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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病秧子相公的小说》,主角裴子轩燕不离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他们把我锁进新那个干瘪的老管家阴笑着说:三少爷身子骨沈姑娘你八字正好用来做药续喜烛烧得“噼啪”作我看到喜床上躺着的那个面如金嘴唇发胸口没有一丝起他们不是要我嫁他们是要我给一个死人陪葬!1我和裴子轩好了六说好等他金榜题就用八抬大轿娶我过今就是他承诺来我家下聘的日可我从清晨等到日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反倒是家里的米缸见了弟弟又在喊饿...
主角:裴子轩,燕不离 更新:2025-07-22 04:4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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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我锁进新房,那个干瘪的老管家阴笑着说:三少爷身子骨弱,沈姑娘你八字硬,
正好用来做药引,续命。喜烛烧得“噼啪”作响,我看到喜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面如金纸,
嘴唇发青,胸口没有一丝起伏。他们不是要我嫁人。他们是要我给一个死人陪葬!
1我和裴子轩好了六年。说好等他金榜题名,就用八抬大轿娶我过门。今天,
就是他承诺来我家下聘的日子。可我从清晨等到日落,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反倒是家里的米缸见了底,弟弟又在喊饿。天彻底黑透时,我决定不等了,
先去街角的王记米铺赊点米回来。刚拐过巷口,夜风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枯瘦的手,
铁钳一样攥住了我的胳膊!巷子里空无一人,我吓得魂都飞了。可算堵着你了,沈姑娘。
那声音又干又涩,像是从坟地里刚爬出来,每个字都带着一股子棺材板的朽木味儿。
我猛地一哆嗦,拼了命想把手甩开,却像是被焊住了一样。一回头,
对上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那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瘦得脱了相,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错,
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陈腐气息。他一双眼睛像是饿了三天的狼,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里那根弦“崩”地一下就断了,老丈,你抓错人了!我不认得你!这老头看着干瘦,
力气却大得吓人,比我那在码头扛大包的爹力气还大!他整个人贴了上来,
那股子混合着名贵药材和老人身上独有的味道,熏得我一阵阵反胃。没错,没错,就是你。
快点,跟老奴回去吧,三少爷还等着你呢。他说话的时候,那五根手指还在用力,
像是要把骨头捏进我的肉里。我疯了似的挣扎,可那双手就像长在我身上,根本甩不掉!
我这才明白,单靠我自己,根本跑不了。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嘴里的话都带着颤音:我的未婚夫就在前头!他马上就过来!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我只能拿裴子轩的名头吓唬他。谁知道那老头居然笑了,脸上层层叠叠的褶子挤在一起,
更吓人了。秋月姑娘,别闹了,误了吉时,你我都担待不起。他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
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秋月?他怎么知道我的闺名?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他是冲着我来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连呼吸都忘了。老头似乎也耗尽了耐心,
嘴里又催了两句,拽着我就往巷子深处拖。街上隐约还有灯火,
可这条背街的巷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几乎是半拖半拽地被带出去好几丈远。我终于崩溃了,扯开嗓子就喊救命。
凄厉的喊声终于惊动了几个巡夜的更夫,提着灯笼凑了过来。老头一把将我扯到他身后,
陪着笑脸对那几人说:没事没事,家里的小姐不懂事,闹脾气呢。这就带她回府。
我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膛里狂跳,疼得钻心。我顾不上什么体面,
哭喊着:我不认识他!求求你们,救救我!那几个更夫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和老头几眼,
目光落在他那身还算体面的衣服上,态度立马就变了。一个领头的劝道:姑娘家家的,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大晚上的在街上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另一个也帮腔:就是,
看这位老丈也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快听话回去吧,别给你家里人添乱了。
剩下那个更是连连摆手:家务事,家务事,我们不好管。说完,他们竟提着灯笼,
绕过我们走了。一股刺骨的凉意,从我的脚底板,“嗖”地一下窜到天灵盖。不是的!
我真的不认识他啊!你们信我啊!我声嘶力竭地解释,可他们头也不回。我的脑子里,
突然闪过邻居家二妞被卖进大户人家做填房的惨状。当时也是这样,人牙子当街拖人,
说是她爹欠了赌债,街坊邻居没一个敢出声的。难道……我也是被卖了?!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才没让自己彻底瘫软下去。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一定……一定还有王法的,冷静,沈秋月,你必须冷静下来!
