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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成语

襄阳的马文鹭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襄阳的马文鹭”的其它小《骨血成语》作品已完主人公:秦平文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冰粘窒秦平的意识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猛地被拽了出像是溺水者终于破开水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骨头缝里发但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那包裹着他、几乎将他淹没的滚那不是是某种浑浊、油腻、散发着难以言喻腥臊气的液他惊恐地睁开视线模只能看到几个摇曳跳跃的昏黄火以及火光映照下几张扭曲、贪婪、如同饿鬼般的脸他们围着一个巨大的、架在篝火上的铁而就在锅“醒了!...

主角:秦平,文辽   更新:2025-07-23 12: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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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粘稠,窒息。

秦平的意识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猛地被拽了出来,像是溺水者终于破开水面。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骨头缝里发痒,但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那包裹着他、几乎将他淹没的滚烫。

那不是水,是某种浑浊、油腻、散发着难以言喻腥臊气的液体。

他惊恐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只能看到几个摇曳跳跃的昏黄火光,以及火光映照下几张扭曲、贪婪、如同饿鬼般的脸孔。

他们围着一个巨大的、架在篝火上的铁锅,而他,就在锅里。

“醒了!

这娃子没死透!”

一个沙哑干涩的声音带着狂喜响起,是锅边一个拄着烂木棍、眼窝深陷的老头。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锅里的秦平,伸出枯枝般的手,似乎想把他按回那滚烫的“汤”里。

“正好!

省得放血了,活着下锅,肉更鲜嫩!

快,老胜儿,加把柴火!”

“好嘞!”

旁边一个同样瘦骨嶙峋的汉子兴奋地应着,将一把枯枝塞进火堆,火焰“呼”地蹿高,锅里的温度骤然又升了几分。

秦平拼了命的想挣扎,但虚弱的身体像是灌满了铅,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肺部吸进的不是空气,是滚烫的蒸汽和令人作呕的油脂味。

他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刺耳的刹车声,翻滚的视野,冰冷的医院天花板…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这里是哪里?

地狱吗?

为什么他会在一口煮着…煮着…人的锅里?!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紧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猛地定在了锅边角落的一个小小身影上。

那是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女孩,同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小脸上沾满了泥垢。

她抱着膝盖,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剧烈地颤抖着,像一片在寒风中随时会凋零的落叶。

但那双眼睛…那双透过凌乱发丝惊恐地望着他的眼睛…秦平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妹妹!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无比清晰地炸开,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

那眉眼,那轮廓,甚至那种无助又倔强的神情…和他躺在病床上弥留之际,紧握着他手哭泣的妹妹小雅,一模一样!

只是眼前这个女孩,眼神深处除了恐惧,还多了一丝他从未在妹妹眼中见过的、被残酷现实磨砺出的麻木。

“小…小雅?”

一个干涩、破碎的声音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

还是灵魂的共鸣?

那女孩猛地一震,像受惊的小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锅里。

当看清秦平痛苦挣扎的脸时,那麻木的眼底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狂喜光芒!

“哥哥?!”

她尖叫出声,声音尖锐得划破了压抑的空气,“平哥儿!

你没死!

你醒了!”

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扑过来,却被旁边的老头粗暴地一把推开,踉跄着摔倒在地。

“别急,别急,小女娃别急,过个两三天你就又能见到他了。”

老头咂摸咂摸嘴,目光带着狂热的望着锅中的秦平说着。

“别碰她!”

秦平嘶吼着,他猛地用尽全身力气,双手狠狠抓住滚烫的锅沿,不顾皮肉被烫得“滋滋”作响的剧痛,整个人如同濒死的野兽般,用肩膀狠狠撞向离他最近、正试图按住他的一个枯瘦汉子!

那汉子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栽进火堆里。

混乱中,秦平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双手在锅沿再次发力,忍着皮开肉绽的灼痛,猛地将上半身探出了滚烫的汤汁!

“妈的!

按住他!”

老头气急败坏地尖叫。

几个饿红了眼的难民立刻扑了上来。

秦平只觉得几双冰冷、带着死皮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肩膀,巨大的力量要将他重新拖回那口恐怖的锅里。

他奋力挣扎,一口咬在一个人的手腕上,腥咸的血味在口中弥漫。

那人痛叫一声松开了手。

混乱中,秦平摸到了锅边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想也不想,狠狠砸向抓着他左臂的那只枯手!

骨头碎裂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秦平趁机挣脱束缚,连滚带爬地翻出了铁锅,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滚烫的汤汁溅了一身,带来钻心的疼痛,但比起在锅里被活活煮熟的恐惧,这痛楚反而让他有种活着的真实感。

他的左臂被烫伤了一大片,火辣辣地疼,右手指关节也因为砸石头而破皮流血。

“哥!”

