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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半浮生,半真半假半虚空

清风亦随风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半梦半醒半浮生,半真半假半虚空》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清风亦随风”的原创精品潘凤霞苏瑾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第一拟点赞与真实烟火凌晨两点二十七城市的心脏在数据洪流中微弱搏苏瑾蜷缩在昂贵的工学椅像一只警惕却疲惫的昆她的指尖在手机冰冷的屏幕上划开一片片斑斓的光影瀑布——纽约的晨巴黎的甜东京的霓遥远朋友们的精致切片……她点下第九十七个目光短暂掠过一条深夜动态:“第三次化疗结今天窗外的阳光真”手指悬停片最终轻飘飘地滑并未留下任何痕现实的声音刺破了数字...

主角:潘凤霞,苏瑾   更新:2025-07-21 07: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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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虚拟点赞与真实烟火凌晨两点二十七分,城市的心脏在数据洪流中微弱搏动。

苏瑾蜷缩在昂贵的工学椅里,像一只警惕却疲惫的昆虫。

她的指尖在手机冰冷的屏幕上划开一片片斑斓的光影瀑布——纽约的晨光,巴黎的甜点,

东京的霓虹,遥远朋友们的精致切片……她点下第九十七个赞,

目光短暂掠过一条深夜动态:“第三次化疗结束,今天窗外的阳光真好。”手指悬停片刻,

最终轻飘飘地滑过,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现实的声音刺破了数字的薄壳——母亲王淑芬的来电头像固执地在屏幕顶端闪烁。

苏瑾凝视着屏幕上那一小片亲昵的呼唤,母亲鬓角似有银光一闪而过,

随后手指像被烫到般迅速划向拒绝接听,动作流畅得近乎本能。手机被反扣在桌面的闷响,

在过分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空洞。苏瑾环视四周。这间月租不菲的市中心高级公寓,

是她精心构筑的完美堡垒,此刻却像个巨大冰冷的无菌盒。极简主义线条切割出的空间里,

只有服务器机柜低沉的嗡鸣在回荡,像一颗永不疲倦的电子心脏。窗外,

这座城市永不熄灭的星河夜景,是精致而冷漠的织锦,衬得屋里愈发孤寂。

她拿起桌角那瓶进口助眠喷雾,对着空气狠狠按压几次——昂贵的水雾落下,

却只激起了浮尘更深的盘旋。真实的气味?真实的声音?真实的人?

早已被她层层剥离于生活之外,

唯有光缆里奔涌的比特洪流带着虚假的温度冲刷着她的指尖与视网膜。

巨大的疲惫感沉沉压下,当又一次失眠后的黎明撬开窗帘时,她终于拿起手机,

敲下一行近乎认命的文字:“求租市中心周边,安静宜居老小区。

“城市绿洲”社区像一个被时光刻意遗忘的角落,迥异于苏瑾习惯的冰冷秩序。

这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粘稠的烟火气,

混合着隔壁窗台飘来的油腻葱花味和楼下花坛里草木湿润的泥土腥气。她拖着行李箱,

高跟鞋小心翼翼地避开路面那些早已凝固的油污斑点。钥匙插入锁孔,

转动发出刺耳的滞涩声。“砰!”一声巨响骤然在身后炸开,惊得她几乎跳起。

隔壁那扇暗红的铁皮防盗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又弹回。“哟!新邻居啊!

”一个洪亮的嗓音随之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情冲撞着她的耳膜。

门框里塞满了人——一位穿着碎花的确良短袖衫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银亮如雪;一个身材魁梧、穿着洗得泛白工装的中年男人,

脸上堆着憨厚的笑;还有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斜倚在门框边,手里捏着手机,

视线粘在屏幕上,眼神空洞飘忽。三个人站在门口,像一道突兀而生动的烟火风景线。

“啊…是,今天刚搬来。”苏瑾努力挤出一个社交性的微笑,感觉嘴角肌肉僵硬。

“我叫潘凤霞,住这屋!”碎花衫老太太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得能穿透墙壁,“这是我儿子,

陈立强,”她指了指那壮实男人,“那是我大孙子,陈小海!”少年这才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算是打过招呼。“我是苏瑾。”她简短回应,只想快点躲进自己的心壳。“苏瑾,好名字!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事儿吱声啊!”潘凤霞的热情如同实质般的浪潮扑面而来。“嘭!

