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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愿微光

王芬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萤愿微光》是大神“王芬”的代表项祺王莹莹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项家别墅的客厅总是亮如白水晶灯折射出冷硬的照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映得王莹莹的影子格外单她坐在沙发角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设计图目光却没落在那些精致的纹样上——她在等项祺回结婚一这是她第无数次在深夜等玄关传来动静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项祺脱下驼色大随手递给佣深灰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却疏离的身他生得极眉骨高鼻梁如刀薄唇总是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主角:项祺,王莹莹   更新:2025-07-22 08: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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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别墅的客厅总是亮如白昼,水晶灯折射出冷硬的光,照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映得王莹莹的影子格外单薄。她坐在沙发角落,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设计图册,

目光却没落在那些精致的纹样上——她在等项祺回来。结婚一年,

这是她第无数次在深夜等他。玄关传来动静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

项祺脱下驼色大衣,随手递给佣人,深灰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却疏离的身形。他生得极好,

眉骨高挺,鼻梁如刀刻,薄唇总是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唯独那双眼睛,漆黑深邃,

看人时像淬了冰,尤其看她的时候。“明天林薇薇回来,”他没看她,径直走向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你搬到后山小屋去住。

”王莹莹捏着画册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林薇薇,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

扎在她心口一年了。她是项祺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是他当年娶她时,

项老太太拍着桌子说“就算娶个摆设,也不能让林家看笑话”的根源。“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后山小屋在别墅后山,说是 客房,

其实和废弃的仓库没两样,去年冬天水管爆裂,至今没修好。项祺终于抬眼,

眼神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薇薇住不惯外人的东西。你的房间采光好,她喜欢。

”“我是你的妻子。”王莹莹攥紧了画册,封面上的烫金花纹硌得手心发疼,

“这里是我的家。”“家?”项祺嗤笑一声,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王莹莹,你搞清楚,你能住进这栋别墅,

是因为你姓王,能替项家挡掉林家的联姻压力。除此之外,你和这个家,没有半点关系。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王莹莹其实生得清秀,是那种耐看的类型,眉眼温顺,

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只是眼下的青黑和过于单薄的唇色,

让她看起来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倦意。此刻她仰头看他,眼里像含着水汽,

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这副模样,本该让人心软,项祺却只觉得烦躁。

他习惯了林薇薇的明媚张扬,像向日葵永远朝着光,而王莹莹,像株不见天日的菟丝子,

怯生生地攀附,让他觉得窒息。“明早之前,把你的东西清干净。”他收回目光,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别让我再重复一遍。”王莹莹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喉间发紧。

她想起一年前结婚那天,项祺也是这样冷漠地告诉她:“婚后各不相干,

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她以为只要她够乖、够懂事,总能焐热这块寒冰。可现在才明白,

有些石头,天生就捂不热。她回到房间,打开衣柜。左边是她寥寥无几的几件衣服,

洗得干净却普通;右边是项祺从未碰过的、品牌方送来的女士高定,标签都没拆,

像在无声地嘲讽她的格格不入。她从最底层翻出一个旧木箱,里面是她的设计稿,

从大学时的稚嫩习作,到偷偷画的“家”的草图——她曾幻想过,这个别墅能有烟火气,

能有属于她和项祺的温度。第二天清晨,王莹莹拖着简单的行李箱走出主楼时,

正撞见项祺的车驶进来。车窗降下,露出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他甚至没看她一眼,

只对司机吩咐:“把车库第三间清理出来,放薇薇的东西。”王莹莹的脚步顿了顿,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后山。后山小屋果然如传闻中那般简陋,墙皮剥落,

空气里有潮湿的霉味。她放下行李,走到窗边,看见主楼门口停了辆粉色的跑车,

林薇薇穿着亮黄色的连衣裙扑进项祺怀里,项祺脸上竟有了她从未见过的、近乎温柔的笑意。

那一刻,王莹莹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她走到书桌前,打开那个旧木箱,拿出画笔和画纸。

