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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葡萄少年”的其它小《关于标本的书》作品已完主人公:杜鸿冰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 诡异死因>暑期四十度高废弃生物楼却有穿羽绒的工人在搬>七个翻窗而入的少在柜中翻出本校六人诡异死因的报告:>“1983年7月13标本攻击王博后自行跳缸溺”>“2010年7月13李海在零下标本柜内被高温灼伤致”>最后一行是墨迹未干的新字:>“2025年7月13今日进入者将永远留在这”>离奇死亡接连发每死一墙上就会多张新照>当照片变成六张同伴突然递...
主角:杜鸿,冰冷 更新:2025-07-26 20: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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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诡异死因>暑期四十度高温,废弃生物楼却有穿羽绒的工人在搬迁。
>七个翻窗而入的少年,在柜中翻出本校六人诡异死因的报告:>“1983年7月13日,
标本攻击王博后自行跳缸溺毙。”>“2010年7月13日,
李海在零下标本柜内被高温灼伤致死。
”>最后一行是墨迹未干的新字:>“2025年7月13日,今日进入者将永远留在这里。
”>离奇死亡接连发生,每死一人,墙上就会多张新照片。>当照片变成六张时,
同伴突然递来最后一张:>“看,这张照片上……是你自己。
”---2 酷暑探秘蝉声尖啸着刺破粘稠的空气,
如同一万架生锈的缝纫机在脑子里疯狂踩踏。今年的七月像是被架在慢火上一点点烘烤,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滚烫铁锈的味道,空气凝固成一块透明的凝胶,紧紧包裹着皮肤,
又湿又重,喘不过气来。柏油路蒸腾出肉眼可见的扭曲热浪,
远处的景物如同融化了一般流淌。空调外机轰鸣着,是这片死寂炼狱唯一的背景噪音,
却只能搅动起更加令人窒息的焦躁。我靠在冰冷的防盗窗上,
后背刚汲取到的微弱凉意瞬间被皮肤上的汗液黏住,徒劳无功。
小胖子杜鸿正用短粗的手指用力抠着墙皮上开裂的绿色涂料,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
陈倩坐在床沿,心不在焉地用指甲划着一本封皮卷起的暑假作业本。房间里还有吴帆,
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屏幕幽暗的光映着他同样缺乏生气的脸。王越,高瘦得像根电线杆,
在逼仄的房间里踱着步,每一步都透着被困兽的烦躁。张可心蜷在角落的椅子上刷短视频,
时不时发出两声干巴巴的笑。沉默如同霉斑,在这闷罐般的空间里飞快滋生蔓延。“操!
”杜鸿终于憋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窗框,震掉一小片碎屑,“热死得了!要疯了!
”没有人接话。只有陈倩划拉作业本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某种无言的附和。“喂,阿铭?
”吴帆放下手机,突然凑过来戳了戳我的胳膊。
他脸上浮起一种混杂着神秘、刺激和一点点恐惧的表情,瞳孔深处闪动着我熟悉的不安分。
“听说了没?就那个……快搬空的旧生物楼。”他声音压低,像怕惊动什么。
我的心脏没来由地突地跳了一下。学校老区的旧生物楼,
一栋与主校区隔着偌大空旷操场、几乎快要被遗忘的苏式建筑。红砖外墙早已褪尽铅华,
斑驳得厉害,爬山虎的藤蔓尸体枯黄发黑,如同巨大的蜘蛛网紧紧箍着它,
连那些狭窄的窗户也大多破碎空洞,像一个个失明的眼眶。那里曾是实验基地,
堆放着我们学校引以为傲的各种化石、动植物标本——据传还有真正的几具人类骸骨。
搬迁工作已经拖拖拉搞了大半年,每次路过都能看见搬家公司的厢式货车停在楼下,
一些穿着厚重工装棉服的工人这鬼天气穿着冬衣?他们不嫌热?
