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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修复师真实感受

星系尘埃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文物修复师真实感受》是知名作者“星系尘埃”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李馆长修复展全文精彩片段:文物馆的晨雾裹着老建筑特有的木质气漫进修复组的窗户我正用银质细锉打磨民国粉彩瓷瓶的补瓷粉落在羊毛毡像撒了把碎我屏住呼指尖跟着爷爷教的“三轻两缓”口诀动——轻抵、轻推、轻缓调浆、缓定这瓶子缺了块指甲盖大的瓷看着修起来却半点马虎不得:瓶身的粉彩是民国晚期的“浅绛彩”,颜色薄如蝉补瓷片时既要对齐釉色的深又要保证胎体衔接处没有缝我熬了三个通光是调瓷浆...

主角:李馆长,修复   更新:2025-10-18 22: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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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馆的晨雾裹着老建筑特有的木质气息,漫进修复组的窗户时,

我正用银质细锉打磨民国粉彩瓷瓶的补缝。瓷粉落在羊毛毡上,像撒了把碎雪,我屏住呼吸,

指尖跟着爷爷教的“三轻两缓”口诀动——轻抵、轻推、轻收,缓调浆、缓定型。

这瓶子缺了块指甲盖大的瓷片,看着小,

修起来却半点马虎不得:瓶身的粉彩是民国晚期的“浅绛彩”,颜色薄如蝉翼,

补瓷片时既要对齐釉色的深浅,又要保证胎体衔接处没有缝隙。我熬了三个通宵,

光是调瓷浆就试了八次,松脂选的是爷爷藏在樟木箱里的三十年老料,

那箱子里还垫着他当年修复故宫文物时用的旧绢布,松脂沾着绢布的纹路,

熬化后都带着股陈香;虫胶得用云南紫胶虫刚分泌的新胶,托朋友从产地寄来,

还特意嘱咐要带点虫胶树的树皮,说能让黏性更稳;连瓷粉都是把同年代的碎瓷磨了三天,

过了六遍绢筛,最后一遍用的是姥姥年轻时绣嫁妆的细绢,筛出来的瓷粉细得能飘在空气中。

“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踹开,王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进来,

鞋跟撞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像砸钉子。她的香水味混着馆里的尘土气,像团刺鼻的雾,

一进门就直奔我的案台,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银锉,扔在桌上时,锉刃撞得瓷瓶“嗡”了一声,

我吓得赶紧伸手扶住瓶肩,指腹能摸到瓷釉上细微的冰裂纹——这瓶子本来就脆弱,

再经这么一撞,说不定胎体里已经藏了暗伤。“林晚,你这磨洋工呢?”王姐叉着腰,

唾沫星子溅到我手背上,“三天了,一个破瓶子还没修好,要不是馆长走后门把你塞进来,

你连馆里的保洁都不配做!”周围工位的同事瞬间抬起头,

小李立刻放下手里的瓷片残件凑过来,假惺惺地帮王姐顺气:“王姐您别气,新人嘛,

手笨很正常,您多担待。”他说着,还故意瞥了眼我案台上的紫檀木盒,

那眼神像要把盒子盯出个洞——他早就好奇我每天带这个盒子来,

总跟同事猜里面是值钱的首饰,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爷爷的命根子。我攥着沾满瓷粉的手套,

指节泛白,手套里的手心全是汗。入职那天,爷爷的老友李馆长特意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挂着爷爷修复的明代青花盘照片,李馆长指着照片说:“晚晚,你爷爷一辈子低调,

修了一辈子文物,没跟人争过一次名利。咱这手艺别张扬,先从基础活干起,

等大家看到你的本事,自然会服你。”我记着这话,简历上只写了“古瓷修复专业毕业”,

连爷爷的名字都没提,甚至把爷爷给我的“周氏古瓷修复”工作证锁在家里的抽屉里。

可就算这样,王姐还是没放过我——她故意把最难修的“冲线瓷片”分给我,

那些瓷片上的裂纹细得像头发丝,稍不注意就会掰碎;开会时她截胡我的修复思路,

把我提出的“低温固釉法”说成是自己的想法;连我放在抽屉里的修复笔记,

都被她偷偷翻过,笔记上爷爷画的工具图纸,她还复印了一份藏在自己的文件夹里。“王姐,

这瓷浆还没定型,不能碰。”我伸手想拿回银锉,指尖刚碰到锉柄,就被她狠狠甩开,

手背撞在案角上,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碰怎么了?一个破实习生的东西,

我还碰不得了?”她拿起案台上的瓷瓶,故意晃了晃,瓶里没倒干净的瓷粉簌簌往下掉,

“你看这补缝,歪歪扭扭的,跟条虫子似的,拿出去都嫌丢我们馆的脸!

