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校花说我们青梅竹马

开学典礼那天，我站在台上发言，手心全是汗。林菲菲踩着阳光走进来，撞飞了我的稿子。

陈徐柏——我认识了十年的青梅竹马，当众宣布："林菲菲是我的妞。

"我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时刻。直到我的日记被复印贩卖，成绩被人为篡改，

保送资格被威胁... 连陈徐柏都说："让着她点，她家里有关系。"可他们忘了，

书呆子最擅长的就是——一击必杀。1开学典礼那天，我站在礼堂后台，手心全是汗。

"下面有请高三7班苏晴同学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听到自己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台。台下黑压压一片，窃窃私语声像一群蚊子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捏着发言稿的手指微微发抖，这纸仿佛有千斤重。"各位老师、同学，

大家好..."我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听起来陌生又干涩。前排几个男生正头碰头玩手机，

时不时发出嗤笑。右侧过道有两个女生在传小纸条，完全没在听。我咽了口唾沫，

继续念着那些精心准备的句子，感觉像在对着空气说话。就在这时，

礼堂后门"砰"地被推开。林菲菲穿着改短了三公分的校服裙，踩着迟到的点走了进来。

阳光从她身后打过来，给她整个人镀了层金边。她撩了下新烫的卷发，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下，

不紧不慢地往中间过道走。"哇，菲菲今天也太美了吧！""看她的新发型！

"窃窃私语变成了此起彼伏的赞叹。我的发言彻底成了背景音。林菲菲经过讲台时，

忽然"哎呀"一声，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我拿稿子的手。纸张雪花般散落一地。

"对不起哦~"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嘴角却微微上扬。我僵在原地，耳朵烧得发烫。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偷笑。我蹲下身一张张捡稿子，膝盖硌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却比不上心里那股尖锐的刺痛。"苏晴同学先休息一下。"主持人尴尬地打圆场，

"下面请学生会主席陈徐柏发言。"听到这个名字，我猛地抬头。

陈徐柏穿着整洁的白衬衫走上台，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我们目光相接的瞬间，

他对我眨了眨眼——那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默契。我松了口气，抱着捡起的稿子退到角落。

陈徐柏没拿任何稿子，往台前一站就自带气场。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连林菲菲都停下补妆的动作看着他。"新学期开始前，我有件事要宣布。

"陈徐柏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在林菲菲身上，

"林菲菲是我的妞，大家多关照。"全场炸了。口哨声、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

林菲菲捂着嘴笑，脸颊绯红。所有人都站起来往她那边看，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有人大声喊着"亲一个"。我站在讲台角落的阴影里，抱着一叠皱巴巴的发言稿，

像个不合时宜的标点符号。陈徐柏和林菲菲被簇拥在人群中央，像王子和公主。

没人记得我还没完成发言，没人注意到我什么时候默默走下台。典礼结束后，

我在储物柜前碰到陈徐柏。"小晴！"他一把搂住我脖子，像往常一样，"刚才对不起啊，

看你太尴尬了，我就想活跃下气氛。"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

还是初中时我送他的那款香水。心里那股郁结忽然就散了些。

"那个林菲菲...""吃醋了？"陈徐柏揉乱我的头发，"逗他们玩的，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这个发小。"我正想说什么，余光瞥见林菲菲朝这边走来。

陈徐柏立刻松开我，站直身体。"徐柏哥~"林菲菲声音甜得发腻，她看都没看我一眼，

直接挽住陈徐柏的手臂，"班主任找我们呢，说是英语竞赛的事。

"陈徐柏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任由她拉着走了。转身前，

林菲菲终于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路边的垃圾。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储物柜上贴着的便利贴，

那是陈徐柏上周留的："记得买豆浆，你低血糖。"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班级群里，

