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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了15年的车衣

摇钱叶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贴了15年的车衣大神“摇钱叶”将赵建成林晚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第一节:油烟里的琴泡沫下的裂痕水龙头开到最哗啦啦的水声也盖不住客厅传来的足球赛解激情四像一根根细针扎进林晚的太阳她机械地把最后一只沾满酱汁、边缘凝固着米粒的盘子摁进水池洗洁精的泡沫膨胀起淹没了油腻的污也淹没了她泡得发白起皱的手水很混着油污带来一种黏腻的触顽固地裹在她指缝像一层撕不掉的穷酸标她停下了动目光落在自己这双手关节粗大突皮肤...

主角:赵建成,林晚   更新:2025-07-22 08: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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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油烟里的琴声,泡沫下的裂痕水龙头开到最大,

哗啦啦的水声也盖不住客厅传来的足球赛解说,激情四射,像一根根细针扎进林晚的太阳穴。

她机械地把最后一只沾满酱汁、边缘凝固着米粒的盘子摁进水池里。洗洁精的泡沫膨胀起来,

淹没了油腻的污渍,也淹没了她泡得发白起皱的手指。水很烫,

混着油污带来一种黏腻的触感,顽固地裹在她指缝间,像一层撕不掉的穷酸标签。

她停下了动作,目光落在自己这双手上。关节粗大突出,

皮肤是常年接触洗洁精和凉水的蜡黄色,指甲边缘布满细小的倒刺和裂口。曾经,

这双手是白皙、纤细、有力的。十五年前,它们在施坦威三角钢琴光滑的琴键上翻飞如蝶,

行云流水,流淌出令人心醉的旋律。音乐学院的教授曾拍着她的肩膀,

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晚晚,这双手天生就该属于舞台,你是为钢琴而生的。”“妈!

你到底听见没有?耳朵聋了?”儿子赵磊的声音像根烧红的铁钎,

猛地刺破厨房里沉闷潮湿的水汽,带着青春期变声后特有的粗嘎和不耐烦。林晚一个激灵,

猛地回神。湿漉漉的手下意识在腰间那条洗得发硬、沾着油点的旧围裙上抹了两把。

她转过身,推开厨房那扇油腻的磨砂玻璃门。客厅里,光线被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大半,

显得有些昏暗。丈夫赵建成和儿子赵磊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杵在沙发前。

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里,球员奔跑呐喊,声音开得震天响。

赵建成脸上堆着一种林晚无比熟悉的笑——嘴角向上弯着,眼角的纹路挤出“温和”的弧度,

但眼底深处,却是一片不容置疑的坚硬和算计。“晚晚,”赵建成开口了,

声音刻意放得轻缓,像在哄小孩,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磊磊刚又跟我说了,

他和小琪看中的那套婚房,地段户型都绝佳,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首付,得三百万。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晚脸上,带着一种洞悉她所有“小把戏”的宽容,“这些年,

我的工资卡都在你手上保管着。你一向最会精打细算,该存了不少吧?明儿就把钱转出来,

不能再拖了,人家销售催得紧。”银行卡,那张薄薄的塑料片,

此刻就静静地躺在玻璃茶几上,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像一块刚从火炉里夹出来的烧红烙铁。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颤。

她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软无力。弯下腰,用两根手指,

极其小心地捏起那张卡,仿佛它重逾千斤。解锁手机,点开那个蓝色的银行APP图标。

输入密码的手指有些僵硬。页面加载的小圆圈转啊转,那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终于,数字跳了出来。

**余额:3,216.78 RMB**林晚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又干又涩,

几乎发不出声音:“家里…就剩这些了。”**第二节:碎玉断心,

崩裂的十五年**“三千?!”赵磊的眼珠子瞬间瞪得像铜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像头被激怒的豹子,一个箭步冲过来,劈手就夺过林晚的手机,力气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可怜的数字,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几乎要把屏幕戳穿。“三千块?

!爸年薪三十万!整整十五年!钱呢?钱都他妈去哪儿了?!