我看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别在这占着茅坑不拉屎!”老张坐在我斜对面,

他是馆里的老员工,跟着爷爷修过两年文物,知道我爷爷的本事。他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

嘴型动了动,说“别硬刚”,可他也不敢替我说话——王姐的表哥是省文物局的科员,

去年馆里评先进,王姐就是靠她表哥的关系拿到的,谁都不想得罪她。我咬着唇,没再说话。

爷爷走前把紫檀木盒交给我时,手指因为常年握刀而变形的关节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

说:“晚晚,咱修的是文物,也是人心。文物有裂痕,能补;人心有偏见,急不得,

得靠手艺慢慢磨。”可现在,我的手艺还没来得及磨掉别人的偏见,就被人踩在脚下,

连爷爷留下的工具都要被人质疑。正委屈着,保安老刘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手里的对讲机线都扯断了,他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完整:“不、不好了!

展厅的镇馆之宝……宋代青花瓷,裂了!裂得老长!”“什么?!”整个办公室瞬间炸了锅,

小李手里的瓷片“啪”地掉在地上,

摔成了两半;老张手里的放大镜差点砸在自己脚上;连王姐都忘了跟我吵架,脸色瞬间白了。

那只宋代青花瓷瓶是十年前从海外回流的,当年花了馆里大半的经费,

瓶身上画的“清明上河图”局部,

连故宫的专家都赞是“宋瓷里的活化石”——画里的漕运船帆上的纹路,

细得能用放大镜数出经纬线,瓶底的“政和年制”款识,是典型的宋代官窑字体。

明天就是省文物局组织的巡展,这瓶子是首展的“C位”展品,一旦出问题,

不仅李馆长要被问责,整个馆都可能从二级降为三级,我们这些员工的绩效、奖金全得泡汤,

甚至可能被裁员。王姐第一个冲出去,高跟鞋踩得走廊“噔噔”响,我也赶紧跟上,

怀里紧紧抱着紫檀木盒,心里突突直跳——那瓷瓶放在恒温恒湿的展柜里,

温湿度每天早上、中午、晚上各查三遍,展柜的玻璃是防弹的,连清洁都只用软毛刷,

怎么会突然裂了?展厅里已经围满了人,负责展厅的小陈蹲在展柜前,眼圈通红,

手里攥着清洁布,不停地说:“我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用毛刷扫了扫玻璃,

没碰展柜啊……”李馆长蹲在展柜另一侧,手里的放大镜抖得厉害,脸色比纸还白,

他的头发本来就有点白,现在看着更白了,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掉,

砸在展柜的玻璃上。展柜里的青花瓷瓶斜斜地躺着,瓶身从瓶口的青花缠枝纹到底部的莲纹,

裂了道近十厘米的缝,像道狰狞的伤疤,裂缝里还嵌着细碎的瓷片,

有的瓷片已经掉在展柜的托盘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我隔着玻璃仔细看,

裂缝的边缘没有外力撞击的痕迹,而是呈“锯齿状”,

这是典型的“胎体老化应力开裂”——宋代瓷土含铁量高,经过近千年的时间,

胎体内部的应力会慢慢释放,遇到温湿度的细微变化,比如昨天晚上突然降温,

就会突然开裂,这种裂痕最麻烦,因为它是从胎体内部裂开来的,不是表面的釉裂。

“怎么回事?昨天下午我还检查过,温湿度都正常!”李馆长的声音都在颤,

他伸手想碰展柜的门,手指刚碰到把手,又赶紧缩回来,怕自己的动作再震到瓷瓶,

手悬在半空,半天没放下。王姐挤到前面,盯着裂缝看了两秒,突然转头指向我,

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肯定是林晚!昨天她来展厅核对文物信息,

我亲眼看见她趴在展柜上,脸都快贴到玻璃上了,肯定是她把展柜碰歪了,震裂了瓷瓶!

