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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留不住风风也留不住》是禾守巫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讲述的是殷书韵严沉裕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为了严沉裕留在这个世界的第八殷书韵亲眼在产科目睹了他陪着一个女大学生来做检在两人看过来的瞬殷书韵迅速将自己藏了起兴许是不愿意相她抖着手拿出手机找到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过那边接的很严沉裕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怎么了阿韵?”“你在做什么?”在等待回复的期她的心跳得很那边沉默半晌后回了一句:“在公”她没有多说什只是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挂断电话她...
主角:殷书韵,严沉裕 更新:2025-07-21 22:5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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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严沉裕留在这个世界的第八年,殷书韵亲眼在产科目睹了他陪着一个女大学生来做检查。
在两人看过来的瞬间,殷书韵迅速将自己藏了起来。兴许是不愿意相信,
她抖着手拿出手机找到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那边接的很快,
严沉裕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怎么了阿韵?”“你在做什么?”在等待回复的期间,
她的心跳得很快。那边沉默半晌后回了一句:“在公司。”她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后,
她盯着严沉裕将其他女人拥入怀中不知道说了什么。终于,她不愿再看,
强忍着剜心般的痛转身离去。她回到家对着半空中看了良久,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那样开口道。
“系统,我想回家了。”1殷书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窗外已是正午阳光。
她下意识伸手摸向身旁的床铺,触感一片冰凉。严沉裕整夜未归,这是结婚五年来的第一次。
这时,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竟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好友申请。
验证信息只有简单几个字:“严太太好,我是苗夕慕。”殷书韵的呼吸一滞,
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足足十秒,才颤抖着手指点了通过。几乎是在通过验证的瞬间,
对方就发来了一张照片。严沉裕侧卧在陌生的床上熟睡,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他眉头舒展,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餍足的笑意,是殷书韵许久未见的放松模样。
“严太太别担心,沉裕哥在我这里睡得很好。”紧接着又是一条,“他太累了,
我不忍心叫醒他,怕您担心,特意跟您报备一声。”殷书韵的视线模糊了,
滚烫的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殷书韵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了苗夕慕的朋友圈。最顶上的一条是昨晚发的:“孕吐好难受,
但有人愿意半夜赶过来给我做酸梅汤。”配图是严沉裕的背影,
他穿着那件殷书韵亲手挑选的衬衫,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
殷书韵的指尖在屏幕上颤抖着下滑,每一条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三个月前:“偷偷庆祝在一起一周年,他说等我毕业就给我一个家。”照片里,
严沉裕搂着苗夕慕的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那是两人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他说要去国外出差。半年前:“第一次见到雪,也是第一次有人为我暖手。”视频里,
严书韵的大手包裹着苗夕慕的小手,呵出的白气交织在一起。那天殷书韵高烧三十九度,
严沉裕说公司有重要会议不能缺席。每一个字每一张照片都像刀子捅进殷书韵的心脏。
一年……也就是说,在她还沉浸在幸福婚姻的假象中时,严沉裕就已经背叛了她。
那些所谓的加班、出差、应酬,原来都是去陪这个女大学生了。殷书韵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猛地捂住嘴,却还是吐了出来。她跪在马桶边干呕,直到浑身脱力。
直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终于慢慢平息,她才扶着洗手台站起来,看着镜中憔悴不堪的自己,
突然笑了。“系统,等我走了,这个身体会怎么样?”系统如实回答道:“宿主,
您的灵魂离开后,这具身体会立即失去生命体征,换句话说,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殷书韵的手指紧紧攥住洗手台边缘,她想过很多种离开的方式,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所以,我会死?”“是的,宿主。在这个世界的记录中,您将死于突发性疾病。
”殷书韵突然觉得有些荒谬。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八年,爱了一个人八年,
最后却要悄无声息地死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殷书韵换上一身素雅的连衣裙,
化了淡妆遮掩憔悴的脸色。她拿起手机和钱包,决定出门打车给自己安排后事。
接待员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殷女士,您确定要预约……呃,
自己的火化服务?”“是的。”殷书韵从包里取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具体住址,
死亡时间在十四天后,麻烦你们到时候来收尸。”接待员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震惊地看向她许久都没接过纸条。殷书韵微微一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
“我付双倍费用,只需要你们准时来收尸。”空调冷风呼呼地吹着,
接待员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骨灰要怎么处理?我们提供寄存服务。”“不用。
”殷书韵望向窗外,“加钱海葬吧,骨灰撒在海里就好。”她说着又取出一沓现金,
轻轻放在桌上:“这是额外的小费,务必帮我办妥。”接待员咽了口唾沫,
手忙脚乱地开始填写表格。等一切办好后,殷书韵才走出了火葬场。
她低头将死亡证明和收据仔细收进包里,再抬头时,整个人愣在原地。不远处的停车场,
严沉裕正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苗夕慕。女孩手里捧着个小小的仓鼠笼子,
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着。严沉裕满脸心疼,手指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当年哄生病的她时如出一辙。殷书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却感觉不到疼。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却不小心踩到石子发出声响。“阿韵?
