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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女友完整版

异先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周文彬陈岩是《完美女友完整版》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异先生”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连绵的滴答滴答的下带着深秋特有的刻持续不断地抽打着临江市警局灰蒙蒙的窗户玻水痕蜿蜒扭像是无数道绝望的泪模糊了外面阴沉沉的世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驱之不散的湿混杂着消毒旧纸张和一种更不安的腐败气这些气息都是从地下室的法医中心渗透上来的味陈岩坐在会议室角落那把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指关节因为用力握着面前厚厚一沓卷宗而微微泛纸张粗糙的触感磨着指上面密密麻麻的文...

主角:周文彬,陈岩   更新:2025-07-18 10: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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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雨,滴答滴答的下着,带着深秋特有的刻薄,

持续不断地抽打着临江市警局灰蒙蒙的窗户玻璃。水痕蜿蜒扭曲,像是无数道绝望的泪痕,

模糊了外面阴沉沉的世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驱之不散的湿冷,混杂着消毒水,

旧纸张和一种更不安的腐败气息。这些气息都是从地下室的法医中心渗透上来的味道。

陈岩坐在会议室角落那把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

指关节因为用力握着面前厚厚一沓卷宗而微微泛白。纸张粗糙的触感磨着指尖,

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照片和线条图,构成了一幅令人窒息的地狱绘卷。连续六名女子,

六段戛然而止的青春,六个鲜活的的生命,六份残缺不全的尸骸报告。

左臂、右臂、左腿、右腿、躯干、内脏……缺失的部位,被一行行冰冷地排列在报告里。

临江市刑侦支队的队长老金,一个头发花白、眼袋浮肿得几乎要垂到颧骨上的老刑警,

正用他那沙哑疲惫的嗓音,艰难地复述着这六起案件的共性。他语速很慢,

一字一句沉重的说着。第一个,苏晓雯,二十二岁,本地师范学院大三学生。

今年三月十七号,在城西废弃的红星纺织厂三号车间角落发现。左臂,齐肩缺失。发现时,

尸体呈跪姿,面部朝下,额头抵着水泥地。致命伤是颈后一处极深的锐器刺创,直接贯穿。

老金的声音顿了顿,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现场却非常干净,

死者几乎没有过挣扎的痕迹。除了她跪着的地方,用她自己的血,画着一个很潦草的圆圈,

像是一个未完成的句号。陈岩的目光落在卷宗里苏晓雯生前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女孩笑靥如花,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里,

阳光跳跃在她乌黑的发梢上,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与那张冰冷的死亡报告形成了残忍的对比。他无声地翻过一页,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在压抑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第二个,李娜,二十五岁,市人民医院急诊科护士。四月九号,

在城南绿洲公园的人工湖靠近芦苇荡的浅水区被发现。不一样的是,李娜是右臂,

同样齐肩缺失。尸体半浮在水里,被水草缠住了脚踝。死因是溺水窒息,

但尸检发现她颈部有严重的扼痕,指印很深,显然是被暴力控制后强行按入水中溺毙的。

右臂的断口,法医说,切割工具非常锋利,手法异常干脆利落。老金的声音低沉下去,

“公园监控那天晚上正好坏了。妈的,真他娘的坏的是时候!”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雨点敲打玻璃的单调声响和老金沉重的呼吸。陈岩继续翻页。第三个受害者是张雅,

二十七岁,一个在本地颇有名气的自由插画师。五月三号,

她的尸体在城北一片待拆迁的筒子楼群里被发现,

塞在一个散发着浓烈尿臊味的破旧垃圾桶底部。左腿,从大腿根部被整齐切下。

致命伤是后脑遭受的多次钝器重击,颅骨碎裂。现场同样干净,除了垃圾桶内壁上,

用某种深色颜料,

后来化验确定是受害者的血混合了墙灰涂抹着几个歪歪扭扭、含义不明的符号,

像某种扭曲的象形文字。第四个,王雨欣,十九岁,临江大学一年级新生。六月十五号,

尸体出现在贯穿城市的临江下游一处回水湾的泥滩上。右腿,同样从大腿根部缺失。

死因是胸口中刀,心脏被刺穿。尸体被发现时呈仰卧状,右手紧紧攥着一小截枯萎的芦苇秆。

断腿的创面处理得和前面几起案件一样,堪称外科手术级别的干净利落。第五个,赵思思,

三十岁,市里一家高档健身房的私人教练。七月七号,她的尸体被清晨扫街的清洁工发现,

丢弃在市中心商业步行街后巷的大型垃圾压缩箱里。这一次,缺失的是整个躯干部分,

只剩下头部和四肢被胡乱塞在几个黑色垃圾袋里,像一堆被拆散的零件。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颈部有绳索勒痕,舌骨断裂。现场,一片狼藉,但除了受害者的血迹,

