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天香书院 > 言情小说 > 明朝太子朱标

明朝太子朱标

枕星遥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明朝太子朱标》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枕星遥”的原创精品雄英朱标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我是常开平王常遇春的嫡三个月便要嫁入东成为朱标的太子前世我死于洪武十一年的产后血那碗断送我性命的 “安神汤”,端在侧妃吕氏手我的雄八岁便上吐下泻没了太医只说是 “急病”;允熥虽活下却被吕氏养得怯懦如羔最终成了任人拿捏的棋此刻我在闺房绣床上睁窗外飘着洪武三年的重来一那些淬了毒的笑、藏了刀的礼、害了命的我都要一一拨朱雄允还...

主角:雄英,朱标   更新:2025-07-22 05:10:49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是常宁,开平王常遇春的嫡女。三个月后,便要嫁入东宫,成为朱标的太子妃。

前世我死于洪武十一年的产后血崩,那碗断送我性命的 “安神汤”,端在侧妃吕氏手里。

我的雄英,八岁便上吐下泻没了气,太医只说是 “急病”;允熥虽活下来,

却被吕氏养得怯懦如羔羊,最终成了任人拿捏的棋子。此刻我在闺房绣床上睁眼,

窗外飘着洪武三年的雪。重来一世,那些淬了毒的笑、藏了刀的礼、害了命的手,

我都要一一拨开。朱标,雄英,允熥,还有常家满门 —— 这一次,我常宁在,

便要护他们一世安宁。第一章 血色重归洪武三年的雪,比往年来得更急。

我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睁开眼,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常府闺房里特有的沉水香。

绣床的锦缎被面蹭着脸颊,触感柔软得不像真的 —— 上一刻,

我分明还躺在东宫的血泊里,产褥上的温热正被死寂的冰冷一点点吞噬。“姑娘,您醒了?

”贴身丫鬟绿萼端着铜盆进来,鬓边斜插的银簪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我盯着她袖口若隐若现的水绿色绣线,心脏骤然缩紧 —— 那是吕家特有的缠枝莲纹样,

前世我竟从未留意过。她将铜盆搁在妆台上,帕子递到我面前时,

手腕上的双鱼玉佩轻轻晃动。那玉佩成色普通,却是吕氏去年生辰时赏下的物件,

绿萼当时还喜滋滋地说 “吕小姐待我真好”。原来如此。前世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混沌的意识。洪武十一年十一月,我刚生下允熥,血还在汩汩地淌,

吕氏端来一碗 “安神汤”,笑得温婉:“姐姐辛苦了,喝了这碗汤好生歇着。

” 我那时昏沉,只当是好意,仰头便灌了下去。后来血崩不止,太医们束手无策,

我躺在朱标怀里,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才后知后觉地尝到那汤里藏着的、极淡的红花味。

更早之前,洪武十五年五月,雄英上吐下泻,太医院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都只说是 “中了暑气”。我抱着他渐渐冷下去的小身子,眼睁睁看着他断了气,

却连是谁下的手都查不出。直到出殡那日,吕氏来慰问,袖中掉出个空了的蜜饯盒子,

里面残留的粉末,与雄英呕吐物里的苍术屑一模一样。还有父亲常遇春,

洪武二年在柳河川病逝,尸骨未寒,兄长常茂就因鲁莽被削了爵位;蓝玉舅舅功高盖主,

最后落得个剥皮实草的下场…… 桩桩件件,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

扎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姑娘?” 绿萼见我发怔,伸手想来碰我的额头,

“您是不是魇着了?脸色这么白。”我猛地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她的掌心有层薄茧,

绝不是养在深闺的丫鬟该有的 —— 那是常年握笔抄录密信才会磨出来的痕迹。“这玉佩,

倒是别致。” 我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佩,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波澜,“吕家小姐赏的?

”绿萼脸色骤变,眼神慌乱地躲闪:“是…… 是吕小姐瞧着奴婢本分,才……”“本分?

” 我松开手,从枕下摸出一枚银簪,抵在她颈侧,“那你说说,

昨夜你借着去厨房取参汤的由头,在角门跟谁见了面?”这话是诈她的。

前世我从未留意过这些细枝末节,但重生回来,只需稍加回想,便知哪些地方藏着猫腻。

绿萼果然吓得腿一软,“噗通” 跪在地上,眼泪直流:“姑娘饶命!奴婢是被猪油蒙了心!

