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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又不是亲妹妹》是偷心老猫的小内容精选:我捡到苏晚晴那她十缩在火灾后的废墟里像只淋雨的十年间我给她系鞋带、暖被把消防员微薄的薪水全变成她裙角的蝴蝶直到她挽着徐浩的胳膊说:“这才是爱”我转身就答应了时雨柔的相可当婚戒即将戴上她指尖浑身是伤的苏晚晴突然扯住我袖口:“林逸哥...你娶我好不好?”婚纱店玻璃映出时雨柔骤然苍白的而我慢慢抽回手:“晚消防员救人...也是有期限”---焦糊味混着初秋的冷...
主角:苏晚晴,时雨柔 更新:2025-07-20 04:4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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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苏晚晴那年,她十岁,缩在火灾后的废墟里像只淋雨的猫。
十年间我给她系鞋带、暖被窝,把消防员微薄的薪水全变成她裙角的蝴蝶结。
直到她挽着徐浩的胳膊说:“哥,这才是爱情。”我转身就答应了时雨柔的相亲。
可当婚戒即将戴上她指尖时,
浑身是伤的苏晚晴突然扯住我袖口:“林逸哥...你娶我好不好?
”婚纱店玻璃映出时雨柔骤然苍白的脸,而我慢慢抽回手:“晚晴,
消防员救人...也是有期限的。”---焦糊味混着初秋的冷雨,沉甸甸地往肺里钻。
火场收队后,我拖着灌了铅的腿绕近路回消防站。塌了半边的居民楼像骷髅张着嘴,
就在那片湿冷的废墟边缘,一堆烧黑的棉絮下头,漏出点猫崽似的呜咽。
头盔上的射灯扫过去。光柱刺破黑暗,角落里蜷着小小一团,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旧外套裹着,
湿头发黏在惨白的小脸上。只有那双眼睛亮得瘆人,死死盯着我肩章上的消防徽,
瞳孔里映着晃动的光,盛满了恐惧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祈求。“喂?”我嗓子被烟呛得嘶哑,
“小孩儿?家里人呢?”没应声。只有那断断续续的抽噎,在雨夜里飘着。我蹲下身,
笨拙地伸出手:“别怕,救火的。”手指碰到湿透的棉絮边角,那小身子猛地一哆嗦,
缩得更紧了。“冷……”一个字从她冻紫的嘴唇里挤出来,带着哭腔。
心口像被重锤擂了一下。我脱下自己还算干爽的消防外套,裹粽子似的把她整个包起来。
轻得吓人,抱在臂弯里几乎没分量。冰凉的小脸贴着我沾满烟灰汗水的颈窝,
滚烫的眼泪混着冷雨,洇湿了衣领。“走,回家。”我哑着嗓子说,抱着她往消防站走。
雨丝斜打在脸上,怀里的小身子还在抖。问她叫什么,她就死咬着嘴唇,
把脸往我怀里更深地埋。回到消防站的值班宿舍,老班长瞅见我怀里这“泥猴”,啥也没说,
扭头端来一盆热水和干净毛巾。我给她擦冻僵的手脚,污泥褪去,
露出张清秀却瘦得脱相的小脸。老班长变戏法似的端来碗热腾腾的姜丝白粥。
我把碗凑到她嘴边,她犹豫着,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终于小口吞咽起来,
眼睛却还警惕地扫着四周。一碗粥见底,她才像找回了点魂儿,
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苏晚晴。”“苏晚晴?”名字清亮,像早春的溪水。她点点头,
身子在宽大的旧训练服里更显单薄。老班长咬着烟斗,烟雾里叹了口气:“小林子,
这丫头……怕是没地儿去了。刚偷偷说,那烧塌的房子,就是她家。”心猛地往下一沉。
低头看她,那双大眼睛里的警惕没了,只剩下空茫茫的死寂,
仿佛魂儿也随着那场大火烧成了灰。她无意识地蜷缩着,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后来几经周折,
