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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弃子

鲁山水 著

军事历史连载

“鲁山水”的倾心著黄巢柳承范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第一章:三落青云粪坑埋策论第一节:落第雨中遭吏嘲乾符元年的长秋意比刀还贡院外的朱雀大街被冷雨泡得发青石板缝里渗着泥像无数双被踩烂的布黄巢站在街角那棵老槐树湿透的青布衫紧贴在背勾勒出嶙峋的肩骨——那是十年苦读熬出来的也是三次落榜压出来的他手里攥着半张被雨水泡软的榜墨迹晕成一团团灰唯独“黄巢”两个字被他指甲抠得发却还是没能钻进那密密麻麻的朱笔名字...

主角:黄巢,柳承范   更新:2025-07-19 16: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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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三落青云路,粪坑埋策论第一节:落第雨中遭吏嘲乾符元年的长安,秋意比刀还利。

贡院外的朱雀大街被冷雨泡得发胀,青石板缝里渗着泥水,像无数双被踩烂的布鞋。

黄巢站在街角那棵老槐树下,湿透的青布衫紧贴在背上,勾勒出嶙峋的肩骨——那是十年苦读熬出来的瘦,也是三次落榜压出来的佝。

他手里攥着半张被雨水泡软的榜单,墨迹晕成一团团灰黑,唯独“黄巢”两个字被他指甲抠得发白,却还是没能钻进那密密麻麻的朱笔名字里。

“哟,这不是曹州来的黄大才子吗?”

尖细的嗓音裹着雨丝扎过来。

黄巢抬眼,看见三个穿绿袍的小吏正斜倚在贡院的石狮子旁,为首的是礼部司的老吏刘三,去年就是他,把黄巢的策论扔在地上,踩着说“盐商之子也敢谈‘均平’?”

刘三身边的年轻吏员捂着嘴笑:“刘哥,您还认得他?

我瞧着他这模样,倒像咱们衙门前讨饭的老花子。”

“放屁!”

刘三踹了那吏员一脚,眼睛却没离开黄巢,“老花子可写不出‘冲天香阵透长安’这种狂诗——黄才子,今年又没中?

也是,您那诗写得再横,主考官大人的外甥今年也考,您说这榜,哪有您的位置?”

雨更大了,砸在黄巢脸上,混着什么温热的东西往下淌。

他想起今早放榜时的场景:新科进士们穿着簇新的官袍,骑在披红的骏马上,腰间的金鱼袋晃得人眼晕。

有个面生的少年郎勒住马,指着榜单最上头的名字得意地笑,听旁人喊他“李公子”——那是主考官吏部侍郎的亲外甥,策论里连“均田制”都写错了,却占了状元的位置。

“让让,让让!

新科进士游街喽!”

锣鼓声由远及近,惊飞了槐树上躲雨的麻雀。

黄巢被人潮推搡着往后退,后背撞在老槐树上,树皮硌得他肩胛骨生疼。

他看见李公子骑马从面前经过,马靴上的银饰溅起泥水,不偏不倚打在他胸口。

“晦气!”

李公子皱眉勒马,居高临下地瞥他,“哪来的穷酸?

挡着本状元的路!”

刘三赶紧跑过去,弓着腰替李公子擦靴子:“公子息怒,这是个落第的盐贩子,不懂规矩!”

“盐贩子?”

李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拍着马鞍大笑,“我说呢,一股子咸腥味!

也配来考进士?

我们大唐的官场,可不是腌咸菜的缸!”

周围爆发出哄笑,雨点般砸在黄巢脸上。

有个穿长衫的举子摇头叹:“此人叫黄巢,考了三次都不中,还总写些‘天街踏尽公卿骨’的反诗,也难怪主考官不待见。”

“我看他是想做官想疯了!”

“盐商之子,安安分分贩盐不好吗?

偏要学人家读书人!”

污言秽语混着雨水灌进耳朵,黄巢的手越攥越紧,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

他怀里还揣着那卷没递上去的策论,麻纸被体温焐得半干,上面写着他熬了三个月的《平籴策》——如何让官仓的粮食在灾年平价卖给百姓,如何让苛税减三成,如何让像表哥那样的盐贩不用提着脑袋私贩……这些字,他曾以为能换来朝堂的一瞥。

可现在,它们被揣在湿透的怀里,像一块浸了水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怎么不说话?”

刘三凑过来,用靴子尖踢他的脚踝,“黄才子,不是会写诗吗?

再写首‘落第诗’给咱们听听?

就写‘长安米贵,盐贩不配’!”

黄巢猛地抬头。

雨幕里,他的眼睛亮得吓人,那是被怒火点燃的光。

十年苦读,他曾在油灯下抄《论语》到天亮,曾对着曹州的盐碱地发誓要让家乡人吃饱饭,曾以为长安是天下最公平的地方——可三次落榜,他看清了:这里的公平,是给李公子那样的“外甥”准备的;这里的规矩,是让刘三这样的恶吏踩着寒门的骨头立起来的。

“我写的诗,你配听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劈开雨幕。

刘三和李公子的笑僵在脸上,周围的哄闹也停了。

黄巢挺首脊背,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淌,滴在胸前的策论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湿痕。

“我黄巢,”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盐粒般的糙和狠,“今日落第,不是输在才学,是输在没个好舅舅,没个好爹!”

李公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敢辱我?”

“辱你又如何?”

黄巢往前踏了一步,泥水溅在李公子的官袍上,“你穿的锦袍,是百姓的税钱织的;你骑的骏马,是寒门的血汗喂的。

可你配吗?”

他抬手,不是打人,而是将那张被雨水泡烂的榜单撕得粉碎。

纸屑混着雨水飘起来,像无数只白色的蝴蝶,落在李公子的马前。

“这考场,”黄巢盯着李公子惊惶的眼睛,声音里淬着冰,“我不考了。”

“这长安,”他转头望向那片被雨雾笼罩的宫墙,那里曾是他梦里的终点,此刻却像一座吃人的牢笼,“迟早有一天,我会踏进来。”

“到那时,”他最后看了一眼刘三,看了一眼所有嘲笑他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比秋雨更冷的笑,“我会让你们知道,盐贩的骨头,比你们的金印硬得多!”

说完,他转身就走。

青布衫在雨幕里掀起一角,像一面破旗。

怀里的《平籴策》还在滴水,但他攥得更紧了——从今天起,这卷策论不再是给朝堂的请愿书,而是给这吃人的世道,递上的第一封战书。

刘三反应过来,跳着脚骂:“反了!

反了!

一个落第书生也敢口出狂言!”

李公子气得发抖,指着黄巢的背影喊:“抓住他!

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可没人敢动。

雨里那个瘦高的背影,明明在走,却像在冲锋。

他踩过的泥水溅起老高,仿佛每一步都在长安的街上,砸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老槐树下,有个卖花的老婆婆看着他的背影,把怀里的一束野菊往雨里送了送。

那是今早刚从城外采的,金黄金黄的,被雨水洗得发亮,像一片小小的、燃在雨里的火。

她喃喃自语:“这书生,眼里有股劲……像要烧了这长安似的。”

雨还在下,但朱雀大街上的风,好像变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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