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晚名义上的哥哥。
她高三那年,我每天骑车送她穿过晨雾。
直到那天,她在雨里踮脚吻我:“哥,别去接你女朋友了。”
我擦掉她唇角的草莓味润唇膏,喉结滚动:“林晚,这是你第三次越界。”
后来她撕碎情书冲我哭喊:“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
我沉默着捡起碎片,在无人处吻她咬破的唇:“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从来不是你哥哥。”
---第一章六月的清晨,空气里浮动着一种粘稠的、几乎能攥出水的闷热。
昨夜那场雨似乎没有下透,只是把整座城市囫囵浇湿了一遍,此刻湿气便蒸腾起来,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沉甸甸地罩住一切。
沈砚跨坐在他那辆半旧的黑色山地车上,单脚支着地,停在林晚家那栋老式居民楼前斑驳的绿漆单元门下。
车把上挂着的那个粉蓝色保温袋里,装着还温热的牛奶和三明治。
他目光投向楼上那扇熟悉的窗户,浅蓝色的窗帘紧闭着,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楼下那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猫从垃圾桶后探出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缩了回去。
沈砚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刹车线,指节微微泛白。
他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正要拿出手机,单元门那扇老旧的绿漆铁门终于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呻吟,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
林晚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像一道被风卷出来的影子,猛地冲了出来。
她的马尾辫有些松垮,几缕乌黑的发丝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角和细白的脖颈上。
校服衬衫的领口歪斜着,露出一点伶仃的锁骨。
“哥!”
她喘着气,声音带着点跑动后的急促,像只受惊的小鸟扑棱着翅膀撞到他眼前,“等很久了吗?
闹钟……闹钟没响!”
沈砚的目光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汗湿的额头上停顿了一瞬,随即移开,落在那扇尚未关拢的单元门上。
门内黑洞洞的楼梯间,传来林晚母亲李梅略显尖利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锅底:“……说了多少次,动作麻利点!
天天让人家沈砚等,你好意思吗?
这么大姑娘了,没点规矩!”
声音刺耳地穿透湿闷的空气。
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头垂得更低,盯着自己沾了点泥泞的白色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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