”潘凤霞家门关上瞬间,苏瑾几乎是逃进了自己的新居。空气中悬浮着久未开窗的微尘颗粒,

阳光艰难地从窗帘缝隙挤入,在地板上割出几道细长的亮痕。她立刻拿出手机,

熟练地点开外卖软件——这才是她熟悉的生存方式。指尖划过无数诱人的图片,

最终定格在一份标注着“轻食能量碗”的页面上。门铃却在此时响起,短促而固执。

门外站着的正是潘凤霞,手里稳稳端着一个蓝边粗瓷大海碗,碗口热气蒸腾。“丫头,

正饭点儿呢!给,尝尝婶子刚出锅的饺子!”油腻的肉香霸道地侵入鼻腔,

碗沿隐约能看到一圈深褐色的油渍。苏瑾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盯着那碗,胃里一阵轻微翻搅。

“谢谢潘婶,不用了,我…我叫了轻食沙拉。”“啥?”潘凤霞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

随即又堆得更满,“哎哟,小姑娘家家的,别老吃那些生叶子!油水都没有,哪儿来的力气?

快,拿着!趁热乎!”她不由分说地将那沉甸甸的碗硬塞进苏瑾手里,

滚烫的温度透过碗壁灼烧着她的掌心,庞然而陌生的热量猛地烫入她久已习惯冰凉的指尖。

门再次关上。苏瑾端着那碗巨大的饺子,像捧着一个不合时宜的烫手山芋。她犹豫再三,

最终把它放在了餐桌上,转身打开了那份刚刚送达、包装精美冰冷的能量沙拉。海碗里,

油汤表面渐渐凝出一层白腻的薄膜。潘凤霞的存在,如同一场无法预知路径的季风,

频繁扰动苏瑾试图重建的秩序壁垒。凌晨五点半,

门外走廊便回荡起潘凤霞穿透力极强的吆喝:“强子!楼下老张头的早点摊开门了!

去买油条!我要刚出锅脆生的那种!”随后是铁门沉重的开合声和陈立强闷闷的回应。

苏瑾烦躁地拉过被子蒙住头,睡意却已被彻底驱散。

更令人不适的是潘凤霞对她生活方式的“热心关注”。一个傍晚,

苏瑾刚把积攒了几天的垃圾袋放在门口,准备下楼时顺手丢掉。门一开,潘凤霞正好出来,

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那几个袋子。“啧,”潘凤霞咂了下嘴,皱纹深邃的脸上写满不赞同,

“小苏啊,你这垃圾袋里…怎么全是外卖盒子啊?还有这饮料瓶子…塑料的!对身体不好!

楼下李裁缝就说过,塑料瓶子啊,太阳一晒,毒水儿就渗进去了!”她喋喋不休,

“年轻人得学会自己开火!干净!省钱!还养人!冰箱里存点东西,心里才踏实!

”苏瑾感到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她只想冷冷回应:“潘婶,这是我的自由。”可话到嘴边,

终究被最后一丝教养硬生生压了回去。她强扯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近乎无声地“嗯”了一下,迅速提起垃圾袋转身逃离现场,背后的目光如同芒刺。

真正的风暴在一个闷热的周末午后降临。

苏瑾将几株精心挑选的多肉植物安置在小小的防盗窗护栏上,

为灰色的水泥框架增添一抹柔和的绿意。阳光穿过叶片,在室内地板上投下玲珑可爱的影子。

她正欣赏着这方寸间的生机,一阵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沉默寡言的陈立强。平日里憨厚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眉头紧拧,

眼神里压抑着强烈的焦虑和烦躁。“苏小姐!”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手指指向苏瑾的窗户,“你…你能不能把你外面摆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收进去!立刻收进去!