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深吸一口气,

笔尖落在纸上,画下一朵在墙角挣扎着开出的、小小的白色雏菊。一周后,

王莹莹去市区的旧物市场淘布料。她想做一件能穿出门的裙子,

也想借此逃离那个压抑的后山小屋。在一个堆满 很好看蕾丝的摊位前,她蹲下身翻看,

不小心撞到 了身后的人。“抱歉。”她连忙道歉,抬头时愣住了。

对方是个穿着浅灰色毛衣的男人,气质温润,眉眼干净,

正弯腰帮她捡起掉落的一块刺绣布料。“没关系,”他的声音像春日里的微风,

“这块蕾丝很适合做领口的装饰,你很有眼光。”王莹莹接过布料,脸颊微热:“谢谢。

”“我叫夏卿,开了家小小的布艺工作室。”男人笑了笑,眼角有浅浅的纹路,

“看你对布料很熟悉,是做设计的吗?”这是第一次,

有人不是因为“项太太”的身份注意到她,而是看到了她手里的布料和眼里的光。

王莹莹愣了愣,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久违的雀跃:“嗯,我叫王莹莹。

”阳光穿过市场上方的遮阳棚,在两人脚边投下斑驳的光影。

夏卿看着她眼里重新亮起的细碎光芒,温和地说:“如果有兴趣,欢迎来我工作室看看,

或许能找到你需要的材料。”王莹莹攥紧了手里的布料,那上面还残留着夏卿指尖的温度,

和项祺的冰冷截然不同。她抬起头,迎上夏卿真诚的目光,轻轻“嗯”了一声。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次偶然的相遇,会是她灰暗生命里,照进的第一缕微光。

而那个在旧物市场里递给她布料的温和男人,会成为她后来敢于挣脱牢笼、奔向新生的勇气。

项氏集团主办的慈善晚宴冠盖云集。王莹莹穿着项祺让人送来的黑色长裙,站在他身边,

像个精致却无魂的木偶。出发前,项祺特意叮嘱:“别给我惹事,尤其别跟薇薇起冲突。

”她懂,她今天的角色不是项太太,是衬托林薇薇的背景板。晚宴进行到一半,

林薇薇端着香槟“不小心”撞在王莹莹身上,酒液顺着黑色裙摆蜿蜒而下,

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哎呀,对不起呀莹莹姐,”林薇薇捂着嘴,眼里却没有歉意,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这条裙子你穿着也一般,弄脏了正好换一件。

”周围响起低低的窃笑声。王莹莹攥紧手指,指尖掐进掌心:“没关系。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怎么会没关系呢?”林薇薇却不依不饶,

声音拔高了几分,“这条裙子是祺哥哥特意为我准备的,我没舍得穿,

他说先借给你撑场面……现在弄脏了,祺哥哥会不会怪我呀?”这话既点明了裙子的归属,

又暗讽王莹莹“借”来的身份,诛心至极。王莹莹的脸白了白,看向项祺,

眼里还剩最后一丝微弱的期盼。项祺的脸色沉了下来,却不是对着林薇薇。他看向王莹莹,

语气冰冷如刀:“我让你安分点,你听不懂吗?薇薇好心跟你说话,你摆着张脸给谁看?

”“我没有……”王莹莹的声音细若蚊蚋。“没有?”项祺上前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后退,“裙子脏了是小事,失了项家的体面是大事!王莹莹,

你连这点分寸都不懂?”他转向林薇薇,语气瞬间缓和,“薇薇,别气,一条裙子而已,

我再给你买十条。”林薇薇立刻委屈地红了眼:“我不是气裙子,

是怕莹莹姐误会……”“她不敢。”项祺打断她,目光重新落在王莹莹身上,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薇薇道歉。”王莹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她的丈夫,

在众目睽睽之下,逼她给另一个女人道歉,只因为对方是他心尖上的人。“我不。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倔强。“你说什么?”项祺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我说,我没错,我不道歉。”王莹莹挺直脊背,尽管双腿在发抖,声音却异常清晰,

“这条裙子,谁喜欢谁拿去;这个位置,谁想要谁站。项祺,我累了。”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宴会厅的喧闹。项祺甩了她一巴掌。他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

看着她脸上迅速浮起的红印,眸色复杂。王莹莹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

心里却一片冰凉。她慢慢转回头,看着项祺,眼里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了。她没哭,

只是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释然:“项祺,谢谢你,让我彻底清醒了。

”她转身,提起裙摆,一步一步走出宴会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在为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敲下最后的丧钟。项祺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脏猛地一缩,

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林薇薇拉了拉他的袖子:“祺哥哥,你别生气,

都怪我……”他甩开她的手,第一次对她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够了。

”王莹莹没有回项家别墅,也没有去后山的小屋。她用身上仅有的现金,

在市区租了个小小的单间,然后拨通了那个在旧物市场记下的号码。“喂,

请问是夏卿先生吗?我是王莹莹,之前在市场……”“我记得你。”夏卿的声音依旧温和,

“有什么事吗?”“你说……你的工作室需要帮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半小时后,王莹莹站在了“卿色布艺工作室”门口。这是一间藏在老巷子里的小店,

