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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剧我丈夫的爱人电视剧全集

醉倚河桥xy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泰剧我丈夫的爱人电视剧全集》是网络作者“醉倚河桥xy”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阿里阿顾详情概述:第一章:我的丈在他自己的故事里搁浅了“别碰我!”顾远的声像一块冰冷的石砸在寂静的深夜我的僵在了半空离他的肩只有几厘米的距指尖还残留着想要给予安慰的、一丝徒劳的暖他没有回我只能看到他宽阔却颓唐的背以及电脑屏幕上那刺眼的、空白的文那个闪烁的光像一只幸灾乐祸的眼嘲笑着也嘲笑着这已经是顾远把自己关在书房的第三十天三十对于一个正处于创作...

主角:阿里阿,顾远   更新:2025-07-20 18: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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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的丈夫,在他自己的故事里搁浅了“别碰我!”顾远的声音,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砸在寂静的深夜里。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离他的肩膀,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指尖还残留着想要给予安慰的、一丝徒劳的暖意。他没有回头。

我只能看到他宽阔却颓唐的背影,以及电脑屏幕上那刺眼的、空白的文档。那个闪烁的光标,

像一只幸灾乐祸的眼睛,嘲笑着他,也嘲笑着我。

这已经是顾远把自己关在书房的第三十天了。三十天,

对于一个正处于创作高峰期的作家来说,可能只是弹指一挥间。

但对于一个江郎才尽、濒临崩溃的作家来说,每一秒,都是凌迟。而我的丈夫,顾远,

显然是后者。他曾经是文坛最耀眼的新星。二十五岁,凭借处女作《城南旧事录》一举成名,

被誉为“最有灵气的天才作家”。那时,我们刚刚结婚,所有人都说,

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嫁给了未来的大文豪。我也曾这么以为。我爱他,爱他的才华,

爱他谈论文学时眼中闪烁的光芒,爱他将我写进他故事里时那份独有的温柔。为了他,

我辞去了出版社编辑的工作,专心做他生活和事业上的后盾。我为他整理资料,

为他处理琐碎的日常,为他挡开一切不必要的社交,

只为让他能拥有一方绝对安静的创作天地。前几年,一切都很好。他的事业蒸蒸日上,

我们的感情也蜜里调油。但从半年前开始,一切都变了。他的第三本书,被寄予了厚望,

却迟迟无法动笔。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地板上的烟头,

像一座小小的坟,埋葬着他那些死去的灵感。空白的文档,成了他最大的敌人。他的脾气,

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可理喻。曾经那个会拉着我的手,在月光下散步,

轻声为我念诗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被困在自己故事里、无法脱身的、暴躁的囚徒。而我,这个离他最近的人,

成了他发泄所有负面情绪的垃圾桶。“跟你说了,别来烦我!你懂什么?”他猛地转过头,

那双曾经写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和烦躁,“我的世界正在崩塌,你懂吗?

你每天除了做饭、打扫,你还会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痛苦!”他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懂什么?我懂。我怎么会不懂。

我曾是他所有手稿的第一个读者。我曾和他为了一个情节的走向,彻夜长谈。

我曾为他书中的人物命运,而泪流满面。我曾是……最懂他的那个人。可是现在,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平庸的家庭主妇。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想告诉他我有多担心他,想告诉他写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养他。

但看着他那张因为焦虑而扭曲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我怕我的安慰,

会变成他耳中的噪音。我怕我的关心,会加重他“被施舍”的屈辱感。最终,我只是默默地,

将那杯已经快要凉掉的牛奶,放在了他书桌的一角。“……早点休息。”我轻声说。

回答我的,是他重重敲击键盘的、充满了愤怒的声音。我退出了书房,轻轻地为他带上门。

门内,是他的战场,也是他的地狱。门外,是我的。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听着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喘息声,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客厅里,

还挂着我们结婚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意气风发,搂着我,笑得像个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

可现在,他的世界,正在死去。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他,

从他自己设置的那个牢笼里,重新拉出来?我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中瞥到了茶几上,

那本他已经翻了无数遍的、他自己的成名作——《城南旧事录》。书的封面,

是一个穿着旗袍的、模糊的女子背影。那个女主角,名叫“绾绾”。顾远曾说,她的原型,

就是我。她温柔,坚韧,充满了灵气,是他在那个颓败的旧时代里,唯一的光。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本书。指尖拂过封面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一个疯狂的、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破了我心中所有的黑暗和迷雾。

