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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下的流年

白查干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笔尖下的流年》,主角赵德山钢笔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笔尖上的流年清晨六赵德山的布鞋碾过青石板上的薄发出细碎的咯吱这声音他听了五十二从十三岁跟着师父学修笔时的清到如今的沉像极了钢笔从铱粒饱满到渐渐磨损的过他在 “德记修笔铺” 门口站呵出的白气裹着松节油的味道在鼻尖萦这味道比家里的饭菜香更让他心黄铜钥匙插进锁孔指腹精准地找到那个笔尖形状的刻痕 —— 这是师父临终前用刻刀给他留的记说顺时针转三圈能让铺子...

主角:赵德山,钢笔   更新:2025-07-20 08:4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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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上的流年清晨六点,赵德山的布鞋碾过青石板上的薄霜,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这声音他听了五十二年,从十三岁跟着师父学修笔时的清脆,到如今的沉缓,

像极了钢笔从铱粒饱满到渐渐磨损的过程。他在 “德记修笔铺” 门口站定,

呵出的白气裹着松节油的味道在鼻尖萦绕,这味道比家里的饭菜香更让他心安。

黄铜钥匙插进锁孔时,

指腹精准地找到那个笔尖形状的刻痕 —— 这是师父临终前用刻刀给他留的记号,

说顺时针转三圈半,能让铺子一天都顺顺当当。“咔嗒” 一声,门轴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像是在跟他道早安。门框上的铜铃晃了晃,发出清亮的响声,这铃铛是前几年修门时换的,

比原来的小了圈,声音却更穿透,能惊动街尾的麻雀。赵德山摘下绒线帽,

露出被压得有些凌乱的银发,耳尖冻得通红。他从门后挂钩上取下蓝布围裙,

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铅笔头,笔杆上缠着圈胶布,这是他用了十几年的记号笔。

工作台的蓝布一掀开,布面上的补丁是老伴生前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结实,

像她做人的性子。记得那年冬天,老伴踩着厚厚的积雪来送棉裤,看到他围裙破了个洞,

当场就拿出针线缝补,手指冻得通红也不肯停,说 “师父传下的规矩,

干活得有干活的样子”。工具架上的螺丝刀排列得像排士兵,

最小的那把木柄已经被摩挲得发亮,顶端刻着个 “山” 字。

他拿起那支派克 51 细细擦拭,笔帽上的纹路里还嵌着些陈年污垢,

得用牙签裹着麂皮一点点挑出来。这是老街坊王教授送来的,

说当年就是用这支笔写的博士论文,救了整个厂子。那时候王教授还是个年轻技术员,

住在厂子的筒子楼里,白天在车间画图,晚上就着煤油灯写论文,

这支笔陪着他熬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赵师傅又来守着你的宝贝啦?