”严沉裕猛地抬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搂着苗夕慕的手,
却又在看到女孩红肿的眼睛时重新扶住她的肩膀。殷书韵站在原地,
看着严沉裕快步朝自己走来。“阿韵,你怎么在这里?”严沉裕伸手想拉她,
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又很快转向不远处抽泣的苗夕慕。
“夕慕的宠物仓鼠死了,她情绪很不稳定,医生说孕妇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
”殷书韵的目光越过他,落在那个年轻女孩身上。苗夕慕正用余光偷偷打量她,
眼眶通红却藏不住眼中的嫉妒。“所以?”殷书韵平静地问。
“今晚帝豪酒店有个珠宝拍卖会,我想着买点东西哄她开心,阿韵,你一向会挑珠宝,
不如一起去?”殷书韵听着严沉裕的话,只觉得荒唐可笑。她的丈夫,
居然要她这个正妻去陪他的小情人挑珠宝?她微微抬眸,
看着严沉裕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还有苗夕慕眼中掩不住的得意。
反正没多久就要离开了,走之前用他的钱买点开心,也不亏。“好啊。”殷书韵轻轻点头,
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正好我也很久没去拍卖会了。
”2殷书韵的手刚搭上副驾驶的门把手,苗夕慕就亲热地挽住了她的手臂。
“书韵姐~”女孩甜腻的声音像掺了蜜,“我们坐后排好不好?我想和姐姐聊聊天。
”殷书韵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攥得更紧。她微微蹙眉:“我晕车的厉害,
坐前面会好一些。”“哎呀,就陪陪我嘛~”苗夕慕撅起嘴,摇晃着她的手臂,
“孕妇很容易情绪低落的,医生上次说我要多和人交流……”严沉裕立刻帮腔:“阿韵,
你陪夕慕坐后面吧,她现在是特殊时期,需要照顾。”殷书韵抬眼看向严沉裕,
对方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曾几何时,她急性肠胃炎刚出院,坐在车里就头晕目眩。
严沉裕二话不说就把车停在路边,冒着大雨背她走了两公里回家。她趴在他背上,
能感受到他衬衫被雨水浸透的凉意,和透过衣料传来的体温。她心疼的不行,
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可严沉裕只是把她往上托了托,声音里带着笑意:“别乱动,
摔着我的小祖宗怎么办?”看着严沉裕的表情,最终,她松开手,转身走向后排。
车子启动后,殷书韵将头靠在车窗上,想闭目养神。可苗夕慕立刻凑过来,
身上浓重的香水味熏得殷书韵太阳穴直跳。“书韵姐,沉裕哥说你看珠宝的眼光很好。
”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待会能不能帮我看看呀?”殷书韵将车窗摁下来一点,
努力呼吸新鲜空气:“嗯。”“对了,沉裕哥送你的第一件珠宝是什么呀?