林菲菲发了一张照片：我蹲在地上捡稿子的背影，配文是"开学第一摔，真·五体投地"。

下面一连串"哈哈哈"。我盯着屏幕，直到视线模糊。最后默默保存了图片，

设置成手机屏保。"苏晴，"我对自己说，"记住这一刻。"2班主任李老师敲了敲讲台，

教室里嗡嗡的议论声渐渐平息。"省级英语竞赛下个月开始，我们班要派一个三人小组参加。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全班，"经过考虑，我决定由陈徐柏、林菲菲和苏晴组队。

"我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周围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学霸配校花，这组合绝了！

""苏晴也太惨了吧，要当电灯泡了..."我的耳根烧了起来，低头假装整理书本，

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老师！"林菲菲突然举手，声音甜得像蜜糖，

"我可以和苏晴同学坐一起讨论吗？想多向她学习呢。"她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完美的侧脸上，连睫毛都在发光。我僵硬地点点头，

胃里却像塞了块冰。下课铃一响，林菲菲就拖着椅子坐到我旁边，

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我头晕。"苏晴同学，"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

"我们以后就是队友啦，要好好相处哦~"我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

却看见陈徐柏从前排走过来，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我只好任由林菲菲像条蛇一样缠着我的胳膊。"小晴，菲菲很想在竞赛中取得好成绩，

"陈徐柏靠在我的课桌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英语最好了，多帮帮她。

"我抬头看他，想从他眼睛里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但他只是温柔地看着林菲菲，

那种眼神我曾经很熟悉——是他每次要我帮忙写作业时会露出的表情。"嗯。

"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回答。林菲菲欢呼一声，突然凑近我耳边："书呆子，

别以为我真需要你帮忙。"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刺骨的寒意，"敢拖我后腿，

我要你好看。"我猛地转头，她却已经松开我，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陈徐柏跟着她走了，临走前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放学后，我独自去了图书馆。竞赛需要提交一篇原创论文，

我得提前准备资料。图书馆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沉浸在书堆里，

暂时忘记了白天的屈辱。直到闭馆铃声响起，我才惊觉已经晚上九点半。收拾书包时，

一张纸条从书页间滑落。小晴，我和菲菲在咖啡厅讨论竞赛的事，你要来吗？——陈徐柏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间写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毕竟这是团队项目，

我不能真的置身事外。咖啡厅离学校不远，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街道上。我刚要推门，

就透过窗户看见陈徐柏和林菲菲坐在角落。林菲菲正拿着手机给陈徐柏看什么，

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推门的手僵在半空。"...真的太丑了！

她初中时怎么敢留那种发型啊？"林菲菲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你别这样，

"陈徐柏笑着说，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备，"小晴其实挺可爱的。""可爱？

"林菲菲夸张地提高音量，"徐柏哥，你该不会喜欢那种书呆子吧？""胡说什么，

"陈徐柏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只是我发小而已。"我站在门外，冷风吹得我浑身发抖。

透过玻璃的反光，我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死死咬住的下唇。正要转身离开，

林菲菲突然抬头看向门口。我们的目光在玻璃窗上相遇，她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故意靠进陈徐柏怀里。我逃也似地离开了。回到家，

手机震动个不停。班级群里，林菲菲发了一张照片：初中毕业典礼上，

我顶着一个被剪坏的刘海，戴着厚重的眼镜，表情局促地站在角落。学霸的蜕变？

[笑哭]林菲菲配文道。下面是一连串的回复：卧槽这是苏晴？完全认不出来！

哈哈哈哈这发型是被狗啃了吗？女大十八变啊！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颤抖得打不出一个字。这时，一条私聊消息跳出来。小晴，别在意，菲菲就是开个玩笑。

是陈徐柏。我盯着这条消息，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打字，删除，再打字，

最后还是只回了个嗯。放下手机，我打开电脑开始查竞赛资料。眼泪模糊了视线，

但我固执地不让它们掉下来。如果哭出来，就真的输了。深夜两点，我还在整理文献。突然，

一个想法闪过脑海——林菲菲的论文题目和我前几天看过的一篇外文期刊文章极其相似。

我迅速翻出那本期刊，对比林菲菲发给我的"初稿"。越对比，我的心跳越快。

整段整段的文字几乎一字不差，只是从英文翻译成了中文，连案例数据都没改。

这是赤裸裸的抄袭。我截图保存了所有证据，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明天我要告诉李老师，这种学术不端行为绝不能姑息...手机突然亮起，