依旧找不到任何指向凶手的有效生物痕迹。老金讲到这时,

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第六份报告摊在陈岩面前。照片冲击力更强。

林晓薇,二十八岁,市图书馆管理员。发现时间是八月二十号,

地点是城东一片荒废多年的烂尾别墅区的地下储藏室。

她的尸体被裹在一张巨大的、肮脏不堪的透明塑料布内。当法医揭开塑料布时,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胸腔被整个剖开,像一个被暴力拆解的玩偶,里面空荡荡的。

心脏、肺叶、肝脏、肠道…所有重要的内脏器官被摘除得一干二净,手法之精准、干净,

甚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艺术感。死因是失血性休克,颈部大动脉被切断。

现场除了少量挣扎痕迹和受害者自己的血迹,依旧是空空如也。塑料布的内侧,

靠近死者脸部的位置,用某种油脂画着一张极其简陋、比例失调的笑脸,

空洞的眼睛和咧开的嘴角,似乎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散发着无声的嘲讽。“整整六个月,

六条命,六个部位…”老金的声音干涩,他疲惫地抹了一把脸,眼袋下的阴影浓得化不开,

“我们筛遍了所有可能的仇杀、情杀、财杀动机,查了所有受害者的社会关系网,银行流水,

通讯记录等等的交叉点,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简直就像六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

走访排查了上千人,监控录像看得眼睛都快瞎了,可疑车辆?可疑人员?屁都没一个!

技术那边,现场提取的微量物证,毛发、纤维、皮屑,要么是受害者的,

要么就是些烂大街的公共环境污染物,比对数据库?更加不可能,如同大海捞针!凶器?

手法这么专业利落,我们怀疑过外科医生、屠夫、甚至医学院的学生,也都查了一圈,

要么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要么就根本对不上号。”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桌面上的一次性纸杯跳了一下。“邪门!真他妈的邪门!

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七煞索命的,

凑齐七个部位就能召唤恶鬼;还有说是几十年前被枪毙的那个变态杀人魔裁缝刘阴魂不散,

越传越玄乎!上头压力大得快把我压死了,媒体也天天堵门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看向陈岩,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交织着绝望和最后一丝求助的微光,“陈专员,省厅派您下来,

是我们最后的指望了。这案子,它根本就不是人干的!这手法,这干净程度,

还有这他娘的收集癖,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陈岩没有立刻回答。他合上卷宗,

冰凉的硬壳封面贴着手心。窗外,雨幕依旧稠密,将整个临江城笼罩在一片灰暗的水汽之中。

六具残缺的尸体影像在他脑海中反复叠加,如同一个破碎而血腥的拼图游戏。

缺失的部位——左臂、右臂、左腿、右腿、躯干、内脏——排列组合,

隐隐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整体。但还缺一块。缺最关键的一块。“金队,”陈岩开口,

声音不高,但异常平稳,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唯物主义告诉我们,这世界上没有鬼。

只有装神弄鬼的人,或者…脑子坏掉的人。明天一早,我想去法医中心,亲眼看看那些死者。

”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老金疲惫的脸,“另外,所有受害者的家属,我都要见。

尤其是那些在她们生命最后阶段,可能留下过只言片语的人。”老金愣了一下,

随即重重地点点头:“行!我安排!”临江市法医中心的停尸房,

是这座城市最接近地狱的地方。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

照亮一排排泛着冷光的金属抽屉,空气里那股浓烈到刺鼻的福尔马林和尸臭混合的独特气味,

缠绕着每一个进入者的鼻腔和肺腑,简直是无孔不入。

巨大的抽风系统在头顶发出低沉而持续的轰鸣,却怎么也散不掉这股死亡气息。

陈岩和老金跟着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厚厚口罩的法医老刘,走向房间中央的不锈钢解剖台。

老刘动作麻利地拉开几个巨大的金属抽屉,

伴随着滑轮刺耳的嘎吱声和冷气喷涌而出的嘶嘶声,

六具覆盖着白色裹尸布的尸体轮廓逐一显现。“你做好心理准备。

”老刘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口罩,显得有些沉闷。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为自己鼓劲,

然后伸出手,缓缓揭开了第一块裹尸布。苏晓雯的遗体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她的面容因为死亡和冷冻呈现出一种僵硬的蜡黄色,嘴唇微微张着,眼睛紧闭。