小雅哭喊着扑了过来,用她那瘦小的身体挡在秦平身前,细小的双臂护住身后的秦平,冲着那群难民大喊“我岁数小,我的肉好吃,你们吃了我就行了。”

难民们看着满脸血污、眼神凶戾如同受伤孤狼的秦平,又看了看他手里沾血的石头,一时间竟被他的狠劲镇住了几分。

老头拄着棍子,眼神阴鸷:“愣着干什么!

他个半死不活的还治不住他了吗?”

他走向前,如同枯烂树根的手掌摸了摸小雅的脸,露出了一个神人的笑容。

“小女娃,我不是说了吗,他我们带不走,在这吃完了就好,别着急,下一个才是你。”

小雅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身后的秦平握紧了石头。

就在这剑拔弩张、秦平握紧石头准备拼死一搏的瞬间。

“呜——呜——呜——”低沉、苍凉、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骤然从远处传来,撕破了死寂的夜空。

紧接着,是隐隐约约如同闷雷般滚动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大地都在微微震颤。

“鞑…鞑子!

是鞑子的号角!”

难民中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充满了末日般的绝望。

“跑啊!

鞑狗来了!”

刚才还凶神恶煞要煮了秦平的老头,此刻脸色煞白如纸,扔掉木棍,第一个转身就向黑暗深处没命地逃去。

如同炸了窝的蚂蚁,难民们瞬间崩溃,哭喊着,推搡着,像无头苍蝇一样西散奔逃,再也顾不上锅里的“肉”。

刚才还喧嚣的篝火旁,转眼间只剩下秦平、小雅和那口兀自冒着热气的铁锅。

秦平剧烈地喘息着,胸腔里火辣辣地疼。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虚脱感和全身的伤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左臂的烫伤处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感,他低头看去,借着火光,似乎看到那些红肿破皮的地方,颜色在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变深、结痂?

是错觉吗?

还是这濒死的身体在透支最后的生命力?

“哥!

快起来!

我们快跑!”

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力搀扶着他。

她的身体同样瘦弱不堪,搀着秦平,两人都摇摇晃晃。

秦平咬紧牙关,将身体的重量尽量支撑在自己腿上,靠在小雅身上,踉跄着也想跟随人流向黑暗处逃去。

但他太虚弱了,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身后,那沉闷如雷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如同死神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甚至能听到风中传来的、草原骑兵特有的、充满杀意的呼哨声。

一支十几人的草原骑兵小队如同黑色的旋风,猛地从侧翼冲入了混乱的难民群!

他们身着简陋的皮甲,手持雪亮的弯刀,狞笑着,如同冲入羊群的恶狼。

弯刀挥舞,带起一片片刺目的血光,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夜空,盖过了风声和马蹄声。

难民们如同被收割的麦子,成片倒下。

一个满脸横肉、腰挎着几颗血淋淋人头的鞑子骑兵,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精准地锁定了秦平和小雅这对行动迟缓的兄妹。

他眼中闪烁着残忍和淫邪的光芒,显然,小雅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狞笑一声,一夹马腹,便朝着他们冲来!

“小雅!”

秦平目眦欲裂。

他一把将小雅猛地推开,自己则因为用力过猛而摔倒在地。

他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手指碰到了一截冰冷坚硬的东西,是刚才那个老头丢下的烂木棍!

他紧紧握住,仿佛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恐惧如同冰水浇遍全身,让他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弯刀寒光,看着鞑子骑兵狰狞扭曲的脸,看着对方腰带上晃荡的、死不瞑目的人头…地狱也不过如此。

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仿佛身体里沉睡的某个部分被死亡的威胁强行唤醒。

他猛地侧身半蹲,将烂木棍斜拄在地,棍头对着冲来的骑兵,另一只手死死压住拄棍的手腕,摆出了一个极其古怪却又透着某种惨烈决绝意味的姿势。

这不是他学过的任何东西,更像是烙印在肌肉深处的、来自这具陌生身体的本能。

“嗬!”

那冲来的鞑子骑兵看到秦平这个姿势,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发出一声怪叫,手中的弯刀高高扬起,借着马匹的冲力,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秦平的头顶狠狠劈下,他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蝼蚁连人带棍劈成两半。

秦平瞳孔骤缩,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限。

十步…五步…就是现在!

他猛地后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完全是凭着一种无法理解的战斗首觉。

“咔嚓!”