陈徐柏的名字跳了出来。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小晴，睡了吗？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回复：没，在准备竞赛。菲菲的论文你看了吗？她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是为了这个。陈徐柏，我深吸一口气，打字，

她的论文是抄袭的。消息发出去后，聊天框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持续了整整两分钟。最后陈徐柏只回了一句话：别告诉别人。我盯着这简单的四个字，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了。这是学术不端。我固执地回复。

这次陈徐柏直接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小晴，听我说，

这事到此为止。""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我，

"你知道省级竞赛获奖对保送有多重要。菲菲家里有关系，这事捅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我握紧手机，喉咙发紧："所以你就纵容她抄袭？""我只是为你好，

"陈徐柏的声音软了下来，"想想你的保送资格，李老师最讨厌惹事的学生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菲菲模糊的声音："徐柏哥，和谁打电话呢？""没谁，马上来。

"陈徐柏匆匆对我说，"小晴，答应我别做傻事。明天见。"通话结束，房间里重归寂静。

我坐在黑暗里，电脑屏幕的光冷冷地照在脸上。证据文件还在桌面上，

刺眼得像在嘲笑我的天真。第二天早上，我刚进教室就感觉气氛不对。

几个同学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有人甚至捂着嘴偷笑。

我的座位上放着一张照片——又是那张初中丑照，

但这次被人用红笔在我脸上画了猪鼻子和胡子，旁边写着"学霸？学猪吧！

"林菲菲和她的闺蜜团坐在后排，见我进来立刻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陈徐柏不在教室，

估计去学生会了。我默默收起照片，拿出课本。

手在桌洞里摸到一个纸条：抄袭狗才会乱咬人，管好你的嘴。——F

纸条上的香水味熏得我想吐。上课前，陈徐柏终于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然后径直走向林菲菲，在她身边坐下。林菲菲得意地朝我扬了扬下巴，

亲昵地挽住陈徐柏的手臂。李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课，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徐柏发来的消息：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背叛了你一样。

我抬头，对上他略带责备的目光。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那个会为我打架、会在我低血糖时跑三条街买豆浆的陈徐柏，已经死在了昨天夜里。

下课铃响，我第一个冲出教室。走廊上，我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胃液。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徐柏跟了出来。"小晴，"他拉住我的手腕，"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我甩开他的手，"谈怎么帮你的'妞'作弊？

"陈徐柏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我刻薄？"我几乎要笑出声，

"陈徐柏，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人！""菲菲只是有点任性，"陈徐柏皱眉，

"她其实很喜欢你，昨天还说要和你做朋友。""在班级群发我丑照的那种喜欢？"我冷笑，

"还是半夜威胁我的那种喜欢？"陈徐柏的表情变得不耐烦："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就是个玩笑而已。""玩笑？"我的声音开始发抖，"那学术抄袭呢？也是玩笑？""够了！

"陈徐柏突然压低声音吼道，"我警告你，别惹事。这事捅出去对你没好处，

想想你的保送资格！"我后退一步，像被扇了一耳光。眼前的陈徐柏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他的眉眼还是那么好看，可眼神里的冷漠让我浑身发冷。"原来如此，

"我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谢谢你的警告。"转身离开时，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痛让我清醒，也让我下定决心。既然没有人给我公道，那我就自己讨回来。

3省级英语竞赛当天，会场里人头攒动。我坐在选手准备区，反复默念着演讲稿。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参赛证，塑料膜已经被我磨得发烫。陈徐柏坐在我左边，