是吕家的嬷嬷说,只要奴婢替她们传些消息,

日后就能给奴婢寻个好人家……”我看着她涕泪横流的模样,

想起前世她在我床前哭着说 “姑娘安心去” 的嘴脸,心头一片冰凉。

但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吕家在京中盘根错节,贸然处置,只会打草惊蛇。“起来吧。

” 我收回银簪,语气缓和了些,“念在你伺候我两年的份上,我不揭破你。但从今日起,

你去账房领三个月月钱,回原籍去吧。”绿萼愣了愣,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磕了三个响头,连滚带爬地出去了。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妆镜前。铜镜里映出的少女,

梳着双丫髻,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只有那双眼睛,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冷冽。

这是洪武三年冬,我刚满十五岁,距离与朱标大婚,还有整整半年。

父亲常遇春上个月刚在军中病逝,兄长常茂承袭了爵位,却因性子鲁莽,

正被皇伯父朱元璋敲打。而吕氏,此刻还是吏部尚书吕本的掌上明珠,已经通过了选秀,

成了太子侧妃的备选人选 —— 前世,正是她,一步步蚕食了我和孩子们的性命。

指尖抚过妆台上那方尚未绣完的鸳鸯帕,针脚疏浅,是我前几日为大婚准备的。

前世我满心欢喜地绣完,却不知这帕子最终会被吕氏拿去,染上雄英的血,

成了她污蔑我 “克子” 的证据。“嗤 ——”我拿起剪刀,将那方帕子绞得粉碎。

窗外的雪还在下,簌簌有声,像是在为前世的亡魂哀悼。我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冷冽的空气灌入肺腑,让我更加清醒。这一世,我不能再像前世那样天真。我要护住常家,

不能让兄长重蹈覆辙,不能让父亲用性命换来的功勋付诸东流;我要护住朱标,

那个总是温温和和唤我 “阿英” 的男人,不能让他再因忧思过度,

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我更要护住我的孩子们,雄英,允熥,我要让他们平安长大,

而不是成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品。还有马皇后。前世她总说我 “身子骨弱,要好好调养”,

临终前还把太医院秘制的固本丸塞给我。可我记得,她从洪武五年起,就时常咳血,

太医们都说是 “忧思成疾”,却查不出根由。这一世,我或许能救她。

前几日我让账房先生寻来的《千金方》还在枕下,我取出来,借着烛火翻看。书页泛黄,

却字字清晰,仿佛藏着改写命运的密码。“姑娘,该用晚膳了。

” 外间传来嬷嬷李氏的声音,她是母亲的陪房,忠心可靠。“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

将《千金方》藏进妆奁最深处,又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推开门,李氏正端着食盒进来,

看见地上的碎帕子,皱了皱眉:“这是……”“绣坏了,扔了便是。” 我笑了笑,

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嬷嬷,前几日吕家送来的那匹‘麒麟送子’锦缎呢?我想看看。

”李氏脸上露出一丝嫌恶:“那锦缎看着光鲜,摸着却有些扎手,我让人收起来了。

姑娘要它做什么?”我眼底掠过一丝冷光。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那锦缎的丝线里,

掺了极细的寒性药材,长期接触,会损伤女子根本,影响生育。吕氏这是从一开始,

就没安好心。“没什么。” 我淡淡道,“就是觉得绣工不怎么样,配不上东宫的规制。

明日让人烧了吧,省得留着碍眼。”李氏愣了愣,随即点头:“姑娘说的是。”晚膳很简单,

一碟青菜,一碗小米粥。我慢慢喝着,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距离大婚还有半年,

足够我做很多事。第一步,就是清理门户,将吕氏安插在常府的眼线,一个个拔干净。

第二步,是稳固常家的地位。兄长常茂虽鲁莽,却重情义,我得想办法劝他收敛锋芒,

多在皇伯父面前显露忠勇,少掺和勋贵间的争斗。第三步,便是马皇后。过几日是她的生辰,

我正好可以借着请安的由头,去坤宁宫看看她的状况,或许能找到调理她身体的法子。

至于吕氏……我舀粥的手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游戏才刚刚开始,她欠我的,

欠我孩子们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

洒在庭院里的梅枝上,映出点点寒星。我知道,前路必定布满荆棘,但这一次,

我不会再退缩。因为我不仅是常家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我更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者,

