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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总裁的前妻很撩人》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陪沈幼楚喝奶茶”的创作能可以将崔文露方甜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重生总裁的前妻很撩人》内容介绍:1 重生之痛冰冷的雨水抽打着落地蜿蜒的水痕像极了前世坠楼时眼角最后淌下的血刘雨地猛地睁开胸膛剧烈起昂贵的真丝被套被攥得死指节因用力而泛天花板上那盏意大利定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熟悉又令人窒息的光他回来回到了这个被方甜甜命名为“蜜巢”的、却埋葬了他十年青春与性命的豪华别回到了地狱正式开启的那一空气里还残留着方甜甜常用的那款“午夜玫瑰”香水甜腻得发他缓缓坐起...
主角:崔文露,方甜甜 更新:2025-07-21 23:3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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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之痛冰冷的雨水抽打着落地窗,蜿蜒的水痕像极了前世坠楼时眼角最后淌下的血泪。
刘雨地猛地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昂贵的真丝被套被攥得死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天花板上那盏意大利定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熟悉又令人窒息的光晕。他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被方甜甜命名为“蜜巢”的、却埋葬了他十年青春与性命的豪华别墅。
回到了地狱正式开启的那一天。空气里还残留着方甜甜常用的那款“午夜玫瑰”香水味,
甜腻得发齁。他缓缓坐起身,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精心装裱的结婚照。照片里,
刚博士毕业的他拥着一身洁白婚纱的方甜甜,笑容明亮,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爱恋与希冀。
那年,他以为替她扛下初创公司的所有风雨,看着她从青涩毕业生蜕变成商界瞩目的女总裁,
便是幸福的模样。现实却给了他最恶毒的耳光——他倾尽才华与心血扶上高位的妻子,
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永远留着给她的男闺蜜,朱凯森。而他刘雨地,不过是个好用的垫脚石,
一块必要时可以踩进泥里的抹布。喉头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
是前世纵身跃下二十八层时灌进肺里的冷风滋味。他闭上眼,
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恨意和眩晕感。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密码锁开启的清脆电子音,
接着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特有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急促声响。卧室门被推开,
方婷婷回来了。她甚至没往卧室里看一眼,一边扯下颈间价值不菲的丝巾,
一边将那只限量款鳄鱼皮手袋随意扔在起居室的丝绒沙发上。灯光下,她妆容依旧精致完美,
只是眉眼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烦躁。“雨地,”她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命令口吻,
目光终于扫了过来,却没什么温度,“公司账上,再给我转五十万。急用。”来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白,分秒不差。刘雨地的心彻底沉入冰窟,
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破灭了。他靠在床头,
没有像过去十年那样立刻起身去拿支票簿或者操作电脑网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他过于平静的反应显然让方甜甜有些意外,
那两道精心描绘的柳叶眉蹙了起来。“听见没有?老朱那边等着救急!
他投资的厂子资金链突然断了,工人工资发不出来要闹事!这时候我不帮他谁帮他?
”她语气加重,理所当然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救急?”刘雨地终于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稳,“是救他昨晚在‘皇冠’**又输掉四十五万的急,
还是救他今天被高利贷堵门,扬言要卸他一条胳膊的急?”方甜甜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像一张精致的面具突然出现了裂痕。她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
眼中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你……你胡说什么?刘雨地,你调查老朱?
你怎么能这么龌龊!”震惊迅速被愤怒取代,她胸口起伏着,声音拔高,带着被冒犯的尖利。
“龌龊?”刘雨地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他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到方甜甜面前。他比她高一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锐利如刀的冷光,刺得方甜甜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
“比起你一次次拿着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拿着公司股东的钱,
去填朱凯森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我这点调查,算得了什么?”“你血口喷人!
”方甜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被激怒了。她猛地扬起手,
想给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又咄咄逼人的男人一耳光。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刘雨地铁钳般的手死死攥住,动弹不得。那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血口喷人?”刘雨地逼近一步,另一只手从睡袍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解锁,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两下。
一个男人明显带着醉意和惶急的声音立刻在空旷奢华的卧室里清晰地回荡开来:“甜甜!