证明她确是孤儿。再后来,我成了她法律上的监护人。
一个二十出头、自己日子都紧巴的年轻消防员,笨手笨脚地开始养一个十岁的丫头。
“林逸哥……”最初的日子,她总这么怯生生地叫我,声音细细的,带着试探。“嗯,晚晴。
”我应着,压下心口那份沉甸甸的、手足无措的分量。
日子在警铃的尖啸、训练场的汗水和柴米油盐里滑走。我出警,她上学。我训练,她写作业。
挤在飘着机油和消毒水味儿的小宿舍里,两张单人床并排,中间拉一道薄布帘。南方的冬天,
湿冷像无数根冰针往骨头缝里扎。暖气片有气无力。苏晚晴怕冷,手脚总是冰坨子。夜里,
布帘那边总传来她冻醒后压抑的咳嗽和牙齿打架的咯咯声。“晚晴?”我低声问。“……嗯,
林逸哥,没事。”声音抖得不成调。我掀开帘子一角,路灯昏黄的光漏进来,
她把自己蜷得更紧,像只瑟瑟发抖的刺猬。我叹口气,掀开自己的被子:“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抱着小枕头,光脚丫飞快地钻过来。冰凉的脚丫瞬间贴上我的小腿,
冻得我一激灵。“嘶——你这小冰坨子!”我低呼。她立刻想把脚缩回去,
声音慌得发颤:“对不起,林逸哥……”“别动。”我伸出手臂,
把她整个冰凉的小身子圈进怀里,被子裹紧。她脊背僵着,紧贴我温热的胸膛,
冰冷的脚丫被我夹在小腿间暖着。好一会儿,她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像冻僵的猫崽终于找到热源,轻轻叹出一口气。冰凉带着奶气的发丝蹭着我下巴,痒痒的。
“还冷吗?”她在黑暗里摇摇头,头发蹭着我的下颌线。过了一会儿,小声说:“林逸哥,
你身上……有太阳晒过的味儿。” 那是我用最便宜的肥皂味儿,她却觉得像阳光。后来,
这成了心照不宣的冬夜默契。我的被子总为她留一半。
她冰凉的脚丫总能找到我身上最暖和的地方。薪水微薄,除了必要开销,全花在她身上。
新衣服,带蝴蝶结的发卡,花花绿绿的笔记本。每次发薪,带她去街边小店,
她总盯着菜单看很久,才点个最便宜的,小声说:“林逸哥,够了,你多吃点。
”看着她身上洗得发白起球的旧毛衣,我总会多点一盘她偷瞄了好几次的糖醋排骨,
把最大块的夹进她碗里。她低头默默吃着,睫毛垂着,鼻尖泛红。那一刻,
心里被一种酸胀的暖意填满。我的世界很小,除了火场和装备,就是她穿着新裙子转圈时,
裙角飞扬起的彩色蝴蝶结。时间是最狠的刻刀。十年,不过一眨眼。废墟里冻僵的小猫崽,
抽条拔节,长成了清丽又带点倔的姑娘。她考上本地不错的大学学设计,眉眼褪了稚气。
只是在我面前,偶尔还会露出那种带着依赖的娇态。一个轮休的周末下午,
阳光斜穿过旧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光斑。我瘫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里翻消防手册。
苏晚晴趿拉着毛茸拖鞋从房里出来,头发松松挽着,洗得发白的棉布睡裙,
很自然地在我脚边的地毯坐下,背靠着我小腿。捧着本厚厚的时尚杂志,看得入神。
“林逸哥,”她忽然仰头,后脑勺枕着我膝盖,眼睛亮得晃人,指着杂志,“看这发带,
好看不?上头这小蝴蝶结,像不像你小时候总给我买的?”脸颊蹭着我的裤子布料,
温热的呼吸拂过手背。我低头,目光掠过她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花瓣似的唇,
最后跌进那双盛满期待的眼里。心脏毫无预兆地漏跳一拍,
随即被一股陌生的、汹涌的东西攥紧。那不再是看小妹妹的眼神。有什么东西,
在十年相依为命的点滴里,悄无声息地变了质。一种滚烫的、带着独占欲的悸动,
在心底翻搅。“嗯……好看。”嗓子有点发干,手指无意识蜷了蜷,最终只落在她头顶,
揉了揉软发,“不过现在是大姑娘了,不用总买带蝴蝶结的。”她撅了噘嘴,
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但没再争,低头继续翻杂志。只有我的心跳,在她倚靠的腿上,
擂鼓般沉重地响着,震得耳膜嗡嗡的。阳光晒得人发晕,空气粘稠得化不开。
