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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心鬼》本书主角有颜料夏之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一只大胖奇”之本书精彩章节:1 密室疑云暴雨如水汽弥裹着深秋特有的阴丝丝缕缕渗进这座沉默宅邸的每一个角警灯刺目的红蓝光晕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晕染开撕裂了雨幕的厚也撕裂了墨庐表面那层艺术世家的宁静假夏之峰踏进书房一股混杂着松节油、高级烟草和某种……死亡特有铁锈气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现场被保护得很但也因那股浓烈的死亡味道更加肆无忌惮地撞击着鼻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这间堪称陈墨艺术圣...
主角:颜料,夏之峰 更新:2025-07-20 08: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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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密室疑云暴雨如注。水汽弥漫,裹着深秋特有的阴冷,
丝丝缕缕渗进这座沉默宅邸的每一个角落。
警灯刺目的红蓝光晕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晕染开来,撕裂了雨幕的厚重,
也撕裂了墨庐表面那层艺术世家的宁静假象。夏之峰踏进书房时,
一股混杂着松节油、高级烟草和某种……死亡特有铁锈气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
现场被保护得很好,但也因此,那股浓烈的死亡味道更加肆无忌惮地撞击着鼻腔。
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这间堪称陈墨艺术圣殿的房间——巨大的书柜顶天立地,
塞满了各种画册、典籍和稀奇古怪的艺术品收藏;靠墙的长桌上,
颜料管、画笔、刮刀散乱堆放,几本翻开的画册上还有未干的墨迹;房间中央,
一个巨大的木质画架孤零零地立着,上面紧绷的画布,却是一片刺眼的、空无一物的白。
“夏队。”一个年轻的痕迹技术员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
“初步勘察完毕。死者陈墨,六十八岁,被发现时坐在画架对面的单人高背沙发里,
姿态……很放松。颈部左侧发现一道深约三厘米的切割伤,割断了颈动脉和部分气管。
凶器初步判断是……”技术员指了指散落在沙发脚旁地毯上的一把沾满暗红凝固物的调色刀,
“就是那把,我们的人正在提取上面的指纹和皮屑组织。”夏之峰点点头,
目光落在那把染血的调色刀上。刀身狭窄锋利,
是画家用来刮除多余颜料或塑造肌理的常用工具,此刻却成了致命的凶器。
他的视线移向沙发深处那个穿着考究丝绸睡袍的老人。陈墨的头微微歪向一侧,
靠在深栗色的丝绒沙发背上,双眼紧闭,表情近乎安详,仿佛只是在创作间隙小憩,
只是那脖颈上狰狞的伤口和胸前睡袍浸透的、已经发黑的大片血渍,宣告着这安详的虚假。
一丝极其细微的疑惑掠过夏之峰心头——这死亡姿态,平静得过分了。“门窗呢?
”夏之峰问,声音低沉平稳。“书房唯一通向外界的门,是从内部反锁的。
”技术员指向那扇厚重的橡木门,“老式的插销锁,插销完好无损地从里面插上了。
唯一的钥匙,在死者睡袍口袋里找到了。”他顿了顿,补充道,“窗户,
包括那扇通往小阳台的落地窗,也都是从里面锁死的,没有破坏痕迹。”“密室?
”夏之峰微微挑眉,这个词在刑侦工作中往往意味着棘手的麻烦。“初步看,是的。
”技术员肯定道,“还有一点,夏队。报案人,也就是死者的长子陈启明先生,
反复强调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死者生前正在创作最后一幅作品,命名为《心鬼》。
据他说,这幅画非常重要,陈老先生投入了全部心血,甚至可能是他艺术生涯的巅峰之作。
但是……”技术员的目光也投向那个巨大的、空空如也的画架,“它不见了。画布还在,
但上面什么都没有。那幅《心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画作消失?
在这样一个反锁的密室里?夏之峰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片空白的画布上。
那白色在惨白的现场勘察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像一张无声嘲笑的脸。
松节油和颜料的浓烈气味里,似乎还掺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言喻的……焦灼感?