门口种着爬藤月季,窗户上挂着手工缝制的蕾丝窗帘,空气中弥漫着布料和阳光的味道,

温暖得让她眼眶发酸。夏卿正在工作台前裁剪布料,听见动静抬头笑了笑:“进来吧。

”他穿着浅蓝色的棉麻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干净的小臂,“正好缺个帮忙整理布料的人,

你要是不嫌弃……”“不嫌弃!”王莹莹连忙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工作室很小,

却五脏俱全。夏卿话不多,但做事极其认真。他会耐心地教她辨认不同的面料肌理,

会在她不小心剪错线时说“没关系,重新来就好”,会在傍晚时分泡两杯花茶,

和她聊几句设计理念。王莹莹渐渐放开了手脚。她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旧画稿,夏卿看到时,

眼睛亮了亮:“你很有天赋,这些设计很有灵气。”“只是随便画画。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能让你觉得快乐的事,就不是‘随便’。

”夏卿递给她一块素雅的亚麻布,“试试?把你心里想的,画下来,或者做出来。

”那天晚上,王莹莹在工作室待到很晚。她坐在窗边,借着台灯的光,

在那块亚麻布上绣了一朵小小的雏菊,和她在后山小屋画的那朵一样,却多了几分韧性。

夏卿没有催她,只是在旁边安静地看书,偶尔抬头,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带着温和的笑意。离开时,巷子里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晕洒在青石板路上。

王莹莹回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工作室,心里某个紧闭的角落,似乎有微光透了进来。

第二天王莹莹发现自己有点恶心想吐,很不舒服,就去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后发现是自己怀孕了。发现自己怀孕时,窗外正飘着入冬的第一场雪。

心里有点开心的,但眼泪和所有的委屈倾巢而出。她拿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指尖微微发颤。

小腹里那个小小的生命,像一粒意外落入荒原的种子,让她在这段早已冰封的婚姻里,

生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微弱的期待。她甚至想过,或许有了孩子,项祺会对她好一点,

会看在骨肉的份上,给这个家留一丝温度。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现实碾得粉碎。

那天晚上,项祺带着林薇薇回了主楼。王莹莹正在 后山小屋 煮姜汤,

就听见外面传来林薇薇尖锐的声音:“项祺哥!你说什么?王莹莹心里很慌,

不知道项祺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事的,顿时就六神无主了。

又听到林微微说:“ 祺哥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后又听到项祺说:好,

微微不喜欢我就不让她生,乖,别生气了。

林微微:“祺哥哥对微微真好”王莹莹听着端着姜汤的手一抖,滚烫的液体溅在手上,

她却没感觉到疼,王莹莹想跑但还没来得及。门就被猛地推开,项祺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得可怕。林薇薇躲在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项祺哥,你答应过我的,

只爱我一个人,你怎么能让她有你的孩子呢?我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你的骨肉,

我就……”“别哭了。”项祺打断她,语气是王莹莹从未听过的温柔,

“我不会让她生下来的。”他看向王莹莹,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说:“把孩子打了吧,微微不喜欢。”王莹莹如遭雷击,

手里的姜汤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和姜渣溅了一地。“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项祺,这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的孩子?”项祺嗤笑一声,步步逼近,“王莹莹,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项家用来当挡箭牌的摆设,你生的孩子,也配姓项?

”林薇薇在一旁煽风点火,拉着项祺的胳膊撒娇:“项祺哥,你看她,

明明就是想用孩子绑住你……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你要是留着他,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好,我听你的。”项祺几乎是立刻就软了语气,他转头看向王莹莹,

眼神冷得像冰窖,“现在就跟我去医院。”“我不!”王莹莹下意识地护住小腹,

后退着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要“项祺,我求求你,留下他好不好?