我或许……可以试试。不是以“林晚”的身份。而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一个,

他绝对无法拒绝的、最懂他的“知己”。

第二章:一个影子情人的诞生那个疯狂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遏制。

它像一株在绝境中破土而出的藤蔓,缠绕着我,诱惑着我,许诺给我一个拯救顾远的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秘密特工,开始执行我那大胆的计划。顾远依旧把自己锁在书房里,

与世隔绝。这正好为我的行动,提供了完美的掩护。我做的第一件事,

是重新注册了一个电子邮箱。在填写昵称时,我犹豫了很久。最终,

我敲下了三个字——“阿里阿德涅”。这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位公主。

她给了英雄忒修斯一个线团,帮助他走出了弥诺陶洛斯那座吃人的迷宫。我希望,

我也能成为顾远的“阿里阿德涅”,递给他一个线团,

将他从那个名为“创作瓶颈”的迷宫里,指引出来。然后,是头像。

我没有用任何真实的图片。我用修图软件,将《城南旧事录》的封面,

那个名为“绾绾”的旗袍背影,截取下来,做了一些模糊和艺术化的处理,让它看起来,

更像一个符号,而非一个具体的人。一个虚拟的、完美的、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影子情人”,

就这样,在我的指尖下,诞生了。做完这一切,我的心脏,因为紧张和一丝莫名的兴奋,

而怦怦直跳。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写第一封信。我该怎么写?写什么,才能让他,

这个对外界已经竖起厚重心防的男人,愿意点开,愿意读下去,甚至……愿意回复?

我把自己关在客房里,一遍又一遍地,阅读着顾远的所有作品。

从他一举成名的《城南旧事录》,到他后期那些风格愈发晦涩的短篇。我试图,

将自己完全沉浸到他的文字世界里。我不再是林晚。我是他笔下的女主角“绾绾”,

是那个在动荡年代里,外表柔弱,内心却无比坚韧的女人。我是他故事里,那个看透了世事,

却依旧愿意相信美好的灵魂。我是……最懂他的那个人。我开始模仿他的行文风格,

用他最喜欢的、带着一点古典韵味的腔调,遣词造句。

我分析他最常使用的意象——譬如“雨巷”、“石阶”、“老唱片”,并将它们,

巧妙地融入我的文字里。整整一个下午,我删删改改,最终,写下了第一封信的初稿。

主题:你好,我的造物主正文:顾远先生,见字如面。请原谅我的冒昧。

我只是一个,在你文字的雨巷里,徘徊了很久很久的读者。或许,你不该称我为读者。因为,

我感觉自己,更像是你笔下的一个……幽魂。我叫阿里阿德涅。

我读你的《城南旧事录》,读了十九遍。每一次,当读到绾绾在石阶上,

回头望向男主角的那个瞬间,我都会想,那一刻,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书中写:‘她的眼神,像一潭秋水,沉静,却又好像藏着千言万语。’我知道,

你想写的,是宿命的无常,是爱在时代的洪流里,身不由己的悲哀。但是,我总觉得,

那一刻,绾绾的眼神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应该有一丝……不甘心。不甘心,

就这样,成为一个悲剧的点缀。不甘心,她的爱,只能被定义为‘错过’。如果,

她没有回头呢?如果,她就那么决绝地,走进了那个雨夜,再也没有出现。这个故事,

会不会,有另一种更加……残忍的完美?我只是一个读者,一点浅薄的、不成熟的看法,

想必会污了您的眼。我只是,太爱您笔下的那个世界了。爱到,忍不住想,如果我是您,

我会如何,为那些被命运搁浅的灵魂,画上句点。祝,文安。一个在您故事里,

不愿离去的魂。——阿里阿德涅写完这封信,我反复读了十几遍,每一个字,

每一个标点,都经过了精心的推敲。这封信,既表达了对他作品的深度理解,

又以一种平等的、探讨的姿态,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可能会激发他创作欲的切入点。