”苗夕慕不依不饶。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殷书韵的心脏。她记得太清楚了,
那是一对珍珠耳环,严沉裕亲手给她戴上的时候说,珍珠象征纯洁无瑕的爱情。“不记得了。
”她淡淡地说。“啊?怎么会不记得呢?沉裕哥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是个钻石发卡,
他说我戴起来很好看。”殷书韵突然觉得反胃。她摇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
车窗刚降下一条缝,严沉裕就伸手按下了中控锁,车窗立刻又升了上去。
“夕慕现在不能吹风。”他头也不回地说,“忍一忍,马上就到了。”车内的空气越发浑浊,
混合着皮革和苗夕慕身上甜腻的香水味直戳她的胃部。她死死咬住下唇,
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车子终于停在帝豪酒店门口。严沉裕快步下车,
绕到另一侧小心翼翼地扶出苗夕慕,那副珍而重之的模样,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慢点,小心台阶。”他轻声细语地叮嘱,一只手护在苗夕慕腰后。殷书韵刚要下车,
车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差点夹到她的手指。她猛地缩回手,
抬头看见严沉裕正搂着苗夕慕往酒店里走,连头都没回一下。殷书韵没说话,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的酸水不断上涌,她捂着嘴快步冲向酒店大堂,
在服务生诧异的眼神中跌跌撞撞地找到了洗手间。推开隔间门的瞬间,她再也忍不住,
跪在马桶边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和胆汁,灼烧着她的喉咙。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和冷汗混在一起。殷书韵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
用冷水一遍遍拍打自己苍白的脸。水珠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
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未干的泪痕。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粉饼补妆,仔细地涂好口红,
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当她推开拍卖厅的大门时,
映入眼帘的是严沉裕正搂着苗夕慕坐在VIP席上,手里端着一碗绿豆汤,
小心翼翼地吹凉后送到她嘴边。“乖,再吃一口。”严沉裕的声音温柔,
“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对宝宝不好。”苗夕慕娇气地别过脸:“人家真的吃不下了嘛。
”“最后一口,嗯?”严沉裕耐心地哄着,勺子又往前送了送,“你最喜欢的桂花蜜,
我特意让厨房加的。”殷书韵站在门口,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她中暑时,
严沉裕也是这样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绿豆汤。那时他熬了整整一宿的绿豆汤,
就因为她随口说了句,“想吃小时候妈妈煮的那种味道。”3殷书韵安静地坐在角落的位置,
指尖轻轻摩挲着拍卖目录。第一件拍品是条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泛着深海般的光泽。
“起拍价八十万。”殷书韵的目光在那条项链上多停留了两秒。严沉裕立刻捕捉到她的视线,
毫不犹豫地举牌:“一亿。”这价格一出来,全场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一亿一次,
一亿两次……成交!恭喜严先生!”第二件拍品是枚翡翠手镯,
殷书韵的手指在图片上轻轻点了点。“三个亿。”严沉裕立刻出价。
第三件、第四件……只要殷书韵的目光在哪件珠宝上多停留一秒,严沉裕必定会拍下。
服务人员恭敬地走过来:“严先生,还是寄到老地方吗?”严沉裕头也不抬:“不,
送到碧水湾8栋,收件人写苗夕慕小姐。”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恭维声:“严先生对太太真好!
”“严夫人真有福气!”苗夕慕羞红了脸,却掩不住眼中的得意。她偷偷瞥向殷书韵,
却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翻看目录,连头都没抬一下。不少人举着酒杯围过来,
谄媚地叫着苗夕慕“严夫人”。“严先生和严夫人真是郎才女貌!
”“严夫人这胎肯定是男孩,看这气色多好!”严沉裕这才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殷书韵,
轻描淡写提了一句。“各位误会了,这位才是严太太。”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在殷书韵和苗夕慕之间来回游移,气氛尴尬到极点。殷书韵自始自终没有说话,
也没有理会那些怜悯的眼神。反正没多久她也不会再是严太太了。等到中场休息后,
殷书韵觉得闷,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去酒店的露天泳池透气。刚走到池边,
苗夕慕就跟了过来。“严太太好雅兴啊,看到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这么亲密,
还能有心情看风景?”殷书韵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说:“这里没别人,不用演戏。
”苗夕慕轻笑一声,走到她身边:“我真是佩服你,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还能死皮赖脸占着严太太的位置。”水面映出苗夕慕得意的笑脸,
殷书韵依旧平静:“说完了?说完我回去了。”她刚转身要走,
苗夕慕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装什么清高!你以为沉裕哥还爱你吗?只要我一个电话,
他还不是乖乖丢下你来陪我!”殷书韵终于抬眼看她:“是啊,他确实很听你的话,
毕竟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小三,他以前可是三天换一次呢。"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苗夕慕。
她扬起手,狠狠扇了殷书韵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泳池边格外刺耳。
殷书韵的脸被打偏,嘴角渗出血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苗夕慕猛地推了她一把。“扑通!