点都让我觉得荒谬又莫名发毛沉默地将那些蒙尘的玻璃柜和装着暗沉液体的罐子搬进车厢,
再开走。学校似乎对它早没了兴趣,任其荒废。
关于最后一批在里面打包的工人离奇辞职消失的都市传说……那栋楼像个张着嘴的黑暗洞穴,
散发着一种冰冷、不祥的气息。此刻,在七月这能把人蒸熟的正午阳光下,
那个地方的名字一出口,竟像一块凭空砸入热汤里的寒冰,刺得我们所有人同时激灵了一下。
就连埋头看手机的张可心也抬起了头,细长的眼睛里蒙着一丝茫然和本能的不安。“啧,
”杜鸿撇了撇嘴,胖脸上肥肉抖动,竭力想挤出一丝不屑,“又在那儿唬人。
那破地方能有啥?”吴帆的嘴角弯起一个古怪的弧度,不再是开玩笑的模样,
反而透着一丝执拗。“是空的!搬家公司的车昨天全开走了!听说今天最后一批工人也撤了,
大门都封死了!现在就剩个空壳儿!”他语速变快,眼睛在我们脸上扫来扫去,“现在不去,
过几天可能就被推平了!再没机会了!”寂静再次降临,比刚才更沉、更粘稠。
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混合着窗外毒辣的日光,在我们这个小房间里无声地鼓荡。
去那栋被诅咒的老楼,闯入一个完全陌生、冰冷、充满诡谲传说的地方?理智的警钟狂响,
疯狂地扯着我的神经,警告我快逃开吴帆的眼神。可有什么东西,
一种埋在最深处、几乎被无聊的暑假磨灭掉的东西,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骚动——是冒险吗?
是对这该死闷热的反抗?还是……仅仅是对“未知”本身那无法抗拒的病态饥渴?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汗珠顺着鬓角滑下,
滴进衣领,带起的却是脊背上一阵诡异的寒凉,激得我几乎要颤抖起来。这寒意不合时宜,
如同毒蛇从脚踝缠绕而上。我抬起头,目光掠过每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
杜鸿眼神闪烁不定,胖乎乎的双手下意识地互相揉捏着指节。陈倩盯着地板,
刘海遮住了大半表情,只有嘴唇微微抿着。角落里的张可心已经收起了手机,
双手不自觉地抱着胳膊,像是在抵挡看不见的寒气。王越那高瘦的身躯挺直了,眉头微皱,
像是在权衡。“干等着也是热死。”吴帆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语气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煽动,
“总比闷死强!谁敢?”这句话,带着点少年的莽撞和逼仄环境里憋出来的破罐破摔,
像火星掉进干燥的枯草堆。几乎没有任何异议,沉默本身就代表了默认。
一种沉重而令人心悸的默契在无声中达成。3 冰柜惊魂太阳正烧到天穹最高处,
是那种能把人晒干的毒辣。当我们七个人——我,吴帆,杜鸿,王越,陈倩,张可心,
还有最后一个加入进来的李亮,排成一列,顶着几乎能点燃头皮的灼热日光,
朝着学校西北角那栋孤零零矗立在空旷操场边缘的老楼移动时,
脚下的沥青路软得如同劣质口香糖。蝉鸣变本加厉地轰鸣,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因这酷暑而濒临崩溃尖叫。汗水模糊了视线,T恤死死地黏在后背皮肤上。
而那栋楼,在我们一步步接近中,越来越清晰地显露出它的全貌和它的衰老狰狞。
苏式风格的尖顶在刺眼的阳光下投下浓重、畸形的阴影。那些破碎的窗户,黑洞洞的窟窿,
像是一排排空洞的眼睛,漠然注视着几个送上门的猎物。外墙斑驳不堪,
大块剥落的红砖颜色不一,如同生了无法愈合的烂疮。废弃的脚手架歪斜地倚靠着墙体,
锈迹斑斑,仿佛怪兽折断的肋骨。曾经也许象征着科学与知识的肃穆场所,
如今只散发出纯粹的、不加掩饰的腐败与恶意。爬山虎的尸体枯黄扭曲,死死缠绕着它,
更添几分死亡的窒息感。我们绕到了最不可能被校门口保安室注意到的一侧,
背后是高高的、长满毛茸茸杂草的院墙。这里很僻静,
只有垃圾堆放点的酸腐气味浓郁地弥散在灼热的空气里。