我猛地合上手册,站起来,带得她身子一晃。“去买菜,晚上想吃啥?”走到门口,
背对着她问,声音努力绷着平静。“嗯……糖醋排骨!”清脆的声音追过来,
带着全然的信赖和亲昵。我几乎是逃出门的。楼道阴凉的风扑在脸上,
滚烫的脑子才凉下半分。胸腔里那份悸动却更清晰地突突跳着。十年,我把她养大,
护在羽翼下,什么时候起,这守护越过了那条叫“兄妹”的河?这隐秘的情感一旦破土,
便如藤蔓疯长。我开始留意她越来越多的细处。笑起来眼角的弧度,
想事儿时无意识咬住的下唇,洗完澡发梢水珠滑过白皙颈项的轨迹……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
指尖的温度,发丝扫过手臂的微痒,都像石子投入心湖,激起圈圈涟漪。我变得沉默,
听她讲校园趣事时,目光却常不受控地停在她开合的唇瓣上,又狼狈地移开。警铃响起时,
我冲进火场的动作依旧迅猛。浓烟呛肺,热浪灼肤,沉重的呼吸器压在脸上。
生死一线的间隙里,关于她的画面却无比清晰地闪现——缩在我怀里取暖的样子,
穿新裙子转圈的裙角,枕在我膝上毫无防备的睡颜……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如果,
如果这次出不去呢?这份从未出口、连自己都刚厘清的妄念,是不是就永远埋在这片灰烬里?
这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紧了心脏。我开始怕每一次警铃的尖啸。她十九岁生日那天,
我特意调了班。傍晚,去学校门口接她。初冬的风刮在脸上生疼。
校门口光秃的梧桐枝桠在暮色里伸展。我裹紧夹克,靠在冰凉的车门上,看着学生涌出校门。
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苏晚晴背着包,脚步轻快。却不是一个人。
一个穿米色羊绒大衣、身量挺拔的男生走在她身边,靠得很近。男生侧头说着什么,
她仰脸看他,唇角弯着,眼里盛满细碎的光,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纯粹的、少女的明媚。
风吹乱她鬓角碎发,男生极其自然地伸手,替她拢到耳后。呼吸骤然停滞,血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成冰坨。那男生的动作熟稔,她脸上的笑真切又陌生。
他们并肩走过我藏身的粗壮梧桐,浑然未觉。冷风灌进领口,我却感觉不到寒意,
只有被冰锥刺穿的麻木。“……晚晴,晚上跨年,城西新开了家高空餐厅,能看全城烟花。
我订好位了。”那叫徐浩的男生声音不高,却顺着风扎进我耳朵。“真的?太好了!
”她声音雀跃。“那……吃完饭太晚,别回去了?旁边酒店……”徐浩声音压低,
带着暧昧的试探。心猛地一沉,像坠进无底冰窟。身体比脑子快,我大步从树后跨出,
直接拦在他们面前。“晚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她脸上的笑瞬间冻住,
换上惊讶和一丝慌乱。“林逸哥?你怎么……”她下意识瞟了眼徐浩。徐浩也愣了,
随即堆起笑,带着刻意的热络和不易察觉的打量:“啊,这就是晚晴常提的林逸哥吧?您好!
我是徐浩,晚晴男朋友。”他伸出手。“男朋友”。三个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耳膜。
我无视他伸出的手,目光锁死苏晚晴,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像堵着滚烫的棉花,
烧得无法呼吸。十年,整整十年,我看着她长大,为她挡风遮雨,把她捧在手心,
可那个能光明正大牵她手、让她露出那样笑、计划带她在外面过夜的位置,
却被另一个男人轻易占据。“跟我回家。”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一把抓住她手腕。纤细冰凉的手腕在我滚烫的掌心里微微颤抖。“哥!你干嘛!