甜甜救我!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皇冠’那边的人说了……今晚十二点前见不到五十万,
他们真会剁我的手!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甜甜,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喂?甜甜?你说话啊甜甜……”是朱凯森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赌徒的绝望和贪婪。录音不长,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方甜甜的心上。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煞白一片。精心维持的愤怒和底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
瞬间泄了个干净。只剩下被当众剥光衣服般的难堪和慌乱。“你……你监听我的电话?!
”她的声音在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眼神躲闪着,不敢再看刘雨地的眼睛。
“我没那么无聊。”刘雨地甩开她的手腕,力道让方甜甜踉跄了一下。他语气平淡,
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只是朱凯森打给你的时候,你正在洗澡,
手机就放在客厅。我刚好‘路过’,不小心按了免提,又不小心按了录音。”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看来,他这‘最后一次’,次数有点多。”方婷婷背脊僵硬,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精心打理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猛地抬起头,
眼中充满了被戳穿后的羞愤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强硬:“是!我是要帮他!那又怎么样?
老朱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刘雨地,
别以为你现在管着公司财务就能对我指手画脚!没有我方甜甜,没有我家的启动资金,
你能有今天?这公司能有今天?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朋友?
”刘雨地点点头,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眼神彻底冷寂下去,再无波澜。
他走到靠窗的樱桃木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文件,转身,
轻轻放在方甜甜面前那张价值不菲的欧式梳妆台上。A4纸的顶端,
几个加粗的黑体大字像淬了毒的针——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刘雨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财产分割很清晰,属于你的,我一分不会动。‘蜜巢’归你,你名下的股份、车子、珠宝,
统统归你。我只带走属于我的个人物品,和我应得的那份公司股权折现。
”方甜甜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份协议上,仿佛不认识那几个字。几秒钟的死寂后,
她像是被那刺眼的标题彻底点燃了。她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冷笑,
猛地抓起梳妆台上那只刘雨地送她的、价值不菲的景德镇薄胎瓷茶杯,狠狠掼在地上!
“砰——哗啦!”清脆刺耳的碎裂声炸响!洁白的瓷片和深褐色的普洱茶汤四溅开来,
在光洁的柚木地板上蜿蜒流淌,像一滩绝望污浊的血。“刘雨地!你疯了!
”方甜甜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地上的狼藉,又指向那份协议,
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而剧烈颤抖,“为了这点小事?
就为了老朱借点钱周转?你就要跟我离婚?你忘了当初是谁像条狗一样追在我后面四年?
是谁求着我嫁给你的?没有我方家,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敢跟我提离婚?!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在宽敞的卧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疯狂。
那张漂亮的脸因为愤怒和难以置信而扭曲,再不见半分平日的优雅从容。
刘雨地静静地看着她爆发,看着地上那片刺目的狼藉,
看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没有心痛,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荒芜。
前世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她为了帮朱凯森“盘活”那个空壳皮包公司,
伪造他的签名挪用巨额公款,最终东窗事发,将他推出去顶罪,背负千万债务,身败名裂。
他走投无路,从自己一手参与设计建造的公司总部顶楼一跃而下时,看到的最后画面,
是楼下LED大屏上播放着她和朱凯森联名成立的“慈善基金”启动仪式的新闻,
她笑容明媚,依偎在朱凯森身边,光彩照人。“我算什么东西?”刘雨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笑得他眼角都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是啊……我到底算什么东西?”他抬手,
狠狠抹去那点湿润,再抬眼时,目光已如淬火的寒冰,锐利得能刺穿人心。“方甜甜,
我追你四年,不是让你把我当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更不是让你拿着我们的一切去供奉你的男闺蜜!” “十年婚姻,我倾尽所有,
把你捧上云端,换来的,是你一次次为了朱凯森,把我们的家、把我们共同的事业,
当成可以随意挥霍的筹码!” “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好,真好。
那你就守着你最重要的朋友,守着这个用我们十年心血堆砌起来的华丽坟墓,好好过吧。
” “从今往后,你方甜甜的人生,是富贵还是潦倒,是清醒还是继续沉沦,
都与我刘雨地——再无半分瓜葛!”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砸在方甜甜的耳膜上,
也砸在她那颗被偏执和理所当然蒙蔽已久的心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让她脸上的血色褪尽,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怒骂,
想用更恶毒的话将他踩在脚下,就像过去无数次争吵后她占据上风时那样。可这一次,
看着刘雨地那双冰冷彻骨、再无一丝眷恋的眼睛,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慌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喉咙发紧,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2 决裂之夜刘雨地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亵渎。他径直走向衣帽间,
动作迅速而利落。没有拖出笨重的大行李箱,
只是拿出一个半旧的、印着大学校徽的帆布行李袋。这个袋子,
是他当年第一次去方家拜访时背的。他拉开柜门,
手指在挂得整整齐齐的昂贵西装衬衫间掠过,没有丝毫停留。最终,
他只取下了几件最普通的纯棉T恤、牛仔裤,几件常穿的内衣裤,
还有几件有着特殊意义、跟随他多年的旧物——一本边角磨损的设计草图册,
一支早已停产的老式英雄钢笔,一个装着旧照片的皮夹。帆布袋很快被这些简单的东西塞满,
显得干瘪而寒酸,与这个奢华到极致的衣帽间格格不入。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快得让方甜甜感到一阵窒息的心慌。他提着那个寒酸的帆布包走出来,
再次经过方甜甜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她只是一件碍眼的摆设。“等等!