正低头玩手机；林菲菲坐在右边，对着小镜子补妆。"下面有请明德高中代表队上台！

"主持人的声音让我胃部一阵抽搐。我们三人起身走向舞台，聚光灯立刻追了过来。

台下坐着十几位评委，还有来自各个学校的师生代表。林菲菲走在最前面，

高跟鞋踩得咔咔响。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裙摆短得几乎要露出底裤，但不得不承认，

她美得耀眼。陈徐柏跟在她身后，白衬衫黑西裤，英俊挺拔得像偶像剧男主。

而我——穿着学校统一订制的廉价西装，像个误入舞台的场务人员。"请开始团队展示。

"主评委是个银发的外国老太太，眼镜链垂在脸颊两侧，闪着冷光。

林菲菲自信地走到话筒前，撩了下头发："尊敬的评委老师们，

今天我们要探讨的是跨文化交际中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抬头看去，

只见林菲菲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慌乱地翻动手中的稿纸，纸张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台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呃...这个..."林菲菲结结巴巴地说着，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求救地看向陈徐柏。陈徐柏立刻上前一步，

接过话题："在跨文化交际中，语言障碍往往不是最大的问题..."他流畅地接了下去，

但明显是在临场发挥，内容浅薄得像百度百科。我攥紧了自己的稿子，心跳如雷。

这不是我们排练过的内容，林菲菲的演讲稿怎么了？五分钟后，轮到我的部分。

我深吸一口气站到话筒前。"具体到商务谈判场景中，"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

"文化差异会导致至少三种常见的误解..."我完全脱稿，

用标准的英音阐述着我们团队的研究成果。余光瞥见那位银发评委微微前倾身体，

在评分表上写着什么。即兴问答环节，评委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如何评价霍夫斯泰德文化维度理论在当代的适用性？"银发老太太锐利地盯着我们。

林菲菲僵在原地，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绞在一起。陈徐柏勉强答了几句，但很快卡壳。

我不得不再次救场，引用最新期刊观点，甚至提到了老太太去年发表的一篇论文。

我看到老太太眼镜后的眼睛亮了一下。比赛结束，我们团队获得了一等奖。但当我站在台上，

看着那位银发评委亲自把奖状递给林菲菲时，我知道这个结果是怎么来的——我的表现，

林菲菲的颜值，和陈徐柏的学生会主席头衔。"请获奖团队合影留念！"摄影师招手示意。

林菲菲立刻站到中间，把奖状举在胸前最显眼的位置。陈徐柏自然地站到她身边，

手臂虚环在她腰后。我迟疑了一下，站到了最边上。"那位同学，往中间靠一点！

"摄影师喊道。我刚要挪步，林菲菲突然转身假装整理头发，手肘"不小心"撞在我肋骨上。

我闷哼一声，后退了半步。"好了，就这样吧！"摄影师按下快门。照片里，

林菲菲笑容灿烂如花，陈徐柏英俊挺拔，而我——半个身子被挤出画面，像个误入的路人。

回校的大巴上，林菲菲和陈徐柏坐在前排，我独自坐在最后。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如同我心中最后一点期待。"喂，你们听说了吗？"前排一个女生突然提高音量，

"这次竞赛有个女生为了拿高分，赛前偷偷去找评委'单独辅导'呢！

"一阵刻意压低的嬉笑声传来。我的后背突然绷紧。"真的假的？谁啊这么不要脸？

""还能是谁，就那个...你懂的。"我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这种恶毒的暗示，

除了林菲菲还会有谁？下车时，我故意放慢脚步，等陈徐柏经过时拦住了他。"陈徐柏，

"我声音发抖，"你听到那些谣言了吗？"他皱眉："什么谣言？

""有人说我...说我和评委..."我哽住了，羞耻感灼烧着我的喉咙。

陈徐柏的表情突然放松了："哦，那个啊。别在意，菲菲就是随口一说，她没恶意的。

""随口一说？"我几乎要尖叫，"这是在毁我名誉！""你太夸张了，

"陈徐柏不耐烦地摆手，"菲菲只是有点没安全感，看到你表现那么好心里不舒服。

你就不能让着她点？"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陌生得可怕。"让着她？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尖锐，"陈徐柏，

