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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离我那么近我却感觉很遥远》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天青流转”的创作能可以将一种苏晴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你曾离我那么近我却感觉很遥远》内容介绍:1 和十年后的你有人记忆会模情感会褪这都是屁二零二三年深当我推开那家名为“旧时光”的咖啡馆的风铃叮当作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苏时间在她身上施展的不是杀猪而是精雕十年前那个扎着马尾、眼神清亮的女如今长发微一身得体的米色针织侧脸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沉静而陌她正微微倾听着旁边一位看起来事业有成的男士说嘴角挂着礼貌的弧我的脚步顿在原地...
主角:一种,苏晴 更新:2025-10-23 15: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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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和十年后的你
有人说,记忆会模糊,情感会褪色。这都是屁话。
二零二三年深秋,当我推开那家名为“旧时光”的咖啡馆的门,风铃叮当作响,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苏晴。
时间在她身上施展的不是杀猪刀,而是精雕刀。
十年前那个扎着马尾、眼神清亮的女孩,如今长发微卷,一身得体的米色针织裙,侧脸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沉静而陌生。
她正微微倾身,听着旁边一位看起来事业有成的男士说话,嘴角挂着礼貌的弧度。
我的脚步顿在原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留下一种空落落的钝痛。
同学会的信息是班长群发的,我鬼使神差地来了。
我预想过重逢,或许是在人声鼎沸的KTV包房,或许是在母校那棵老梧桐树下,唯独没想过是这样——在一个充满咖啡香、播放着舒缓爵士乐、显得格外“成年”和“体面”的空间里。
她似乎有所感应,转过头来。目光在空中相撞。
那一刻,咖啡馆里所有的声音,邻桌的谈笑、咖啡机的蒸汽声、音箱里的音乐,都潮水般退去。
世界寂静无声,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和我同款的愕然,随即,那抹愕然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平复,最终凝结成一种客气而疏离的笑意。她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机械地挪动脚步走过去,脑子里排练过无数次的开场白,此刻都显得苍白又可笑。
“林晚星?”她先开了口,声音比记忆里多了几分沉稳,但尾音里那点熟悉的柔软,像钩子一样,瞬间把我钩回了十年前。
“苏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微笑,然后自然地转向对面的男士,“这是我高中同学,林晚星。这位是陈先生,我朋友。”
“朋友”两个字,她说得自然流畅。
那位陈先生起身,彬彬有礼地与我握手。他的手干燥有力,腕表折射出低调的光芒。
我却像个误入别人领地的傻瓜,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寒暄了几句毫无营养的话——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工作忙不忙之类。每一个字都像在油锅里煎炸,煎熬无比。
我能感觉到苏晴的从容,那种属于现在式的、与我划清界限的从容。
借口去拿杯饮料,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向吧台。
背对着那扇窗,我依然能感觉到那道目光,或许有,或许只是我的幻觉。
音箱里,周杰伦的《七里香》前奏恰好响起。
那句“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我记忆的锁。
二零一三年,九月。高中开学第一天。
老天爷像个情绪不稳的孩子,放学时分毫无预兆地泼下倾盆大雨。
没带伞的学生们挤在教学楼的屋檐下,哀嚎一片。
我靠着墙,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雨幕,盘算是该冒雨冲刺去公交站,还是等这雨势稍歇。
就在这时,一把素雅的浅蓝色格子伞,带着一股清新的皂角香气,突兀地撑到了我的头顶,隔绝了喧闹的雨声。
我愕然转头。
一个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女孩正看着我,眼睛亮得像被雨水洗过的星星。她校服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
“同学,”她笑起来,嘴角有浅浅的梨涡,“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一起走吧?你去哪?”
我愣愣地,几乎没听清她的话,只看到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似乎也挂着细小的雨珠。
“我……我去公交站。”我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回答。
“顺路,走吧!”她不由分说,将伞又往我这边偏了偏。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她走进了雨里。
伞下的空间逼仄,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好闻的香气,能感觉到她手臂偶尔不经意擦过我的校服袖管。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像为我失控的心跳伴奏。
那段通往公交站短短几百米的路,我走得魂不守舍。
我偷偷用余光看她,她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水洼,小心地避开。
直到在站台站定,收伞,她才笑着对我说:“我叫苏晴。晴朗的晴。”
“我叫林晚星。”
晚星,我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从未像此刻一样,让我觉得普通到有些抱歉。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来了。我上了车,投了币,回头看去。
她还站在站台下,重新撑开了那把蓝色的伞,像雨中一朵安静的花。
车子发动,她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雨幕中。
而我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和伞下那片被圈起来的、混合着皂角清香的微小世界,已经在我十六岁的生命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湿漉漉的印记。
“先生,您的拿铁。”
服务员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拽回。我道了谢,接过咖啡,却没有勇气再走回那个靠窗的位置。
十年。足以让一个毛头小子长成懂得掩饰的大人,也让一场懵懂的心动,发酵成心底一坛不敢轻易启封的、酸涩的酒。
我最终只是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背对着她和她的“朋友”。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好像,又要下雨了。
我坐在角落,那杯拿铁的热气渐渐散尽,像我和苏晴之间最后那点可怜的寒暄,冷得透彻。
窗边不时传来她压低的笑声,像细小的针,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那位陈先生似乎很健谈,手势丰富,苏晴多数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
她以前也是这样,听我讲那些枯燥的物理题时,眼神专注,仿佛我说的不是电磁感应,而是什么了不得的宇宙奥秘。
看,回忆就是这么可恶的东西。 它总在你最不想的时候跳出来,用过去的甜,反衬当下的涩。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班长在群里发消息,说晚上聚餐定在了“悦来酒楼”,@了全体成员。
我盯着屏幕,手指在“收到”和沉默之间徘徊。
去,意味着要继续这场酷刑;不去,又显得我心虚或是放不下。
最终,我还是回复了“收到”。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遵循着成年人世界那套“体面”的规则。
“嘿,林晚星?真是你啊!”