”方甜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和颤抖。
她下意识地冲过去,挡在卧室门口,昂贵的真丝睡袍下摆扫过地上的茶渍和碎瓷。“刘雨地!
你…你走了就别后悔!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离了你,
我分分钟能找到比你强一百倍的男人!朱凯森他都比你强!他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对我!
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得这么难堪!”她试图用惯常的贬低和拿朱凯森做比较来刺激他,
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受伤或者熟悉的退让。这是她百试不爽的武器。然而,
刘雨地只是脚步微微一顿。他侧过头,
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十年、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的女人。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近乎悲悯的嘲弄。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却注定要自食苦果的孩子。“是吗?”他淡淡地反问,
语气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若千钧,“那我祝你……得偿所愿,求仁得仁。和你的朱凯森,
锁死,千万别分开,别去祸害别人。”说完,他轻轻拨开她挡在门前的手臂。那力道并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方甜甜被他拨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门框上,生疼。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曾经将她视若珍宝、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提着那个寒酸的帆布包,
背影挺得笔直,一步一步,坚定地、毫无留恋地走下旋转楼梯,
穿过那间曾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冰冷空旷的巨大客厅,走向玄关。“刘雨地!你混蛋!
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方甜甜扶着门框,对着那决绝的背影嘶喊,声音带着破音的哭腔,
不知是愤怒还是那越来越浓的恐慌使然,“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跪着回来求我的!
”回答她的,
来的、密码锁被彻底重置的、冰冷而冗长的电子提示音——“嘀…嘀嘀…嘀嘀嘀…重置成功。
”紧接着,是厚重的大门被拉开,又被关上的沉闷回响。“砰!”最后一声门响,如同丧钟,
狠狠敲在方甜甜的心上。她浑身一颤,脱力般顺着门框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昂贵的真丝睡袍沾染了地上的茶渍和碎瓷渣,一片狼藉。她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
看着玄关方向,巨大的、死寂的空洞感瞬间将她吞没。
只有地上那片蜿蜒的深色茶渍和刺目的碎瓷片,无声地嘲笑着她刚才的疯狂。窗外,
酝酿了整晚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落地窗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
像是要将这栋华丽的牢笼彻底淹没。冰冷的雨水如同密集的鞭子抽打在车窗上,
模糊了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霓虹灯浸染得光怪陆离的城市夜景。
出租车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皮革和廉价香薰混合的味道。刘雨地靠在后座,
额角抵着冰凉的车窗玻璃,闭着眼,任由那冰冷的触感刺激着神经,
冷的手铐、债主狰狞的嘴脸、还有那呼啸着灌进耳膜的、二十八层高楼下的风声……“师傅,
”他开口,声音因长久的沉默而有些沙哑,“去高铁站。”“好嘞!
”中年司机爽快地应了一声,
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这位深夜冒雨拖着个破帆布包出行的年轻乘客,眼神里带着点好奇,
但更多的是对恶劣天气下生意的满意。他顺手拧开了收音机。“……听众朋友们晚上好,
这里是城市夜话。下面这首歌,送给所有在雨夜奔波的旅人,愿你们前路坦荡,
往事随风……” 温柔的女主持人声音过后,
年不拖不欠 浪费时间是我情愿 像谢幕的演员眼看着灯光熄灭……”是于文文的《体面》。
歌词像一根根细小的针,轻轻扎在刘雨地早已麻木的心上。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苦涩到极致的弧度。体面?他和方甜甜之间,
从她一次次将朱凯森置于他们家庭之上开始,从她理所当然地挥霍着信任和财产开始,
就已经与这两个字绝缘了。前世他狼狈赴死,今生他仓促离场,哪里还有半分体面可言?