”我愣了一下,随即心口一紧:“我没有!昨天我只是隔着玻璃看了眼文物编号,

连展柜的门都没碰,小陈可以作证!”小陈抬起头,刚想说话,就被王姐狠狠瞪了一眼,

他缩了缩脖子,把话咽了回去。王姐上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声音更大了:“不是你是谁?

整个馆里就你最毛手毛脚,又是个半吊子水平,除了你还有谁能毁了镇馆之宝?李馆长,

这事儿必须让她赔!她得负全责!”小李跟着附和:“对啊馆长,林晚刚入职没多久,

本来就不该让她接触这么重要的文物,现在出了事,她必须担责!”其他同事也跟着点头,

有人小声说:“听说这青花瓷值好几千万,她一个实习生,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多,

卖了她都赔不起。”我看着眼前一张张指责的脸,喉咙发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姥姥还在医院的ICU里,上周姥姥突发脑溢血,进ICU的那天,

医生说每天的医药费就要八千多,我上个月的工资全交了押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

连给姥姥买营养品的钱都是借朋友的。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里面只剩下三百多块,

要是真让我赔,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赔不起。“都别吵了!”李馆长猛地站起来,吼了一声,

展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赶紧联系省里的修复专家!让他们立刻过来!”小张赶紧拿出手机拨电话,他的手都在抖,

按了好几次才拨通省里文物修复中心的电话。可没说两句,他的脸就白了,挂了电话后,

他低着头对李馆长说:“馆、馆长,省里的专家在外地做文物普查,

最快也要三个小时才能到……而且他们说,这种胎体开裂很难修,就算来了,

也不一定能在明天早上之前修好……”“三个小时?还不一定能修好?”李馆长眼前一黑,

扶住展柜的玻璃才没倒下去,玻璃上立刻印出他苍白的脸,“明天早上八点,

巡展的工作人员就要来接文物,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耽误了巡展,

咱们馆就完了……”王姐也慌了,可还是强撑着镇定,她捋了捋头发,

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李馆长,要不我试试?我跟省里的陈教授学过半年修复,

虽然没修过这么贵重的瓷瓶,但我能用环氧树脂先把裂痕粘住,

至少能撑到巡展结束……”“你别添乱!”我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蹲下身,隔着玻璃指着裂痕说:“这是胎体老化导致的应力开裂,

环氧树脂的硬度比宋代瓷胎高很多,粘上去之后,瓷胎和黏合剂会因为热胀冷缩系数不一样,

用不了半个月,裂痕就会更严重,甚至整个瓷瓶都会碎成渣!到时候别说巡展,

这瓶子就彻底毁了!”王姐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林晚,你装什么内行?

你才学了几天修复,还敢在这里指点江山?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故意说这些有的没的!

陈教授都没说不能用环氧树脂,你比陈教授还懂?”“我没有胡说。”我站起身,

看着李馆长,眼神坚定,“这种裂痕,

得用爷爷教我的‘随形补胎法’——先把裂痕里的碎瓷片小心取出来,

再用和原胎成分相近的瓷粉,混合特制的黏合剂,一点点填进裂痕里,

让黏合剂和瓷胎融为一体,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修复后的瓷瓶,

就算再过几十年,也不会出现新的裂痕。”“随形补胎法?”李馆长皱着眉,

手指轻轻敲着展柜的玻璃,“我怎么没听过这种方法?当年我跟你爷爷一起工作的时候,

他也没提过啊……”“这是爷爷晚年才摸索出来的方法。”我深吸一口气,

从帆布包里拿出那个紫檀木盒——盒子的边角被爷爷的手磨得发亮,

上面还刻着爷爷的名字缩写“周砚”,是他十八岁时亲手刻的。我打开盒子,

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十二件银制修复工具整齐地摆着:刮刀的刃口泛着温润的银光,

是爷爷用了四十年的“老伙计”,

刃口上还有他不小心划到的小缺口;挑针的针尖细得能穿绣花线,针柄上缠着黑色的胶布,

是爷爷怕滑手缠的;最底下的牛角印呈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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