”她脸瞬间涨红,用力想挣脱,又惊又怒地瞪我,眼里是被冒犯的委屈,
“徐浩他……”“回家再说!”我打断她,几乎是强拽着塞进副驾,“砰”地关上车门。
隔绝了外面,狭小车厢里只剩两人粗重的呼吸。发动车子,
引擎轰鸣也盖不住令人窒息的死寂。一路无言。车子停在楼下,她没像往常解安全带,
低着头,手指绞紧衣角,肩膀微耸。拔下车钥匙,金属碰撞声清脆,刺破死寂。“下车。
”我说。她猛地抬头,眼圈泛红,声音带哭腔:“林逸哥,你凭什么!凭什么管我的事!
我有权利谈恋爱!”委屈和愤怒拔高音量,“徐浩对我很好!他……他懂我!跟你不一样!
”“跟……我不一样?”我重复着,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攥,痛得痉挛。十年朝夕,
十年呵护,换来一句轻飘飘的“不一样”。深吸气,极力压下胸腔翻腾的巨浪,“晚晴,
你还小,很多事……”“我不小了!十九了!”她激动打断,泪水滚落,
“我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林逸哥,我知道你为我好,
可……你不能这么……”她搜寻着词,最终控诉地喊出来,“这么独裁!”独裁?
这词像重锤砸在心上。原来十年守护,在她眼里是束缚的牢笼?
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愤怒心痛。那些深埋心底日夜煎熬的情感,此刻荒谬可笑。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看着她急于挣脱奔向“自由爱情”的倔强,所有准备好的话,
所有提醒徐浩不轨的言语,都堵在喉头。异常疲惫。十年积攒的气力,一夕抽空。
靠在冰冷椅背上,闭眼再睁开,眼底只剩荒凉。“好。”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结了冰的湖面,“苏晚晴,你有权利选你要的生活,选你要的……人。”推门下车,
寒风灌入。她似乎被我反常的平静吓到,愣愣看着。“上去。”没回头,径直走向楼道。
沉重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每一步都踩在碎裂的心上。身后,传来车门关闭声,
细碎迟疑的脚步声,远远跟着。回到那个叫“家”的小屋,空气凝滞。
桌上放着小小的草莓蛋糕,下午特意绕路去她最爱那家老店买的,奶油上缀着鲜红草莓。
十年了,每年她生日,我们都分食一个草莓蛋糕,是贫穷岁月里仅有的甜蜜仪式。此刻,
那鲜红在灯光下刺眼。苏晚晴站在门口,看着蛋糕,嘴唇动了动。“今天,”背对着她,
声音无波无澜,“也是我生日。”顿了顿,像说别人的事,“看来,你忘了。
”她身体明显僵住,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嗫嚅:“哥……我……”“不重要了。”打断她,
走到桌边,拿起蛋糕,看也不看,直接丢进旁边垃圾桶。蛋糕盒砸在桶壁,闷响。
奶油和鲜红草莓在桶底糊成一团,像幅被毁掉的画。苏晚晴倒抽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泪无声流得更凶。没再看她,径直进自己房间,关门。背靠冰凉门板,
外面传来她压抑的、断续的哭声。闭眼,身体顺着门板滑坐在地。黑暗里,只有粗重呼吸,
和胸腔那颗血肉模糊却还在不甘跳动的心。十年。原来真能一夕土崩瓦解。那夜后,
家成了冰窖战场。苏晚晴开始躲我。清晨我起,她房已空。晚上,手机准时响,
是她冰冷的信息:“不用接,讨论课题。”或“晚点回,勿等。”盯着屏幕上冰冷的方块字,
指尖发凉。讨论课题?还是讨论如何与徐浩共度良宵?心口像被钝刀反复切割,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痛。那个总缠着我问东问西、扑上来挽住手臂叽喳不停的小女孩,
如今只剩疏离敷衍。不能再这样了。我对自己说。林逸,醒醒。
她有了她要的“自由”和“爱情”,而你守着份永远见不得光、得不到回应的妄念,
除了把两人拖进更深泥潭,还能得什么?自救的唯一法子,是走出去。走出去,
看看外面阳光,看看……别的人。当老班长又一次在食堂拍我肩,叹气说“小林子,
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儿,看着揪心!队里王姐给你介绍个姑娘,去见见?就当散心!”时,
我没像往常立刻拒绝。沉默几秒,点头:“好。”相亲约在安静咖啡馆。我到时,
对方已坐窗边。她叫时雨柔,人如其名,浅灰职业套装,长发松松挽起,颈线优美。
见我穿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进来,脸上无异样,微笑起身,落落大方伸手:“林逸?你好,
时雨柔。”手干燥温暖,带着沉稳力量。眼睛很亮,像平静湖面,清晰映出我局促身影。
“你好。”简短应,对面坐下。空气飘散咖啡醇香。拘谨,不知说什么。
十年生活重心全在消防队和苏晚晴身上,世界简单得贫瘠。时雨柔自然开启话题。
没问工作收入,聊城市变化,聊喜欢的小众书店,聊周末福利院遇到的可爱孩子。声音温和,
语速不疾不徐,有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偶尔说到趣处,嘴角微弯,眼波流转,有知性光彩。
“听王姐说,你是消防员?”她端咖啡杯,轻吹热气,目光温和落我脸上,“辛苦,
也了不起的职业。”“习惯了。”扯扯嘴角,端起柠檬水灌一大口。习惯烟熏火燎,
习惯负重奔跑,习惯危险穿梭,也习惯……把一人当整个世界重心。“压力很大吧?