你明知道她的演讲稿为什么突然不会背了——因为她根本一个字都没写过！

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查的资料！"陈徐柏脸色一沉："苏晴，适可而止。

没有证据的事别乱说。""我有证据！"我失控地掏出手机，

"我电脑里有所有文献的原始文件和时间戳，还有她发给我的抄袭版本——""够了！

"陈徐柏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出眼泪，"你是不是疯了？

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我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我只是想要个公道。""公道？

"陈徐柏冷笑，"你以为你是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菲菲家里给学校捐过设备，

她舅舅是教育局的，你拿什么跟她争？"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我站在原地，

看着陈徐柏转身追上林菲菲，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林菲菲回头看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那天晚上，我蜷缩在床上，眼泪浸湿了半个枕头。手机突然震动，

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一看，我猛地坐直了身体。照片上，

林菲菲正和一个男生在KTV包厢里接吻。那个男生我认识，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

而照片日期显示，就在三天前——也就是陈徐柏当众宣布"林菲菲是我的妞"的第二天。

紧接着又发来两张照片。一张是林菲菲和另一个陌生男生在电影院自拍，

另一张是她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车里，那人正摸着她的脸。偶然拍到的，觉得你可能需要。

陌生号码这样写道。我立刻保存了所有照片，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这下有证据了！

陈徐柏要是看到这些...我的手指悬在陈徐柏的联系人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如果他早就知道呢？如果他不在乎呢？不，我必须当面告诉他。

明天一早，我要让他看清林菲菲的真面目！第二天我特意提早到校，躲在楼梯拐角等陈徐柏。

当他出现时，我一把将他拉到无人处。"干嘛？"陈徐柏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

我直接掏出手机，调出那些照片："看看你的'妞'背着你做了什么。"陈徐柏盯着屏幕，

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归于一种奇怪的平静。"这些照片哪来的？"他声音低沉。

"这不重要，"我急切地说，"重要的是林菲菲她——""你跟踪她？

"陈徐柏突然提高音量，"苏晴，你疯了吗？"我呆住了："什么？我没有！

这些是别人发给我的——""够了！"陈徐柏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你知不知道这是侵犯隐私？我可以告你的！""陈徐柏！"我试图抢回手机，"那是证据！

林菲菲同时和至少三个男生交往，她在骗你啊！""闭嘴！"陈徐柏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心理扭曲到去偷拍别人？就因为嫉妒菲菲？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几个早到的同学已经闻声围了过来，好奇地张望着。

"怎么回事？"林菲菲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她挤到前面，看到陈徐柏手中的手机，

脸色瞬间变了。"徐柏哥，怎么了？"她柔声问道，同时伸手去拿手机。

陈徐柏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吧。苏晴偷拍你的照片。"林菲菲翻看着照片，

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她捂住嘴哭了起来："这...这是我表弟和舅舅啊...苏晴，

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你撒谎！"我冲上前想抢回手机，却被陈徐柏一把拦住。

"够了苏晴！"陈徐柏当众吼道，"我以为你只是性格孤僻，没想到你心理这么阴暗！

"围观的同学开始指指点点，有人掏出手机拍照。我的脸烧得发烫，耳边嗡嗡作响。

"不是这样的..."我的声音细如蚊呐，

"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林菲菲突然调出手机相册，

展示给大家看，"昨天苏晴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我，

我还以为看错了..."相册里赫然是几张我的背影照片，

拍摄地点确实是林菲菲常去的那家KTV附近。我瞪大眼睛——我昨天明明直接回家了！

"这是P的！我昨天根本没去过那里！"我喊道。"够了！"陈徐柏打断我，"从今天起，

我们绝交。别再靠近我和菲菲，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把我的手机塞回我手里，

搂着抽泣的林菲菲离开了。围观的同学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有人小声骂了句"变态"。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那些照片还亮在屏幕上，