一道锈迹斑斑、刷过多次绿色油漆的消防铁梯从三层一扇被撬开的窗户垂落下来,
梯子末端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
色巨蛇半悬在空中——这显然就是搬运工人也可能是其他胆大的探险者留下的秘密通道。
吴帆第一个动了。他四下飞快地扫了一眼,目光锐利得像准备偷窃的猫。
确认周围的确空无一人后,他像只敏捷的壁虎,纵身一跃,
双手死死抓住了冰冷粗糙的铁梯横杆,再靠腰腹力量用力一荡,双脚同时找到支撑点,
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向上攀爬。他动作快极了,转瞬就钻进了那个黑黢黢的、破碎的窗户洞内。
“快!”他的声音从上面压下来,带着空旷楼道特有的回响,有点变调。接着是王越。
他身高腿长,动作更舒展一些,扒住铁梯后身体只晃了一下便稳住,几下攀了上去。
李亮紧跟着也上去了。轮到我了。抬头望着那道高悬的铁梯和窗口后面吞噬一切的黑暗,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铁架入手冰冷刺骨,与灼热的手心形成诡异温差,
几乎要粘掉一层皮。我笨拙地向上爬,脚踝蹭到铁锈,传来粗糙的摩擦感。
就在我将头探进窗户的一瞬间,
容的冰冷腥湿气味猛地扑鼻而来——陈年的霉味、尘土味、某种刺鼻的化学药水福尔马林?
的余韵,
还有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法忽视的、类似于大型动物尸骸腐坏后又被强行冷藏过的甜腻腥膻。
这气味是如此浓厚,如同实体化的冰冷蛛网,瞬间糊住了口鼻,冲得我一阵眩晕窒息。
胃袋深处一阵翻滚,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操……这味儿……”窗口传来杜鸿骂骂咧咧的干呕声,显然也被呛到了。
里面是一个狭长的废弃走廊。没有窗,
唯一的光源就是从我们刚刚爬进来的窗户洞透进的那一点斜斜的、浑浊的光线,
仅仅照亮了脚下几步之地,根本无法穿透走廊两端弥漫开的浓稠黑暗。
空气像陈年冰窖里的积水,又冷又滞重,每吸一口都如同在吞咽冰冷的淤泥,
肺部火辣辣地灼痛起来——不是热,是那种寒冰扎入肺泡的锐痛。
这骤然的温差让我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裸露的皮肤上瞬间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明明外面是40度高温炼狱,这里却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冻原。“妈的,谁在里面开冷库了?
”吴帆抱着胳膊,牙齿都开始打架,
刚才那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在这彻骨的阴冷里散了大半。陈倩、张可心,
还有后来的杜鸿和李亮,一个个艰难地爬了进来。
落地后的第一反应都是用力裹紧了身上薄薄的短袖,
似乎想从那冰浸的空气中挤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每个人都脸色发白,嘴唇哆嗦。
走廊深不见底,黑暗粘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墙皮是肮脏的灰黄色,大块大块地开裂卷曲,
露出底下更深的灰色墙体,像一个溃烂的巨大伤口。地面落满厚厚的灰,
但踩上去竟有种奇异的油滑和黏腻感,不似普通的浮尘,
倒像是长期被某种液体浸润又风干后凝结的粉末。角落里有散落的、锈迹斑斑的金属碎片,
形状扭曲难辨,还有几片颜色暗淡的碎玻璃。“我们…怎么走?”张可心小声问,
声音因为寒冷和紧张有些变调,眼神不安地四下扫动,最终求助似的落在吴帆身上。
吴帆眯起眼,看向走廊两侧无边的黑暗。他掏出手机,按亮了手电筒功能。
惨白的光束在黑暗中劈开一道摇晃的、脆弱的光路,