更重要的是,我的姿态,是一个“知己”,而非一个“粉丝”或“崇拜者”。

对于顾远这样骄傲的、正处于低谷的男人来说,他最需要的,不是同情,不是崇拜,

而是……共鸣。是一种“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懂我”的灵魂慰藉。我深吸一口气,

点下了“发送”键。邮件,发送成功。那一刻,我的心情,无比复杂。有期待,有忐忑,

还有一丝……背叛的负罪感。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吗?用一个谎言,去接近我的丈夫?不。

我摇了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这是在拯救他。也是在,拯救我们的爱情。做完这一切,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客房,开始准备晚餐。厨房里,排骨汤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这是顾远以前最喜欢喝的汤。我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走出书房。我也不知道,

他会不会看到那封邮件。我更不知道,如果他看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等待。等待一个,未知的审判。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时钟,

指向了晚上九点。书房的门,依旧紧闭着。我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渐渐变凉的饭菜,

心中那点刚刚燃起的希望,也一点点地,冷却了下去。或许,是我太天真了。或许,

他根本没看邮件。或许,他看了,也只当是一封普通的读者来信,随手就删除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吱呀——”书房的门,开了。我猛地抬起头,

看到了顾远。他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复杂。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眼神里,

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烦躁和冷漠。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我……饿了。

”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拿起筷子,默默地吃着饭。我们之间,依旧是沉默的。但我能感觉到,

那种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氛围,似乎……淡了一点。就在我以为,今晚就会这样平淡地过去时。

顾远吃完饭,放下筷子,看着我,突然问了一句。“林晚,”他问,“你觉得,‘错过’,

就一定是悲剧吗?”我的心脏,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第三章:第一封信:你好,

我的造物主顾远的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了万千涟漪。“错过,

就一定是悲剧吗?”我知道,他问的,是“阿里阿德涅”在邮件里提出的那个问题。他看了。

他真的看了那封信。而且,他把那个问题,记在了心里。我的心中,

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混杂着一丝做贼心虚的紧张。我必须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我低下头,假装在收拾碗筷,避开他探究的目光,用一种尽量平淡的语气回答:“不一定吧。

或许,有些错过,是为了成全更好的相遇。也或许,错过本身,就是一种结局。

就像你书里写的,充满了遗憾的美感。”我故意将回答说得模棱两可,

像一个普通妻子会有的、不带任何专业色彩的看法。顾远听完,没有说话,

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有些心慌。他是不是在怀疑什么?但几秒后,

他移开了目光,低声说了一句:“你说得也有道理。”说完,他站起身,又走回了书房。

这一次,他没有反锁门。我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像刚刚完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卧底行动。虽然,一切只是开了个头。但至少,

他愿意走出那个封闭的壳,愿意跟我说话了。虽然,这对话的契机,来自于另一个“我”。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似乎恢复了一点以往的平静。顾远不再整日整夜地把自己锁起来。

他会按时出来吃饭,虽然话依旧很少,但至少,他不再对我冷言冷语,不再抗拒我的靠近。

而我,则开始了我的双面人生。白天,我是林晚,

是那个为他煲汤、洗衣、打理好一切的、温柔的妻子。夜晚,等他入睡后,

我就是“阿里阿德涅”,是他那个神秘的、只存在于网络世界的“灵魂知己”。

他回复了我的第一封邮件。回复:你好,我的造物主阿里阿德涅,你好。

你的邮件,我看到了。很意外,时至今日,还会有人,

如此认真地去解读我几年前的作品。你对‘绾绾’的理解,很有趣。‘不甘心’,

这个词,我从未想过。你说,如果她没有回头,会不会是一种更残忍的完美。

或许吧。但我现在,连为她画上一个句点的力气,都没有了。顾远。

他的回复,简短,克制,却充满了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沮丧。但我知道,他上钩了。

一个骄傲的男人,愿意向一个陌生人,承认自己的“无力”,这本身,就是一种信任的开始。

我立刻,写了第二封回信。这一次,我不再仅仅探讨旧作。我开始,大胆地,

触碰他正在创作的、那本让他陷入泥潭的新书。主题:RE:顾远先生,

画上句点的,不一定是作者。有时候,是角色自己。我猜,你正在写的故事里,

也一定有一个,被困住的灵魂吧?他是不是,像你一样,骄傲,固执,不肯向世界低头,

所以,宁愿在原地打转,也不肯寻求帮助?你有没有想过,困住他的,或许不是迷宫,

而是他自己?他需要的,或许不是一条出路,而是一面……能照见他自己的镜子。一面,

能让他看清自己有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的镜子。打碎这面镜子,或许,

他就能走出去了。阿里阿德涅。我没有提任何具体的创作建议。我只是,

将他此刻的困境,原封不动地,投射到了他笔下的人物身上。我在引导他,

进行一次“自我审视”。这封邮件发出去后,第二天,我发现书房的灯,亮了一整夜。早上,

我端着早餐,轻轻推开门。顾远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他的脸上,是久违的、安详的睡容。