”语气没刻意同情,只有平实理解,“我认识位心理医生,专做创伤后疏导,
如果你或队友需要,可帮忙联系。有时,说出来好些。”握杯子的手微顿。第一次,
有人如此平静、不带猎奇眼光,提及职业背后阴影。话语像温和的风,拂过心头积压尘埃,
带来意外清凉。抬眼看她,沉静眼眸里,没探究,只有真诚关切。“谢谢。”低声说,
感觉喉头那团棉花松了些。第一次见面,没波澜壮阔心动,却像疲惫旅人找到歇脚驿站。
平静,安稳,带着久违的放松。分别时,交换联系方式。“今天聊得愉快。
”时雨柔微笑伸手,“希望下次还能喝咖啡,或……吃点别的?有家面馆,牛肉面很地道。
”“好。”点头应下。走出咖啡馆,深秋午后阳光暖意洒身。深吸气,清冷空气涌入肺腑。
手机在口袋震动,苏晚晴信息:“晚上不回来吃饭。” 依旧简短冰冷。看那行字,
心口仍痛,但似乎不再痛得无法呼吸。或许,真该试着往前走了。
哪怕只为不再溺毙在“苏晚晴”的深渊里。和时雨柔接触渐多。
她没有苏晚晴那种带刺的青春活力,却像温润泉水,不急不缓流淌,无声浸润干涸生活。
周末,她约我去城北新开的文化公园。公园有怀旧角落,摆着几台老式街机。“试试?
”时雨柔指经典街头霸王,眼中闪过俏皮,“小时候偷跑去游戏厅,总被妈揪耳朵拎出来。
现在光明正大,反手生。”我愕然,没想到沉稳知性的她还有这一面。投币,拿起摇杆。
生疏操作被肌肉记忆唤醒,格斗节奏感回来。时雨柔一旁看得兴致勃勃,不时轻呼或笑。
“哇!这招厉害!快,下重脚!”她兴奋拍我手臂,像看新奇玩具的孩子。忍不住侧头看她。
阳光透过叶隙洒她脸上,柔和轮廓,沉静眸子此刻亮得惊人,映屏幕跳跃光影,纯粹快乐。
这一刻的她,与咖啡馆温婉知性形象奇妙重叠,构成鲜活真实的吸引力。“别分心!哎呀,
输了!”她惋惜叫,随即又笑,“再来!这把帮你选人!”玩累,又拉我去吊娃娃机。
“这个!粉兔子!”她指里面毛绒玩偶,眼睛亮晶晶,“盯它好久了,每次来都抓不到!
”无奈笑笑,接过她塞的游戏币。消防员的手,操控水枪破拆工具精准无比,
对付这小机械爪却笨拙。几次失败,时雨柔不气馁,反饶有兴致研究角度时机,
像运筹帷幄军师。“停!就现在!按!”她突然喊。下意识按按钮。机械爪落下,晃晃悠悠,
竟真抓住兔子耳朵!时雨柔惊喜欢呼中,兔子被成功抓出。“哇!林逸你太棒了!