照亮空气中悬浮的、如同活物般缓缓旋转的无数细小尘埃。“这边,楼梯在那边。下楼,
主要的东西应该都在下面几层。”他的脚步没动,声音有些发干。
我们像一串被绳索拉扯的、冻僵的羊羔,挨得很近,在吴帆那束摇晃而羸弱的光线引领下,
向走廊一端的楼梯口挪动。光柱刺破黑暗,照亮脚下的路:灰尘更厚,
油渍感更明显;墙壁上留下各种奇怪的刮擦凹痕;还有角落出现了一些拖拽摩擦的暗色痕迹,
边缘模糊,像是不知多少年前被什么东西蹭上去后再也没被清理。每走一步,
脚下的灰尘便“噗”地扬起一小片,在狭窄冷气凝滞的空气中缓缓悬浮片刻,再无声地飘落,
像是某种无声的叹息。脚步落在旧地板上的空洞回响在走廊墙壁间撞来撞去,
听上去沉闷而拖沓,仿佛身后不远的黑暗里,还紧紧跟着另一串步伐。这念头一闪而过,
却让我心尖猛地一抽。我强迫自己扭头,手电筒的光下意识地向身后扫去。走廊深处,
我们刚刚经过的那片黑暗边缘。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疯狂的心跳在冰冷的耳鼓里轰鸣。
陈倩突然低呼一声,猛地扯住了我胳膊肘处的衣袖。她力气很大,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刺疼让我差点叫出来。“阿铭!”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
死死盯着我刚才看过的后方那片黑暗,
“我……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后面……喘气……很近……”所有人的脚步瞬间钉死在地上。
几道手机惨白的光柱像受惊的蛇,胡乱而慌乱地在前后两方的黑暗中狂扫!
光束疯狂地切割着粘稠的黑暗,
照亮了飞舞的尘埃、剥落的墙壁、肮脏的地面……但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没有喘息,
也没有人影。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寒冷,
以及我们因极度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在阴冷空气中凝结成小团白雾的呼吸声。
“别他妈自己吓自己!”吴帆吼道,但声音明显发紧,底气不足。
他用手电再次扫向陈倩指的方向,
光束在尽头斑驳的墙壁和角落里的一堆蒙尘的杂物上停留了几秒,最终又移开了。
“可……我明明……”陈倩的嘴唇还在哆嗦,抓着我的手冷得像冰。“风吹的吧?
或者谁的衣服摩擦声?”杜鸿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尽管里面冷得要命,
我们每个人额角却都渗着这种冰凉的冷汗。“赶紧走!这破走廊也太长了!
”我们再次迈开步子,但速度明显更慢了。几乎每走几步,就有人忍不住飞快地回头瞥一眼。
每一次回头,看见的依然只有空洞的黑暗,
但那脚步声、喘息声的幻觉却像毒藤一样在脑海中肆意疯长,挥之不去。
背后的黑暗不再是单纯的虚无,它拥有了重量,拥有了触感,拥有了冰冷的注视。
楼梯终于到了。是一道古老的木制楼梯,扶手早已不知去向,楼梯本身也倾斜着,
踏板覆盖着厚厚的灰尘,露出木头的本色。手电光照上去,
可以看到上面有深深浅浅、方向混乱的许多污痕。我们一个挨一个,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伴随令人牙酸的“嘎吱”怪响,像是要随时断裂。
4 死亡预言楼梯通向一片更宽阔、但同样冷得刺骨的大厅。
大厅似乎是这座楼曾经的交通节点,两侧延伸出去几条不同方向的走廊,
如同巨型生物喉咙深处漆黑的岔口。空气更是沉滞得如同凝固的胶体,
福尔马林的气味浓烈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大厅中央空荡荡的,积满灰尘。
的打包绳、散开的包装泡沫碎片……最显眼的是几个用过的、印着搬运公司标志的空置冰柜,
巨大冰冷的金属箱门像张着嘴的死物,沉默地立在墙边角落。“走哪边?