”他喘着粗气,几乎是指令式地喊道。“陈大哥?”苏瑾愕然,完全不明所以,

“我的花盆很小,放在防盗窗很牢固,不会掉下去的。”“不是掉不掉的问题!

”陈立强的音量陡然拔高,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平日老实人的憨态荡然无存,“是我妈!

我妈她…”他猛地顿住,巨大的焦虑和一丝难以启齿的痛苦在他脸上扭曲冲撞,

“她闻到外面飘进来的花粉味就受不了!喘不上气!她…她有哮喘,几十年了!

”苏瑾彻底愣住了。她从未留意过潘婶有什么呼吸道问题,

每次见她都是中气十足、嗓门洪亮的模样。陈立强眼底那深重的焦灼和痛苦如此真实猛烈,

几乎灼痛了她。“潘婶她…有哮喘?”苏瑾的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迟来的歉疚。“……是老毛病了,”陈立强的肩膀垮塌下来,

方才的怒气瞬间被一种深深的疲惫取代,“平时闻到油烟味、灰尘重了、或者换季的花粉,

都容易犯……尤其春天最厉害。医生说刺激强了,会有生命危险……她性子倔得要命,

从不对外人提,怕麻烦人……”他抹了一把脸,语气低沉恳切,“苏小姐,就当帮帮忙,

求你了,把那些花……收了吧!我妈刚才趴窗口闻到味儿,又开始喘了……药就在手边,

可她就是不肯吃,说人家好心种的,不能这么不识抬举……”苏瑾站在原地,

耳边还回响着陈立强那掺杂着恳求与焦虑嘶哑的声音,指尖微微发凉。她默默走到窗边,

将那几盆刚刚沐浴过阳光、叶片饱满的小生命小心地搬了进来。绿意瞬间从视野里撤退,

窗外的世界只剩下单调的水泥护栏和对面楼灰色的墙壁。指尖残留着陶土花盆粗粝的凉意,

与潘凤霞那碗油腻饺子的滚烫质感在她记忆中形成奇异的反差。那一刻她才忽然意识到,

这座看似嘈杂无序的老旧社区,并非一片混沌的荒原,它自有其隐秘运行的法则和理由,

如同大树盘根错节的脉络隐藏在泥土之下。

周末的社区小广场被临时改造成了一个热闹喧嚣的市集。

居委会悬挂的红色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

上面印着“城市绿洲邻里手作情——共建美好家园”的醒目字样。

摊位沿着广场边缘蜿蜒排开,形成一条色彩明艳的河流。

出锅的糖炒栗子的焦甜、廉价手工皂的浓烈香精味、还有旧衣物堆积散发出的隐约霉潮气息,

嘈杂鼎沸的人声则像无形的热浪,一波波冲击着苏瑾的耳膜。她站在自己那张折叠小桌后,

桌上摊着她带来的几件物品:一个造型简约的白色骨瓷马克杯,

一套崭新的未拆封进口香薰蜡烛,几本封面设计感十足的英文原版小说。

这些精心挑选的物品,在她过往那个精致圈子里曾是品味的代名词,

此刻却像误入菜市场的天鹅,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地沉默着。

潘凤霞的摊位就在她的斜对面,人气鼎盛。潘凤霞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碎花短袖衫,嗓门洪亮,

满面红光,正麻利地收钱找零。

她的摊位上堆满了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家常物件:手工纳的厚实千层底布鞋,

针脚细密;色彩斑斓的钩针杯垫和沙发扶手罩,

花样繁复;甚至还有几罐子密封好的腌萝卜干和辣酱,玻璃罐擦得锃亮。人们围着她,

熟稔地打招呼、砍价、说笑,一派热火朝天。“哟!苏瑾!”潘凤霞抽空直起腰,

一眼看到了苏瑾这边摊位的冷清,立刻朗声招呼起来,“你这东西看着真讲究!

”她几步跨过来,拿起那个白色骨瓷杯,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细腻冰凉的瓷面,“啧啧,

这杯子,薄得跟纸片似的,碰一下就得碎吧?得多少钱呐?