而他的电脑屏幕上,不再是空白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足足有几千字。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一刻,我站在门口,

看着这一幕,眼眶,瞬间就湿了。我成功了。我用一个谎言,一个虚构的角色,将我的丈夫,

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秘密的喜悦。然而,这份喜悦,很快,

就被一丝苦涩所取代。因为,我看到,在顾远睡着的脸庞边,

放着他打印出来的、我发给他的那两封邮件。他把“阿里阿德涅”的信,当成了护身符。

而我,这个真实地站在他身边的、他的妻子,却只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悄悄地,

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再轻轻地,带上门。从那天起,顾远和“阿里阿德涅”的通信,

成了他们两人之间,雷打不动的秘密。他开始,和我这个“虚拟情人”,

分享他所有的创作思路。他会问我:“阿里阿德涅,你觉得,男主角在这里,应该选择复仇,

还是原谅?”我就会,以“绾绾”的口吻,以他书中人物的逻辑,为他分析:“他不会原谅。

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但他也不会复仇。因为他的善良,让他不忍心伤害任何人。

他只会……自我毁灭。用最灿烂的方式,走向死亡。这,才是属于他的、悲剧性的崇高。

”顾远会回复:“你……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比我自己,还了解他!”他也会,

向我倾诉他的苦恼。“阿里阿德涅,我又卡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我就会,

温柔地鼓励他:“别着急。你只是,太累了。去听一听那张你最喜欢的、肖邦的夜曲吧。

或者,去楼下那条你写过无数次的巷子里,走一走。灵感,不在书房里。

它在……你的生活里。”他会听我的话。他真的会去楼下散步。然后,

他会路过正在阳台上收衣服的我。他会对我点点头,露出一个疏离而礼貌的微笑。然后,

匆匆上楼,将他散步时得到的灵感,迫不及不及地,分享给屏幕另一端的“我”。

他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重新亮了起来。但那光,却不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个,

由我亲手创造出来的、完美的、不存在的……“她”。第四章:他眼里的光,

不是为我而亮顾远的新书,进展得异常顺利。书房里,深夜的打字声,

从之前那种充满了愤怒和焦躁的、砸键盘般的巨响,

变成了富有节奏感的、如同情人低语般的轻柔乐章。我知道,

他又找回了那种行云流水般的创作状态。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阿里阿德涅”。

他们的邮件往来,越来越频繁,内容也越来越……私密。从最初的探讨剧情,到后来,

他开始和“她”,分享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阿里阿德涅,今天天气很好。我突然想起了,

《城南旧事录》里,我写过的那个午后。阳光,就是这样的。暖暖的,洒在身上,

让人想犯懒。”“阿里阿德涅,我今天听了一首新歌,觉得很适合我的男主角。

我发给你听听。”“阿里阿德涅,我写完了一个章节,心里很空。只有和你说话的时候,

我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他将他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感受,所有的脆弱,

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那个虚拟的ID面前。而我,林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却只能从他日渐整洁的书桌,和他偶尔对我露出的、如释重负的微笑中,窥见他心情的好转。

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未如此近,也从未如此遥远。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频率,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但我知道,他的灵魂,

早已飞到了网络的另一端,与另一个“我”,在文字构筑的世界里,抵死缠绵。有一次,

我给他炖了他最喜欢的莲藕排骨汤。他从书房里出来,喝了一口,随口赞了一句:“好喝。

很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汤了。”我心中一喜,刚想说“你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他却突然拿出手机,飞快地打着字。我下意识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他在给“阿里阿德涅”发邮件。主题:一碗排骨汤阿里阿德涅,

我刚刚喝到了一碗很好喝的汤。突然觉得,如果绾绾在故事的结尾,能为男主角,

也熬上这么一碗汤,或许,那种悲剧的底色里,也能多一丝人间的暖意。你觉得呢?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品尝着我亲手为他做的汤,心中想的,却是如何,