我可以带着他离开,永远不出现在你和林小姐面前,

我只要这个孩子……”“你的眼泪对我没用。”项祺叫住保镖抓住她的手腕,

几个保镖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薇薇不喜欢,这个孩子就不能留。你要是识相,

就乖乖去打掉,别逼我动粗。”他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王莹莹心上。

她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绝情,看着林薇薇嘴角那抹得意的笑,突然明白了——在项祺心里,

她和这个未成形的孩子,连让林薇薇皱一下眉的资格都没有。“项祺,你会遭报应的。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绝望。项祺没说话,让保镖强行拖着她往外走。

王莹莹的手腕被保镖拽得生疼,她挣扎着,哭喊着,可保镖们的力气太大,力量悬殊,

挣脱不开,项祺看都不看一眼,只朝着“林薇薇”的方向讨好着。医院的走廊白得刺眼,

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紧。项祺签手术同意书时,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比她的心跳还响。林薇薇打来了电话,项祺接起时,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马上就好,

你乖乖在家等我,给你带你爱吃的草莓蛋糕。”王莹莹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冰冷的天花板,

眼泪无声地滑落。她能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阵坠痛,那个小小的生命正在离她而去,

连同她对项祺最后一丝残存的、卑微的爱意,一起被剥离。手术结束后,

王莹莹面露绝望的看着项祺站在病房门口,项祺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眸色复杂了一瞬,

却还是丢下一句:“好好养着,别让薇薇知道你在这儿,惹她不高兴。”然后,他转身就走,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刚才亲手扼杀了自己骨肉的人不是他。王莹莹睁开眼时,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她空荡荡的小腹上,却没有一丝温度。

她慢慢坐起身,拿起手机,给项祺发了一条信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项祺,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她没有哭,也没有恨,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像一道烧尽的灰烬,彻底燃尽了她对这段婚姻的所有执念。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她没有回项家别墅,也没有去后山小屋,

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手机响了,是夏卿打来的,他温和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莹莹,

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布料展,明天开幕,你还去吗?”王莹莹站在路灯下,

看着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单薄,却不再摇晃。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却坚定:“去,

夏先生,麻烦你明天等我一起。”挂了电话,她抬头看向远处的灯火,心里一片清明。

有些人,有些事,该埋葬的,就该彻底埋进土里。而她的人生,哪怕只剩下灰烬,

也要从灰烬里,重新生出属于自己的光。王莹莹没有等到项祺的回复,

却在第二天清晨收到了一份快递——离婚协议,项祺已经签好了字。没有附加条件,

没有挽留,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仿佛这场婚姻于他而言,不过是随手撕掉的一页废纸。

她拿着笔,指尖没有丝毫犹豫,在乙方那一栏落下自己的名字。墨水干涸的瞬间,

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肩头卸了下来,连空气都变得轻盈了些。她回了趟项家别墅,

只带走了自己大学时的画具和几件旧衣服。张妈看着她空荡荡的行李箱,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塞给她一个保温桶:“先生……项总他,其实昨晚回来过一次,

站在你房门口很久……”王莹莹笑了笑,没接话。他站再久又如何?他的犹豫,

从不是为了她。走出别墅大门时,阳光正好。她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囚禁了她三年的牢笼,

然后转身,一步也没有再回头。夏卿的车等在路口。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看见她出来,

主动下车帮她放行李:“想好了?”“嗯。”王莹莹坐进副驾驶,“麻烦你了,夏先生。

”“叫我夏卿就好。”他递给她一瓶温水,“布料展在邻市,车程有点久,累了就睡会儿。

”车子驶离市区,王莹莹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夏卿没有多问她的过去,只是偶尔和她聊几句设计圈的趣闻,或者点评路边的建筑风格,

气氛轻松得让她有些恍惚。布料展比想象中更热闹。各色面料从世界各地汇集而来,

粗粝的麻布带着田野的气息,柔软的丝绸泛着月光般的光泽,刺绣的锦缎上,

花鸟鱼虫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王莹莹站在一匹靛蓝色的扎染布前,眼睛亮得惊人。

那上面的纹路,像极了她小时候在老家河滩上见过的水波,自由,而充满生命力。“喜欢?

”夏卿站在她身边,笑着说,“这是云南老手艺人的作品,每一匹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伸手轻轻抚摸布料的肌理,指尖传来熟悉的、让她安心的触感。多久了?

她有多久没这样专注地感受过一块布的温度了?“夏卿,”她转头看向他,

眼里带着一丝试探,“你说……我现在重新开始学设计,是不是太晚了?

”“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夏卿递给她一本画册,是他自己的设计手稿,“你看,

我大学学的是金融,二十五岁才转行做布艺,比你现在还晚。”王莹莹翻开画册,

里面的设计质朴却充满巧思,有旧牛仔裤改造的收纳袋,有碎布头拼贴的壁画,

每一件作品里都透着对生活的热爱。“这些……都是你做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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