”苏瑾有些不自在地轻轻拿回杯子:“潘婶,还好,不算贵。”“唉,现在年轻人用的东西,

都金贵得很!”潘凤霞摇摇头,随即看到了那套精美的香薰蜡烛,眼睛一亮,“哎!

这个蜡烛盒子好看!这纸壳子结实,拿回去给我装针线正合适!小苏啊,这个你咋卖?

”苏瑾看着她手中那套价值不菲的香薰蜡烛,一时语塞。

她原本设定的价格现在看来像个荒谬的笑话。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声说:“潘婶,

你喜欢…就拿去用吧。”“那怎么行!不能白拿你的!”潘凤霞立刻摆手,

低头在自己那个磨损严重的小腰包里翻找起来,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真的不用了,

潘婶。”苏瑾按住她的手,触感粗糙而温暖,带着常年劳作的印记,“一点心意。

”潘凤霞看了看苏瑾坚持的眼神,又看看那些过于“精致”却无人问津的商品,

圆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同情和理解的复杂神色。“唉,你这孩子……”她不再坚持付钱,

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像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大腿,“等着!婶子给你拿点好东西!

”她风风火火地跑回自己摊位,在那一堆色彩浓烈的织物和瓶瓶罐罐底下摸索了一会儿,

捧出一个用旧报纸仔细包着的小包裹,走回来不由分说塞进苏瑾手里。触手微沉,略带温热。

苏瑾疑惑地解开层层包裹的旧报纸。里面静静躺着一块陶土制成的杯垫,边缘甚至有些歪斜,

表面残留着手指用力按压后留下的、未完全抚平的粗糙纹路,颜色是泥土最本真的黄褐色。

质朴得近乎笨拙,却也沉甸甸的踏实。

潘凤霞略带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闲着没事随便捏的,丑了点,别嫌弃啊!

垫个杯子壶的,不怕烫坏桌子!”她脸上笑着,眼神却飘忽着避开苏瑾的目光,

随即又急匆匆地转身招呼她的顾客去了。市集接近尾声,人流渐稀。

苏瑾摊位上那些精致的“无用之物”依旧无人问津。夕阳的金辉斜斜铺满了小广场,

给每个人的轮廓都镶上了一道毛茸茸的金边。苏瑾看着那块躺在旧报纸上的朴素杯垫,

边缘歪斜的弧度,表面清晰的指腹压痕,都透着一种笨拙的真诚。

她开始默默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心情有些低落。这时,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姐姐…你这个杯子,卖吗?”苏瑾抬头,

看到社区里那个总是独自在角落喂流浪猫的聋哑青年阿哲。他比划着,眼神清澈,

带着一丝羞怯的期盼。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拿起那个白色的骨瓷杯,

轻轻放到阿哲手里,也用手语比划着:“送给你。”阿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紧紧抱着杯子,用力地点头,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无声的喜悦。那一刻,

苏瑾心头堆积的挫败感奇异地消散了,一种微小的暖流悄然注入心田。就在她即将收摊时,

一个身影停在了她的桌前。

是楼下那位总爱穿一身洗得发白中山装、据说年轻时做过裁缝的李伯。

他拿起桌上那本封面印着大幅抽象油画的英文小说,布满老人斑的手摩挲着光滑的封面,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并未翻看内页——那对他显然是陌生的文字。

“这书……真好看,”李伯的声音缓慢而沙哑,带着岁月沉淀的温和,

他浑浊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一种纯粹的欣赏,“这颜色,

这画的劲儿……像我们老辈子人纳鞋底,针脚密实,得下‘狠’力道才压得出好花样。

”他抬起头,沟壑纵横的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姑娘,这就是艺术吧?看着心里头踏实。

”苏瑾怔住了。她从未想过,一本对她而言可能仅仅是装饰的书,在一个陌生老人眼中,

竟能引发如此质朴却动人的联结。仅仅因为那封面的色彩与构图,如纳鞋底般扎实的力道。

“李伯,您说得真好。”她轻声说,“您喜欢……就送给您吧。”李伯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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