颈部那道贯穿伤触目惊心,皮肉翻卷,露出深色的组织。而最令人心悸的,是左肩的位置。

那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边缘极其平整的创口,皮肤和肌肉被精准地切割开,

露出森白的锁骨断端和包裹在筋膜下的血管神经束的切面。创口周围的皮肤因为冷冻而收缩。

“切口角度几乎垂直,”老刘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讲解一件没有生命的标本,

“工具极其锋利,可能是特制的加长型解剖刀或者高碳钢的剔骨刀,手法异常熟练,

下手干净利落。肌肉纹理的切断面平滑,骨骼断面也很整齐,几乎没有碎骨。

这需要极大的力量和精准的控制,甚至可以说凶手心理素质极强,冷静得可怕。”他顿了顿,

补充道,“没有发现任何组织残留或工具留下的独特痕迹。”老金站在一旁,

脸色比停尸房的墙壁还要白,他下意识地别开了头,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似乎在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陈岩却上前一步,凑得更近了些。他戴上老刘递来的橡胶手套,

冰冷的触感瞬间包裹住手指。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苏晓雯左肩断口边缘的皮肤,

那里的皮瓣被细致地处理过,向内翻折了一小部分,像是在进行某种拙劣的缝合准备。

这个细节让他眉头紧紧锁起。“后面几个,创口处理手法基本一致。

”老刘依次揭开了其他尸体的裹尸布。李娜泡胀发白的身体,

右肩同样是一个光滑得令人发指的断口,水浸使得创面颜色更深,

像一块巨大的、深色的烙印。张雅蜷曲在解剖台上,

左大腿根部的缺失让她的身体比例显得怪异而扭曲,

断口处外翻的肌肉组织呈现出一种暗沉的深红色。王雨欣年轻的身体上,右腿缺失的位置,

骨骼断端在灯光下闪着湿冷的微光。赵思思的残骸最令人不适。

她的头部和四肢被勉强拼放在一起,躯干的空缺像一个巨大的黑洞。

颈部被勒出的紫黑色瘀痕清晰可见,断裂的舌骨在X光片上留下了清晰的影像。

当老刘的手伸向最后一个抽屉——林晓薇时,他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

回头看了陈岩和老金一眼,眼神凝重。“这个尸体的冲击力最大。”他缓缓拉开了抽屉。

浓烈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比之前任何一具都要强烈。林晓薇的尸体被小心地放置在台子上,

胸腔被完全打开,像一个被粗暴拆开的行李箱。两边的肋骨被专业的肋骨剪剪断,向上翻开,

暴露出里面空无一物的体腔。所有脏器被摘除得干干净净,连膈肌都被仔细剥离。

体腔内部被某种液体冲洗过,显得异常“干净”,甚至能看到脊柱和残留的血管断端。

创缘处理得同样异常精细,皮肤边缘被小心地外翻固定。整个胸腔内部,

就像一个等待填充的模具。看到这里,哪怕是阅历无数,

见识各种血腥场面的老金也终于忍不住,猛地转过身,捂住嘴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声,

肩膀不住地颤抖。陈岩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迫自己站稳,

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空荡的胸腔,大脑飞速运转。缺失的部位:四肢、躯干、内脏,

这绝非是简单的毁尸灭迹。这更像是有目的性的。“老刘,”陈岩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所有断口,包括这个打开的胸腔,边缘处理…有没有共同点?比如,某种特定的习惯动作?

或者,像是在为后续的什么步骤做准备?”老刘仔细地再次检查了每一处创口边缘,

特别是皮肤的处理方式。

他指着苏晓雯左肩、张雅左大腿根部以及林晓薇胸腔边缘的皮肤:“你看这里,

这几处的皮肤边缘,都被刻意地向外翻折了一小部分,

然后用某种细线…像是钓鱼线或者特制的缝合线,做了临时的固定。手法很隐蔽,

不细看很难发现。”他凑近林晓薇胸腔的皮肤边缘,“这里的翻折更明显,固定点也更多,

就像…就像在预留缝合的接口?方便后续…把什么东西缝上去一样。

”“把什么东西缝上去…”陈岩喃喃重复着,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拼图…预留接口…一个疯狂而恐怖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逝,快得几乎抓不住。就在这时,

一直负责在旁拍照记录的新人法医助手小吴,

大概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如此惨烈且高度腐败的尸体,

加上林晓薇胸腔那令人窒息的空洞带来的视觉冲击,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弯腰,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秽物溅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散发出酸臭的气味。老金刚缓过劲,

看到这一幕,又是恶心又是恼火,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操!早饭白吃了?