可巷口看热闹的人,见没出什么大事,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没人管我。没有人来救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脑子涨得发痛,心口像是被人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眼前猛地一黑。
倒下去的前一刻,我恍惚看到那老头露出了一个得逞的、阴森的笑容。2问题不大,
就是吓着了,一口气没上来。身子骨弱了点,得多补补……鬼叔,人弄回来了?行,
手脚干净点,别声张。三少爷那头……今晚必须把仪式办了,拖不得了……我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不是我的硬板床。窗户紧闭着,
但能透过窗纸看到外头高挂的月亮。房间里点着一股奇怪的香,闻着让人头晕脑胀,
浑身发软。而那个把我掳来的老鬼,就杵在床头!我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剧烈的疼痛才让我没尖叫出声。
那老鬼脸上挂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殷勤的笑,看得我毛骨悚然。秋月姑娘,醒了?
身子可还有哪不舒坦?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我一个人,肯定斗不过他,
这屋子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硬来,死路一条。我忍着满心的恐惧,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敢再像在街上那样挣扎反抗,生怕惹怒了这个老鬼。我的手在厚重的锦被下悄悄摸索着,
希望能摸到一点可以防身的东西。老鬼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黏糊糊的,
像是毒蛇的信子,舔过我每一寸皮肤,恶心得我想吐。饿不饿?老奴去给你端些燕窝粥来?
你瞧你瘦的。他突然开口,吓了我一大跳。我猛地一哆嗦,脱口而出:我不饿!
被子里的手什么都没摸到。枕头底下也没有。我的簪子!我的簪子不见了!
肯定是搜身的时候被他们拿走了!那一双浑浊的老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老鬼突然转身出去了。门被虚掩着,我看着那道门缝,像看到了地狱的入口,
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该怎么办?裴子轩,你在哪里……也就两三分钟,
老鬼又回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鎏金的铜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缩在床角,一动不敢动。
老鬼把铜盆放到床边的脚踏上,然后掀开我的被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
在他碰到我皮肤的那一刻,我像被烙铁烫了一下,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我这才发现,
这老鬼换了一套崭新的藏青色长衫,身上那股腐朽味儿被浓重的药味盖住了。
老鬼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居然带上了几分慈祥:秋月姑娘,别怕。老奴不会害你。
就是给你净脚,今晚是你的好日子,待会拜了堂,我们燕家就不会亏待你的。拜堂?
和谁拜堂?这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魂飞魄散。
我就像一个被抽了魂的木偶,任由他把我的双脚按进温热的药水里,
又用一条干净的白巾擦干,再用锦被给我盖得严严实实。老鬼端着水盆出去了,
被窝里很暖和,可我却抖得像寒冬里的一片落叶。我猛地掀开被子,
刚被药水泡得暖烘烘的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冻得我一个激灵。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提着裙子就往门口疯跑。可当我拉开那扇沉重的木门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老鬼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在昏暗的廊灯下,
像一尊庙里的泥塑鬼差。他那皮包骨头的手,缓缓搭上了我的肩膀,
像一条冰冷的蛇缠了上来。他贴在我耳边,用那枯涩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问:我的……新娘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3我的心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
老鬼对着我扯出一个阴森的笑,我浑身僵硬,被他像拎小鸡一样,又给拎回了床上。
他蹲下身,竟然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我脚底板沾上的灰尘,
嘴里还神经质地絮叨着:三少爷最爱干净了,他的新娘子,身上可不能有半点尘埃。
他说完,又抬头冲我咧了咧嘴。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没一脚踹到他脸上去。
我的头皮都炸开了。手心全是黏腻的冷汗,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极其陌生的声音说:我……我想去净房。老鬼似乎没有怀疑。
他从床底拿出一双崭新的绣花鞋,放到我脚边,穿上鞋。这院里就有净房,姑娘不用出去。
我没说话,默默穿上鞋,打开了里间的一扇小门,走了进去,反手就把门闩插上。
双腿一软,我直接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才没瘫倒在地。想到老鬼就在门外守着,
我不敢浪费一分一秒。我冲到窗边,踮起脚尖往外看。窗户外头是一堵高墙,
高墙上还嵌着碎瓷片。往左看,能看到一排排同样格局的院落,亭台楼阁,戒备森严,
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这里……是燕家,京城里最有权势,也最邪门的燕家。
我心里凉了半截。从这里,我根本逃不出去。为了拖延时间,我走到恭桶边,
舀了一勺水冲了一下。然后心不在焉地走到盥洗架前。可我一抬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本该镶嵌着光亮铜镜的墙面上,居然空空如也!墙上只有几个丑陋的凿痕,很明显,
是有人把镜子硬生生撬走了。为什么要撬走镜子?我蹲下身,果然在脸盆架底下,
找到了一块被遗漏的、碎裂的铜镜片。我捡起那块最大的,有我半个巴掌大,