一个略显发福、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愣了两秒,才从那张圆润的脸上找出高中同桌王胖子的痕迹。
“王……王浩?”我起身,有些惊喜。
“对对对,就是我!你小子,毕业就没信儿了,现在在哪儿发财呢?”他嗓门洪亮,引得窗边那桌也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正好对上苏晴望来的目光。她很快移开了视线,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就……在老家,做点技术工作。”我含糊道,把话题引向他,“你呢?看你这派头,混得不错啊。”
“瞎混呗,在深圳搞IT,头发都快掉光了。”
他哈哈笑着,又压低了声音,用下巴指了指窗边,“看见没?苏晴,当年咱班的班花,听说现在在上海当编辑,厉害吧?旁边那是她男朋友,好像是个投行精英。”
“嗯。”我喉咙发紧,只能挤出一个音节。
“唉,那时候我还以为你俩能成呢。”
王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调侃,“你帮她讲题,她给你带早餐,全班都看着呢。谁知道后来……啧啧,青春啊!”
他每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像是在公开处刑。
我只能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都过去了”的僵硬笑容。
是啊,谁都以为我们会有点什么。
连我自己都曾那么以为。
——————
高一开学没多久,我和苏晴成了每周四的值日生。
我们的任务是放学后打扫教室卫生。她负责擦黑板和讲台,我负责扫地拖地。
最开始,我们各干各的,交流仅限于“扫把给我一下”或者“我扫这边了”。
空气里只有粉笔灰的味道和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
直到某个周四,她擦完黑板,看着满满一黑板槽的粉笔灰发愁。
“林晚星,你说这些粉笔灰,直接倒掉是不是有点可惜?”她捏着一小撮白色的灰尘,突发奇想。
我拄着扫把,不解地看着她。
她眼睛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她踮起脚尖,伸直手臂,用指尖沾着粉笔灰,在黑板上方干净的区域,轻轻洒下。
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飘落,透过窗外夕阳的光束,竟真的像是下了一场迷你的雪。
“看,像不像下雪?”她回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鼻尖还沾了一点白,像只偷吃成功的小猫。
那一瞬间,我被一种奇异的、柔软的情绪击中了。我从没见过有人能把枯燥的值日,变得……这么有意思。
“嗯。”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有点哑。
从那以后,每周四的值日,成了我隐秘的期待。
我们会一边打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新学的函数好难,聊班主任今天又发了多大火,聊食堂的肉包子馅是不是又变少了。
她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会把扫在一起的落叶摆成奇怪的图案,或者在我们都打扫完后,用湿抹布在黑板上画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我们的对话越来越多,扫地时靠得也越来越近。
近到我能数清她低头时颤抖的睫毛,能闻到她校服上永远干净的阳光味道。
有一次,我正低头扫地,她突然叫我:“林晚星。”
“嗯?”
“你发现没有,”她指着窗外,“从我们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棵梧桐树最漂亮的树冠。”
我抬起头。的确,夕阳的金光给茂密的梧桐叶镀上了毛茸茸的金边,像一幅安静的油画。
“嗯。”我又只会说这个字了。但心里某个地方,却像被那温柔的夕光照亮,暖洋洋的。
那时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拥有无数个一起看“雪”、看夕阳的周四。
——————
“走吧走吧,差不多该去饭店了。”王胖子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咖啡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是来参加同学会的熟面孔。
大家互相寒暄、打趣,热闹冲散了我刚才的尴尬,也把我重新推回现实。
苏晴和那位陈先生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经过我身边时,她脚步未停,只是又对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和那个挺拔的背影并肩走出咖啡馆的门,融入外面街道的人流。
王胖子揽住我的肩膀:“发什么呆呢?走吧,今晚不醉不归!”
我被他半推着往外走,心里却空落落的。
悦来酒楼的包间里,人声鼎沸。
我被安排在离门不远的位置,苏晴和她的男友坐在主桌,隔着喧闹的人群,像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银河。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起来。有人起哄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瓶口转了几圈,不偏不倚,对准了苏晴。
大家一阵起哄。提问的是当年班里最活泼的文艺委员。
“苏晴,老实交代!高中三年,有没有偷偷喜欢过我们班的哪个男生?”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带着八卦的笑容看向她。
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提到了嗓子眼。
苏晴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她沉默了几秒,那几秒对我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她抬眼,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方向,又很快收回。
她笑了笑,声音清晰地说:
“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早忘了。”
忘了。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将里面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那股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却奇异地压下了一些别的什么。
是啊,早就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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