”杜鸿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烦躁,他被冻得原地小幅度跺脚,试图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
“找个有字的门。”王越比较仔细,他的手电光扫过几扇黑洞洞的门。门都敞开着,
或者根本失去了门板。其中一扇对开的、原本沉重的木门只剩半扇残破地耷拉在门框上,
上面的标识牌早已脱落。吴帆的光束停在了一扇看起来比较完整的门上,金属材质,
油漆剥落得厉害,但上面嵌着一块模糊的金属铭牌。他凑近,用手抹去铭牌上厚厚的灰尘。
“……1号……生物标本……室?”他眯着眼,勉强辨认着那几个蚀刻在金属板深处的汉字。
牌子边缘还残留着几个更小的字,模糊得像是几个怪异的符号,根本认不出是什么。
“就这了!”吴帆直起身,语气果断,带着一种终于接近目标核心的亢奋,“肯定有好东西!
”他走上前,用力去推那扇沉重的金属门。门轴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尖锐的“吱嘎——”,
像是濒死生物的惨嚎,在这沉寂冰冷的环境里令人头皮发炸!门被推开一道缝隙,
股更猛烈的混合着浓烈福尔马林防腐液腥气、浓重灰尘和冰冷金属气味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
冰冷刺骨,又混杂着难以形容的腐败感,像一堵无形的、潮湿的墙壁轰然撞在脸上。
门被推开大半,手电光迫不及待地涌入。惨白的光线下,
这间标本室内部显露出它庞大而诡异的面貌。空间高阔,异常空旷冷寂,
寒意仿佛有重量般沉沉压在肩膀上。巨大的玻璃立柜沿墙排列,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空间。
这些柜子几乎都空了,里面空荡荡的,
只有残留的金属固定支架框架和内部墙壁上一些难以擦拭掉的污渍痕迹。
玻璃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有些地方糊着干涸的、像是溅射上去的粘稠液体,
呈一种令人不安的暗褐色或淡黄色。但角落里还有一小部分柜子没有被搬走。
三四个柜子孤零零地立在更深的阴影里。其中一个甚至还有一扇厚重的玻璃门歪斜地半开着!
从那个柜子里隐约透出幽暗、粘稠的绿光。似乎是某种特殊防腐液的残光,
微弱得像海底的磷火,幽幽地映亮着柜内一小片区域——那里影影绰绰,似乎浸泡着什么。
吴帆、杜鸿、王越已经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光柱在空柜子和墙壁上快速扫视。
陈倩、张可心和我、李亮跟在后面,脚步迟疑。每一下踩在地上,都带起沉闷的灰尘扬溢。
我的目光下意识被那个发出绿光的半开柜子所吸引。绿光太诡异了,
像是拥有生命般的粘稠感。我忍不住走近了两步,举高手机,
个敞开的黑洞洞的柜子深处……那绿光来自柜子底层一汪深不见底的、粘稠如油的液体残留。
光线就在这液体表面幽沉地起伏晃动。浸泡在液体里的东西终于能看清轮廓了。
那似乎是……几条缠绕盘踞在一起的、颜色呈惨白和灰黄混合的长条形生物尸体。
形状扭曲畸形,像蛇,但某些部位又异常肿大,
布满了细密的疙瘩状凸起;也像是腐败已久的水生动物肢体,
部分鳞片如果那可以称为鳞片翻卷剥落。
尸骸以一种极不自然的、仿佛遭受过巨大痛苦的方式僵硬地盘绕着。
幽绿的微光就是从它扭曲躯体的缝隙里透出来的。
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腐水混合着防腐剂的腥气正源源不断地从柜子里逸散出来,钻进我的鼻孔。
…那些尸骸表面的某些地方……那些灰黄惨白的肌理……还在极其轻微地……**蠕动**?
是光线在水面下的折射导致的错觉?还是低温冻僵后逐渐解冻、残存神经末梢的轻微抽搐?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胃里翻江倒海。
一种源自本能的、对畸形腐败生物的纯粹恐惧和极度恶心瞬间攫住了我!汗毛倒竖!
“呕——!”我猛地捂住了嘴,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
差点撞到正聚精会神观察墙壁的陈倩。“怎么了阿铭?!”陈倩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连忙扶住我,顺着我惊惶后退的目光看向那敞开的柜子深处。
她也看清了那幽绿液体里扭曲蠕动的尸骸,眼睛瞬间惊恐地瞪圆了,“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噎在她喉咙里。“没事吧?”旁边的李亮和杜鸿也被我的干呕声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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