”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头顶。殷书韵不会游泳,慌乱中呛了好几口水。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按住了头顶。苗夕慕不知何时也跳进了泳池,
她水性极好,一只手死死按着殷书韵的头往水里压,另一只手做出挣扎的样子。“救命!
沉裕哥!我不会游泳!”苗夕慕尖声呼救,手上却更加用力。殷书韵在水下拼命挣扎,
肺部火烧般疼痛。她隐约听见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但苗夕慕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夕慕!”严沉裕的声音由远及近。苗夕慕立刻松开手,假装自己也快沉下去的样子。
殷书韵终于得以浮出水面,剧烈地咳嗽着,眼前一阵阵发黑。“夕慕!坚持住!
”严沉裕毫不犹豫地跳进泳池,径直游向苗夕慕,一把将她抱起。殷书韵艰难地扒着池边,
看着严沉裕小心翼翼地把苗夕慕抱上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4殷书韵是在一阵疼痛感中醒来的。她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
她眨了眨眼,适应光线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盒、奢侈品袋子和鲜花。她撑着身体坐起来,
脑袋和肺部还隐隐作痛。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严沉裕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醒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想摸她的额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殷书韵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声音嘶哑:“我没事。”严沉裕叹了口气,
把粥放在床头:“私人医生说你是惊吓过度加上轻微溺水,需要好好休息。
”他环顾四周堆成小山的礼物,“这些都是我让人准备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殷书韵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盒,突然觉得可笑。从前她收到一件小礼物都能开心好久,
现在堆成山的奢侈品却只让她觉得讽刺。“不用了。”她淡淡地说,“拿走吧。
”严沉裕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温柔的笑容坐在床边轻声哄着。“还在生气?
当时先救夕慕是因为她怀着孕,情况比较危险。”“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殷书韵打断他。
严沉裕似乎松了口气,以为她真的理解了:“阿韵最懂事了。
”说罢他拿起一个蓝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昨晚拍卖会上最后的那条项链,。
“这个我特意给你留的,喜欢吗?”殷书韵平静地扫了眼那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红钻,
“不用了,给苗夕慕吧,我喜欢的你不是都送她了,也不差这一个。
”严沉裕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阿韵,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夕慕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医生说再受刺激可能会流产,所以我把夕慕接到家里来静养,等她生完孩子我就把她送走。
”殷书韵听到这话,突然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凄凉。“严沉裕,你可真有意思。
”她抬起苍白的脸,眼底一片冰冷,“你还记得这是我们的婚房吗?你把她接过来,
你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我这个外人是不是该识相点让位?”严沉裕眉头紧锁:“阿韵,
你别这么说,就忍几个月而已,等她生完孩子……”“忍几个月?”殷书韵猛地打断他,
声音颤抖得厉害,“我忍得还不够多吗?看着你陪她产检,看着你替她抢走我喜欢的珠宝,
现在还要看着你们在我们的家里恩爱?”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肺部传来阵阵刺痛,
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的疼。“严沉裕,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她的声音哽咽了,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她后悔爱上了他,后悔相信了他。后悔当时为他放弃回家的机会,
后悔相信他会爱她一辈子。严沉裕突然伸手将殷书韵紧紧搂进怀里,
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阿韵,你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对别人没有二心,
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说来说去,全都是这些无意义的骗她的话。
殷书韵在他怀里僵硬得像块木头,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个怀抱曾经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如今却只让她感到窒息。“行啊,我等。”她等的不是严沉裕的回心转意。
不是等他回到像以前那般爱她的模样。而是等她真正要回家的那一天。