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陈徐柏不是看不清，而是不想看清。

他选择了林菲菲精心编织的幻象，而不是我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我捡起手机，

擦掉屏幕上不知何时溅上的泪水。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消息：抱歉，没想到会这样。

我还有更多证据，需要吗？我盯着这条消息，手指缓缓收紧。不，不需要再给陈徐柏看了。

这些证据，会有更好的用途。"需要。"我回复道，"越多越好。"4周五早晨，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兴奋感。我刚放下书包，就听见前排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

"菲菲生日会你去吗？听说包了整个KTV豪华包呢！""当然去啊，她还请了专业摄影师，

说要发抖音。"我的手指僵在书包带上。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生日会。"苏晴，

"林菲菲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甜得发腻，"今天放学有空吗？"我转过身，

她正歪着头看我，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扇子。陈徐柏站在她身边，手里转着篮球，

目光却飘向窗外。"什么事？"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今天我生日，

"林菲菲从精致的粉色手包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想邀请全班同学一起庆祝，

你不会不来吧？"她递过来的请柬上印着"林菲菲公主十八岁生日宴"，还喷了香水。

我正要接过，她却突然收回手。"哎呀，不好意思，"她捂住嘴，眼睛却弯成两道月牙，

"我忘了请柬刚好发完了。不过你应该记得地址吧？就是校门口那家皇家KTV，晚上七点。

"周围响起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我的耳根烧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校服下摆。

"我会考虑的。"我勉强挤出一句话。林菲菲夸张地拍拍胸口："太好了！

我还担心你会觉得被孤立呢~"她挽住陈徐柏的手臂，"徐柏哥，我们走吧，

还要给其他班送请柬呢。"陈徐柏被她拉着走，经过我身边时，他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

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一整天，

我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教室里。每节课间，同学们都在热烈讨论晚上的派对，

互相比较收到的请柬款式，没人跟我说话。我的存在仿佛成了空气，甚至小组讨论时，

组员也会自然地略过我，直接和其他人交流。放学铃响，同学们欢呼着冲出教室。

我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背影。教室里很快空无一人，

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菲菲刚发的朋友圈：十八岁生日，

希望所有人都能来玩~[爱心]特别感谢徐柏哥帮我筹备，爱你！

[亲亲]希望不会有人觉得被孤立~

配图是九宫格照片：林菲菲和陈徐柏的甜蜜自拍、堆成山的礼物、KTV包厢的豪华装饰。

最后一张是全班同学的合影——当然，没有我。

下面已经有一长串点赞和评论：菲菲人美心善！校花就是大气！某些人不来更好，

扫兴！我关掉手机，把脸埋进手掌。窗外传来隐约的欢笑声，

可能是他们结伴前往KTV的声音。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回到家，我机械地做完作业，洗了个漫长的热水澡。躺在床上，我忍不住点开班级群。

人簇拥下吹蜡烛；陈徐柏搂着她的腰切蛋糕；全班同学举杯合影...我放大最后一张照片，

数了数人头。全班43个人，除了我，42个都在。手机突然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消息：看到班级群了吗？我警惕地回复：你是谁？一个朋友。

我有生日会现场的视频，你想看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什么视频？几秒钟后，

一段视频传了过来。画面有些晃动，明显是偷拍的。镜头穿过喧闹的人群，

聚焦在KTV角落的沙发上。林菲菲正坐在一个男生腿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那个男生不是陈徐柏。我的呼吸一滞，立刻保存了视频。正要回复，

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还有更劲爆的，但需要时间整理。你想要的话，明天学校后门见。

你到底是谁？我追问。一个讨厌林菲菲的人。对方再没回复。

我盯着那段视频看了很久，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发给陈徐柏。最终，我决定先按兵不动。

如果这真的是个陷阱呢？毕竟上次的照片事件已经让我吃尽苦头。第二天一早，

教室里弥漫着宿醉后的萎靡气氛。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昨晚的狂欢。

我默默走到自己的座位，发现桌面上被人用口红涂了个大大的"L"。"谁干的？

"我转身质问。几个女生咯咯笑起来，没人回答。林菲菲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引来一阵欢呼。