他走近画架,俯身仔细观察那片空白的画布。布面绷得很紧,边缘钉得一丝不苟。
布面上并非完全干净,能看到一些极其细微的、仿佛被擦拭过的残留色斑痕迹,
深红、靛蓝、沉黑……混乱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压抑的疯狂气息。画架下方的地毯上,
散落着几支用过的油画笔,笔头的颜料尚未完全干透,旁边还有一个倾倒的调色盘,
上面堆叠着厚厚一层混合的、同样未干的浓稠颜料——深红、墨黑、一种令人不安的铅灰色。
夏之峰蹲下身,戴上手套,指尖轻轻拂过调色盘边缘一处尚未干透的、黏稠的深红色块。
触感冰凉滑腻。这颜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创作在某个瞬间被强行终止。他站起身,
目光扫过整个房间。混乱与秩序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并存。画具散乱,但书籍摆放整齐。
书桌一角,放着一本摊开的硬皮速写本,上面只有凌乱的线条,看不出具体形象。
速写本旁边,是一个黄铜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蒂,其中一个似乎刚被捻灭不久。
沙发的另一侧扶手旁,还放着一个半满的威士忌酒杯。
夏之峰的目光最终落回死者那张平静得诡异的脸上。颈侧的伤口边缘整齐,
由左前斜向下切入,深而致命。他注意到死者右手垂在沙发扶手外,手指微微蜷曲,
指缝间似乎沾着一点极细微的、与调色盘上相同的深红色颜料痕迹。“老赵,
”夏之峰对旁边一个经验丰富的法医说,“死者指甲缝里,特别是右手,重点提取一下。
还有,血液喷溅痕迹,仔细分析,尤其是沙发扶手和死者自身衣物上的。”法医老赵点点头,
神情凝重地凑近观察伤口。“还有,”夏之峰补充道,声音更沉,“仔细查查,
有没有搏斗痕迹,或者任何……强迫服药的迹象。”老赵会意:“明白,夏队。
”雨声似乎小了些,但墨庐内的空气却更加凝滞。空白的画布像一只巨大的眼睛,
无声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那幅消失的《心鬼》,究竟画了什么?它为何消失?
这空白的画布和死者颈上的伤口之间,又藏着怎样隐秘而疯狂的联系?夏之峰深吸一口气,
那混杂着血腥和颜料的气味涌入肺腑。这看似平静的死亡现场下,潜藏着汹涌的暗流。
而揭开暗流的钥匙,或许就在死者那三个被艺术光芒笼罩,此刻却可能深陷泥沼的子女身上。
***2 子心鬼墨庐压抑的空气,在陈墨的三个子女被分别请进临时辟为询问室的偏厅时,
瞬间被点燃,长子陈启明,四十出头,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而疲惫。他坐在硬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上,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夏之峰注意到他袖口处露出的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夏警官,
”陈启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极力压抑的某种情绪,“家父的死……太突然了。
请务必尽快抓住凶手,告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门口方向,
那里隐约能听到次女陈雨霏低低的啜泣声,“父亲晚年性情愈发孤僻,我们做子女的,
虽然都想尽孝,但……唉,他总把自己关在这墨庐里,尤其最近几个月,几乎不见外人。
”“外人?”夏之峰捕捉到这个微妙的词。陈启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随即被沉痛取代:“我的意思是……也包括我们。他沉浸在创作里,那幅《心鬼》,
他投入了全部心血,甚至……有些走火入魔了。”他重重叹了口气,“昨晚?