小心地藏进了袖袋里。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武器了。不敢再耽搁,我拔开门闩,推门出去。
果然,老鬼像个门神一样,直挺挺地守在门口!我不敢看他,径直走到床边脱了鞋,
钻进被窝里。老鬼见我这么“乖顺”,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我坐在床上,
手在被子里死死捏着那块锋利的镜片。见他居然朝着床边走过来,我吓得心脏都停跳了,
连忙开口。我……我想一个人睡。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老鬼站住了,久久没有出声。
我手下用力,镜片的边缘硌得我手心生疼。我从小就一个人睡,旁边有人……我睡不着。
我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地平静。老鬼走到床的另一头,一手撑在床上,
另一只手朝我伸了过来。我浑身的血都凉了!老奴就拿个枕头,秋月姑娘早些歇息吧。
他拿走了我旁边多余的那个枕头,我紧张得差点把枕头朝他扔过去。他抱着枕头,
又用那种阴森的语调重复了一遍:秋月姑娘,早些睡吧。这话像是一句咒语,
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我飞快地躺下,拉高被子,闭上眼睛,动作一气呵成。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老鬼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了一遍又一遍,藏在被子里的手,
抖得越来越厉害。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烛火被熄灭了,
陷入一片黑暗。我一动不敢动,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丝毫没有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口的人终于动了。“吱呀”一声轻响,接着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贴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4我在黑暗里,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
直到被窝里被我的体温熨得暖烘烘的,我才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屋里没点灯,
寒气顺着脚底板直往骨头缝里钻。我光着脚,摸索到窗户边,悄悄拉开一道窗帘缝。
清冷的月光像水银一样泄了进来。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我猛地回头!
借着那点微弱的月光,我看清了屋子里的景象,也看清了床上……那不是一个空枕头!床上,
居然还躺着一个人!那人就躺在我刚才睡过的位置旁边,一动不动,像一截枯木。
我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头发丝都要炸起来了!我刚刚,
竟然跟一个陌生人……不,是跟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东西,躺在一张床上!
老鬼什么时候把他放进来的?还是说,我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在床上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我跌跌撞撞地退到门边,手抖得不成样子,
试着去拉门。门被从外面锁死了!绝望瞬间将我吞没。我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死死盯着床上那个黑影。怎么办?怎么办!是装作没发现,躺回去,还是……就在这时,
床上那个黑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声音。每一次咳嗽,
都伴随着粗重的、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他……他是个活人!而且,病得快要死了。
水……水……一个极其微弱的、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救他?
还是趁他病要他命?我袖子里的镜片硌得我手心生疼。月光下,我看到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徒劳无功,最后无力地摔回床上。那一声闷响,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沉默了许久,
我还是摸索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不想身边躺着一个渴死的鬼。
我端着水杯,一步步挪到床边。离得近了,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汤药味混杂着血腥味,
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把水杯递到他嘴边。他就着我的手,急切地喝了几口,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我甚至能感觉到,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手背上。是血。
他咳的是血。你是……谁?他稍微平复了一些,喘息着问。沈秋月。
我冷冰冰地回答,声音干涩。沈……秋月……他重复着我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咳咳……好名字。他们……没骗我。
我心里一沉:他们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回答我,
反而伸出一只冰冷得像铁块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小得可怜,
但我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拼命想挣脱。别走……他哀求着,声音像游丝一样,
求你……别走。陪陪我……我好冷……他的手腕细得吓人,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我心里又怕又恨,可看着他这副样子,杀心又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我僵着身体,
任由他抓着。你是燕家的三少爷?我问。咳咳……是……我叫燕不离……
他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永不分离的……不离。我心头巨震。
永不分离?我和一个快死的人,永不分离?你放开我!我终于忍不住了,用力一甩,
挣脱了他的手,你们燕家到底想干什么!把我抓来,就是为了给一个痨病鬼陪葬吗!