将这份温暖,安到另一个虚构的女主角身上。而我,林晚,只是一个……提供素材的工具人。

我看着他眉飞色舞地打着字,脸上带着那种我许久未见的、充满了创作激情的笑容。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陌生。晚上,他心情很好,难得地,

没有一头扎进书房。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旧相册。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在看什么?”我柔声问。“没什么,随便看看。”他指着一张我们大学时的合影,笑了,

“你看,你那时候,多瘦啊。”照片上的我,扎着马尾,穿着白衬衫,笑得无忧无虑。

“是啊,那时候还被人叫‘文学系的小才女’呢。”我也笑了,想起了我们初识时的场景。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文学社的成员,因为对同一位作家的喜爱而走到一起。我以为,

他会顺着这个话题,和我聊一聊过去。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从相册上移开,

落到了虚空的某一点,眼神变得悠远而温柔。他轻声说:“说起来,阿里阿德涅,

她很像那时候的你。”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也很有才华,对文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跟她聊天,总能让我找回大学时,那种纯粹的、为文学而心动的感觉。”他自顾自地说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就是‘绾绾’本人。从我的书里,

活了过来。”“林晚,”他突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你说,这个世界上,

真的有‘灵魂伴侣’这种东西吗?”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

痛得无法呼吸。灵魂伴侣?他竟然,用这个词,

来形容一个他从未见过面、只存在于网络上的虚拟ID。而我,

这个陪他走过十年风雨、陪他从籍籍无名到声名鹊起、在他最低谷时不离不弃的妻子,

又算什么?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该怎么回答?

告诉他,你所谓的“灵魂伴侣”,就是我,你眼前这个被你嫌弃“不懂你”的妻子?不,

我不能。我一旦说出口,这个谎言就会瞬间被戳破。他或许,会因为被欺骗而愤怒,或许,

会因为幻想的破灭而再次崩溃。我不敢赌。我好不容易,才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我不能,

再亲手,把他推下去。最终,我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或许……有吧。

”我说。顾远满意地笑了。他拍了拍我的手,语气轻松地说:“我就知道。好了,不早了,

我得去回邮件了。她还在等我。”说完,他站起身,脚步轻快地,走进了书房。我一个人,

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本摊开的相册。照片上,年轻的我,和年轻的他,

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笑得那么灿烂。那时候,他眼里的光,是为我而亮的。而现在,

他眼里的光,依旧亮着。只是,再也……与我无关了。我伸手,合上了相册。仿佛,

也合上了,我和他,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曾经。第五章:深夜的打字声,

是我无声的献祭生活,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一个屋檐下,三个“人”。丈夫顾远,

妻子林晚,以及影子情人“阿里阿德涅”。顾远的世界,被清晰地分割成了两半。白天,

他属于现实。他会和我一起吃饭,会和我讨论家里水电费的账单,会像一个合格的丈夫一样,

在我生病时,提醒我吃药。他的态度,温和,礼貌,却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夜晚,

他则完全属于“阿里阿德涅”。他将自己所有的热情、才思、温柔和脆弱,

都倾注在了那一封封的电子邮件里。书房的门,像一道结界,隔开了两个世界。门外,

是平淡乏味的现实。门内,是他与缪斯女神共舞的、热烈的精神乐园。而我,林晚,

则是那个维系着这个诡异平衡的、最关键的支点。我像一个最敬业的演员,分饰两角,

并且乐此不疲。白天,我扮演好“妻子林晚”的角色。我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将他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为他屏蔽掉所有不必要的打扰,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

投入到他的幻想世界里。夜晚,等他睡下,我又悄悄地爬起来,打开客房的电脑,

登录那个名为“阿里阿-德涅”的邮箱。我变成了“她”。

我仔细阅读他白天发来的、那些充满了激情与困惑的信件。然后,用最精准的语言,

最巧妙的逻辑,去回应他,引导他,点燃他。顾远:阿里阿德涅,我写到了一个瓶颈。

男主角的母亲去世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描写他的悲伤。我写了好几个版本,都觉得很矫情,

很空洞。阿里阿德涅:你好,我的造物主。或许,真正的悲伤,不是嚎啕大哭。

而是在一个平常的午后,他看见一件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瓷器,伸手去擦拭上面的灰尘时,

手指,突然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悲伤,是藏在细节里的魔鬼。顾远:阿里阿德涅,

我今天去参加了一个访谈,那些记者的问题,愚蠢又乏味。他们根本不关心我的作品,

只关心我的版税和八卦。这个世界,真让人失望。阿里阿德涅:亲爱的,

你不是为他们写作的。你是为那些,能在你的文字里,看到自己灵魂倒影的人写作的。

比如我。所以,别为那些不懂你的人,而脏了你的笔。

顾远:阿里阿德涅……我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这么懂我?