是要守护至亲的执剑人。第二章 绣针藏锋洪武三年的腊月,寒风卷着碎雪拍在窗棂上,

像无数只爪子在挠。我坐在暖阁里翻《武经总要》,

指尖划过 “行军布阵” 的图谱 —— 这是父亲生前常看的书,

前世我只当是枯燥的兵书,如今才懂里面藏着的不仅是战术,更是护身的铠甲。“姑娘,

吕家又派人来了。” 李氏掀帘进来,脸色沉得能滴出水,“说是送年礼,

领头的是吕尚书的远房侄女,点名要见您。”我合上书,炭盆里的银骨炭烧得正旺,

映得指尖泛着暖红。“让她在花厅等着。”起身时,我特意换上那件石青色暗纹褙子,

领口绣着极小的常家虎头徽记 —— 这是父亲特意让人给我做的,说是 “常家女儿,

不必藏锋”。花厅里果然挤满了人。吕家那侄女穿得一身绯红,珠翠满头,见我进来,

假惺惺地福身:“常小姐安好,小女代家姑母送年礼来,其中那匹‘麒麟送子’锦缎,

是姑母特意寻苏州绣娘赶制的,说是最配小姐的身份。”她话音刚落,

厅里几个仆妇便跟着附和:“吕小姐真是有心了”“这锦缎看着就金贵”。我扫了一眼,

都是平日里见风使舵的角色,绿萼在时,她们常凑在一起嚼舌根。“哦?” 我走到锦缎前,

故作惊讶地伸手去摸,指尖刚触到丝线,便 “呀” 了一声缩回手,指尖已被扎出个血珠,

“这绣线怎么如此粗糙?竟藏着细针似的硬物。”李氏眼疾手快地捧来帕子,我却没接,

只盯着那侄女:“吕姑娘,这锦缎是给未来太子妃用的,若是伤了龙胎,谁担待得起?

”那侄女脸色一白,强笑道:“怎、怎么会?许是绣娘不小心……”“不小心?

” 我冷笑一声,突然扬手将锦缎掷在地上,“我常家世代忠良,

从不收这种藏污纳垢的东西!来人,取火盆来!”仆妇们吓得直往后缩,没人敢动。

我看向李氏,她立刻让人端来火盆。火苗舔上锦缎的瞬间,

我清楚地看见那侄女眼中的慌乱 —— 她定是知道丝线里的猫腻,

此刻正怕火势烧出什么证据。“慢着!” 一个胖脸仆妇突然尖叫,

“这可是吕尚书府里送来的,烧了就是打吕家的脸啊!”我认得她,是厨房管事的媳妇,

前几日还偷偷向绿萼打听我的喜好。“打吕家的脸?” 我缓步走到她面前,

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我常氏的婚事,是皇伯父亲赐的,轮得到你一个奴才置喙?

”胖仆妇 “扑通” 跪下,磕头如捣蒜。我却没看她,只盯着那堆渐渐蜷曲的锦缎,

扬声道:“今日我把话放这儿 —— 常府虽不是侯门王府,却也容不得宵小作祟。

谁要是敢吃里扒外,别怪我不顾情面!”火盆里的灰烬飘起,落在那侄女的斗篷上,

她抖得像筛糠。我转身坐下,端起李氏递来的热茶:“吕姑娘,回去告诉你家姑母,

年礼我心领了。但往后,不必费这些心思了。”她哪还敢多言,

匆匆行了礼便带着人落荒而逃。打发走众人,我让李氏把那胖仆妇拖去柴房禁足,

又让人去查府里所有仆妇的底细。李氏看着我,

欲言又止:“姑娘今日…… 是不是太刚硬了些?吕家毕竟是尚书府……”“嬷嬷,

” 我打断她,指尖捏着茶杯取暖,“前世我就是太绵软,才让豺狼进了门。这一世,

我不咬人,但也绝不能任人啃噬。”李氏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姑娘长大了。”入夜后,