严沉裕听到殷书韵说我等,脸上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阿韵,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话音刚落,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苗夕慕挺着肚子站在门口,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沉裕哥……医生说午睡对宝宝好,可是没有你陪着,
我睡不着……”严沉裕很快松开殷书韵,转身朝苗夕慕走去:“好,我这就来陪你。
”他回头对殷书韵歉意地笑笑:“阿韵,我先去哄她睡觉,很快回来。
”殷书韵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严沉裕搂着苗夕慕的腰离开。等房间没有其他人后,
她轻声问道,“系统,我走的时候……会痛吗?”系统的声音平静:“不会的,宿主,
就像睡着一样,不会有任何痛苦。”5接下来的几天,
严沉裕和苗夕慕在别墅里越发肆无忌惮。清晨,
殷书韵下楼时总能看见苗夕慕坐在严沉裕腿上吃早餐,见她来了也不起身,
反而娇笑着往男人怀里钻。严沉裕会无奈地咳嗽一声,却从不推开怀里的女孩。午后,
花园里不时传来两人的嬉闹声。苗夕慕银铃般的笑声穿透玻璃传进她的耳朵里,
殷书韵就默默关上书房的门,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最过分的是那天深夜,
殷书韵被隔壁卧室的动静惊醒。墙壁传来暧昧的声响,
苗夕慕娇滴滴的喘息和严沉裕低沉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殷书韵蜷缩在床上,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这种事伤心了,
可真的听到的时候,心脏也会控制不住地抽痛。直到生日前夜,
严沉裕终于想起这个被他遗忘多日的妻子。他敲开殷书韵的房门。“阿韵,明天是你生日,
我在香山别墅定了宴会,请了所有朋友。”殷书韵正在收拾首饰盒,
头也不抬地说:“不用了。”“别拒绝我。”严沉裕蹲下身握住她的手,眼神诚恳,
“我保证明天除了朋友外只有我们两个人,夕慕不会出现,好吗?
”殷书韵望着他熟悉的眉眼,
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在海边为她放烟花哽咽着声音向她求婚的少年。
当时的严沉裕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在绚丽的烟火下声音颤抖着说终于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沉默许久,她轻轻点了点头。就当是……和这个她待了八年的世界好好告个别吧。生日这天,
阳光出奇地好。严沉裕亲自开车送殷书韵去香山别墅,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地找话题。
“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吗?那天你穿着白裙子。”严沉裕从后视镜里偷瞄她的表情,
“你当时说这里的枫叶比城里红得早,格外好看。”殷书韵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淡淡地嗯了一声。她当然记得,那时严沉裕为了讨她欢心,特意让人在枫林里挂满水晶风铃。
只要风吹过时,整片山林都会响起清脆的风铃声。见她不搭话,
严沉裕又陆陆续续说起其他事。直到车子在别墅前停下。殷书韵刚要下车,
严沉裕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皱了起来。“阿韵,你先上去,
我有点急事要处理,我很快就回来。”殷书韵平静地解开安全带。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电话。
“去吧。”她头也不回地下车,“不用急着回来。”严沉裕如蒙大赦,立刻调转车头。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转眼就消失在盘山公路上。别墅里,朋友们已经到齐了。
见殷书韵独自进来,大家都露出诧异的表情。“严总呢?不是说要给你惊喜吗?
”“该不会去准备一个更大的惊喜了吧?”“书韵,你这身旗袍真好看!
”殷书韵微笑着应付,心里却异常平静。她早知道会是这样。
今天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最后一次生日,今天过后,就是她要回家的日子了。至于严沉裕,
他想跟谁过以后她都不想去在意了。殷书韵深吸一口气,上前从侍者手中夺过一支香槟礼炮。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她用力拉开拉环。“砰——”金色的彩带在灯光下纷扬洒落。
她举起香槟杯,笑得明媚又张扬:“祝我生日快乐!”朋友们愣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6生日宴会正进行到高潮,乐队演奏着欢快的曲子,
朋友们围着殷书韵跳舞。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严沉裕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苗夕慕。女孩穿着宽松的孕妇裙,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蛋糕,
怯生生地躲在严沉裕身后。“阿韵,对不起我来晚了。”严沉裕快步走过来,
“我和夕慕特意去取了生日蛋糕,她知道你过生日,很想过来为你庆生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苗夕慕明显隆起的腹部,又看向殷书韵。
苗夕慕红着脸走上前,将蛋糕递向殷书韵:“书韵姐,生日快乐,
这是我和沉裕哥一起为你选的蛋糕……”殷书韵看着眼前的蛋糕,没有伸手去接。
她的视线越过蛋糕,落在严沉裕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书韵不能吃蛋糕啊。
”一个朋友突然出声打破沉默,“她对奶油过敏,这事严总不是最清楚吗?