” 对街杂货铺的老张探出头,手里举着个搪瓷缸,里面的茉莉花茶冒着热气,“刚沏的,

要不要来一杯?”赵德山扬了扬手里的牡丹搪瓷缸,缸底沉着几片枸杞:“不了张哥,

我这有玉米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纸包,里面是三粒银亮的金属粒,

“你家小子上次说要的铱粒,我给找着了。德国进口的,比现在的耐用,

当年师父修进口金笔才舍得用。记得有次修一支西德产的百利金,

师父特意让我去银行换了外汇券才买着这铱粒,说不能辜负了顾客的信任。

”老张趿着棉鞋跑过来,接过纸包时手指有些颤抖。他儿子在大学学工业设计,

总爱捣鼓些钢笔模型。“这可是好东西!” 老张掂量着铱粒,

“那小子说要复刻五十年代的钢笔,就缺这关键零件。他说现在的钢笔看着花哨,

写起字来总差点意思,还是老笔尖有风骨。” 他瞥了眼墙上的挂历,

红圈圈住的日期已经有些褪色,“这都腊月了,你真打算守到过年?前几天看新闻说,

街口那片老房子开春就要拆了。”赵德山没接话,只是把派克 51 的笔尖对着光看。

晨光透过笔尖的弧度,在稿纸上投下道弯弯的彩虹,

像极了师父当年教他认笔尖型号时画的示意图。“等王教授取了笔再说。

” 他用镊子夹起块细砂纸,轻轻打磨着铱粒,“老教授眼睛尖,上周试写时发现笔画偏锋,

得再磨三遍才能交差。他说这支笔不仅是他的念想,更是厂子发展史的见证,得好好修。

”老张咂咂嘴:“也是,当年他用这支笔写的论文,据说让濒临倒闭的农机厂起死回生。

那时候厂里三个月没发工资,工人都快散了,就靠这篇论文争取到了技术革新的经费,

才有了后来的红火日子。” 他往铺子深处望了眼,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边角都卷了,

玻璃相框里的照片有些泛黄 —— 那是 1958 年拍的,穿长衫的师父正给学生修笔,

身后的货架堆得像小山,七个徒弟站成一排,十三岁的赵德山站在最边上,

手里攥着第一支修好的钢笔,脸上还带着腼腆的笑。“你说这修笔铺,真能传到赵磊那辈?

” 老张的声音低了些,像怕惊扰了铺子里的时光。赵德山把磨好的笔尖安回派克 51,

动作轻得像在给婴儿换尿布。“只要还有人来修笔,就一直开着。

” 他蘸了点红墨水在稿纸上划了道,墨色均匀流畅,“王教授说下周带学生来参观,

让孩子们知道钢笔怎么写字,怎么修。现在的孩子怕是都不知道,钢笔尖是用铱粒做的,

耐磨得很,一支笔能传好几代人。”老张摇摇头走了,棉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渐渐远去。