我披着斗篷去柴房。胖仆妇见我进来,哭得涕泪横流:“姑娘饶命!是吕家的嬷嬷找我,

说只要我盯着您的动静,就给我儿子谋个差事……”“绿萼跟你联系过几次?” 我蹲下身,

借着月光看她的眼睛。“就两次!她说您…… 您近日总看医书,

怕是身子不妥……”我心头一凛。绿萼果然把我看《千金方》的事报给了吕家,

她们定是在猜我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你儿子叫什么?在哪当差?”“叫狗剩,

在锦衣卫当杂役……”我站起身,语气平静:“明日让你儿子来府里领五十两银子,

去应天府当差。但你得记住,往后常府的事,若有一字传到吕家耳朵里,

你母子俩就等着去流放吧。”胖仆妇连连应诺,眼里的恐惧掺着感激。我知道,

放她一条生路,远比杀了她有用 —— 她会成为我安在府里的另一双眼睛。回到暖阁,

李氏正等着我,手里拿着个小布包:“姑娘,这是从绿萼床板下搜出来的。”打开一看,

是几张字条,上面用炭笔写着 “常氏近日研习医术”“常茂昨日在酒楼与人争执”。

最底下一张,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莲花 —— 吕家的标记。我将字条凑到烛火上烧了,

灰烬随风飘出窗外。“嬷嬷,明日陪我回趟外祖家吧。”“去蓝府?” 李氏愣了愣,

“可是为了……”“嗯。” 我望着窗外的寒月,“舅舅蓝玉性子烈,我得去提醒他,

别被吕家抓住把柄。”更漏敲了三下,我却毫无睡意。铺开信纸,

研墨写下 “当归三钱、黄芪五钱”—— 这是给马皇后准备的方子,过几日入宫请安,

正好用上。笔尖悬在纸上,忽然想起前世朱标总说我 “手太嫩,握不住笔”,

那时我只当是玩笑,如今才懂,这双手不仅要握笔,还要握刀,握得住命运的丝线。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落在梅枝上簌簌作响。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吕家在暗处的爪牙,

宫廷里潜藏的杀机,还有那些等着看常家笑话的人…… 我要一根根拔,一步步破。

因为我身后,是不能再失去的亲人,是必须守护的未来。这一次,我手中的绣针,

藏的不是花,是锋。第三章 灯影杀机洪武四年的上元灯节,

南京城的朱雀大街被灯笼照得像条火龙。我披着月白斗篷站在桥头,

看小贩们吆喝着卖走马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枚银针 —— 这是昨日从蓝府回来时,

舅舅蓝玉硬塞给我的,说 “女儿家出门,总得有些傍身的东西”。李氏跟在身后,

手里提着刚买的糖画:“姑娘,咱们还是早点回吧,人太多了。”我摇摇头。

昨夜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一本旧账册,记着洪武三年冬有批军粮在运输途中 “失窃”,

经手人正是吕本的门生。今日出来,一是想散散心,二是想看看能不能撞见些线索。正走着,

忽然听见前方一阵喝彩。挤进人群,见是个猜灯谜的摊子,掌柜的举着个绢灯,

上面写着 “天下安”,打一字。周围人七嘴八舌猜着 “平”“宁”,都被掌柜摇头否了。

“是‘泰’字。”我话音刚落,就见人群里转出个青衫男子。他身形挺拔,

腰间悬着块羊脂玉佩,眉眼温润,正是朱标。只是此刻他没穿蟒袍,换了身便服,

倒少了几分东宫的威严,多了些少年气。他显然也认出了我,微微一怔,

随即拱手:“常小姐。”周围的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在我们俩身上打转。我脸上一热,

忙低头道:“殿下。”掌柜的却没察觉异样,乐呵呵地说:“这位小姐说对了!

‘天下安’便是‘泰’,取国泰民安之意。” 他递过奖品,是支青玉簪,“姑娘好才思。

”我刚要接,朱标却忽然开口:“掌柜的,这簪子我买了。” 他解下腰间钱袋,

“再加两盏走马灯,送这位小姐。”我愣了愣。前世我们的初见是在马皇后的寿宴上,

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说 “常小姐安好”,我则红着脸福身,全程没敢抬头。哪像此刻,

他站在灯笼影里,眼底带着笑意,竟有些像寻常人家的少年。“殿下不必破费。

” 我推辞道。“拿着吧。” 他将簪子塞进我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掌心,

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头一颤,“方才那灯谜,常小姐解得极妙。我猜了半晌,

只想到个‘晏’字,终究不如‘泰’字周全。”正说着,街对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戴斗笠的汉子挤开人群冲过来,其中一人手里寒光一闪,竟是把短刀!“小心!