喂狗了还是偷偷塞给你娘家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废物哥哥了?!”他越说越激动,

唾沫星子带着浓重的口气,劈头盖脸地溅到林晚的脸上、脖子上,带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温热。

“废物!连个家都当不好!当个保姆都当不明白!”赵建成皱了皱眉,

脸上那层“温和”的皮囊似乎被儿子的粗鲁撕开了一道裂缝,

但他开口的语气却依旧是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安抚”:“磊磊!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没大没小!”他转向林晚,眼神里是更深的不耐烦,

却努力维持着那副“看穿你”的表情,“晚晚,别闹了。我知道你节俭,

钱肯定都存得好好的,指不定藏在哪个犄角旮旯呢。快拿出来吧,儿子结婚是头等大事,

耽误不得。”一股冰冷的绝望,带着刺骨的寒意,顺着林晚的脊椎骨一路疯狂地向上爬,

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节俭?她想起上周在永辉超市的生鲜区,

她手里捏着打折的猪肋排,反复计算着价格和重量,犹豫了太久,

被后面排队的大妈不耐烦地一把推开,骂骂咧咧。而赵建成衣柜里,

那些挂得整整齐齐的衬衫,随便拎出一件,吊牌上的价格都够她买二十斤那样的肋排!

她想张口,想分辩这些年物价飞涨得多么离谱,想提三年前赵建成老家翻修气派的三层小楼,

他二话不说就拿走的那四十万,想说清楚他每个月15号,雷打不动,

必定要从她这张“保管”着工资的银行卡里,

精准转走的那一万五千块“应酬费”……无数的话,无数的心酸和委屈,

像沸腾的岩浆堵在喉咙口,灼烧着她的声带,却最终被那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死死压住,

变成一阵无声的、压抑到极致的哽咽,卡得她胸口生疼。赵磊显然等不及了。

他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暴怒雄狮,狠狠剜了林晚一眼,转身就朝主卧室冲去。

“我倒要看看你藏得多深!”他吼叫着,粗暴地拉开床头柜抽屉,翻箱倒柜,

衣物、杂物被他随手扔在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当林晚混沌的大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时,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失声尖叫:“别动那个!”晚了!“哈!藏得够深啊!我就知道!

”赵磊亢奋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带着一种发现赃物般的狂喜。他冲回客厅,

手里高高举着一个深蓝色、已经有些脱绒的旧丝绒小布袋,脸上的表情扭曲而得意。

他看也不看林晚瞬间惨白的脸,粗鲁地、几乎是撕扯着拉开了袋口的抽绳。

一抹温润澄澈、水头极足的绿,毫无防备地跌落在他粗糙的掌心。

那是一枚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平安扣。颜色正阳绿,质地细腻通透,光晕流转间,

仿佛蕴藏着一泓深潭。这是林晚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当年,她为了所谓的爱情,

执意下嫁一穷二白、却甜言蜜语不断的赵建成,与富商父亲顾振山彻底决裂。

她母亲心急如焚,连夜订了最早一班飞机从国外赶回劝阻她,却在太平洋上空遭遇空难,

尸骨无存。这枚母亲贴身戴了一辈子、据说能保平安的翡翠扣,辗转到了林晚手里,

成了她唯一的念想,也是她心底一道永远无法愈合、一碰就鲜血淋漓的伤疤。

“我说钱都去哪儿了!原来都买这些没用的破石头了!”赵磊掂量着那枚小小的翡翠,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恶,“这种玩意儿,看着就晦气!值好几万吧?剩下的钱呢?

快说!藏哪儿了!”他咄咄逼人,仿佛林晚是个十恶不赦的窃贼。“放下!

”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变了调,带着一种濒临绝境的疯狂。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抓向赵磊举着翡翠的那只手。

这一刻,什么隐忍,什么体面,什么母亲临终前“好好过日子”的叮嘱,

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想夺回那块承载着她全部思念和悔恨的玉!