"菲菲昨晚太嗨了！""菲菲你唱歌真好听！"她像个女王一样接受着恭维，经过我座位时，

故意踩了我掉在地上的笔袋一脚。"哎呀，不小心~"她娇笑着走开了。陈徐柏跟在她身后，

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他看了我一眼，迅速移开视线，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课间操时间，我故意落在最后，等陈徐柏经过时拦住了他。"陈徐柏，我们需要谈谈。

"他皱眉："如果是关于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你没被邀请。但那是菲菲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不是这个，"我压低声音，"我有证据证明林菲菲背叛了你。

"陈徐柏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又来了？苏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不是——""够了！"他打断我，"我知道你嫉妒菲菲，但编造这种谎言太过分了。

"我掏出手机："我有视频！

昨晚她在KTV和别的男生——"陈徐柏一把打掉我的手机："闭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意，"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证据'，别再骚扰我和菲菲。

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他弯腰捡起我的手机，却没有还给我，而是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放学后去学生会拿。"他冷冷地说完，转身走了。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那个曾经会为我打架、会在我发烧时翘课买药的陈徐柏，现在为了林菲菲威胁我？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班主任李老师突然走进教室。"有个好消息，"她推了推眼镜，

"陈徐柏同学的论文《当代青少年价值观研究》被《教育前沿》录用了，

这是我校学生首次在核心期刊发表文章，大家鼓掌祝贺！"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

我僵在原地——那篇论文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帮陈徐柏修改的！他甚至连致谢都没提我一句！

更让我震惊的是李老师的下一句话："特别值得一提的是，

这篇论文是陈徐柏和林菲菲共同完成的，展现了我们班的学习风采！"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林菲菲？她连论文题目都看不懂，怎么就成了作者？下课后，我冲进学生会办公室。

陈徐柏正在整理文件，看到我进来，不耐烦地从抽屉里拿出我的手机扔过来。"拿着，

赶紧走。""那篇论文是怎么回事？"我直接质问，"我帮你修改的论文，

为什么署了林菲菲的名字？"陈徐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很快恢复平静："菲菲帮了很多忙，她需要这篇论文加保送分。""她帮了什么？

帮你涂指甲油吗？"我的声音因愤怒而发抖，"那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改出来的！

"陈徐柏叹了口气："苏晴，别这么小气。以你的成绩，保送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菲菲不一样，她需要这些加分项。""所以你就偷我的劳动成果送给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徐柏，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变成怎样？

"陈徐柏突然提高了音量，"现实点好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菲菲家里有关系，

和她搞好关系对我未来有帮助。你呢？你能给我什么？"他的话像一把刀插进我胸口。

我后退一步，突然看清了眼前这个人——我认识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原来一直是个精于算计的利己主义者。"我明白了，"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从今以后，

我们两清了。"转身离开时，我的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但这次，

疼痛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解脱感。第二天体育课，我们班和隔壁班打排球友谊赛。

林菲菲是啦啦队长，穿着超短裙在场边加油。我因为近视又没带隐形眼镜，

向老师申请当记分员。"苏晴，"体育老师突然叫我，"七班缺一个人，你去补上吧。

"我愣了一下："老师，我没戴眼镜...""又不是正式比赛，随便玩玩而已。

"老师不耐烦地挥手，"快去！"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场。球场上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我只能凭感觉接球。比赛进行到一半，我们队落后五分。对方发球，球高高飞向我这边。

"苏晴！接球！"队友喊道。我眯起眼睛，勉强看到球的轨迹，双手并拢准备接球。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场边传来："徐柏哥，看我的！"一道人影突然从侧面冲过来，

是林菲菲。她"啊"地一声尖叫，猛地挥臂击球——但那球根本不是飞向她的方向，

而是直直朝我的脸飞来。"砰！"我眼前一黑，只感到一阵剧痛从鼻梁炸开，

温热的液体立刻涌了出来。耳边响起尖叫和嘈杂声，我踉跄几步，

天旋地转中看到林菲菲捂着嘴站在不远处，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鼻子里塞着棉花。

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和鼻骨骨裂，需要观察一晚。"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