”我几乎是本能地拽住朱标往旁边躲,同时将袖中的银针狠狠掷出去。银针虽小,

却精准地扎在那汉子的手腕上,短刀 “当啷” 落地。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

是父亲生前教我的防身术,说是 “一寸短,一寸险”。朱标的护卫反应极快,

瞬间拔刀护住我们。那几个汉子见行刺不成,转身就往巷子里跑,转眼没了踪影。

周围的人群尖叫着散开,朱标攥着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后怕:“你没事吧?”我摇摇头,

才发现手心全是汗。方才那汉子的眼神,像极了前世绿萼临死前的狠戾,

十有八九是吕家派来的 —— 他们不敢对太子动手,

却能借 “意外” 除掉我这个未来的太子妃。“殿下可知是谁要行刺?

” 我定了定神问道。朱标眉头紧锁:“近来朝堂不宁,想动我的人不少。

只是没想到……” 他看向我,目光复杂,“常小姐竟会武功?”“略懂些防身术,

是家父教的。” 我避重就轻,从地上捡起那支青玉簪,“这簪子倒是锋利。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忽然笑了:“看来是天意,让它护了你我一次。

”灯笼的光落在他脸上,映得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我忽然想起前世他抱着雄英的小棺木,

一夜白头的模样,心口像被针扎了下。“殿下,” 我鼓起勇气抬头,“那些人行刺前,

一直在看您腰间的玉佩。”朱标愣了愣,摸了摸那块羊脂玉:“这是父皇赐的,

寻常人认不出。”“可他们认得出殿下的身形气度。” 我轻声道,“往后出门,

还是多带些护卫才好。”他定定地看着我,忽然问:“你似乎…… 很懂这些?

”我心跳漏了一拍,忙找借口:“只是听父亲说过些江湖伎俩。”正说着,

他的贴身太监匆匆赶来,见我们没事,吓得腿都软了:“殿下!您可算让奴才找着了!

皇后娘娘都急坏了!”朱标叹了口气,对我道:“今日多谢常小姐。

改日我会让内务府送些谢礼到常府。”“殿下客气了。” 我福身道别,

看着他被众人簇拥着离去,背影消失在灯影里。李氏扶着我往回走,

手还在抖:“吓死老奴了!那些人是冲着谁来的?”“冲着我,也冲着殿下。

” 我握紧手中的青玉簪,簪尖冰凉,“吕家急了。”回到府中,

我立刻让人去查那几个刺客的下落。李氏不解:“官府自会查办,咱们何必多事?

”“官府里未必干净。” 我铺开宣纸,凭着记忆画出那几个汉子的身形,

“你看他们的步法,是军中才有的踏雪无痕,定是被人收买的死士。

”李氏倒吸口凉气:“吕尚书竟敢……”“他不敢,但有人敢。

” 我想起前世吕氏那副温婉面具下的狠辣,“吕氏想当太子妃,就得先除掉我。

这次行刺不成,下次只会更狠。”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去蓝府送信的小厮回来了:“姑娘,蓝将军说知道了,还让小的把这个给您。

”他递来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枚虎符碎片,上面刻着 “常” 字。

这是父亲生前的信物,舅舅竟给了我。“舅舅还说什么?”“将军说,让姑娘放心,

他会盯着吕家的动静,绝不会让他们伤了姑娘。”我捏着那半枚虎符,眼眶有些发热。

前世蓝玉舅舅因 “谋反” 被诛,连累了多少常家子弟。这一世,我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夜深人静,我坐在窗前,看着那支青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光。

