不是地震那种天旋地转的剧烈摇晃,是像被泡在温水里的海绵,
软软地、黏糊糊地晃。墙上贴着的招聘会宣传单簌簌往下掉,
最上面那张"2023届毕业生专场"的字样被穿堂风吹得卷了边,
露出底下泛黄的日期;桌上的麻辣烫碗发出"哐当"的轻响,
几滴红油溅在她的浅蓝色牛仔裤上,洇出个小小的圆点,
像块洗不掉的污渍;连空气都变了味,原本飘着的麻辣烫香气消失了,
换成了旧书本的油墨味和粉笔灰的干燥气息,呛得她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可儿扶住桌沿站稳,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麻辣烫的红油,泛着油光,
可手背却光滑得不像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常年握鼠标改图,
虎口处磨出了个浅褐色的茧子,摸起来硬硬的,像块小石子,可现在,
那片皮肤白净得像刚剥壳的鸡蛋,连血管都看得分明。
"搞什么..."她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呼吸猛地卡在喉咙里,
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锁屏壁纸是高三毕业照。照片里的自己扎着高马尾,
额前的碎发被夏末的汗水粘在脸上,校服领口别着"实验中学"的蓝色校徽,
边角磨得有点卷,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右边那颗还缺了个小角——是初中啃红烧排骨时硌的,当时疼得她掉了眼泪,
现在看着却觉得亲切。而时间显示着:2018年6月9日,下午3点17分。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可儿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冲进卫生间,冰凉的地板让她打了个激灵。
镜子里的女孩果然是十八岁的模样,额头上顶着几颗红肿的青春痘,
是连熬了三个月夜刷题熬出来的,用手一摸还微微发烫;左锁骨处有块指甲盖大小的浅疤,
是高二运动会跑八百米时摔在塑胶跑道上蹭的,当时流了点血,林溪还背着她去医务室,
白衬衫上沾了好大一块红渍。她抬手轻轻碰了碰那道疤,指尖传来真实的触感,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进嘴角,咸涩得很。书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尖锐的铃声刺破午后的宁静。可儿抓起听筒,林溪咋咋呼呼的声音立刻灌了进来:"可儿!
海边毕业旅行的票我买好啦,下周三出发,就等你填完志愿!
""我..."可儿看着志愿表上"XX职业技术学院"那行红圈,喉头发紧。
当年她就是这样,对着电话说"我不去了,要打工赚学费",然后挂了电话躲在被子里哭,
听着隔壁房间爸妈小声商量着要把老屋抵押出去。如果...如果能重来呢?
可儿的心脏狂跳起来,像揣了只刚被抓住的兔子,在胸腔里咚咚直撞。她冲回房间,
抓起那支红色水笔,笔尖悬在"XX职业技术学院"那行字上,墨点在纸上晕开个小圈。
正要划下去的瞬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高三下学期的某个晚自习,
教室里的吊扇嗡嗡转着,她曾攥着一叠画稿去找美术老师。
那是她偷偷画了三个月的公园改造方案,画纸上的凉亭带着飞翘的檐角,
池塘边种着她最爱的木槿花,连长椅的木纹都用铅笔细细勾了出来。
老师当时拍着她的肩膀说:"可儿,你有天赋,去考南美的风景园林吧,
那里的教授很看重创意。"可她看着招生简章上的学费数字,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笑着说"我就是随便画画",转身把画稿塞进了床底的旧纸箱,压在褪色的校服下面。
"这次不能再怂了。"可儿咬着牙,牙齿咬得下唇有点发麻,
在志愿表上圈出"南美美术学院"几个字。笔尖划过纸面时,发出"沙沙"的轻响,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四年后,自己站在设计院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沾满墨痕的图纸,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落在上面,像撒了层细碎的金粉,连图纸上的线条都闪着光。
填报完志愿的那天傍晚,可儿攥着招生简章站在巷口,
看着爸爸骑着吱呀作响的旧自行车回来,车筐里装着给她买的草莓,是她最爱的水果,
却总说不爱吃。她突然冲过去,把简章塞进爸爸手里:"爸,我想考这个。
"爸爸的车把晃了晃,草莓滚了一地。他捡起一颗沾了泥的草莓,用袖子擦了擦塞进嘴里,
酸涩的汁水染红了嘴角:"好,爸去借钱。"那天晚上,爸爸翻出通讯录,
打了整整两小时电话,每通电话都要重复一句"我女儿有天赋",挂了最后一通时,
他对着墙壁抹了把脸,可儿躲在门后,数着他鬓角新添的白发,一共七根。
美院的入学考试比想象中难。可儿在画室里熬过无数个通宵,画板上的颜料结了层硬壳,
手指被美工刀划了道深口子,林溪抱着她的手哭,说"咱不考了",
她却笑着往伤口上撒了点粉笔灰止血。专业成绩出来那天,她排在全省第三,
拿着成绩单跑回家,正撞见妈妈在给人做家政,跪在地板上擦油烟机,
蓝色工作服上全是油污。大学四年,她像疯了一样学习。为了凑学费,周末去餐厅洗盘子,
洗洁精泡得手发皱;为了抢图书馆的座位,凌晨五点就站在门口等开门,
管理员阿姨总塞给她个热包子;为了赶设计稿,在画室睡了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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