昨晚我在市区参加一个重要的艺术投资晚宴,为父亲即将举办的回顾展筹集资金,这是大事。
有请柬,酒店监控应该也能证明我直到凌晨一点才离开。我到家时,雨已经很大了,
父亲书房灯还亮着,我没去打扰。谁知道……”他声音哽了一下,摘下眼镜,
用力揉了揉眉心,露出眼底深处真实的红血丝和巨大的疲惫。“陈先生,”夏之峰语气平稳,
目光却如实质般落在对方脸上,“据我们了解,陈老先生在遗嘱的最新版本中,
对您的继承份额做了相当大的调整?”陈启明揉眉心的手猛地顿住。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他缓缓放下手,重新戴上眼镜,那层商人的精明和沉稳似乎瞬间回归,
但夏之峰没有错过他喉结那一下剧烈的滚动,
以及镜片后瞳孔深处一闪而过的、被刺中要害的惊怒。“夏警官的消息很灵通。
”陈启明的声音冷了下来,不再有之前的沉痛,只剩下一种公式化的冰冷,
“这是家父的个人决定。他……他觉得我过于关注商业运作,偏离了纯粹的艺术道路。
他更欣赏雨霏那种……所谓的‘灵性’。”他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可没有商业运作,
他那些画,再高的艺术价值,也只能孤芳自赏!至于遗嘱变动,那是他的权利。
但这不代表我会因此做出任何……伤害父亲的事情!那是我的父亲!”最后一句,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脖颈上青筋微凸。夏之峰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陈启明胸膛起伏了几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下来,
但那份被触及核心利益后的冰冷怒意,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在偏厅里无声涌动。
次女陈雨霏被请进来时,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她比照片上显得更瘦削,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睑红肿,显然哭了很久。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羊绒衫,
双手紧紧绞着衣角,指尖用力到发白。她坐在陈启明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显得格外娇小脆弱,
身体微微颤抖。“陈小姐,”夏之峰放缓了语气,“请节哀。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昨晚你在哪里?”“我……我在家。”陈雨霏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的公寓。画画……一直画到很晚。”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夏之峰锐利的眼睛。
“有人能证明吗?”她绞着衣角的手指更用力了,指节泛出青色。“没……没有。
我一个人住。”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见。“听说你在艺术追求上,
很得陈老先生的欣赏?”夏之峰话锋一转。陈雨霏猛地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瞬间的亮光,但随即被更深的痛苦和恐惧淹没。
“父亲……他是我的神……”泪水再次涌出,
“可他太严格了……那幅《心鬼》……他说那是我永远达不到的境界……”她呜咽起来,
我压力好大……真的好大……外面那些人……他们像鬼一样追着我……”她似乎意识到失言,
猛地捂住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追着你?”夏之峰追问,
语气依旧平稳,但目光如炬,“什么人?因为什么事追你?”陈雨霏拼命摇头,
泪水汹涌而出,
只是含糊地重复着:“没有……没什么……求求你别问了……”她整个人蜷缩起来,
仿佛要躲避无形的追捕。夏之峰没有继续逼问,
但陈雨霏那失控的恐惧和“像鬼一样追着”的失言,如同投入死水的一块巨石,
激起的涟漪充满了不祥的意味——巨额债务?高利贷?
这似乎是她身上一个巨大的、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最后进来的是幼子陈锐。
他与兄姐截然不同,一身沾着颜料的旧工装夹克,头发凌乱,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茬。
他走路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躁动,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年轻野兽。他径直拉开椅子坐下,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眼神桀骜不驯地迎上夏之峰的目光,
但那桀骜之下,是无法掩饰的悲痛、迷茫和……某种尖锐的愤怒。“夏警官是吧?问吧。
”陈锐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挑衅。“陈锐先生,昨晚你在哪里?”“画室!
我的破地下室画室!”陈锐不耐烦地回答,“对着我那堆没人要的破画发疯!满意了?
”“有人证明吗?”“证明?”陈锐嗤笑一声,“证明一个失败者如何对着画布浪费生命?
没有!就我一个!还有满屋子的……垃圾!”他猛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宣泄着无处可去的愤懑。这动作让夏之峰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不规则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擦破。“听说昨天下午,你和陈老先生发生过争执?
”夏之峰单刀直入。陈锐的身体瞬间绷紧了。插在口袋里的手似乎攥成了拳。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死死盯着夏之峰,那里面有血丝,有痛苦,更有一种被点燃的怒火。“争执?