朱标今日的眼神总在我脑海里盘旋,他看我的时候,没有把我当成 “常遇春的女儿”,

而是当成了一个能与他并肩的人。这或许就是重生的意义。不仅要复仇,要守护,

还要让那些本该温暖的人,真正看到我的心。窗外的灯笼还在亮着,像无数双眼睛。我知道,

吕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东宫的路还很长。但握着手中的簪子,

想着朱标那句 “常小姐解得极妙”,我忽然有了底气。这一世的棋局,该由我来落子了。

第四章 流言淬刃上元节的刺杀案像颗石子投进玄武湖,表面上很快平息,

底下的暗流却越发汹涌。三日后我去给母亲请安,刚踏进垂花门,

就听见几个仆妇在墙角嚼舌根。“听说了吗?前日灯会上,咱们小姐把太子殿下拽得可紧了,

哪有未出阁姑娘的样子?”“何止啊,我听吕府的人说,咱们小姐在府里动不动就打骂下人,

性子烈得很,将来怕是容不下侧妃……”李氏听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去理论,

被我一把拉住。“让她们说。” 我声音平静,指尖却攥皱了手里的帕子,“越急着泼脏水,

越说明她们慌了。”回到暖阁,我让人把那几个嚼舌根的仆妇调到庄子上,

又让人去查是谁把 “打骂下人” 的话传到吕府去的。

李氏替我研墨:“姑娘就这么放她们走?该掌嘴才是!”“掌嘴太便宜了。” 我铺开信纸,

写下 “军中遗孤” 四个字,“把她们赶到庄子上,才能让她们看看,

我常宁是不是真的性子烈。”次日一早,我带着府里新做的五十件寒衣去了城西的育婴堂。

这里住的都是父亲生前救下的军中遗孤,前世我只在年节时让管家送些银钱,从未亲自来过。

孩子们见我进来,起初有些怕生,缩在角落里偷看。我蹲下身,

把带来的蜜饯分给他们:“我是常遇春的女儿,你们的父亲都是我父亲的袍泽。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仰起脸:“你就是那个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姐姐?”我笑着点头,

他却突然鼓起腮帮子:“吕家的姐姐说,你要是当了太子妃,就不让我们进东宫玩了。

”果然是吕氏。我摸了摸他的头:“不会的。将来你们若是有出息,

东宫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

竟是马皇后身边的陈嬷嬷。她捧着个食盒,见了我,笑着说:“皇后娘娘听说姑娘在这儿,

让老奴送些点心来。”我心里一动,忙请她进来。陈嬷嬷看着孩子们穿着新寒衣,

眼眶有些红:“姑娘有心了。这些孩子苦,亏得姑娘惦记。”“嬷嬷说笑了,这是我该做的。

” 我状似无意地提起,“只是不知是谁嚼舌根,说我性子烈,怕是要委屈了这些孩子。

”陈嬷嬷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姑娘放心,皇后娘娘心里有数。有些人呐,

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离开育婴堂时,陈嬷嬷悄悄塞给我张字条,上面写着 “初三,

御花园”。我知道,这是马皇后要见我。初三那日,我特意换上素雅的湖蓝色衣裙,

去了御花园。马皇后正坐在暖亭里喂锦鲤,见我进来,

招手让我过去:“听说你给育婴堂的孩子们送了寒衣?”“回母后,都是些小事。

”“可不是小事。” 她递给我块桂花糕,“你父亲生前最疼惜将士,你能记着他们的孩子,

他在天有灵,也该欣慰。”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只是近来有些闲话,

说你……”“母后,” 我打断她,语气诚恳,“儿臣知道有人说我性子烈,容不下人。

但儿臣以为,东宫不是争风吃醋的地方,是辅佐殿下治国的根基。若连侧妃都容不下,

将来如何容得下天下百姓?”马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正说着,朱元璋带着一群大臣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朱标和几位皇子。

原来今日是朱元璋考较诸臣女的日子,吕氏也在其中,正站在人群里,看见我时,

眼神淬着毒。“哦?常丫头也在?” 朱元璋笑着说,“正好,朕问你们,何为‘齐家’?

”吕氏抢先开口:“回陛下,臣妾以为,齐家在于顺从,妻敬夫,妾敬妻,方能和睦。

”这话看似有理,实则把女子框在了后宅里。我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儿臣以为,

齐家在于同心。夫有仁心,妻有慧心,上下一心,方能共渡难关。就像这御花园的锦鲤,

若只顾着争抢食饵,迟早会翻塘。”朱元璋抚掌大笑:“说得好!‘同心’二字,

比‘顺从’更有见地!常丫头,你这见识,不输男儿!”朱标站在朱元璋身后,

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骄傲,像在说 “我就知道你能行”。吕氏的脸却白了,死死攥着帕子。

