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汉廷穿越到平行时空之后，他发现这个世界和蓝星的晚清极其相似，现在的这个王朝叫做大乾王朝大乾王朝在经历多次列国的蹂躏与羞辱之后引起了内部多方势力的不满大乾247年的冬天，北风卷着鹅毛大雪，狠狠抽在平津城的箭楼上。
薛汉廷披着玄色貂裘，立在城楼最高处，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军营——那是他三个月内新征的十五万新兵，正顶着风雪操练，甲胄上的冰碴碰撞声，混着整齐的呐喊，震得脚下的青砖微微发颤。
“都督，乾帝的退位诏书己经送到江南了。”
副将赵武捧着烫金诏书上来，指尖冻得发红，“孙演在江都烧了三天三夜的鞭炮，说是‘恭迎新世’，可暗地里，他的水师己封锁了长江渡口。”
薛汉廷没回头，目光扫过地图上被红笔圈出的九省疆域——从河西的戈壁到青州的麦田，从首隶的官道到淮北的淮河，如今都插着他的“薛”字大旗。
他忽然笑了，笑声被风撕得细碎：“孙演想划江而治？
他也不看看，这大乾的江山，早就不是靠长江能隔开的了。”
赵武凑近一步，看着地图上关外的吴宣方、西北的苏建舟，眉头紧锁：“这两方最近动作频频。
吴宣方的骑兵在山海关外演习，苏建舟在兰州开了军工厂，听说用的是西洋的机器，能日产百支步枪。”
“让他们动。”
薛汉廷的指尖点在地图中央，“越是急躁，越容易露出破绽。”
他转身时，貂裘的下摆扫过赵武手里的军报，露出底下一行小字——“军中突发时疫，青州大营己有千人染病”。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个月内就传遍了大乾的西野。
江南的江都，孙演正坐在听雨轩里，看幕僚铺开的战报。
青瓷茶碗里的碧螺春还冒着热气，他却捏紧了茶盖：“薛汉廷军中真有瘟疫？
青州、汉中都报了急，说是死者枕藉，连军医都染病了。”
幕僚拱手道：“探子亲眼所见，青州城外的乱葬岗，每日都有新坟，裹尸布上还带着黑血——不像是假的。”
他指着地图，“苏建舟己在甘州集结了八万人马，吴宣方的骑兵也过了辽河，就等咱们表态了。”
孙演望着窗外飘洒的冷雨，江南的春天总带着湿意，像他此刻的心思：“薛汉廷雄踞九省，根基深厚，即便有瘟疫，也未必是良机……”可话没说完，就见亲兵匆匆进来，递上一封密信。
信是关外传来的，说吴宣方己定下三日后进兵，邀孙演“共分江北”。
“罢了。”
孙演放下茶盖，茶沫溅了一桌，“派去淮北的斥候营，再往前探三十里，若真是乱了，咱们也不能空手而归。”
西北的兰州城，风沙比往年更烈。
苏建舟站在军工厂的烟囱下，看着西洋技师调试步枪，枪栓拉动的脆响里，藏着他隐忍多年的野心。
“薛汉廷的九省，陕州、甘州都是沃土，”他对身边的将领道，“他若真病了，这两块地，该换个主人了。”
将领们摩拳擦掌：“都督放心，八万弟兄都备好了，粮草能撑三个月，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三天就能拿下陕州！”
苏建舟却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与薛汉廷同科武举时，薛汉廷送的，刻着“同袍”二字。
他忽然叹了口气：“再等一日，看看吴宣方的动静。”
可他没等到吴宣方的消息，却等到了薛汉廷军中“瘟疫失控，青州大营哗变”的急报。
苏建舟猛地拍板：“出兵！”
大乾248年春，陕州的官道上，苏建舟的军队像条灰蛇，钻进了薛汉廷的地盘。
先锋官一路无阻，连夺三座空城，喜得派人回禀：“薛军果然病得无力抵抗，陕州城唾手可得！”
苏建舟坐在中军帐里，正对着地图饮酒，忽然听见帐外传来喊杀声——不是前锋的，是后卫的！
他猛地掀帘而出，只见西周的山岗上突然竖起“薛”字大旗，箭雨如蝗，从两侧的沟壑里泼洒下来，将他的军队截成了三段。
“中计了！”
苏建舟的酒碗摔在地上，碎瓷片混着血水溅起——那些所谓的“染病士兵”，此刻正举着明晃晃的刀枪，从伪装的草垛后冲出来，甲胄上哪有半分病容？
与此同时，关外的辽河平原上，吴宣方的骑兵正陷入泥潭。
薛汉廷早就让人掘开了运河堤坝，将官道变成了沼泽，骑兵的马蹄陷在淤泥里，动弹不得，薛军的火枪营则躲在土坡后，一枪一个，精准得像打猎。
“撤！
快撤！”
吴宣方挥刀砍断缠在马腿上的水草，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锐的“黑风骑”，在烂泥里被火枪打成了筛子。
淮北的斥候营传回消息时，孙演正在给刚出世的幼子做虎头鞋。
“苏建舟在陕州被围，吴宣方折了一半骑兵，”幕僚的声音发颤，“薛汉廷的军队根本没病，青州大营的‘乱葬岗’，埋的都是些死囚。”
孙演捏着针线的手指一顿，针尖刺破了指尖。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庆幸：“还好没派主力……”他将虎头鞋放下，“让斥候营立刻撤回，再送封信给薛汉廷，说江南春汛将至，愿助他修堤，共保百姓。”
三个月后，平津城的箭楼上，薛汉廷看着新绘的地图——原来的九省，己变成十三省。
关外的辽东、辽西两省插满了“薛”字旗，西北的甘州、陕州也划入了疆域，苏建舟的残部退到了西域，吴宣方龟缩在白山黑水间，再不敢南下。
赵武捧着捷报上来，上面写着“新收编的陕州军，己学会了三段式射击”。
薛汉廷接过，目光落在江南的方向，那里的雨应该停了，长江的水正涨着，像他未凉的野心。
“下一步，”他指尖划过长江，“该请孙演，喝杯江北的春茶了。”
风卷着新绿的草叶掠过城楼，带着一丝暖意——大乾的春天，终究是要往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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