看到陈徐柏坐在床边椅子上，手里摆弄着我的手机。"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声音嘶哑难听。

"老师让我来看看你。"他放下手机，"菲菲很抱歉，她不是故意的。"我闭上眼，

不想看他那张虚伪的脸。"苏晴，"陈徐柏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别追究这事了，好吗？

菲菲真的很内疚。"我睁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内疚？她是故意的！

""你又有证据？"陈徐柏冷笑，"现场所有人都看到是意外。而且，"他俯身靠近我，

声音压得极低，"你以为谁会相信你？老师？同学？还是你那个在菜市场卖鱼的妈妈？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竟敢这样侮辱我妈？"滚出去。"我咬牙切齿地说。

陈徐柏耸耸肩站起来："好好休息。对了，"他晃了晃我的手机，"密码改了？没关系，

菲菲的舅舅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你的病历他会'特别关照'的。"他离开后，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浸湿了绷带，刺痛着伤口。但比头上的伤更痛的，

是那种深入骨髓的背叛感和无力感。窗外，暮色四合。我望着苍白的天花板，

第一次认真思考：是不是我死了，他们才会满意？5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残留在我的校服上，

额头上的纱布却已经拆了。我坐在教室里，努力集中精力听数学老师讲解模拟考的压轴题。

"这个题型一定会出现在高考中，"老师敲着黑板，"去年占了15分，必须掌握。

"我眨眨眼，试图赶走视野边缘那些挥之不去的小黑点。自从被排球砸中头部后，

这些症状就一直困扰着我。医生说这是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需要时间恢复。"苏晴，

"数学老师突然点名，"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我僵在座位上。这道题我上周还烂熟于心，

可现在大脑像被一层雾笼罩着，数字和符号在我眼前跳舞，就是拼不出完整的解题思路。

"我...不太会。"我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

数学老师失望地摇摇头："连你都不会了？这次模拟考你从年级第三掉到第二十三名，

看来不是偶然。"我的指甲掐进掌心。那次因住院错过的模拟考，

成了班主任李老师口中的"成绩严重下滑"的证据。下课铃响，李老师叫住了我："苏晴，

来我办公室一趟。"办公室空调开得很足，我却冒了一身冷汗。

李老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最后抽出一张表格推到我面前。"这是保送生推荐表，

"她推了推眼镜，"考虑到你最近...特殊情况，学校可能要考虑调整推荐人选。

"我的喉咙发紧："老师，我只是暂时性的...""林菲菲同学这学期进步显著，

"李老师打断我，"她舅舅是教育局的，家里又给学校捐过设备。当然，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坚持要竞争，学校也会公平处理。

"我盯着表格上林菲菲的名字，旁边还用红笔画了个小爱心。我的名字被一道横线划掉，

下面有一滴可疑的红色痕迹，像血又像墨水。"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艰难地说。

"明天给我答复。"李老师把表格收进抽屉，"对了，你妈妈什么时候有空来学校一趟？

我想和她聊聊你的...状况。"我猛地抬头："不用了！

我妈妈工作很忙...""在菜市场卖鱼确实走不开，"李老师笑了笑，"那就算了吧。

"走出办公室，我的视线模糊了。走廊上人来人往，没人注意一个贴着墙根走的女生。

直到撞上一堵人墙，我才回过神来。"走路不看路？"陈徐柏扶住我的肩膀，

"李老师找你什么事？"我抬头看他，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保送推荐的事。

她要我把名额让给林菲菲。"陈徐柏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然后揽住我的肩往楼梯间走："这里说话不方便。"楼梯间空无一人，阳光透过小窗照进来，

在陈徐柏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今天喷了香水，是林菲菲送的那款，甜腻得让人头晕。

"小晴，"他难得叫了我的小名，"其实...复读一年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