”苗夕慕的手猛地一抖,她慌乱地看向严沉裕,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严沉裕急忙上前一步,
挡在苗夕慕面前:“阿韵,夕慕她不知道你过敏,她只是单纯想祝你生日快乐。
”“她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殷书韵突然笑出声来,“我们结婚五年,
每年生日你都会特意叮嘱餐厅不要准备奶油制品。”苗夕慕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抽噎着说:“书韵姐,我真的只是想祝你生日快乐,
我没有别的想法……”殷书韵看着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孩,又看了看一脸心疼的严沉裕,
忽然觉得这一切都荒谬得可笑。这时有人突然站出来打圆场:“哎呀,既然蛋糕都带来了,
大家分着吃也是一样的嘛!”她利落地接过苗夕慕手中的蛋糕,故意提高音量:“来来来,
服务员,帮忙切一下!”其他朋友立刻会意,纷纷附和:“对啊对啊,正好我饿了!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书韵,今天你生日我们替你多吃几块啊!
”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乐队重新奏响欢快的乐曲。众人默契地围成一个圈,
将苗夕慕隔绝在外。有人递来新的香槟,有人拉着殷书韵跳舞,
所有人都装作没看见站在角落的苗夕慕。苗夕慕站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盯着被众星捧月的殷书韵,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当殷书韵独坐在休息区时,
苗夕慕立刻端起剩下的蛋糕走了过去。“书韵姐。”她笑着用叉子挖了一大块奶油,
“就尝一口嘛,
这可是沉裕哥和我特意为你订的~”殷书韵皱眉避开:“我说了我过敏你听不懂吗?
”“别这么扫兴嘛。”苗夕慕不依不饶地凑近,叉子几乎要碰到殷书韵的嘴唇。“别碰我!
”殷书韵猛地抬手推开。“啊!”苗夕慕夸张地摔倒在地,蛋糕糊了殷书韵一身。
她立刻捂住肚子,泪水涟涟:“我的肚子……好痛……”几乎同时,
殷书韵的手臂上开始泛起大片红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严沉裕听到动静冲过来时,
只看见苗夕慕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蛋糕糊了一地,而殷书韵站在一旁,手臂上沾着奶油。
“殷书韵!”他怒吼一声,箭步上前将苗夕慕打横抱起,“你疯了吗?她怀着孕!
”殷书韵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呼吸越来越困难。她颤抖着伸出手,
想要抓住严沉裕的衣袖:“严……沉裕,我过……”可严沉裕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抱着抽泣的苗夕慕转身就走:“夕慕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严沉裕……”殷书韵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他的名字,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呐。
严沉裕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抱着苗夕慕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其他人手忙脚乱地围了上来给已经昏迷的殷书韵喂过敏药。等医生赶到的时候,
殷书韵已经脱离了危险。等休息好后,殷书韵才朝朋友道谢后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家。推开门,
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一个人在。她缓缓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时钟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在倒数着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时光。
距离返回还有五分钟系统提示道。殷书韵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墙上她和严沉裕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两人笑得格外幸福。距离返回还有一分钟她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
想起求婚那天严沉裕在烟花下说会爱她一辈子时的眼神。时间到了,宿主准备好回家了吗?
“嗯。”她轻声应道,嘴角浮现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带我回家吧。”月光下,
殷书韵的呼吸渐渐平缓,最终停止。她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美好的梦境里,
唯有胸口不再起伏。严沉裕,往后,我们不要再见了。7医院走廊里,
严沉裕焦急地拦住刚做完检查的医生。“医生,结果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医生看着检查:“放心,孕妇只是受了点惊吓,胎儿一切正常,好好休息就行。
”病床上的苗夕慕闻言,立刻红了眼眶,拉着严沉裕的衣袖小声啜泣。
“沉裕哥……我们的宝宝真的没事吗?
都怪我不好……我只是想祝书韵姐生日快乐……”严沉裕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别自责,
不是你的错。”“可是……”苗夕慕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我是不是毁了书韵姐的生日宴?她一定恨死我了……”提起殷书韵,
严沉裕这才想起被自己抛下的妻子。他皱了皱眉:“她明明可以拒绝不吃,为什么要推你?