只有血淋淋的剥离和彻骨的清醒。出租车驶上高架桥,
城市的璀璨灯火在雨幕中连成一片流动的光河,辉煌得有些不真实。
刘雨地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后车窗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
但别墅区那片熟悉的山体轮廓和几点稀疏的灯火,还是顽强地透了过来,在视野里越来越小,
越来越远,最终彻底被雨幕和高楼吞噬。那座名为“蜜巢”的华丽牢笼,
那段耗尽他十年心血与情感的荒诞婚姻,终于被抛在了身后。
手机在帆布包的侧袋里震动起来,嗡嗡声在狭小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刘雨地没有立刻去拿。
他几乎能猜到是谁。果然,震动执着地响了好几轮才不甘地停下。几秒后,
一条信息提示音响起。他这才慢吞吞地掏出那部旧手机。屏幕亮起,
刺眼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发信人:甜甜。 内容只有一行字,
却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虚张声势: 刘雨地,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以后就算你跪着回来求我,我也绝不会多看你一眼!刘雨地盯着那条信息,
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他甚至懒得删除,直接退出了短信界面,
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骚扰广告。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了购票软件。目的地,
个距离这座城市千里之外、以陶瓷文化和新兴创业氛围闻名的南方滨海小城——瓷都·景南。
指尖悬在确认支付的按钮上,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脑海中闪过今天下午在公司整理最后一点私人物品时,
他鬼使神差般塞进帆布包最底层的那个硬皮速写本。本子里,画满了各种茶盏的草图,
线条流畅,形态各异。那是他大学时就痴迷的爱好,
灵感源于他外婆家祖传的一只宋代青瓷茶盏。只是后来为了方甜甜,为了她的“商业蓝图”,
他将这些“不务正业”的爱好连同那个速写本一起,深锁进了抽屉最深处。
前世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这一次,却不再是绝望的深渊。他模糊地记起,
在生命最后那段如同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的灰暗日子里,
似乎曾在街角某个二手书店的破旧电视上,瞥见过一则关于景南市的新闻片段。
好像是说当地政府出台了什么重磅政策,斥巨资打造非遗文化产业链,
尤其大力扶持创新陶瓷设计和传统工艺复兴,
吸引了海内外的投资和人才……一个微弱的、几乎被绝望淹没的火星,
在那一刻似乎曾在他死寂的心头闪了一下,随即又被无边的黑暗吞没。如今,
这颗火星却随着“景南”这个名字,清晰地、带着灼热温度地重新燃了起来。或许,
那冥冥中曾瞥见的一线信息,就是上天留给他的最后生门?不,不是上天。是他自己!
重活一世,他不再是方甜甜的附庸,更不是朱凯森的垫脚石!他有手,有脑,
有前世血泪换来的教训,更有深埋心底、从未熄灭的热爱!指尖再无迟疑,
重重按下了“确认支付”。支付成功!您已购买前往景南市的G175次列车车票,
座位号:07车08F号,发车时间:00:15分,
请及时前往候车……几乎就在购票成功的短信提示音落下的瞬间,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刘雨地微微皱眉,这么晚了?他迟疑了一下,
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喂?”他的声音带着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就在刘雨地以为又是骚扰电话准备挂断时,
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很干净,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利落,
却又奇异地透着一丝温和的穿透力,轻易地盖过了车厢内伤感的歌声和嘈杂的雨声。“您好,
请问是刘雨地先生吗?”3 涅槃重生火车穿透雨幕,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驶入景南站。
刘雨地提着那个寒酸的帆布包走下月台,潮湿微咸的海风扑面而来,
瞬间冲散了车厢内淤积的沉闷,也像一只无形的手,
将他肺腑里积压了十年的浊气狠狠扯了出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冰凉的空气带着新生般的刺痛感涌入胸腔。手机贴在耳边,
那个干净利落的女声还在继续:“刘先生?我是‘泥火匠心’陶瓷工坊的负责人,崔文露。
很抱歉深夜打扰,
您上周通过邮件投递的那份‘曜变天目盏现代烧制工艺改良方案’……我们专家组连夜评审,
一致认为具有突破性价值!请问您是否已经抵达景南?我们能否尽快面谈合作细节?