赵德山从铁盒里摸出薄荷糖,糖纸撕开的脆响惊动了趴在窗台的老猫。那是只三花猫,

去年冬天冻得缩在门口,被他捡回来养着,现在总爱趴在装钢笔尖的绒布盒旁边打盹。

猫的前爪少了一截,听说是被老鼠夹伤的,刚来时总是怯生生的,

现在却敢在他修笔时趴在旁边打呼噜。“饿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半包猫粮,

倒在粗瓷碗里。这碗是老伴的陪嫁,边缘磕掉了块,却比任何精致餐具都让他心安。

当年他求婚时,没什么值钱东西,就把自己修好的第一支金笔放在这碗里送给了老伴,

老伴笑着说 “这碗以后就装咱家的福气”。猫蹭着他的裤腿,尾巴扫过工具架,

碰掉了个小镊子。赵德山弯腰去捡时,

看见货架底层的木盒 —— 里面装着他十三岁时磨坏的第一支金笔,

师父用银线把裂痕缠起来,变成了支别致的纪念笔,笔帽上刻着 “戒骄” 二字。

那年他刚学修笔三个月,仗着有点小聪明,觉得师父教的基础活太简单,

就偷偷给顾客修金笔。结果手一抖,把笔尖磨坏了,吓得躲在后院哭。师父没骂他,

只是让他把碎笔尖一点点捡起来,用银线缠好。“修笔如修心,” 师父坐在小马扎上,

手里捻着银线,“笔尖歪了能调,心歪了可就回不来了。你看这银线,看着是修补裂痕,

其实是在提醒你,哪儿跌倒的,就得从哪儿爬起来。”日头爬到铺子顶时,

赵德山开始整理那些待修的钢笔。最上面那支是英雄 100,褪色的墨绿色笔身,

笔帽上别着枚红星徽章,是位老兵送来的。老兵姓刘,腿有点跛,是抗美援朝时冻坏的。

他说当年就是用这支笔写的入党申请书,在猫耳洞昏黄的油灯下,一笔一划写了三夜。

那时候条件苦,墨水是用红蓝铅笔泡的,纸是从敌人传单上撕下来的,反面还印着反动标语。

他旋开笔杆,墨囊里的墨水已经凝固成块,像块深褐色的琥珀。笔尖歪得厉害,

铱粒蹭到了笔舌,留下道浅浅的划痕。得用尖嘴钳一点点矫正,力道轻了调不直,

重了又怕把笔尖弄折。这活儿得有耐心,就像当年师父教他的,急不得。他想起刘老兵说的,

当年在战场上,写家书都得趁着战斗间隙,有时候刚写了个开头,敌人的炮弹就来了,

得把笔往怀里一揣就冲锋。多少战友的钢笔,都永远留在了战场上。正忙活间,

门上的风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一串清脆的叮当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穿校服的李明宇背着书包冲进来说:“赵爷爷,您看!” 少年手里举着张奖状,

泛黄的宣纸上印着烫金大字 —— 作文比赛一等奖。“用那支永生 612 写的!

” 李明宇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手指着奖状上的落款,“您看这字迹,是不是比上次稳多了?

我爷爷要是看到了,肯定高兴。”赵德山接过奖状,指尖拂过纸面,

能感受到钢笔划过的细微纹路。这比打印出来的文字多了层温度,像能摸到写字人的心跳。

“不错不错,有你爷爷的风骨。” 他从柜台下拿出个小锦盒,里面是支英雄 329,

笔杆上的漆皮掉了块,露出底下的黄铜,“这是我年轻时用的,笔尖软,适合写散文。

当年我追你奶奶时,就是用这支笔写的情书,虽然字不好看,但心意是真的。

”李明宇的眼睛瞪得溜圆:“真的给我?”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钢笔,

手指在笔身上轻轻摩挲,“我能常来跟您学修笔吗?爷爷的备课本里夹着修笔的笔记,

说当年总看您师父修笔,还画了好多示意图。他说您师父修笔时特别专注,眼睛里像有光,

说那是手艺人的精气神。”赵德山心里一动,让少年把备课本拿来。翻开泛黄的纸页,

果然看到夹着的笔记,上面画着钢笔剖面图,旁边注着 “德记修笔铺,赵师父”,

字迹和永生 612 上的 “教书育人” 如出一辙。

笔记旁边还有段小字:“赵师父修笔,如医生看病,望闻问切,一丝不苟。学生问其故,

曰:笔有灵性,你待它好,它便为你写好字。”“每周六来吧。” 他找出本空白笔记本,

在第一页写下 “钢笔零件图”,“先从认零件开始学。

钢笔有笔尖、笔舌、笔杆、墨囊…… 就像人有骨头、有肉、有皮,缺一不可。你看这笔尖,

看着小,其实最关键,铱粒的大小、角度,都影响写字的手感。当年你爷爷总来铺子里看,

说要把这种工匠精神用到教书上,对每个学生都得因材施教。”李明宇认真地点头,

把笔记本宝贝似的放进书包。“我爷爷说,好老师就像好钢笔,得有风骨,还得有温度。

他临终前说,这支永生 612 修好了,就像他还在陪着我。” 少年背上书包要走时,

突然想起什么,“赵爷爷,下周我带同学来行吗?他们都想看看老钢笔怎么修,

说现在的中性笔写出来的字,看着都冷冰冰的。”“欢迎啊。” 赵德山笑着挥手,

“让他们知道,钢笔不光能写字,还能讲故事。每支老钢笔的身上,都藏着主人的青春呢。

”少年刚走,穿高跟鞋的女孩又来换墨囊。这次她没玩手机,

盯着墙上的老照片看:“这是您师父?看着真精神。” 照片里穿长衫的老人正给学生修笔,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老人手里的钢笔闪着银光。“嗯,五八年拍的。

” 赵德山换着墨囊,手里的 LAMY 亮黄色笔身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那时候他带了七个徒弟,现在就剩我还干这行。大师兄去了香港,

开了家钢笔收藏馆;二师姐嫁了个军人,跟着去了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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