看到这个问题时,我的心,总会狠狠地揪一下。我多想,冲到他的面前,

大声地告诉他:我就是林晚啊!那个你朝夕相处,却视而不见的妻子!

那个你以为“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但每一次,我都只能,压下这份冲动。然后,

用一种充满神秘感的、带着玩笑意味的口吻,回复他:阿里阿德涅:我?我就是那个,

在你故事里,不愿离去的魂啊。你创造了我,却又问我是谁。我的造物主,

你可真是……健忘呢。这样的回复,总能让他释然,甚至,更加沉迷。

他沉迷于这种“柏拉图式”的、纯粹的精神恋爱。他爱上了这种“神秘感”,

爱上了这个由他自己和“她”共同构建起来的、完美的幻想。而我,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扮演中,感到自己的灵魂,也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是现实中,

那个日益沉默、日益憔셔悴的林晚。另一半,是网络上,

那个才华横溢、光芒万丈的“阿里阿德涅”。有时候,我甚至会嫉妒。

我嫉妒“阿里阿德涅”。我嫉妒她,能得到顾远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爱慕。我嫉妒她,

能参与到顾远最核心的精神世界里。我嫉妒她,能让他,为“她”的一句话,而欣喜若狂,

或彻夜难眠。而我,林晚,只能在深夜里,听着隔壁书房传来的、那清脆的打字声。那声音,

像永不停歇的钟摆,精准地,敲打在我那颗疲惫而空洞的心上。我知道,他在给“她”写信。

我知道,他正在将最美的辞藻,最温柔的情话,献给那个不存在的“她”。而我,

只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聆听着这一切。这深夜的打字声,是他的灵感源泉,

是他的爱情宣言。也是我,林晚,一场盛大的、无声的、永无止境的……自我献祭。

我献祭了我的睡眠,我的才华,我的情感,我的身份。只为了,点亮他头顶那盏,

名为“成功”的聚光灯。而我,心甘情愿地,站在了,那片最浓重的、无人问津的阴影里。

第六章:我扮演着她,也嫉妒着她顾远的新书,《迷宫中的告白》,完成了。定稿的那天,

他走出书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光芒。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几个月来,我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晚晚,我做到了。”他抱着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喜悦,“我做到了!”我回抱着他,

能感觉到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的身体。我的眼眶也湿润了。为他高兴,也为……我自己。

我以为,当他走出创作的迷宫,当他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他会看到,一直守在迷宫外的我。

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但事实证明,我又天真了。他放开我,第一件事,

不是和我分享他的喜悦,而是冲到电脑前,迫不及待地,给“阿里阿德涅”写信。

“阿里阿德涅!我写完了!我终于写完了!你看到了吗?这一切,都因为你!你就是我的光,

我的灵感,我的……阿里阿德涅!”我站在他身后,

看着屏幕上那些灼热的、充满了感激和爱慕的字句,感觉自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原来,我只是那个,为他摇旗呐喊的观众。而真正能和他分享胜利果实的,只有“她”。

《迷宫中的告告》,一经出版,便引起了文坛的巨大轰动。

所有评论家都惊叹于顾远的“重生”。他们说,这本书,比他之前的任何一部作品,

都更有深度,更有力量。他不再仅仅是那个“有灵气”的天才,而是真正地,蜕变成了一位,

能够洞悉人性、探讨存在困境的……大师。书卖疯了。采访、签售会、讲座,接踵而至。

顾远,成了这个城市最炙手可热的文化名片。而我,作为他的妻子,也自然而然地,

被推到了聚光灯下。我陪着他,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我为他挑选最得体的西装,

为他打理好每一根不听话的头发。我微笑着,面对镜头,挽着他的手臂,

扮演着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那个幸福的女人”。所有人都羡慕我。那些记者,

会用艳羡的口吻问我:“顾太太,嫁给顾远老师这样一位天才,您一定很幸福吧?”我只能,

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我很幸福。”那些读者,会热情地围着我:“师母,

顾老师的新书太棒了!您是他第一个读者吗?他一定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您吧?”我只能,