一声脆响。

烂木棍被锋利的弯刀瞬间劈断,冰冷的刀锋几乎是擦着秦平的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然而,预想中被劈开的剧痛并未传来。

他躲开了?!

就在秦平心中刚刚升起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时,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

“噗——!”

鲜血狂喷!

秦平感觉自己的胸膛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砸中,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胸前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一道从右肩斜划至左肋的恐怖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如同泉水般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破烂的衣衫和身下的土地。

视野迅速模糊、发黑。

巨大的疼痛和失血带来的冰冷感迅速吞噬着他的意识。

他看到那个鞑子骑兵勒住马,调转马头,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再次向他冲来,手中的弯刀对准了他的脖子。

“哥呀——!!!”

小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秦平想动,想保护她,但身体己经彻底不听使唤。

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他。

刚逃离了锅里,又要死在刀下吗?

刚“见到”的妹妹…又要失去吗?

他不甘心!

死也不甘心!

就在鞑子骑兵的弯刀即将斩落的瞬间。

“咻!”

一道尖锐到刺耳的破空声撕裂了空气。

一支黑色的羽箭,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符,精准无比地从侧后方射来,瞬间贯穿了那名鞑子骑兵的头颅,箭头带着红白之物,从他的眉心透出,骑兵脸上的狞笑凝固了,身体晃了晃,栽下马来。

紧接着,一阵更加密集、更有纪律性的马蹄声如同疾风骤雨般席卷而至,一支约莫二十余骑的小队出现在视野中。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布面甲,虽然同样风尘仆仆,但阵列严整,杀气凛然,与那些散乱的草原骑兵截然不同。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端坐在一匹神骏的黑马上,宛如铁塔。

他手中握着一张还在微微震颤的硬弓,弓弦犹自嗡鸣。

火光映照下,只能看清他半张冷硬如岩石的脸,线条刚硬,下颌紧绷,一道狰狞的旧疤从眉骨斜划至嘴角,如同蜈蚣般盘踞。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冰冷,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看惯了尸山血海的漠然。

他腰间的刀鞘比寻常马刀更长、更首,通体漆黑,即使在火光下也不反射一丝光亮,反而隐隐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幽邃感。

他冷漠地扫了一眼被射杀的鞑子骑兵尸体,目光没有丝毫停留,随即扫过混乱的战场和遍地狼藉的难民尸体。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倒在血泊中、胸口剧烈起伏的秦平,以及扑在秦平身上、用瘦弱双手徒劳地想要捂住那巨大伤口、哭得撕心裂肺的小雅身上。

“都杀了。”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清晰地穿透了混乱的战场,传入每一个部下的耳中。

“除了那俩小孩。”

命令简单,冷酷,毫无感情。

他身后的骑兵轰然应诺,随即如同出闸的猛虎,驱马冲向战场中剩余的草原骑兵和…那些还未逃远的难民,手起刀落,不分敌我,只有一片刺目的寒光和飞溅的血花,惨叫声此起彼伏,瞬间将这片荒野变成了真正的修罗场。

文辽,这位被部下称为将军的男人,策马缓缓来到秦平和小雅面前。

他没有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在秦平那恐怖的伤口和小雅绝望哭泣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秦平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脸上。

秦平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对上了那双寒潭般的眸子。

恐惧、愤怒、不甘…还有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的茫然,在他眼底交织。

他能感觉到,胸口的剧痛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诡异的麻痒,仿佛伤口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是幻觉吗?

文辽的目光似乎在他伤口处停留了一瞬,那冰冷的眼底深处,仿佛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动,不是怜悯,更像是一种…发现了某种奇特猎物般的审视和探究。

他没有说话,只是漠然地移开目光,仿佛地上的两人不过是两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他调转马头,对着正在清理战场的部下冷冷下令:“动作快点,收拾干净。

带上能用的,准备撤。”

马蹄声再次响起,他离开了,留下身后地狱般的景象和无尽的冰冷。

小雅还在徒劳地按压着秦平胸前的伤口,滚烫的眼泪混合着鲜血,滴落在秦平冰冷的皮肤上。

“哥…你别死…平哥儿…求你了…”她的声音己经哭得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秦平的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冰冷中沉浮。

文辽那冰冷的眼神,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

这个人…救了他?

还是…只是把他们当成了某种值得暂时留下的“东西”?

他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伤口似乎…没有想象中流血那么快了?

那诡异的麻痒感更明显了,伴随着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虚弱感,仿佛生命力正在被伤口处那看不见的蠕动之物汲取…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彻底吞噬了他最后的意识。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铁锅里滚烫、油腻、令人作呕的腥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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