赵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的狠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手举得更高,身体向后躲闪。

“疯婆子!你他妈真疯了!”混乱中,林晚的指甲狠狠划过他裸露的手臂,

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赵磊吃痛,怒骂一声,手臂带着一股恶狠狠的蛮力,

猛地向外一挥——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那枚温润的翡翠平安扣,

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刺眼的绿色弧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

撞上了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砖。“啪嚓!”清脆得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林晚的耳膜上,

更砸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上!有什么东西,在她胸腔里,被生生掰开,揉碎!

林晚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她睁大了眼睛,

瞳孔里映着那抹寄托了她半生思念与悔恨的绿,在她眼前,四分五裂,迸溅开来。

晶莹的碎片散落一地,最大的一块,骨碌碌滚到她脚边那双廉价塑料拖鞋旁,

冰冷地映照着她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灰败绝望的脸。十五年。十五年的岁月,

十五年的操劳,十五年的忍气吞声,十五年用沉默和退让构筑起来的、摇摇欲坠的堤坝,

在这一声清脆又残忍的碎裂声里,轰然坍塌,土崩瓦解。“离、婚。”两个字,

像淬了冰的渣子,带着彻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决绝,从她紧咬的齿缝里,

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重重砸在死寂一片、只剩下电视机里球赛喧嚣的客厅里。

**第三节:尘封的退路,迟来的呜咽**“离?吓唬谁呢?”赵磊揉着被划伤的手臂,

脸上的鄙夷更浓,甚至带上了一丝轻蔑的冷笑,“离了我爸,就凭你?

一个又老又没用的黄脸婆保姆?喝西北风都找不到地儿吧!”赵建成也愣住了,

脸上那副“温和”和“掌控一切”的面具终于彻底碎裂,

露出了底下的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穿着廉价家居服的女人。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想去拉林晚的胳膊,

声音带着一种干涩的、徒劳的挽留:“晚晚!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不就是块石头吗?

磊磊他不是故意的!一家人有什么不能……”林晚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所有的声音,

赵建成的虚情假意,赵磊的恶毒嘲讽,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动作迟缓得像个提线木偶。她近乎虔诚地,

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那些冰冷、锋利的翡翠碎片。

粗糙的指腹被尖锐的断面毫不留情地割破,殷红的血珠沁出来,沾染在翠绿的玉石上,

刺目惊心。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随着那颗心一起麻木了。

掌心渐渐聚拢的冰冷碎片,硌着皮肤,像她再也拼不回的青春,像她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更像一个迟来了整整十五年的、血淋淋的、震耳欲聋的警钟!“我会预约时间。

”她攥紧那堆冰冷的、沾着自己鲜血的碎片,掌心传来清晰的刺痛,声音却诡异地平静下来,

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通知你们。”说完,

她不再理会身后赵建成徒劳的“晚晚!晚晚你听我说…”和赵磊不屑的“装什么装!

看她能硬气几天!”,径直走进那间充满了油烟味和压抑气息的主卧室。她打开衣柜最底层,

拖出那个被塞在角落深处、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旧行李箱。箱子上贴着一张褪色的卡通贴纸,

依稀是她少女时代最喜欢的动漫人物。她拉开拉链,没有犹豫,没有挑选,

只把自己几件最旧最朴素的衣服胡乱塞了进去。最后,

她把那个用手帕临时包起来的、装着翡翠碎片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衣服的最上面。

拉上拉链,提起箱子,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她耗费了十五年光阴、埋葬了所有梦想的“家”。

***出租车在霓虹闪烁的城市里穿行。林晚靠在后座冰冷的车窗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那些繁华与她无关,她只觉得冷,刺骨的冷。

车子最终停在城西一个名为“云栖苑”的高档小区门口。门禁森严,环境清幽,

与赵家那个喧闹的老旧小区仿佛是两个世界。林晚付了车钱,拖着那个破旧的行李箱,

站在气派的欧式大门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保安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她没说话,

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生锈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黄铜钥匙,

上面挂着一个同样褪色的门牌号吊牌:7栋-2801。保安看清钥匙和门牌号,

脸色瞬间变得恭敬,立刻刷卡放行,还殷勤地帮她按了电梯。电梯无声地攀升到顶层。

林晚用那把生锈的钥匙,插进2801厚重防盗门的锁孔,轻轻一拧。“咔哒。”门开了。

一股久未住人、混杂着灰尘和淡淡木香的、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摸索着按下玄关墙壁上的开关。“唰——”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次第亮起,

柔和而明亮的光线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满室令人心悸的奢华与…熟悉!