这点场面就扛不住?以后还干不干了?”他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跳开。小吴满脸通红,

又羞又愧,几乎要哭出来。老刘皱着眉,赶紧招呼清洁人员处理,同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低声嘀咕:“年轻啊…这心理素质…”陈岩的目光却无意间扫过小吴刚刚站立的角落,

靠近林晓薇尸体头部的位置。呕吐物的污迹旁,靠近解剖台边缘的金属凹槽里,

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反光。他立刻走过去,蹲下身。在冰冷的金属缝隙里,

卡着一个非常微小的金属碎片,只有米粒大小,形状不规则,边缘有些磨损,

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点黯淡的银白色光泽。他小心地用镊子将其夹起,放在掌心。碎片很轻,

似乎是某种合金材质。“老刘,你看这个。”陈岩将碎片递过去。老刘凑近,

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又用镊子拨弄了一下:“嗯…不是手术器械上的,

手术器械材质没这么差。看着…倒有点像…某种廉价电子设备外壳的碎片?

比如…老式手机后盖或者电池盖边缘的卡扣之类的?磨损很厉害,被腐蚀过。

”他看向林晓薇尸体,“发现时卡在她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非常隐蔽,

清理尸体时差点漏掉。她死前应该很用力地抓握过什么东西,导致这个碎片嵌了进去。

”廉价电子设备外壳?陈岩的心猛地一跳。这会是凶手留下的吗?

还是受害者挣扎中无意抓到的现场物品?如果是后者,那这个物品现在在哪里?

它会不会指向某个地点或者某个人?“这个碎片,还有林晓薇指甲缝里的残留物,

”陈岩立刻道,“马上做最细致的微量物证分析,特别是上面的附着物和腐蚀成分!

”这枚微小的金属碎片,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陈岩心中激起了一圈微澜。它微小,

却带着一丝打破目前僵局的可能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岩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幽灵,

穿梭在临江市的大街小巷。他按照受害者遇害的时间顺序,逐一走访了她们的家属。

每一次会面,都像揭开一道尚未愈合的、血淋淋的伤疤。

苏晓雯的父母住在城西一处老旧的职工小区。苏母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整个人瘦脱了形,

蜷缩在狭小客厅的旧沙发里,怀里紧紧抱着女儿生前最喜欢的一个毛绒小熊。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神经质的颤抖,

仿佛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到空气中女儿尚未散去的魂魄。“晓雯她从小就乖,特别懂事,

手也巧。”苏母抚摸着怀里小熊的耳朵,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小学时给我织的第一条围巾,歪歪扭扭的,可我到现在都舍不得戴。她画画也好,

画的向日葵,跟真的一样,那手,多灵巧啊。”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尖锐的痛楚,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畜生!为什么要砍她的手!为什么啊!”她猛地将小熊砸在地上,

发出压抑到极致的悲鸣,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苏父,一个沉默寡言、背脊佝偻的男人,

只是红着眼眶,默默地拍着妻子的背,将地上的小熊捡起来,拍掉灰尘,重新塞回妻子怀里,

动作笨拙而沉重。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整个屋子弥漫着绝望的、令人窒息的悲伤。李娜的家在城南一个稍微新些的小区。

她的丈夫张伟,一个同样在医院工作的药剂师,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

家里的陈设还维持着女主人在时的样子,茶几上甚至放着一杯早已凉透、落满灰尘的茶。

张伟坐在沙发上,双手用力地搓着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娜娜她,性子急,

工作压力也大,毕竟在急诊科嘛,有时回家脾气就不太好,我们也经常吵架。

”张伟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可我知道,她心里有这个家,有我,

出事前那阵子,她好像特别累,总说值完夜班感觉有人跟着她,

我和他妈当时就只当她压力大胡说的!我们怎么就没当回事呢!

”他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捂着脸,

肩膀剧烈耸动,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溢出来,“是我没用,我没保护好娜娜,

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没了右手,她怎么受得了…”他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自责。陈岩默默地看着,

那份浓烈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负罪感,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张雅生前租住在城北艺术区的一个LOFT里。她的父亲,

一个浑身散发着浓烈酒气、眼神浑浊的中年男人,趿拉着拖鞋开了门。屋子里一片狼藉,

画板、颜料桶、揉成团的废纸扔得到处都是,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白酒和颜料松节油混合的刺鼻气味。张父显然还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中,

他踉跄着走到一堆画稿前,随手抓起一幅色彩狂野、笔触扭曲的画作,

指着上面一个面目模糊、肢体断裂的抽象人形,口齿不清地嚷嚷:“看见没?我闺女画的!