太不懂事了,不怪你,好好休息吧。”严沉裕坐在病床边,轻轻哄着病床上的人,
看着苗夕慕终于安稳睡去的面容。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她。
窗外夜色已深,医院的走廊渐渐安静下来。他走到窗前,点燃一支烟,
却在看到禁烟标志后又烦躁地掐灭。
脑海中突然闪过殷书韵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疹。她当时喊着他的名字,
声音那么微弱……可自己还是因为太心急苗夕慕没有回头。
“过敏……”严沉裕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心脏突然揪紧。
他记得殷书韵二十二岁那年因为误食奶油,差点没抢救过来。医生说过,不能再碰奶油了,
二次过敏反应会更严重,如果不及时送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手机在口袋里沉甸甸的,
像一块烧红的炭。严沉裕掏出手机,指尖在殷书韵的联系人上方悬停了几秒,
最终还是点了下去。阿韵,你过敏好些了吗?没有回复。
他又快速打字:要是还是不舒服的话我让家庭医生过去看看。依旧没有回应。
严沉裕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拨通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自动转入语音信箱。
挂断电话后他继续发着消息。夕慕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给你庆生。别生气了,
我答应过你等孩子生下来她就不会再出现了。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出去,
聊天窗口却始终静悄悄的。“可能……是睡着了吧。”他自言自语道,“有朋友在那边,
应该没事。”想到殷书韵身边还有那么多朋友照顾,严沉裕稍稍放下心来。他收起手机,
转身回到病房。苗夕慕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严沉裕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
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等这个小家伙出生了……”他低声呢喃,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补偿阿韵。”严沉裕靠在病房的椅子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亮起,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的来电,
震动声在深夜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但严沉裕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来。电话自动挂断后,
手机屏幕很快暗了下去,病房重新陷入寂静。火葬场的值班室里,
工作人员看着怎么也打不通的电话叹口气后放下电话。“还是没人接?”同事凑过来问。
工作人员摇摇头,指着殷书韵提前签好的文件。“这姑娘生前就把所有手续都办妥了,
连费用都预付了,特别注明不需要家属到场,骨灰直接海葬,
但秉承着规则多少还是要通知家属一声的。”"那现在怎么办?"“按她生前意愿办吧。
”工作人员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了,再不处理就耽误今天的火化排期了。
”与此同时,严沉裕陷入了梦魇,额头上布满冷汗。他梦见殷书韵站在一片白雾中,
微笑着对他说“再见”。那种真实的痛楚让他的心脏几乎停跳。8第二天清晨,
苗夕慕醒来时,发现严沉裕还靠在椅子上浅眠,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沉裕哥……”她又感动又心疼地轻声唤着,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严沉裕猛地惊醒,
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还沉浸在噩梦中无法自拔。他下意识摸出手机,解锁屏幕。
殷书韵的聊天窗口依然空空如也,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他昨晚发出的。“沉裕哥你怎么了?
”苗夕慕见他这副模样被吓了一跳,“是做噩梦了吗?”严沉裕机械地点点头,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突然,他注意到那个被忽略的“未接来电”提示,
心跳莫名加速。他点开通话记录,一个凌晨三点多的几个未接来电赫然在列。“沉裕哥?
”苗夕慕疑惑地看着他反常的举动,“你在找什么?你怎么不理我?”严沉裕没有回答,
手指颤抖着回拨了过去。“您好,这里是永安殡仪馆。”电话那头传来公式化的女声。
严沉裕的大脑嗡地一声,手机差点滑落。殡仪馆?为什么殡仪馆会给他打电话?
他的脑子控制不住地想起昨晚过敏的殷书韵以及之前医生说过的话。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海中形成。“请问昨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你们是不是打错了?