米白色的意大利小牛皮沙发线条流畅,静静地占据着客厅中心。

脚下是繁复精美的波斯手工地毯,色彩绚丽,触感厚实柔软。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最让林晚心脏骤停的,是客厅角落,

那架静静伫立着、被蒙着一层洁白防尘布的三角钢琴。流畅的曲线,厚重的琴身轮廓,

即使蒙着布,她也能一眼认出——那是施坦威。这里的每一件家具,

每一幅挂在墙上的抽象画,甚至窗帘的颜色和质地,

都完美复刻了她少女时代在顾家半山别墅里的那个房间!奢华,

却带着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的熟悉感。林晚的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记得这把钥匙。

这是她与父亲顾振山断绝关系后的第十年,大哥顾承钧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辗转托人,

硬塞到她手里的。当时她正在菜市场为了几毛钱和小贩争执,

那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找到她,只说是“顾先生”给的。她当时捏着那把冰冷的钥匙,

只觉得无边的难堪和更深的抗拒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需要娘家的“施舍”才能活下去。羞愤之下,她随手就把钥匙扔进了杂物盒的最底层,

再未踏足一步。没想到,大哥竟为她准备了这样一条“退路”。“薇薇,

”大哥当时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遥远而模糊,

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小心翼翼和深沉的痛惜,“哥知道你倔。这地方…你拿着。

算哥…还有爸…给你留的一条退路。什么时候累了,想回来了,就回来。门,一直给你留着。

”她当时只觉得心头堵得慌,像被塞了一团浸满苦水的棉花,匆匆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此刻,站在这间华丽到让她恍如隔世的房间里,林晚颤抖着手,一步步走向角落的那架钢琴。

她掀开防尘布的一角,露出下面光洁如镜、温润如玉的黑色烤漆琴盖。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她为了那场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爱情,一头扎进了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的泥潭里,

把自己活成了丈夫和儿子眼中一个面目模糊、可以随意斥责使唤的“保姆”和“提款机”!

指尖残留的洗洁精气味和廉价护手霜的劣质香精味,顽固地钻进鼻腔,

与记忆中母亲怀抱里淡淡的铃兰幽香、琴房里松香清冽干净的气息,

形成了最尖锐、最无情的讽刺!她靠着冰凉的琴身,

缓缓地、脱力般地滑坐到昂贵柔软的地毯上。行李箱倒在脚边。

她把脸深深埋进冰冷的膝盖里,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压抑了太久太久,

沉重得足以将她压垮的委屈、悔恨、屈辱和悲伤,终于冲破了那摇摇欲坠的堤坝,

化作一阵阵撕心裂肺、却又死死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呜咽,

在空旷华丽、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里低低地回荡开来。

像一只受伤的、被抛弃在荒野的野兽,在舔舐着血淋淋的伤口时发出的、绝望而悲怆的悲鸣。

**第四节:精品超市里的刀光剑影**平静的日子只维持了三天,

像暴风雨来临前虚假的宁静。第四天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房间,

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冰箱里空了大半,林晚——或者说,

顾薇的意识在缓慢苏醒——决定去小区门口那家装修考究的精品超市采购些必需品。

超市里冷气开得很足,货架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进口商品,光洁的地板映着天花板的射灯。

空气里弥漫着烘焙区刚出炉的面包甜香和生鲜区处理得一丝异味也无的高级食材的气息。

这里的顾客大多衣着光鲜,步履从容,

与永辉超市里那种喧闹拥挤、充斥着打折叫卖的氛围截然不同。林晚推着购物车,

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她在一排包装精美的水果前停下,

目光落在一盒鲜艳欲滴、标价68元的有机草莓上。刚伸出手,

几道灼热得几乎能烫伤人的视线就牢牢地黏在了她的背上。压低却足够清晰的议论声,

像淬了毒的细针,从斜后方精准地刺入她的耳膜。“快看快看!就是她吧?7栋顶楼那个!