天才!她早画出来了!她早知道自己要遭灾!你们警察…嗝…顶个屁用!抓不住凶手,

就会来烦我们这些苦主…”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身体摇晃着,

“那帮…那帮跟她混在一起的,什么搞摇滚的、画画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肯定…肯定是他们里面哪个疯子干的!你们去查!查啊!”他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

唾沫横飞。陈岩冷静地观察着这个被悲伤和酒精摧毁的男人,他的话虽然混乱,

但提供了一个方向:张雅的交友圈可能相当复杂。陈岩留意到散落在地上的速写本,

其中一页潦草地画着一个侧脸模糊的男人,线条显得烦躁不安。王雨欣的父母从外地赶来,

住在警局安排的招待所里。王母的眼睛已经哭得几乎看不见东西,由王父搀扶着。

两位老人的瘦弱身躯像两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雨欣她,才十九啊,才刚上大学,

人生才刚开始…”王母的声音微弱得像游丝,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从小就喜欢跳舞…腿长,跳起来可好看了…没了腿…她那么爱美…”她说不下去了,

只是不停地掉眼泪,泪水无声地滑过她布满皱纹的脸颊。王父紧紧握着老伴的手,

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汉子,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浑浊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悲恸和一种认命般的木然。

复地、机械地念叨着:“造孽啊…老天爷不开眼啊…”这种无声的、被命运彻底击垮的绝望,

比任何哭嚎都更让人心碎。赵思思的妹妹赵琳接待了陈岩。她与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

但眉眼间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和尖刻。她在一家咖啡馆和陈岩见面,

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我姐?哼,

”赵琳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眼神里没有多少悲伤,更多的是讥诮,“她活得太精彩了。

男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勤!健身房里认识的,酒吧里认识的,

网上认识的…谁知道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前男友怀恨在心?”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语气刻薄,

“我跟她说过多少回,别那么玩,早晚出事!她听吗?她说这叫享受人生!呵…现在好了,

人生直接享受没了,最后连个完整的身子都没留下!”她放下杯子,

杯底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们警察查案归查案,别老来烦我们。她死了,

我们家现在清净多了!”她的态度冰冷而疏离,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置身事外。

陈岩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透露的信息:赵思思感情经历极其丰富复杂,

这无疑大大增加了排查的难度,但也可能是一个突破口。最后,陈岩拜访了林晓薇的家。

她的父亲林教授是临江大学历史系的知名学者,母亲则是市图书馆的退休管理员。

他们的家充满了浓郁的书卷气,客厅里的巨大书架,摆满了各种厚重的典籍。

林教授戴着金丝眼镜,面容清癯,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但眼里的血丝和眉宇间深重的悲戚无法掩饰。林母则显得更加憔悴,

手里一直攥着一条素色的手帕。“晓薇这孩子…性子静,跟她妈妈一样,最喜欢看书。

”林教授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带着学者特有的清晰逻辑,

但微微颤抖的尾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在图书馆工作,她觉得很满足。

她没什么复杂的社交,朋友也不多,生活很单纯。”他走到书架前,

抽出一本厚重的、封面烫金褪色、书脊有些破损的硬壳旧书,轻轻抚摸着书脊,

“出事前大概半个月吧,她情绪好像有点不一样。有一次回家吃饭,显得似乎有点兴奋?对,

是兴奋。她妈妈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她只是笑,没承认也没否认,说‘妈,您别瞎猜,

就是…认识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朋友,懂好多稀奇古怪的老东西’。”林教授回忆着,

眉头紧锁,“她还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好像是一本很旧很旧的书,封面都烂了,

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拍得也不清楚…我问她是什么书,她神神秘秘地说‘爸,

您肯定没看过,讲些古代秘闻的,可有意思了’…”林母在一旁无声地啜泣起来,

用手帕紧紧捂住嘴:“都怪我…都怪我…当时要是多问几句就好了…她那天还拿着手机,

翻来覆去地看,对着屏幕笑…我问她看什么呢,

她说‘文彬刚发了个特别逗的段子’…”林母的声音哽咽了,“那个文彬,她提过一次,

说是在一个旧书交流会上认识的,很斯文,懂历史,晓薇她…她就喜欢这种有学问的交朋友。

”文彬?旧书交流会?陈岩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名字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出水面!

林晓薇手机里提到的“文彬”和“懂好多稀奇古怪的老东西”的男人,

与苏晓雯母亲提到的“文彬送的新手机”,瞬间在陈岩脑中建立了关联!是同一个人吗?

这个“文彬”是谁?“林教授,林阿姨,”陈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但语速明显加快,“您二位还记得晓薇当时用的手机是什么牌子型号的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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