”1“曜变天目盏……”刘雨地低声重复,脚步在空旷的站台上停顿了一瞬。帆布包最底层,
那本边角磨损的速写本隔着粗糙的布料传来坚硬的触感。前世被深锁抽屉的痴迷,
被方甜甜嗤之为“玩泥巴”的不务正业,竟成了他重活一世叩开新生的第一块砖。
“我刚下车。”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锋利的清晰,“地址发我,
一小时后见。”“泥火匠心”隐匿在景南老城一片爬满青藤的骑楼深处。推开厚重的木门,
混合着陶土、釉料与柴火气息的空气包裹上来。晨光透过高高的天窗,
在堆积的泥胚和半成品陶器上投下道道光柱,细小的尘埃在其中飞舞。
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围裙的年轻女人正背对着门,
踮脚费力地试图将一大袋高岭土挪到工作台边,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在脑后倔强地跳跃。
“我来。”刘雨地放下帆布包,几步上前,单手接过了那沉甸甸的袋子,稳稳地放在台子上。
女人转过身。很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素面朝天,
鼻尖和脸颊还蹭着几点未干的深色瓷泥,非但不显脏乱,反衬得一双眼睛格外清亮有神,
像雨洗过的黑曜石。她毫无陌生感地伸出手,笑容坦荡:“崔文露!您一定是刘雨地老师!
邮件里那些草图,对曜变釉料配比和窑温曲线的大胆构想……太震撼了!”她的手心有薄茧,
温暖而有力。1“老师不敢当,”刘雨地轻轻回握,目光却被工作台一角吸引了。
那里静静躺着一只素烧过的茶盏胚体,形态古朴拙雅,线条流畅内敛,
赫然是他速写本上某个早期构想的立体呈现,甚至比他纸上画的更富生命力!
“这是……”“哦,这个呀!”崔文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那只胚体,
“昨晚看完您的方案,脑子里全是那些线条,手痒就试着拉了一个。形可能没抓准,
让您见笑了。”她递过来,眼神里却带着期待被评判的亮光。刘雨地接过胚体。
指尖传来的触感温润细腻,厚薄均匀,旋削的刀痕流畅得如同呼吸。这不是简单的“手痒”,
这是浸淫多年的功底与天赋灵性的自然流露。“形神兼备,”他抬眼看她,
给出最直接的肯定,“尤其是盏腹这条微妙的弧线,增一分则笨,减一分则薄。完美。
”崔文露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脸颊微红,像个得到最高褒奖的学生。“您这边请!
我们详细聊聊方案!”她引着他走向里间堆满资料和实验记录的工作室,步履轻快。
柴窑在角落低吟,新生的火苗舔舐着窑砖。
刘雨地看着崔文露迅速铺开图纸、调出数据的专注侧脸,看着这间弥漫着蓬勃创造力的工坊,
一种久违的、纯粹为热爱而燃烧的激情,如同窑中的火焰,在他冰冷了太久的心底,
重新噼啪作响地苏醒过来。这里没有“方总裁”,没有“朱凯森”,只有泥与火,技与艺,
以及一个能读懂他笔下线条的同行者。同一片晨光,却照不进“蜜巢”别墅的死寂。
方甜甜蜷缩在客厅巨大的L型沙发一角,昂贵的真丝睡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沾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茶渍。地上那片狼藉的碎瓷和茶渍依旧刺目,无人清理。空气里,
“午夜玫瑰”的甜腻香气早已散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令人窒息的安静。
手机屏幕疯狂闪烁,全是朱凯森的来电和短信。甜甜!接电话啊!钱呢?!
那些人真的会剁我的手! 方甜甜!你别逼我!我要是出事,你那些事也别想瞒住!
臭婊子!过河拆桥是吧?当初是谁帮你把公司账做平,让你爸那窟窿没爆出来的?
现在装死?!最后一条短信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方甜甜的眼里。她浑身一颤,
手机脱手砸在地毯上。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阴暗角落里的交易,被朱凯森赤裸裸地撕开。
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和难堪。她不能让他出事!他完了,她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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