考较结束后,朱标借口谢恩,走到我身边:“方才你说的‘同心’,我很赞同。

”“殿下过奖了。” 我低下头,心跳有些快。“上元节那日,还没好好谢你。

” 他从袖中取出个小盒子,“这个送你。”打开一看,是枚玉佩,上面刻着 “泰” 字,

与那日灯谜的答案一样。玉佩的边角被打磨得光滑,显然是用心准备的。

“殿下……”“拿着吧。” 他把玉佩塞进我手里,声音压得很低,“往后若再遇危险,

不必护着我,先顾好自己。”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捏着那枚玉佩,

忽然觉得前路的风雪都温柔了些。回到府中,我让人把朱元璋赏赐的绸缎都送到育婴堂,

又让人去提醒兄长常茂,明日朝堂上千万别冲动,吕本定会借故找茬。夜深人静,

我坐在窗前,看着那枚 “泰” 字玉佩。吕氏今日输得彻底,定会狗急跳墙。但我不怕,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马皇后的支持,朱元璋的认可,朱标的信任,

还有舅舅和兄长的守护,这些都是我最坚硬的铠甲。窗外的月光落在玉佩上,泛着温润的光。

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我握紧了手中的刃,也看清了前行的路。

第五章 红妆破局洪武四年四月十六,漫天红绸把常府罩成了火海。我坐在镜前,

看着李氏为我绾上凤钗,铜镜里的人影穿着十二幅的霞帔,

沉重得像要把人压进前世的泥沼里。“姑娘,喝口安神茶吧。” 李氏递来茶盏,

指尖微微发颤。她昨夜查了三次,确认今日伺候的仆妇都是心腹,可迎亲的队伍还没到,

她的手心已全是汗。我接过茶盏,却没喝。茶水里飘着极细的合欢花,看着无害,

混着霞帔上的龙涎香,便成了催情的药 —— 这是吕氏的手段,想让我在大婚当日失态,

落下 “轻狂” 的话柄。“嬷嬷,把这茶倒了吧。” 我轻声道,“换壶新的雨前龙井来,

要温的。”李氏会意,转身时狠狠瞪了那送茶的小丫鬟一眼。那丫鬟是吕家陪嫁来的远亲,

此刻正垂着头,耳尖却红得发烫。吉时到的时候,朱标的仪仗正好停在府外。

我踩着红毡子出门,看见他骑在白马上,穿着大红蟒袍,比上元节时更显英挺。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带着笑意,却在触及我鬓边的赤金步摇时,

微微蹙了下眉 —— 那步摇是吕氏昨日送来的 “贺礼”,钗尖藏着极小的倒钩,

稍一动弹就会划破肌肤,若是渗了血,便是 “不祥之兆”。我不动声色地抬手,

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步摇拔下来递给身后的侍女:“太沉了,先收着。

”朱标的眉头松开了,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迎亲的路很长,红毡子从常府一直铺到东宫。

路过朱雀大街时,人群里忽然挤出来个老妇,

捧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跪在轿前:“太子妃娘娘,老妇有薄礼献上,祝娘娘早生贵子!

”轿子停了下来,侍女正要去接,我却掀开轿帘一角,朗声道:“老人家请起,礼物心领了。

只是宫规森严,外姓之物不可随意带入东宫。”那老妇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慌乱。

我看得清楚,她袖口露出的水绿色绣线,与绿萼、吕家侄女的一模一样。托盘里的红布下,

隐约是个锦盒,想来不是毒簪就是蛊虫 —— 吕氏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要了。“来人,

赏老人家十两银子,送她回家。” 我吩咐道,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护卫们立刻上前,

半扶半请地将老妇带离,谁也没敢碰那托盘。朱标骑马走在轿旁,

隔着轿帘低声道:“你做得很好。”我捏着袖中的泰字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暖意。

原来被人看穿心思并护着的感觉,是这样踏实。拜堂的时候,朱元璋看着我们,

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标儿,常丫头,往后东宫就交给你们了。” 马皇后拉着我的手,

塞给我个暖炉:“里面是当归和黄芪,冬日里揣着,养身子。”我知道,这是她在提醒我,

吕氏的手段不止明枪,还有暗箭。送入洞房时,已是黄昏。朱标掀开盖头,烛火落在他脸上,

映得那双眼睛格外亮。“累了吧?” 他递来杯合卺酒,“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酒杯是錾金的,雕着鸾凤和鸣,看着喜庆,杯沿却有些发黏。我指尖碰上去的瞬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