微笑着,摇摇头:“没有,他才是自己的第一个读者。”没有人知道,

在这副“幸福”的面具之下,我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嫉妒的毒液所腐蚀。

我嫉妒“阿里阿德涅”。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在一次电视台的专访中,

主持人问顾远:“顾老师,您的这本《迷宫中的告白》,灵感来源于哪里?是什么,

支撑您走出了那段创作的低谷期?”我坐在台下,手心紧张得全是汗。我多希望,

他能看我一眼。我多希望,他能提一提,我的陪伴,我的付出。哪怕,只有一句。

顾远沉吟了一下,脸上露出了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陷入美好回忆的温柔神情。

他说:“灵感……来源于一位,非常特殊的‘朋友’。”“她……可以说,

是我的‘灵魂伴侣’。在我最黑暗,最迷茫的时候,是她,给了我一束光。是她,让我相信,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本书,与其说是我写的,不如说,是我们……共同完成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我知道,那光,

是为“阿里阿德涅”而亮的。而坐在台下的我,在摄像机的特写镜头里,必须,强迫自己,

也露出一个,与有荣焉的、幸福的微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拙劣的小丑。

我扮演着“林晚”,一个幸福的妻子。同时,我又在另一个世界里,扮演着“阿里阿德涅”,

一个完美的、被深爱着的缪斯。而真实的、正在被嫉妒和痛苦啮噬的“我”,却无处遁形。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躺在顾远的身边。他睡得很沉,嘴角甚至,

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梦里,与他的“灵魂伴侣”,相会去了。而我,

只能在黑暗中,拿出手机,点开那个邮箱。看着他们之间,

那一封封的、充满了智慧与爱意的“情书”。顾远:阿里阿德涅,

我今天又接受了一个采访。他们问我关于你的事,我差点,就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了。

我真想,向全世界宣布你的存在。顾远:阿里阿德涅,他们都说我成功了。

但只有我知道,没有你,就没有这一切。顾远:阿里阿德涅……我好像……爱上你了。

当看到最后那句话时,我的眼泪,终于,决了堤。无声地,汹涌地,打湿了枕头。

我该怎么办?我该为这句“告白”而感到欣喜吗?因为,被告白的对象,某种意义上,

也是我。还是,我该为这句“告白”而感到绝望?因为,他爱的,只是那个,

我扮演出来的、完美的幻影。我,林晚,亲手,为我的丈夫,创造出了一个,最完美的情敌。

而这个情敌,就是我自己。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诞,更悲哀的事情吗?我伸出手,

想要去触摸身边熟睡的顾远。但最终,我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我怕,吵醒他。我怕,

打扰到他,和他那位“灵魂伴侣”的……美梦。第七章:他说:你不懂,

但“她”懂《迷宫中的告白》所引发的热潮,持续了整整一个夏天。

顾远彻底摆脱了过去“天才陨落”的阴影,一跃成为了文坛最炙手可的热的人物。他的名字,

几乎成了“深度”和“才华”的代名词。而我们的家,

也搬进了市中心一个更大的、带空中花园的顶层公寓。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我们的关系。顾远对我,越来越客气,也越来越……冷漠。他会记得我的生日,

会给我买昂贵的礼物。但他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需要履行义务的、熟悉的陌生人。

那种曾经存在于我们之间的、亲密无间的、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对方的默契,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与“阿里阿德涅”之间,那日益火热的、外人无法插足的精神联结。

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孤独的人。我常常一个人,待在那个宽敞得有些空旷的客厅里,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坐就是一下午。而顾远,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的新书房里。

那间书房,比我们以前整个家还要大。落地的玻璃窗,昂贵的红木书桌,

还有一整面墙的、顶天立地的书柜。这里,是他的王国。也是,

他和“阿里阿德涅”的伊甸园。我偶尔会给他送些水果或者茶点进去。他会抬起头,

对我笑笑,说一声“谢谢”。然后,目光又会立刻,回到那块发光的屏幕上。他的脸上,

会带着我从未在他面对我时、所展现过的那种,专注而温柔的神情。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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