”她抱那和她气质完全不搭的毛绒粉兔,笑得眉眼弯弯,脸颊泛淡淡红晕,
像心愿得偿的小姑娘。把兔子塞我怀:“喏,送你的!首战告捷纪念品!”抱那软乎乎兔子,
看她灿烂笑容,心里某个冰冷坚硬角落,被这纯粹暖意悄悄融开一丝缝。天色渐暗,
公园灯光次第亮起。沿湖散步,晚风带水汽,吹散白日喧嚣。“那边有烤串!
”时雨柔忽然指不远处飘烟火气的小摊,拉我就跑。熟稔点一大堆,
羊肉串鸡翅鱿鱼须……不由分说塞我一串滋滋冒油羊肉串:“快尝尝,这家料特足!
”我穿早上出勤回来未及换下的、带淡淡烟熏味深蓝消防作训服,
与烟火缭绕路边摊格格不入。看她期待眼神,犹豫一下,接过来咬一口。
浓郁孜然辣椒粉混焦香肉味口中炸开,久违的、充满市井生气味道。“怎么样?”她期待问,
嘴角沾点油渍。“嗯,不错。”点头,看她吃得毫无形象心满意足,忍不住也微扬嘴角。
她又跑去买臭豆腐,金黄豆腐块油锅翻滚膨胀,淋红亮酱汁翠绿香菜。叉起一块,
直接递我嘴边:“这个!绝了!闻着臭吃着香,灵魂!”浓烈气味扑面,下意识皱眉躲。
她固执举着,眼睛亮如星:“就一口!信我!”看她眼中坚持期待,鬼使神差张嘴,
接住烫嘴臭豆腐。奇特味道口腔弥漫,说不上美味,却异常鲜活热烈。
“噗……”她看我眉头紧锁强忍咀嚼样,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成月牙,
“是不是……很特别?”“嗯。”咽下,诚实道,“灵魂冲击。”她笑更开心,
晚风吹颊边碎发,路灯镀身柔暖光晕。那一刻,看她明媚笑脸,感受嘴里残留的复杂味道,
再想家里冰冷空旷和苏晚晴抗拒疏离的脸,强烈对比冲击。时雨柔像道温暖真实的光,
照进灰暗压抑世界。她让我看到,生活除沉重责任和无望守望,
原来还能有轻松鲜活、带烟火气的快乐。“走,”她自然挽我手臂,拉向下一个飘香小摊,
“那边有冰糖葫芦,山楂的,给你解腻!”动作自然不带暧昧,像熟稔朋友。
手臂传来温热触感,心跳悄然漏拍。和时雨柔一起的时光,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不大,
却一圈圈荡开,悄然改变水温。然而,苏晚晴的阴影并未真正消散。一天傍晚,
陪时雨柔在文艺小街闲逛,两边特色小店咖啡馆。时雨柔正兴致勃勃研究手工皮具店橱窗,
我站她身后半步,目光随意扫街对面。一个熟悉身影撞入眼帘——徐浩。
他正搂着穿时髦短裙、妆容精致女孩从精品店出,女孩拎几个购物袋,身体半挂徐浩身上。
徐浩侧脸,笑容满面在女孩耳边说什么,惹女孩咯咯笑,亲昵亲他脸一口。姿态亲昵,
绝非普通朋友。血瞬间冲上头顶,拳头身侧猛攥紧,指节捏得发白。果然!这混蛋!
怒火混对苏晚晴担忧,瞬间淹没我。几乎要立刻冲过马路。“林逸?
”时雨柔带疑惑声音身旁响起。她顺我目光看过去,显然也看到刺眼一幕。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迅速拉我手臂,低声道:“别冲动!这样过去解决不了问题,
反让晚晴更难堪。”冷静声音像盆冷水,稍稍浇熄沸腾怒火。深吸气,强迫冷静。是,
没证据,这样冲过去,以苏晚晴现在对我态度,她只会认为我又无理取闹干涉她“爱情”。
“认识那女孩吗?”时雨柔低声问。我摇头,目光死死锁对面旁若无人亲昵身影。“交给我。
”时雨柔松开我手臂,给安抚眼神,状似无意朝街对面走去。步伐从容,
脸上带恰到好处歉意,经过叫“糖糖”女孩身边时,“不小心”轻撞她一下。“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时雨柔连忙道歉,语气真诚。糖糖趔趄一下,被徐浩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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