”他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是这样的,昨晚我们联系过您,
关于殷书韵女士的火化手续……”后面的话严沉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砰地倒地,把苗夕慕吓了一跳。“不可能!”他脸色惨白如纸,“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你们在开玩笑,恶作剧是吗!?”“先生,我们殡仪馆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工作人员的声音冷静而专业,“虽然殷女士已经提前办理了所有手续,
但是按照规则我们是需要通知家属……”不等那边说完,手机便啪地摔在地上,
严沉裕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沉裕哥!到底怎么了?”苗夕慕慌忙从病床上下来,
赤着脚跑到他身边,“你别吓我啊!”严沉裕猛地甩开她,
力道大得让苗夕慕踉跄着撞到病床上。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像疯了一样冲出病房,
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从楼梯飞奔而下。医院走廊里回荡着他凌乱的脚步声和护士的惊呼声。
停车场里,他的车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严沉裕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车上的控制按键也频频出错。“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错了……”他喃喃自语,
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红灯,行人,
其他车辆……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严沉裕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回家找到殷书韵。
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七分钟。车子还没停稳他就跳了下来,踉跄着冲向别墅。
当他终于站在家门前时,指纹识别却一直识别失败,到最后甚至上了锁。情急之下,
严沉裕狠狠踹了一脚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好。“阿韵!?”他颤抖着推开门,
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9严沉裕跌跌撞撞地冲进别墅,
皮鞋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凌乱的脚印。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厨房,书房,阳台,
却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阿韵?别玩了……”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发疯似的翻遍每一个房间,
衣帽间里她的衣服整整齐齐挂着,梳妆台上护肤品一字排开,
连她最爱的那支口红都还放在惯用的位置。严沉裕抹了把脸,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
“她只是出去散心了。”他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
“等她气消了就会回来……”严沉裕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
突然注意到沙发上静静躺着的手机,是殷书韵的。他颤抖着拿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
几十条未读消息的通知涌进他的眼睛。别生气了,
我答应过你等孩子生下来她就不会再出现了。
是严沉裕发过来的以及其他朋友发来的关心与祝福。书韵,过敏好些了吗?看到回电。
韵韵,生日快乐!每一条消息都显示“未读”。严沉裕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殷书韵从来不会这么久不回消息,更不会放着这么多关心置之不理。
严沉裕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继续下滑,突然,一个熟悉的头像跳入眼帘。是苗夕慕的对话框。
他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点开聊天记录的瞬间,
严沉裕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苗夕慕发来的照片:严沉裕熟睡在陌生床上的侧颜。
两人在医院的产检合影。甚至还有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衣不蔽体的亲密照。
每张照片下面都附着刺眼的文字:沉裕哥说我比你温柔多了,在我这里感觉是家。
他说我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沉裕哥不回家的时候都是在床上陪着我呢。
最后一条是昨晚发的:过敏难受吗?谁让你和我抢沉裕哥的,活该。等我的孩子生下来,
你就收拾好东西滚蛋吧。严沉裕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胃里翻涌着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他从未想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殷书韵竟然承受着这样的羞辱。就在他盯着手机发愣时,别墅大门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严沉裕的心脏几乎停跳,一个箭步冲过去,在来人刚踏进门的瞬间就将对方紧紧搂进怀里。
“阿韵!”他的声音哽咽,双臂用力到发抖。但下一秒,严沉裕就僵住了,
怀中的身体太过娇小,萦绕在鼻尖的是刺鼻的香水味,而不是殷书韵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沉裕哥……”苗夕慕娇羞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这么猴急啊,人家刚从医院出来。
”严沉裕像触电般猛地推开她,力道大得让苗夕慕踉跄着撞在门框上。“怎么是你?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谁让你来的?”苗夕慕委屈地揉着手臂:“你干嘛这样!?
我看你那么着急跑出来,担心你出事!”严沉裕的脸色阴沉如墨,他举起手机,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苗夕慕发给殷书韵的挑衅消息。“解释。”严沉裕的声音满是寒意,
“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扫过严沉裕手中的手机,脸色突然变了:“这,
这不是……”“不是什么?”严沉裕步步紧逼,“不是你说的?”他的手指划过屏幕,
更多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一一呈现。苗夕慕顿时慌了神,
她承认当初给殷书韵发这些消息是因为想刺激她,让她主动放弃严沉裕让位的,
但是她没想到,殷书韵的手机会在严沉裕的手里。10“沉裕哥,
夺眶而出:“我只是……只是太爱你想让她知难而退……”严沉裕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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