”他声音陡然拔高,“那是他对我的羞辱!又一次!他永远只看得到大哥的生意经,
二姐那点可怜的‘灵性’,而我?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昨天我去找他,
想跟他谈谈……谈谈我的想法!我的画!结果呢?”他激动起来,身体前倾,“他看都没看,
就说我画的是‘狗屎’!说我不配姓陈!说他的《心鬼》才是真正的艺术,
而我们……我们所有人,都只配被画进地狱里!”陈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带着哭腔,
“他是我父亲!可他……他怎么能这样!”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像一头受伤呜咽的幼兽。那激烈的争吵,那被贬低到尘埃里的愤怒,
还有父亲那句充满恶意的“画进地狱里”的诅咒,瞬间将他推到了嫌疑的最前沿。
夏之峰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痛苦、愤怒、自尊被踩得粉碎的年轻人。手背上那道新鲜的伤痕,
在偏厅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询问结束,偏厅里只剩下夏之峰一人。窗外,
雨不知何时停了,但夜色浓重如墨。三个子女,三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却都带着沉重的枷锁:长子被剥夺继承权的冰冷愤怒,次女被巨额债务追逐的惊恐绝望,
幼子被至亲彻底否定后的暴烈痛苦。
他们每个人都有充足的理由怨恨那个刚刚死去的、掌控着他们命运和评价的老人。
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有作案的可能。那幅消失的《心鬼》,像一个巨大的幽灵,
徘徊在墨庐的每一个角落,无声地嘲笑着这破碎的亲情和深不见底的嫌疑。密室,消失的画,
三个各怀鬼胎的子女……夏之峰走到窗边,望着墨色沉沉的庭院。直觉告诉他,
这看似清晰的嫌疑人指向背后,还隐藏着更扭曲、更黑暗的真相。
死者脖颈上那道平静的伤口,还有那片空白的画布,依旧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诡异气息。
他需要更硬的证据,来刺破这层层的迷雾。***3 画布之谜墨庐书房被彻底封锁,
成了刑侦技术与逻辑推理角力的战场。惨白的勘查灯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
空气里悬浮着细微的粉尘,在强光下飞舞。夏之峰站在那片巨大的空白画布前,眉头紧锁。
技术员们如同工蚁般忙碌,刷显指纹、提取微量物证、拍照记录现场每一个毫米的细节。
“夏队,”痕迹组的老王拿着报告走过来,脸色凝重,“门锁反复检验过了。老式插销锁,
结构简单,没有发现任何技术开锁、破坏或者从外部操作的痕迹。
插销是死者从室内亲手插上的,这一点基本可以确认。唯一的钥匙,在死者睡袍口袋里,
上面也只有死者本人的指纹。”“窗户呢?”夏之峰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沉闷。
“所有窗户,包括那扇落地窗,锁扣完好,都是从里面锁死的。
窗框、玻璃内外侧都仔细检查过,没有发现攀爬、破坏或者从外部开启的痕迹。
窗台外沿积灰均匀,没有踩踏或擦拭的迹象。”老王语气肯定,“这间书房,
在死者死亡到被发现这段时间,确实是一个完美的‘密室’,
唯一的入口就是那扇从里面反锁的门。”密室。这个词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沉甸甸地压在夏之峰心头。凶手是如何进入,杀人后又如何离开,
还带走了那幅至关重要的《心鬼》?或者……他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空白画布,
一个更诡异的念头浮现——那幅画,真的存在过吗?法医老赵也带来了初步报告。
他走到夏之峰身边,压低声音:“夏队,尸检初步结果出来了。
死亡时间可以精确到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死因明确,
颈部锐器伤导致颈动脉断裂、失血性休克死亡。凶器就是现场那把调色刀,吻合度很高。
”“死者体内呢?有没有药物残留?”夏之峰追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老赵摇摇头,
神情带着一丝困惑:“没有。血液、胃内容物都做了快速毒物筛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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