”“对对对!就是她!看着人模人样的,心可真够黑的啊!

听说卷了老公辛苦攒了十五年的血汗钱跑路,足足五百多万呢!”“啧啧啧,五百多万啊!

她老公听说是个老实巴交的上班族,腿都快跪断了求她回头,儿子哭得死去活来的,

眼睛都肿了,可怜见的…”“这种女人,良心被狗吃了!卷走那么多钱,

还好意思住咱们这么高档的小区?看她以后怎么在咱们这儿抬头做人!就该遭报应!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猛地转过身,

目光如两道冰冷的利刃,直直地扫射过去!

几个聚在进口零食货架旁、穿着体面、烫着时髦发型的中年妇女吓了一跳,

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心虚,讪讪地别开脸,或假装低头看商品标签。

但她们眼底深处那种毫不掩饰的鄙夷、猎奇的兴奋和幸灾乐祸,却像肮脏的油污,

怎么也抹不掉。其中一个穿着大红色羊毛衫、烫着蓬松短卷发的胖女人,

甚至毫不畏惧地迎上了林晚的目光,嘴角夸张地向下一撇,

无声地、清晰地对林晚做了个“不要脸”的口型!

那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一种“替天行道”般的“正义感”。是张阿姨!林晚认出来了,

是住在同一栋楼底层的住户,平时在电梯里遇到过几次,总是热情地跟人打招呼,嗓门洪亮。

原来背地里,嚼舌根嚼得这么欢!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猛地冲上头顶!

愤怒像火山岩浆般在她胸腔里剧烈翻腾!不用猜,这一定是赵建成和赵磊父子俩的“杰作”!

他们想用最恶毒的流言蜚语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用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和唾弃的议论,

像无形的绞索一样勒住她的脖子,逼得她喘不过气,逼得她走投无路,

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回到那个“家”,继续当那个任劳任怨、予取予求的“顾晚晚”!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口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过喉咙,却奇异地压下了那股翻腾的怒火。

她挺直了那因常年操劳而习惯性微驼的脊背,下巴微微抬起。她没有退缩,没有解释,

甚至没有再看那几个长舌妇一眼。

她迎着那些或鄙夷、或好奇、或探究的、如同刀子般的目光,一步一步,稳稳地推着购物车,

走向收银台。购物车里,只有那盒鲜红欲滴、标价68元的有机草莓。

她将草莓盒放在收银台上。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女孩,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议论,

看向林晚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滴——”扫码枪扫过条形码。“68元,谢谢。

”女孩的声音公式化。林晚平静地扫码支付。然后,她拿起那盒小小的、包装精致的草莓,

像一位即将加冕的女王拿起象征权力的权杖,又像一个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归来的战士,

握紧了自己浴血奋战得来的勋章。在无数道形形色色的目光注视下,她昂着头,

脊背挺得笔直,步伐稳定而从容地走出了超市明亮的玻璃大门。外面,

初夏的阳光热烈而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阳光落在皮肤上的暖意。

心底那片被冰封了太久太久的冻土之下,有什么坚硬而滚烫的东西,正在破开坚冰,

倔强地向上生长。那盒草莓在阳光下,红得耀眼,像一簇燃烧的小小火苗。

**第五节:调解室里的“苦主”与围攻**流言并没有因为林晚无声的反击而停止,

反而在赵家父子刻意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终于,一周后,

社区王主任的电话打到了林晚的新手机上,

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偏向:“顾晚晚女士吗?

关于您和赵建成先生的一些家庭纠纷,社区这边接到了反映,希望你们双方能抽个时间,

来调解室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您看明天上午九点方便吗?”林晚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语气却异常平静:“好,我会准时到。”第二天上午九点,社区那间小小的调解室,

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劣质空调发出沉闷的嗡嗡声,也驱不散满屋子的烟味和人体的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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