不是……不是陪葬……燕不离急切地辩解,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缓了好一会儿,
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我血液冻结的话。你是……我的药啊。5“药?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燕不离在黑暗中发出一种奇怪的、像是哭又像是笑的声音。“百草枯也解不了的毒,
需要至阴命格的女子,以心头血为引,以身做炉,日夜相伴,才能将我身上的死咒,
引到你的身上……咳咳……”他说得断断续续,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砸得我头晕目眩。把我身上的活气,渡给他?让我替他去死?!我出嫁前,
娘亲专门请算命先生给我算过,说我的命格是百年难遇的“腊月寒梅”,至阴至寒,
也因此命途多舛。当时我还当是江湖骗子的鬼话,没想到……没想到燕家竟然真的信这些!
他们不是抓错了人,他们是……专门冲着我来的!“你们凭什么!”我尖叫起来,
所有的冷静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就因为你们有钱有势,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咳……不是我们选的你……”燕不离喘息着,“是……是裴……裴子轩……”“是他,
把你卖给我们的。”轰隆!窗外没有打雷,可我的世界里,却响起了一道惊天动地的炸雷,
把我整个人劈得外焦里嫩。裴子轩?我的子轩?那个说要一辈子对我好,
说等他功成名就就风风光光娶我的子轩?是他把我卖了?“不……不可能!”我失控地摇头,
“你胡说!你骗我!子轩不会这么对我的!”“信物……”燕不离的声音气若游丝,
却无比清晰,“那枚……你送他的,刻着‘秋月’二字的……白玉佩。他用那块玉佩,
换了我们燕家给他铺平官路的一万两雪花银。”白玉佩……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我贴身戴了十六年,去年他赴京赶考前,我亲手给他挂在了腰上,让他见玉如见人。那块玉,
是我全部的念想,是我后半辈子的托付啊!他……他居然用我,用我们的情分,
去换他的前程!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了,整个人顺着床沿滑坐到地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往下砸。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被连根拔起的、撕心裂肺的背叛。我爱了六年的男人,我愿意为他去死的男人,
亲手把我推进了地狱。燕不离不再说话,只有压抑的咳嗽声在黑暗里回响。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嗓子也哑了。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边,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水滑过喉咙,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些。哭没有用。
恨,也没有用。现在唯一有用的,是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亲口问问裴子轩,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重新回到床边。燕不离似乎睡着了,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伸出手,探向他的脖颈。只要我用力,只要我捏碎他脆弱的喉骨,我就自由了。
可是……我杀了他,我能逃出这个守卫森严的燕家大宅吗?他们发现他死了,
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到时候,我可能死得更惨。我的手在发抖。最终,我还是收回了手。
我不能杀他。至少现在不能。我从袖子里摸出那块藏好的铜镜碎片,月光照在上面,
反射出森冷的光。我的目光,落在了燕不离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他是我的“药”?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他,才是我的“药”?一张绝望的、疯狂的网,在我的心里,
悄然织开。天快亮的时候,老鬼推门进来了。他看见我安安分分地坐在床边,
而燕不离似乎睡得很安稳,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看来秋月姑娘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过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来,
这是给姑娘你补身子的。只有你身子骨好了,三少爷才能好。
”我看着那碗散发着苦涩腥气的药,胃里一阵翻涌。我没有动。老鬼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姑娘还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用一种他意想不到的平静语气说:“我可以喝。”老鬼愣了一下。“但,我有条件。
”6老鬼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条件?沈姑娘,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现在,没资格跟燕家谈条件。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见裴子轩。老鬼脸上的嘲讽凝固了。
他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我继续说:你们把我买来,不就是为了给燕三少爷续命吗?
可你们知不知道,情深则气合,情断则气散。裴子轩负我在先,我如今心如死灰,满腔怨气。
你们觉得,一个心怀怨恨的药引,渡给你们家少爷的,会是生气,还是死气?我是在赌。
赌这些笃信鬼神邪术的人,也一样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果然,老鬼的脸色变了。
他阴晴不定地盯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畏缩。让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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